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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娇颜-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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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低着头,小脸通红,双手好像不知该放哪儿好,一下一下的拽着衣襟。就像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小学生。
  “这个……哈哈哈哈——”樊哙用手胡噜着后脑勺,干笑着在哪里玩儿国粹。一张大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黑一阵儿,让我担心他会不会得心脑血管疾病。
  还是陈平这个未来丞相脸皮够厚实,咳嗽一声,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为兄等本来有事来找贤妹商量。没想到正要敲门,这门自己就开了。呵呵,真是巧啊。”
  我跳着眉尖儿,对着这位不知道该叫大哥,还是未来姐夫的把兄抱抱拳:“三位果然不是一般人。用臀部敲门——倒也少见,哈哈,少见的很。”
  刚刚恢复了正常站姿的大小三个男人,齐刷刷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满怀悲愤或是无比幽怨的看着我。
  旁边传来微弱的“吭哧吭哧”的声音,用余光扫了眼,只看见张良先是低头看地做沉思状,然后举头望天做悲愤状,一张俊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忍吧,你就忍吧,最好憋出内伤来。
  恍然发现,刚才郁积在心里那种难过的感觉,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看别人出丑,也可以治疗心病。嗯,记住了,下次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找人来刺激一下好了。呃,我这么想,心理是不是太阴暗了点儿?
  “嗯哼。贤妹这是哪里话来?我们这是因为你突然开门,被吓着了。”清了清喉咙,陈平一本正经的扳着俊脸对我说道。刘盈和樊哙直愣着眼,也不知听明白了没有,就一个劲儿的跟着瞎点头。
  切,摆明了恶人先告状,这家伙要是去做生意,绝对比奸商还奸商。算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用眼光把每个人都扫了一遍,露出一个很淑女的笑容:“那么各位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呢?”
  刘盈和樊哙,齐刷刷扭头看着陈平。我很配合的对陈平投去了善意的目光:“大哥?”
  “呃,这个——其实是——”陈平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可疑的红晕,直看得我肝胆俱裂。连他都不好意思说的事情——我还是找地洞先钻了,可能比较安全点儿。
  “哎呀,贤妹,你那是什么表情?”
  “别别,你站那儿说就行了。”陈平呲着一口森森白牙向我走来,看得我心里直发抖,赶紧往后退两步。
  “贤妹——”
  一张俊脸上的表情貌似很受伤,但是你受伤总好过我受伤。很有气势的瞪了眼正背过身去,笑得撒欢儿的俩人。鼓足勇气看着陈平,很有意气的拍拍胸口:“大哥有话请讲。只要是小妹力所能及,又不违反社会公序良俗,哪怕是上天入地,我也尽力而为。”
  嗯,先把后路留出来。外一事情难度太高的话——我已经尽力了。
  陈平脸上的红晕有往火烧云发展的趋势:“呵呵,这个——其实就是——嗯——哎呀,张司徒,我正好有要紧事找你。呵呵,你们聊、你们先聊,哈哈——”一把拽过正在看戏的张良,然后两个帅哥一起——落荒而逃?
  很惊奇的看着背影消失处扬起的烟尘——到底是什么事情,连这么厚的脸皮也能烧透?
  伸手揪住笑得直不起腰的刘盈——还是算了,免得他笑岔了气,让刘邦找我拼命。转移目标,露出健康闪亮的牙齿表示善意:“樊将军,到底是什么事情?”
  樊哙往我跟前凑凑,猥琐的挤挤眼:“这事儿呀——哈哈,喜事、天大的喜事。没想到陈都尉这么大的人了,还还起羞来了。我跟你说呀——诶呀,咱们进去再说,进去再说。”樊哙高大的身躯一抖,猫腰就往屋里钻去。
  “啊呀,我说,这不是樊哙吗?不是说去方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走走走,再陪老夫去喝三百杯。哇哈哈哈哈——”酒气熏天而来,枞公胳膊一抡,打着酒嗝拖起樊哙就走。
  欲哭无泪,今天终于看见什么叫欲哭无泪了。还好表演的主体不是我。后怕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还好来的不是汉王。”
  “还好来的不是父王。”
  嗯?意外的看着声音的源头。我是怕刘邦再表演醉箭,你怕什么?
