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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更加会不舒服吧。
这么一想,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突然就没劲了,以手支着下巴,看着她的侧脸出神。
易维真发完短信,一抬头就发现宋思睿在盯着她看,但又不像是盯着她,而是呈双目放空状态,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哎,回神了,你怎么也坐经济舱?”
“我怎么不能坐经济舱了?”宋思睿像看二百五一样瞥了她一眼,“小说看多,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易维真嘿嘿笑了,“你去b市呀。”
“嗯。”宋思睿原本不想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管不住自己嘴巴了,“我外婆生病住院,我回去看她,她病的急,我坐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过去。”
“希望她老人家早日康复。”易维真没话说了。
宋思睿的话反倒是多了起来,“你老家在b市?”
“对对,我见习结束了,就回家过几天。”易维真说。
易维真和他聊了两句就靠在靠背上睡了,宋思睿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地侧头看着她的睡颜,从北京到b市,两个多小时,他竟然也没看腻,自己都觉得神奇。
就在昨天,他生日,玩得好的发小包几个小美女给他庆祝,并且给他说小美女们都是原包装,他听了之后一点兴趣也没有,最后待在地下电影室看了一晚上电影,和他玩的最好的哥们说他最近不太正常了。宋思睿当时觉得他是在放p,现在他自己有点动摇了,他觉得他自己对旁边这个人好像有点着迷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到底着迷她哪里。
这不是特么的中邪了么!
——
下了飞机八点多,易爸开车过来接女儿的,易维真老远就看到易爸了,忙跳起来边叫边招手,直到易爸也看见她。
易维真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此时的她是异常激动的,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在,拉着行李箱就要往易爸那里跑,却被宋思睿一把抓住。
易维真这才想起来他,客气的问道,“有人来接你吗?要不要一起进市区?”
“好。”
易维真没想到他答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而后说,“那跟我一块走吧。”
其实是有人来接他的,大舅家的表弟过来的,这会他已经到了机场外面,给他发了短信,他给他表弟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回过去,“你自己回去吧,我坐别人的车过去。”
表弟很快回了短信,“贱人!!傍晚是谁打电话让我去接他的,贱人,贱人!!”
宋思睿关了手机,不睬他。
——
易爸没想到和女儿一起的还有个陌生大男孩,他见到宋思睿的那一刻立马就愣了,而后第一反应是女儿和小孙分手又找了一个?不该啊,小孙他爸妈前段时间才来过他家啊
易维真觉得她爸看她和宋思睿的眼神实在怪异,忙跟她爸说,“这是在北京认识的朋友,叫宋思睿,我在飞机上恰好和他碰见的,他要去市区,我们带他一程。”
易爸连哦了两声,看宋思睿的神色这才不带着提防,不怪易爸,现在在他心里,小孙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女婿。
宋思睿坐在后座上,几乎全程都没什么话,反倒是易爸,刚才胡乱想他和女儿的关系,对他挺不好意思的,怕他无聊,主动找他说话,可他问一句,宋思睿才答一句,给人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易爸说了几句也住了嘴,不再说了。
天知道,面对易爸,宋思睿竟然有种莫名的紧张感,竟然有种女婿见老丈人的无措感。
这特么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宋思睿要去医科大一附院,易爸先将他放在了医院门口,父女两和他告了别,正要走,宋思睿突然拍了拍窗户,易维真摇下窗户问他怎么啦。
“我还没你电话,你电话给我。”宋思睿说。
易维真不想给他电话,她没认为他们已经熟到可以交换电话的程度,而且也没什么联系的必要,她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易爸开口了,“你这孩子,你两不是朋友吗,电话都不给人家留一个,人家大老远的来这里,有什么事也能有个找人帮忙的。”
