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温纯,便是眼前的李逸飞。
李逸飞的出现,给徐玉儿带来一种陌生,新奇。其实细想起来,这种陌生或新奇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从他身上体现出来,就有了别种味道。
如果说对于温纯,徐玉儿贪图的是他年轻和健壮的身体,对于李逸飞,则完全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和依赖。
女人总是这样,尤其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看到一个心仪的男人,总会浮想联翩,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真是控制不住。
喝了酒的感觉跟不喝酒时又完全不同,不喝酒时,心里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喝酒,那些想法便赤裸裸地跳在了脸上。看对方的目光,仿佛也让酒精麻醉了,怎么看怎么顺眼。
徐玉儿喝的差不多了,开始兴奋地帮他喝酒,替他夹菜,隔空儿,还要傻傻地盯他望上一会。
涂行长的年纪比李逸飞和徐玉儿都要大,快要退休了,他跟李逸飞在桥南物流市场的资金来往中建立了非常不错的感情,李逸飞在前期帮了他不少的忙,因为熟悉,酒也喝得痛快,说话也就格外随便。
大约他从徐玉儿的举止还有眼神中瞅出了什么,毫不躲避地开起了玩笑:“我说小六,跟你一起出来混的弟兄们差不多都成家了,你也该找个女人过日子了。”
涂行长的眼睛在徐玉儿和李逸飞之间来回看,那意思几乎都心知肚明。
这种情况,徐玉儿此前也遇到过,她即使不表现出生气,也要给对方使一眼色,提醒对方注意检点言行。但今天,她像是有点迷糊,还傻乎乎地问:“六哥,你还是未婚青年啊?”
涂行长得寸进尺,说:“他何止是未婚青年啊,他还是童男子呢。”
徐玉儿似乎渴望别人拿她跟李逸飞开玩笑,开得越过分越好,别人开不过瘾,她还要煽风点火。她问道:“涂行长,你怎么知道他是童男子呢?”
历来豪爽大方的李逸飞这次却有些尴尬,忙拦着了话头,说:“涂行长,谢谢你给我小六面子,我再敬你一杯。”
涂行长指着李逸飞大笑:“哈哈,小六,原来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徐玉儿却不依,她说涂行长是给自己帮忙,理应她来给涂行长敬酒。
涂行长更是得意,喝了酒,说话更没了约束。“六哥,以前你总说要等弟兄们都成家了你再考虑也成个家,现在,小关等人的小孩都能出门打酱油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啊?”
童男子小六(4)
李逸飞偷看了徐玉儿一眼,打岔道:“老涂,喝酒,喝酒。”
涂行长却还在念念叨叨地说:“六哥,我要是你,我就奋不顾身。”说完,哈哈大笑,眼睛却在看徐玉儿。
第296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徐玉儿笑道:“涂行长,既然你要奋不顾身,那就满上,满上。”说着,伸手把涂行长的酒杯抢了过去。
涂行长忙又抢回来,不小心把徐玉儿的酒杯带倒了。
坐在一旁的李逸飞手疾眼快,在酒杯就要倒下的时候,一把抓住了酒杯,可还是有几滴酒溅了出来,直奔徐玉儿的胸扣而去,李逸飞忙伸出另一只手,恰恰挡住了飞向徐玉儿胸前的酒水,手背无意中却蹭到了那一对坚挺的山峰。
李逸飞如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另一只手里的酒杯一把被他捏碎了,酒水还是溅了他自己一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涂行长道完歉,又向李逸飞伸出了大拇指,说:“六哥,你这才真正叫奋不顾身。哈哈。”
徐玉儿找着理由了,说:“涂行长,都怪你,都怪你,罚酒,罚酒。”
涂行长主动把酒杯倒满,说:“怪我,怪我,我认罚,哈哈,小妹啊,我也奋不顾身,自罚两杯。”
听听,他把徐玉儿都改称小妹了。
徐玉儿莞尔一笑:“涂行长经验真丰富,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招,让我也奋不顾身一次。”说着话,眼睛偷偷瞟一下李逸飞,见李逸飞低下了头,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心越发热了。
可涂行长兜头来了一盆凉水。
“万万不能,男人主动,叫赴汤蹈火,女人一主动,性质就变了,叫自投罗网。哈哈,自投罗网。”涂行长哈哈大笑,笑声让宴会气氛到了高潮。
这个晚上,徐玉儿是非常愉快非常情愿地喝的,但只是恰到好处,还没有喝醉失态,正好刚刚有一种飘的感觉,以至于走出维嘉江景酒楼时,不得不搀住李逸飞的胳膊。
涂行长倒是热情地想抚她,她嗔了一句:“去,成心灌醉了人家,这阵又学雷锋。”
“雷锋有我这么老么,没有,还是让小六扶你吧。”涂行长不失风趣地幽默了一把。
