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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雅王膛目结舌。齐帝也啼笑皆非。
“怎么回事?”宁昭昭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
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先回了帐篷,看了她半天,捧着她的脸先用力亲了一口。
宁昭昭:“……”
他搂着宁昭昭低声道:“待会儿我就让人秘密送你回山上去。”
宁昭昭吃了一惊,顾不得刚刚被偷袭的气性,道:“怎么了这是?”
“削藩趁早。”他淡道。
宁昭昭惊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雅王和荣王匆匆赶上京,以为可以贪功,没想到竟然是羊入虎口!
这个算盘他早就开始打了吧!
难怪他不把那个什么兰芝看在眼里……
原来在他看来,这些人有几分心思,最后又是什么下场,全都摆着了!
“我外祖父……”事到如今她知道该相信他,可是却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唯端王不动的。”他有些幽怨地道。
显然是想起了当初棒槌怎么跟他闹翻了天了!
“我有分寸。”他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
宁昭昭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此时虽然万分不舍,可总得送她走。
他挖了一个这么长这么深的坑让人跳,并且把天下兵马都算计了进去。此刻却对着她忐忑得像个孩子。
“你还生我的气吗?”
“有一点。”棒槌老老实实地道。
“……”
颜清沅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心头跳得厉害。私心里以为是她还在怄气所以他舍不得。
“不生气了行吗?你看我就要送你走了,心里挂念得要命……”
宁昭昭正想着削藩的事儿,突然他缠了上来,变得黏黏糊糊的,她吓了一跳,连忙道:“别闹了!”
“昭昭你抬头看看我……”
宁昭昭心想你有什么好看的?
正纳闷地抬起头,结果就被他咬住了嘴唇!
“!!!”
颜清沅是几天没近她身了,此时心里又忐忑,渴望得要命,缠住了自然就不放了。
他一边奋力吻着她的唇,一边把她往旁边的桌子上推。
宁昭昭被他孩子气有些蛮横的攻击弄得方寸大乱,晕乎乎地双手抓住了桌沿坐了上去。
她有些焦急地想要别开脸,一手拉着他伸入自己胸口的手,喃喃道:“别……”
颜清沅哪里肯停下来?
他欺进她身前,把她柔软的身体用来往自己身上带,只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才好。
抚摸着她纤细玲珑的腰身,她身上的香味似乎又热烈了一些。
“你好香……”
他忍不住低声道,又把脸埋进她脖子里。
宁昭昭大喘着气,浑身都发颤。心想有什么香的,在兵营里像个野小子似的,别说花瓣澡了,每天也就擦擦身子了事。
可他就是固执地说她好香,一边咬着她脖子上的嫩肉。宁昭昭也是没脾气了。
“别乱来……我马上就要走了的。”
清醒过来才感觉到他明显的身体变化,宁昭昭不禁郝然。
虽然跟着他时间也已经很长了,可是……在床笫之间很是吃了些他的苦头,那物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个凶器。她的腿一碰到那灼热的抬头就非常不自在。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良久,颜清沅心里那阵莫名的悸动才算平息了一些。
宁昭昭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颜清沅却突然发了性子,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
不疼,但还是把宁昭昭吓了一跳!
下一瞬,颜清沅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他一吻轻轻落在她额头上。
宁昭昭就这么看着他。
就他如今这副模样,真的很难想象……他待会儿要做的事是什么。
她想了想就道:“你小心些。”
颜清沅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事儿办完了棒槌大约就不跟他吵架了。
他一边天真地这么想着一边送了她出帐。
兰芝远远看到那个架势,不禁皱了皱眉。
忠王妃分明是要走的架势。这个当口,忠王为什么要送王妃离开?
按理说呆在营里才是最安全的吧。
一直到颜清沅送宁昭昭出了营,她还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宁昭昭站在马车边,低声对颜清沅道:“刚才她一直看着我们。”
颜清沅不置可否。
宁昭昭拉着他的衣领拉低了一些,贴着他的耳朵道:“别大意,我看这个女人没有她看起来那么蠢。”
颜清沅感觉到她那柔软的呼吸,不禁有些难耐地搂住她的腰身把她抱起来一些,放到马车上坐着了。
“怎么?”