“139xxxxxx86。”易维真快速报了一串号码。
宋思睿几乎是立马拨通了她的电话,听到她的手机铃声,他才笑了,“易维真,我有空找你玩~”
等他走了之后,易爸哎呦了一声,“我还是头次见到他笑啊,这孩子,没小孙爱笑,不爱讲话。”
易维真笑了,别说是易爸了,她也没见他笑过几次,多数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的。
——
易妈晚上给她留了饭,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回来了,易妈忙去要去热饭,易维真拉住她,“天这么热,就要冷了吃才好,我就要这样吃。”
易妈晚上做了东坡肉,海螺梅干菜,油焖春笋还有腌菜花毛豆米,外加一碗牛肉羹。易维真已经好久没有吃这些家常菜了,怎么吃怎么好吃,一连吃了两碗米饭,如果不是怕积食,她还得再来一碗。
吃完饭,易妈收拾碗筷洗碗,易维真见易爷爷在看养生节目,坐着和他一块看,看到电视里讲针灸拔罐的,她想起来家里好像还有一套气罐没有用,就翻了出来,对易爸说,“爸,我给你拔罐吧。”刚才在车上她就听易爸说他最近腰有些僵硬,干完一天活回来,全身都酸痛。
易维真心疼他挣钱不容易,要给他按摩拔罐。
易爸乐呵呵的,“还是我家小囡乖,知道孝顺她爸。”
易爸这话说的就有学问了,女儿乖,就是儿子不乖,惹他生气了喽。
再看易维诚,正窝在沙发里面打游戏,她这才发现,她这个弟弟一个晚上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和易爸生气了。
易维真笑笑,没接易爸话茬,给易爸拔完罐之后,又给易爷爷和易妈拔了一次,等十点了,他们都去睡觉了,易维真也洗洗准备睡了。
她洗完澡出来,见易维诚已经不在客厅,遂而上了楼,到他房间门口敲敲门,易维诚给她开了门,“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你也没睡呀。”易维真推了他进去,脱了鞋子坐在他床上,问他,“怎么了呀,我今天都回来了,你一点也不开心?”
“不是。”易维诚闷闷的说,“我不是不开心你回来。”
易维真笑了笑,伸手揽着易维诚的肩膀,还想小时候那样将他揽到怀里,“那怎么啦,跟姐说说。”
“还不是因为爸。”易维诚枕在他姐的大腿上,气呼呼的说,“爸现在非让我和他一起干,我不想,他有他的事情做,我也有我的想法啊,我不想和他一起搞碎石机,不错,他弄这个是能赚到钱,比我赚的多得多,可我暂时也不想跟在他屁股后面做事,我想趁年轻,靠我自己的能力拼一把,我要看看我自己能做成什么样!”
“那爸怎么说?”易维真顺顺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问他。
“爸还能怎么说,说来说去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碎石机,忙不过来,想让我帮他弄呗。”
☆、第76章 温馨
第二天,易维真跟着易爸去了工地,因为开发,她记忆中的山已经大变模样,堪比国道的宽敞泊油路,路两边全是在建的厂,高坝上还建了通往电厂的铁路。
易爸的碎石厂和细沙厂算是连在一块了,烟尘很大,易爸在厂子入口的地方搭了一间简易板房,里面摆着一台空调和电视,如果一直待在板房里面还不算受罪,关键易爸的厂子刚起步,他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难免力不从心。
易爸一进房间就把空调和电视打开了,让女儿坐在躺椅上,“让你不要来你偏要过来,现在还好,中午太热了,受罪。”
易维真笑嘻嘻的说,“我不怕热,爸爸,你坐一会,我们说说话。”
易爸一见女儿这样,就知道她是要说小诚的事了,泡了一杯茶坐下,“说吧,想跟爸爸说什么。”
既然易爸这样说,她也不卖关子了,“爸,我是支持小诚的想法的,他现在才十七八岁,虽然考虑事情还不算周全,但难得他有一颗敢闯敢做的心,暂且不说他自己做没有把你的钱败掉,就败掉了,爸,你就当是给他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现在就让他跟着你一块干,他只会变得没有自己的想法,一味顺从你,那样的小诚不是我想见到的。”
“爸是怕他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易爸也有他的担忧,“他现在回来跟着我做,我们爷两完全是可以把这间厂子经营的更好。”
虽然厂子刚起步,但一年挣个两百万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易维诚回来跟着他干,他就可以扩大规模,届时他赚的远不止于此。他就想不明白,易维诚放着家里的事不管,非要去搞那什么铲车,挣那点钱够什么!