把涂行长等人送走,徐玉儿就觉整个身子要软下去,努力抬了几次头,没抬起来,索性一歪脖子,牢牢实实靠在了李逸飞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热热的,靠上去真踏实。
“你喝多了。”李逸飞扶起徐玉儿温暖柔软的手臂,说。
“我没喝多,我还要喝。”徐玉儿靠的更紧了,死死拽住了李逸飞的胳膊。
童男子小六(5)
一股暖流和芬芳直冲李逸飞的脑门,他从十几岁开始跟着虎爷东拼西杀,还真没和女人接触太多,后来,虎爷又死在了温柔床上,更令李逸飞谈女色变。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实际上,很多的英雄在女人面前很难有英雄气概。
对于徐玉儿,李逸飞有着天然的好感,一样出身卑微,一样经历磨难,一样孤身闯荡江湖和商界,只不过,李逸飞没有占女人便宜的坏习惯,所以,他稍稍偏离了身子,躲开徐玉儿那一堆玉峰,嗓音干涩地说:“徐总,太晚了,温纯还在茶艺馆等着我们呢。”
徐玉儿抬脸看了看李逸飞,笑道:“太好了,把他喊来一起喝。”
李逸飞躲避着徐玉儿火热的目光,说:“算了,他还带着女朋友呢,哪天找机会,我陪你喝。”
徐玉儿摇着李逸飞的胳膊,撒娇道:“就不嘛,六哥,人家就想跟你在一起……喝酒。”
说这些话的时候,徐玉儿的大脑是清醒的,所以,才会在李逸飞惊异的眼神中补充了后面两个字。
李逸飞缠不过她,再者,他喝了不少,车是开不回去了,便打电话让温纯和甘欣过来。
温纯和甘欣没有开车,步行了几分钟,进了维嘉江景酒楼,就看见徐玉儿和李逸飞坐在酒楼的酒吧卡座里,徐玉儿靠在李逸飞的肩膀上,脸色酡红,眼色迷离,一副很陶醉的模样。
甘欣挽着温纯的手臂,本来是打算给徐玉儿看一看小情侣的亲热,可一进门却看见了徐玉儿与李逸飞的亲热,不由得有些泄气,摔开了温纯的手臂。
徐玉儿见了甘欣,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她把手从李逸飞手里抽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金童玉女,你们来的正好,陪我们再喝几杯吧。”
李逸飞又是摆手,又是挤眉弄眼,温纯明白他的意思,忙说:“徐总,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喝吧,我们还得开车回去呢。”
徐玉儿瞪着眼说:“温纯,你别管,这是我们姐俩的事,你们哥俩的事我们也不管,甘欣妹妹,行么?”
甘欣没有理会温纯的暗示,爽快地说:“好啊,玉儿姐姐,我们那边去喝,不管他们。”说完,扯着徐玉儿去了另外的桌子,把温纯和李逸飞留在了原地。
甘欣和徐玉儿叫了两杯葡萄酒,女人碰在一起,说是喝酒,实际上兴趣更多的在说话上,说话的空当,偶尔才会端起酒杯抿上一口。
李逸飞陪着温纯站在一边,看甘欣并没有劝酒的意思,才放心地叫了两杯矿泉水,坐下来与温纯谈笑起来。
“六哥,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把物流市场搬到望城县去?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虽然很希望六哥能去望城县发展,但我还是觉得这么一折腾,就意味着桥南物流每年要损失上百万。”
童男子小六(6)
李逸飞感慨地说:“纯哥,这个账你算过,我也算过了,但是,桥南物流市场已经固守不住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退避。”
温纯嘿嘿一笑说:“六哥,这不是你的性格,却是你的风格。”
李逸飞端祥着温纯,叹了口气说:“纯哥,真正了解我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温纯和李逸飞同样的精明,他们判断得出钱霖达与官员联手要对付桥南物流,最大的企图就是逼得李逸飞沉不住气贸然出手,只要他一出手,钱霖达就可以借官方力量将李逸飞一网打尽,从而达到控制临江市物流市场的目的。
李逸飞避其锋芒,委曲求全,他不甘心在洗白之后再次成为黑道人物,如今的形势早已没有了当年初入江湖的混乱,再用江湖的手段来解决争端,只能是给钱霖达提供可乘之机。
“打黑”,这两个字就能置桥南物流和李逸飞于死地。
第297章做大哥义字当先
李逸飞考虑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那一大帮追随他多年的兄弟们。
弟兄们已经安家乐业了,不到万不得已,李逸飞不会决定再回到从前。
“六哥,你不是一个好的商人,却是一个好大哥。”温纯钦佩地说。
“那种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的日子,过得不舒坦啊!”李逸飞感慨万分地说:“看到小关他们几个老弟兄娶妻生子,其乐融融,我也是这半年才真正体会到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是啊。做商人易,做大哥难啊。”
李逸飞说:“做商人唯利是图,做大哥义字当先。舍义取利,我小六做不出来,舍利取义,我小六也是无可奈何!”