他并没有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
她依然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道:“眼神,我看她的眼神不对。”
兰芝的眼神非常自负骄傲。这样的人多少会有一些让她能够骄傲的资本。
“而且雅王自己没有女儿吗?就算是个庶女,也强过什么王妃的侄女吧?”
她暗示道。
颜清沅倒是渐渐听进去了。他甚少注意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尤其是一个已经预见到结局的女人,因此,倒是忽略了这么一岔。听棒槌这么一说,倒是非常不对劲。
雅王怎么会带她上京……
当下他面上不露,只是偏头亲了亲她,才道:“嗯,我会留心些的。”
碧芹等人对他们这种程度的亲密见怪不怪。倒是跟出来躲在后面的兰芝吃了一惊。
。。。
。。。
☆、303。第303章 特殊的礼物
兰芝很快就回到了雅王帐中。
雅王看她心神不宁,心里估摸着是有事,只草草打发了身边的亲随,道:“兰芝,怎么了?”
“恐怕,妃位咱们是指望不上了。”过了半晌,兰芝道。
雅王不赞成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你可是东南最出色的女孩儿了。若不是眼下这个时局,你以为本王舍得送你上京?”
他对兰芝非常器重,以他的眼光看此女总有一天堪当大用。因此此时说话的口气,倒像是对一个下属和晚辈,而不是自己的一颗棋子。
“忠王刚刚送走了王妃”,兰芝打断了他,有些焦躁地道,“我认得他的眼神,当初雷英看着我就是这种眼神……这是爱到骨子里的才会有的眼神。”
雷英曾经是塞外成名之将,归入东南雅王麾下后就和兰芝走得很近。后来,他为雅王打完最后一场战,被雅王设计诱杀。
当时他已经入了局,中了药,还试图破围而出,雅王的十八精英卫竟是拦他不住!
直到兰芝出手。他似乎明白过来这女子从来都是虚情假意。后来怆然一笑,甘愿死在她的剑下。
若说从前兰芝并不相信有这样的男子,认识了雷英,她就信了。纵然最后她杀了他,可也一直没能忘掉他当时的眼神。
如今没想到忠王……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比她强多了……”
兰芝从回忆中醒过来,面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雅王不禁皱眉,道:“姑父,您别想了。他那么疼爱王妃,竟然会在这个当口冒险把王妃送走……难道不是因为营中将生变?”
雅王一惊:“你,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那小子是想……”
“削藩。提前削藩。如今已经请君入瓮,只怕咱们已经不能轻易离开京城。”兰芝一口咬定。
雅王无论如何不能相信,道:“不过是他送走了王妃……你怎的就敢说他是要削藩?兰芝,你未免太没有分寸!再则就凭那个毛头小子,哪里能算计得这么远?”
兰芝道:“姑丈是觉得那忠王温良和善,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您别忘了,他都流落民间二十多年,远离京城远离皇室。可是如今,他兵临城下,马上就要破城登基了!”
雅王一个激灵,对啊,能走到这一步的人,还说什么温柔良善?
“兰芝,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你得先拿出个章程来……”雅王道。
兰芝略一沉吟,道:“现在撤走是不可能的。不然他来日登基,还会以此为罪名找咱们的麻烦……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放手一博?