  刘盈苍白着小脸,对我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姿势。赶紧点头,真是同志呀。呃,不对,这个称呼貌似有歧义。
  “秋姨——”拉拉我衣角,刘盈小小声说道,“咱们还是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说吧。”
  我往四周打量,后花园里鬼影憧憧。当然,前提是,如果醉鬼也算鬼类的一种的话。
  “还是进屋吧。”好歹隔着层门板,多少安全点儿。
  “咣铛!啊——秋姨,你怎么把柜子放门边儿上了?”刘盈揉着膝盖,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张小脸上全是委屈。
  “呵呵,放那儿挺好。堵门方便。”
  “堵门?”
  白他一眼,还不都是被你老子吓的。
  “嗯嗯,挺好,是挺好。”刘盈点头犹如鸡啄米。
  墙头草的小孩,不过,我喜欢。“对了,到底什么事儿?”陈平脸红,樊哙傻笑,这事实在太诡异了。
  “樊将军不是说了吗?是喜事来的。”刘盈冲我挤挤眼,笑得比樊哙还猥琐,“陈都尉要娶亲了。”
  “哦?这是好事呀。”陈平要娶亲,那不就是说,景兰姐姐要嫁人了?没想到,他勾引人的时候那么大方,现在反倒害羞起来。
  “嗯,自然是好事。本来大伙说现在世道正乱,要派人去接新娘子过来。不过,陈都尉说,这是私事,不好劳师动众。正好你跟新娘子很熟,所以想让你帮忙去接人呢。”
  我心里微微一动:“是不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刘盈眼睛瞪得老大:“秋姨,你会算命吗?怎么这也知道?”
  我心里有些犯迷糊:刚才张良也是这么说。他们一个个似乎都想让我早点离开荥阳,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呢?不过以我和景兰姐姐的关系,这事还真不好推脱。而且别人不说,刘盈总不至于害我吧。
  “你可得早点去。”刘盈急巴巴的看着我,“陈都尉在父王的庆功宴上已经宣布了,要是晚了可不好。”
  奸商呀奸商,庆功宴上宣布结婚,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那陈平岂不是又能赚一笔了?实在是……无语了。
  屈指在刘盈头上敲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去收拾东西。真不明白了,人家娶媳妇,你跟着着哪门子的急?”
  仿佛看到刘盈脸上“咝咝”冒出了热气。嗯,这个温度好,打上个鸡蛋,估计能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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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谄媚的扭动,先给大家道个歉,昨天病得太难受了,所以没更新。今天晚上补回来哈。顺便再说一句,夏天到了,虽然天气很热,但是生冷的东西还是少吃点。不然变成寒江现在这样,有的看没的吃,实在太郁闷了。
  

第一百七十章 送礼好难
更新时间2008…6…29 0:24:20  字数:2538

 “姑娘,快到啦!”赶车人吆喝一声。
  “是吗?”我探出头,看看路两边向后退去的房子。“咱没走错吧?”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高级住宅区呀。
  “放心吧您,前些日子,我还帮陈都尉送过信来的,保证错不了。”赶车人自信满满的甩着鞭子,路两边,惊奇一片鸡飞狗跳。
  “吁——到了,就这儿。”
  车没停稳,我一猫腰蹿下马车,看向赶车人手指的小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院落,要是下次让我一个人来,估计我迷路是肯定的。
  院门没关,纵身跳了进去,双手叉腰,仰天长笑三声:“哈哈哈哈,我来啦,惊喜不?咦——怎么没人?”想象中热烈欢迎的人一个也没出现,空空的院子里,只有两位老大爷拄着笤帚棍在那儿哆嗦。
  “女、女大王。老朽没钱。”残缺的黄牙在花白的胡子中间若隐若现。四环素牙?貌似这会没那东西。
  等等,他们刚才说什么?赶紧调整面部表情,很淑女的露牙微笑:“二位老丈,我是来找人的,不是强盗来的。”
  “女、女大王,您要是把我们老哥俩劫回去也行,我们吃的不多。”哆哆嗦嗦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看着眼前抖成一团的俩老汉,我哭笑不得。这么大岁数,打不得、骂不得,还解释不清楚,真是——唉,回头找赶车的求救,结果看见空荡荡一大门口。这家伙,真是太没意气了,回去叫陈平扣他工资。
  “阿鸾姐姐?我说前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你到了。”
  这什么意思?扭头看到一身布衣的熊心,我张张嘴:“义——你——”真不适应他突然穿成这样,都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了。
  “就叫我‘熊心’吧,或者像以前一样,叫我‘小四’也行。”熊心轻笑着弹弹身上的粗布衣襟,“我不做义帝很多天了。”
  “啊?嗯嗯。”干咳两声压住了笑意,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句歌词“我不做大哥很多年”。要不是认识熊心好多年了,我差点以为他也是穿越来的。
  “阿鸾姐姐,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个表情?”