温纯笑着摇头:“六哥,我看也未必。商人有大商人和小商人之分。大商人眼里的利是‘大利’,为取大利他可以舍‘小利’。小商人眼里是‘小利’,为取‘小利’他可以舍大义。结果他可能就会失去了‘大利’。所以关键看你识不识得破什么是‘大利’什么是‘小利’。”
李逸飞问:“纯哥,你认为什么是‘大利’?”
“人是最大的‘大利’。因为‘利’是人创造出来的。一个不得人心的人,他可以把一个好项目做亏;相反一个讲信义的人,他可以从一无所有创造出大利益来。六哥,桥南物流不是慈善机构,你也不是吃斋念佛的菩萨,你舍‘小利’以图‘大利’,临江市的物流市场仍然是你的天下。”
“哪里,哪里,纯哥,这次我可是真尝到了‘英雄气短’是什么滋味了。”
“我看不在于你穷,而在于人穷志不短。我要向你学习啊,商场官场异曲同工,对一些看不惯自己的领导,也得学会赔着笑脸,说几句没骨气的话,给他们一点‘领导’的优越感。”
童男子小六(7)
“纯哥,我这也是拿血交的学费,打不赢的架,能不打最好不打。既便赌气又怎样?公司输掉了,弟兄们也赔进去了,他们的老婆孩子也生活没了着落。划不来,这一点,子铭兄虽然没讲过什么大道理,但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嗯,他认了个死理要把妹妹培养出来,你认了个死理,要把弟兄们后半辈子照顾好,其实,从道理上是一样的。”
“纯哥,你这么一总结,我心里更是豁亮了。”
“哈哈,六哥,我劝你一句,你也别太死板了,生活上该灵活也灵活一点嘛。”温纯冲李逸飞诡秘地“嘿嘿”一笑,说:“你是不是也该成个家了?”
“纯哥,实话说,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哪一天就会倒在某一个地方,我不能害了那个跟了我的女人。”
“六哥,言重了吧。”温纯偷眼看了看甘欣和徐玉儿两人。
两个女人时而低语,时而浅笑,时而看着温纯与李逸飞两人指指画画,很是投机。
“不,纯哥,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如果某一个为了弟兄们,需要我把命豁出去,我就可以眼睛不眨一下就出手了,要是有了老婆孩子,恐怕下决心就难了。”
温纯很是感动,他把头往李逸飞那边凑了凑,低声说:“六哥,我相信你,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喏,徐玉儿好像……啊,嘿嘿。”
李逸飞听得懂温纯的意思,他说:“纯哥,你说的对,只要还有条活路,走不到那一步。不过,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
“六哥,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嘛。”
“纯哥,我个人的性格,本质上还是粗俗,这是天生的。”李逸飞看看徐玉儿那边,正赶上徐玉儿与甘欣也在往这边看,忙收回了目光。
温纯大笑:“哈哈,六哥,你是怕人家拒绝了很没面子吧。追求,是男人的天职,总不能让别人倒过来追你吧!”
李逸飞不太自在了,说:“纯哥,我还是那句话,打不赢的架,最好别打。”
温纯紧接着说:“但是,不得不打的架,打不赢也得打啊!”
李逸飞不说话了。
正说着,甘欣和徐玉儿端着杯子过来了,杯子里还有大半杯的酒。
徐玉儿把杯子往李逸飞面前一放,说:“六哥,我不想喝了,你帮我喝了吧。”
李逸飞毫不犹豫端起来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