……
宁昭昭上了山,见到了脸色有些勉强的秦皇后。
她知道皇后的顾虑。皇上下山,其实不过是被颜清沅当成是棋子用。就算攻破京城,颜清沅也不可能再让老头子坐上那个位置。
在皇后的位置上,便是她多不情愿,也与皇上是串在一起的蚂蚱了,只能跟着皇上一块儿任人宰割。这滋味自然不好受。
见着宁昭昭她到底亲近几分,忍不住低声道:“忠王一直不肯将皇上完全治好,如今还留着腿瘫着,这匆忙下了山……”
宁昭昭倒是早知道颜清沅一手掌控了齐帝的身体情况。想来齐帝此时也是非常无奈。当初被他抛弃甚至差点打死的稚子,如今他要死要活,要躺着要站起来,竟都在这孩子的一念之间。
她安抚秦皇后,道:“你你放心吧,皇上到底还是九五之尊,他们会照顾好他的。”
秦皇后有些踌躇,道:“可,之后呢……”
宁昭昭低声道:“忠王没有母族,太后的位置,总是您的。”
秦皇后愣了愣。
按理说听了这一句也该安心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有些焦虑。
宁昭昭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担心齐帝。觉得秦皇后有些执迷不悟。
浪子回头金不换,向来是人人挂在嘴边上的话。
可是……
“一个男人,落魄了才知道您好,还有什么用呢?他狠心算计您,将您踩在脚底下让您给一个贱婢让路的时候,他何尝想过有今日?”
秦皇后愣愣地看着她。
宁昭昭安抚道:“他不过是自作孽罢了。”
秦皇后不可置信地道:“难道忠王真的打算弑父!”
宁昭昭愣了愣,连忙道:“那自然不能……”
“皇上现在半死不活的,等进了京,一杯毒酒灌下去,只说是暴毙也是可以的”,秦皇后失了神,喃喃道,“那怎么行,他已经够可怜了,九五之尊落到这个地步……”
宁昭昭从来没跟颜清沅讨论过皇上,此时听了这样的话,也不禁头皮发麻。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谁知道他……
“您别多想……”
秦皇后自然恨齐帝,可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此时整个人都惶惶不安,半晌看向宁昭昭,张了张嘴,道:“我看了你那么久,人人说他宠你爱你,可我却看见你忍他让他。献王之死在他算计之中,京城里那些和他有血缘的宗室死伤过半他眼也不眨……你枕边之人是只恶狼,就算弑父你也不管吗?昭昭啊,我曾以为你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啊!”
宁昭昭也知道秦皇后长期任人摆布,难免心中惶恐。更何况她天天听人在耳边骂颜清沅,也是习惯了。但听了这话也是有些不舒服。
正想说点什么呢,秦皇后却怅然一笑,又道:“本宫如今活着和死了也无甚区别。可是昭昭啊,你这么执迷不悟,真的要跟他一起背上那万古骂名吗?”
宁昭昭顿时也恼了,道:“娘娘,昭昭从未说过忠王要弑父!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还为他操心到这个地步!”
秦皇后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她若不是太过敏感,怎么会一下就情绪失控,竟对宁昭昭说出这种话来?
从秦皇后处退出来,宁昭昭心里还堵得慌。可还是得去看看地窖里的侧妃。
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门口的侍卫道:“侧妃不想见您。”
宁昭昭的内心在咆哮:不想见就不见!当老娘愿意伺候你们一个个!
但面上还是道:“不见就不见罢。照顾好侧妃。”
说完豆子似的就蹦跶走了。
弄得路过的张迈啼笑皆非。这位主子有什么都是上脸的,这话是说得大方,可脾气不小呢。
宁昭昭回到屋里想说睡一会儿吧,结果刚更衣躺下,突然就暴跳了起来!
碧芹和墨珠连忙冲了进来:“殿下!”
宁昭昭的脸色非常难看,伸手指着自己的床榻,道:“那是什么东西?”
碧芹面色一凝。按理说宁昭昭不管是在山里还是在王府,颜清沅都非常上心,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都尽心尽力,帮她收拾好一切,让她过得舒舒服服的。
她现在都要睡下了,怎么还会有人把个小包袱留在她榻上,让她睡进去才碰着?
她立刻上前用手把那个小包袱拎出来,触手丝绸冰冷,应该是刚放进去不久。看来待会儿要好好查查收拾床铺的小丫头。
宁昭昭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被冰了一下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待碧芹掀开了那个小包袱,顿时变了脸色:“殿,殿下……”
宁昭昭几步抢上前,却见那小包袱里赫然是一身带血的小衣,还有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