  “没事,没事。”赶紧对熊心笑笑,“就是被口水呛着了。”
  看熊心目光有呆滞的迹象,赶紧转换话题,探头探脑往院里看两眼:“景兰姐姐呢?我特地给她带来个好消息呢。”
  “进屋再说吧。”熊心看了眼还在哆嗦的俩老大爷,扭身带我往屋里走去。“景兰姐姐去买菜了,我正收拾屋子呢,挺乱的——呵呵呵呵。”
  这回轮到我目光呆滞了,景兰去买菜还能理解,但是——
  “你自己收拾屋子?”想想曾经的义帝陛下,手里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抹抹——实在不适应了。
  “自然是我自己收拾。以前在家里,还不都是这样?”熊心倒了杯白开水塞我手里,“过去,就好像是黄粱一梦。如今睡醒了,才发现什么都没变,只是——大哥和二哥不在了。”熊心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我鼻子也有些发酸,又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总不能教唆他收养杀手死士,干掉留在咸阳的萧何,然后争取跟刘项玩儿三国鼎立吧。萧何那人精,一定早就防着这点呢。说不定外头那两个貌似半身不遂的老大爷,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密探。
  “听说阿鸾姐姐在荥阳立了大功,一箭将龙且射成重伤。”
  提起这件事,我就恨的牙根痒痒:“都是那个龙且,好端端撞我箭上,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雍齿那厮跑了。”
  事后听樊哙说,那天带人突袭楚军营帐。没想到进去一看,竟然是空营。按樊哙的说法,以他多年征战沙场的丰富经验,立刻就判断出里面有问题。但是戒备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楚军的影子,反倒是空空的营帐里有不少贵重物品。于是他们就耽搁了一小会儿,对那些抛弃物进行了一次再分配。
  当时,樊哙说的是兴高采烈,我听的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他耽搁了那“一小会儿”,雍齿怎么可能救出龙且,再从容脱身。难怪韩信要说,刘邦的人马就好像是刚从集市上拉来的壮丁一样,毫无纪律可言。
  “当初抓住铁毅大哥的,就是那个雍齿?”熊心黑着脸,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是。”
  熊心面目狰狞的一巴掌拍在几案上:“若是让我抓住那厮,定当食其肉、寝其皮,把他的脑袋阁下来当夜壶!”
  “不错!”又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后传来。扭头一看,景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左手一只鸡,右手一把菜,眼角眉梢满是森森杀气。
  我咽咽口水——虽然我自己也时常想着把雍齿拨皮拆骨、红烧油炸,但是猛地看见景兰脸上出现这么狰狞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发抖。
  “景兰姐姐,先把东西放下吧。”
  “呀,阿鸾来啦,什么时候到的?”景兰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将老母鸡塞我手上,用手捋着散乱的发丝说道。
  “刚到一会儿。呵呵——”终于看见我了,真是没有存在感呀。伸手接过正在激烈挣扎的老母鸡,嘿嘿一阵奸笑:“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凑景兰姐姐耳朵边低声说了两句。
  “呀,你——真讨厌!”跺跺脚,景兰扭身落荒而逃。
  “阿鸾姐姐,你说什么了?”熊心惊奇的看着景兰消失的方向。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我们要多个姐夫了。哎呀,这鸡——等等我——”赶紧抱着负隅顽抗的老母鸡追过去。死到临头还要啄我两下,待会儿我得多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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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对熊心勾勾手指:“咱们去市集转转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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