“爸爸,人生千百态,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易维真摇摇头,“你的想法完全就是固步自封,如果你现在是像爷爷那样大了,那你让小诚帮你做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届时你只需要坐在家里,把厂子交给小诚管理就好了,可如果那个时候的小诚没有自己的魄力和见识,那你就该哭了。就是因为现在他年轻有机会接触不同的人,有机会锻炼自己,你更该放任他自己去闯,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他不沾黄赌毒,爸你真的没必要去限制他。”
易维真说完这些,易爸陷入了沉思状态,换一个角度看,女儿看的要比他长远的多,他是只想到了现在的利益,而没有真正考虑到小诚的以后,或许这就是农村老一辈人的病态思想,只要他能给儿子挣到娶媳妇的钱,给他挣到一个家业之后,他的儿子就该满足了,就该听他的话,让他干什么干什么,确实是抹杀下一辈人闯劲的利器。
他想着的为儿子好,不见得是真的为他好。
可易爸也有自己的为难处,“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力了。”
“爸,这样,我给你个建议你看看行不行。”易维真说,“现在厂的效益还不错,你可以不用再请别人来帮你送石子,今年先买三辆大卡车,请三位司机,三辆大卡车完全可以应付你日常的送货量,如果忙的时候不够,就临时再请。另外,你可以雇一个帮你专门记账的,类似于会计,这个不算难请,家里面高中毕业的,你看看他们有没有愿意做的,最好请熟人,分担了这些之后,你再把二舅带着,把他锻炼出来,你们换班干。”
易爸犹豫了,“你不是说不要和亲戚挂上金钱关系吗?况且你二舅的前科还在那摆着呢。”
易维真摇摇头,“那是从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首先你请他过来是付工资,而且你请了一个帮你管账的,二舅碰不到账目,他想出什么幺蛾子也弄不出来什么。”
听女儿这么分析,易爸眼睛一亮,拍手叫好,不迭点头,“爸爸枉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自诩见过形形色色人的,竟然想不到这点,你说的有道理,爸爸确实可以这样做。”
易维真嘿嘿笑,“爸你能想明白就好~”
易爸拍拍女儿的背,跟女儿说,“爸爸以后挣的都是你们两个的,爸不偏心,不是因为小诚是个儿子就把家业留给小诚,男孩女孩都一样,小诚有什么你就有什么,就是以后小诚娶了老婆,也不能仗着小诚在对你说一句难听话。”
易爸的担心不是没理由的,农村有两个孩子的家庭,往往在其中一个男孩娶了老婆结婚后,女孩子再回家就大变样了,弟媳妇或者嫂子明白事理的还好,否则女孩什么时候回家,自己的弟媳妇就什么时候拉长着脸,撵滚蛋的也不是没有。
说白了就是她已经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你不是。
这是继婆媳关系之后另一大千古难题了。
“爸你想太远了。”易维真笑了,“是小诚的就是小诚的,我一点也没有都没关系,我不求你给我留多少家业,你和小诚他们过得好就行了。”
易维真没打算在小诚结完婚之后还死赖在家里,她有自知之明,不会仗着自己是姑姐,对别人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的,只要有一个人退步,姑姐和弟媳妇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搞太僵。
——
易维真在家待了两天,易妈把家里的杨梅罐头装了两箱,杨梅酒装了两箱,易奶奶泡的笋子装了一大罐,让易维真给孙妈他们送过去,“上次小孙他爸妈给我们送了特产过来,我们家也没什么其他有特色的,你就送点这些东西给他们,自家弄的卫生些。”
本来两家家长也没正式见过面,今年六月份杨梅熟的时候,易维真打电话给孙妈,请她和孙爸一块去摘新鲜的果子,孙爸本来不好意思就这样贸然去人家家里的,孙妈嘴馋了,非要去看看,之后两家人你来我往,渐渐熟了,亲家的事暂且不提,就权当个朋友相处了。
上次孙爸和孙妈从北京回来,带的不仅仅有孙浩给易家买的礼物,他们夫妻两又添了许多,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