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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纯嬉笑着说:“我没房也没地,真被你追到了,只能插根稻草,去卖身还债了。”
明月鄙夷地看了看温纯,轻蔑地说:“会有人买吗?”
温纯挥舞着叉子,很天真地说:“当然,我这细皮嫩肉的怎么着也可以卖出这咸猪手的价钱吧。”
“嫩吗?我鉴定一下。”明月伸手摸了摸温纯的脸,摇着头说:“不行,太厚了,蒸不熟,煮不烂,估计卖不出好价钱。”
“是吗?”温纯也心虚的摸了摸脸皮,装模作样地说:“嗯,好像确实厚了点啊。要不,我送上门去给你抵债吧。”
看着温纯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月笑喷了。
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又上了温纯的当,明月沉下脸来说:“你这家伙,太坏了,不理你了。”
说完扭过头去,果然又不理温纯了。
温纯伸出手,轻轻拉了拉明月束在脑后的头发。
明月一甩头,还是不理他。
温纯又去拿了刀叉,想塞到明月的手里。
明月手一松,刀叉落到了碟子上,叮当作响。
“哎呀,糟糕,我把明月同志得罪了,这可怎么办啊。”温纯的声音分明带着笑意:“我怎么才能把明月哄高兴呢?对了,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从前有个大灰狼……”
救命啊,抢劫啦(31)
也不管明月同意不同意,温纯摇头摆脑地讲了起来。
“不要听,不要听。”明月嚷了一声。
温纯假装想了一下,接着说:“好,换一个好听的,从前呢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尼姑讲故事……”
“你才尼姑呢,不要听。”明月捂住了耳朵。
“我是和尚,不会是尼姑的。那好,再换一个吧。在一个中秋的夜晚,我举着一块大大的月饼,面对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咬一口月饼,看一眼明月,再咬一口月饼,再看一眼明月……”
“臭美得你。”明月转过脸来,冲温纯翻了下白眼,忍不住乐了。
哈哈哈,温纯大笑不止:“不生气了?”
“生气!”明月又板起了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温纯可怜兮兮地说:“明月,你怎么才能不生气呢?”
“我生气了吗?”明月眼皮一翻,笑嘻嘻地望着温纯。
温纯无可奈何地苦笑,他真拿这个古怪精灵的明月没办法。
第395章今夜,走进你的梦里
结账出门,温纯想起房间里的玄机,又有点惴惴不安了,他提议道:“这么好的夜景,我们走走吧。”
穿出一条碎石小道,来到一片荷塘。
荷塘四周是一片一片的树。树梢披着亮白亮白的月亮的幻影。
树梢的上方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月亮伸出无数只温柔的手指,爱恋地抚弄着树梢荷塘荷塘里肥肥大大的荷叶。
荷叶拥抱着粉嫩的让人怦然心动的花心以及弥漫着这夜空的缕缕幽香。
静极了。
这夜。这树。这水。这月。还有这成双成对的人儿。
温纯感叹道:“这些天忙昏了头,难得能有这番闲情逸志了。真要谢谢你呀,明月,赶回县城去,说不定又要忙到下半夜。”
“净是虚的,你怎么感谢我啊?”明月撇撇嘴。“来点实在点的好不好?”
“嗯,和刚才的欠账一块儿记上。”
“哼,你呀,就是皮厚,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明月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我就只有谋杀债主了!”温纯突然把明月搂腰抱起,就地转了几个圈,作势要往池塘里扔。
吓得明月哇哇大叫,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死也不敢撒手。
温纯哈哈大笑。
“你讨厌!”明月叫了一声,双脚在他怀里乱蹬了几下。
他放下明月,见她一副又羞又恼又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哈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气得明月挥着拳头,直往他的怀里捶。
温纯一把抓住明月的手,好奇怪啊,今晚上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抓,明月就不动弹了,换做平时,她一定要拉开架势和温纯决一高下了。
救命啊,抢劫啦(32)
她只是委屈地噘起嘴。
温纯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不起,明月,你又生气了?”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什么事都生气,我不成了你的受气包了。”
温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明月也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两个人完全摘去了指挥长或者警察的面具,忘却了追踪秦大炮的辛苦和劳累,揭去了各自职业的伪装,还原了年轻人应有的一份本色和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觉得有些凉意不由双臂抱紧了双肩,细心的温纯看见了,一把揽紧明月的肩,温情地问道:“明月,冷吗?”
明月没有拒绝,而是更靠紧了温纯,说:“不冷,真的不冷,今天我好开心啊。”
温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明月温柔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温纯问:“明月,你要离开望城了吗?”
人之将死(1)
第五章
明月略带惆怅地说:“抓到了秦大炮,我在望城县的任务就结束了。”
黑暗中,一阵沉默。
温纯心里的伤感如潮水涌上沙滩一般漫上来。
“明月,你真的要改做刑警吗?”温纯的声音了充满了疲惫和离意,如潮水退去沙滩上留下的空脚印,落寞孤独。
明月说:“嗯,我喜欢斗智斗勇的感觉。”
“可是,那很危险的……”温纯不知该怎么说些劝阻的话,他知道明月是认真的。
突然,明月问道:“温纯,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还想起我?”
“不会。”温纯毫不犹豫地回答。
“太直接了吧,虽然是心里话,但你也可以稍微委婉点嘛。”明月这回是真的生气,她挣脱了温纯的手臂,几乎要恼羞成怒了。
温纯盯着明月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我想不起来,所以,你不可以死。”
这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像粒华丽的子弹。
明月有点伤感地说:“人生也不过是一个流星而已。”
温纯迅速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将紧攥着的拳头递到她眼前说:“那我就要把你这颗流星紧紧地抓住。”
她接过手,紧攥拳头,神情凝重,仿佛他的手里真的抓着那颗属于自己的流星。
温纯的心里如浪花涌上沙滩,一阵感动。
明月又主动倚到了温纯的胸前,无限神往地说:“其实,死亡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据国外的同行说,他们有过濒死的体验,最后的那一刹那经过了一个彩色隧道,自己一生的记忆如电影般在眼前飞速掠过,清晰如昨,触手可及。”
“是啊,圆通大师说过,人是有灵魂的,或者善良,或者邪恶,当人睡着了的时候,身体里的灵魂便会出窍,在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去捕捉信息,灵魂把捕捉到的信息传送到人的大脑中,这就是梦!灵魂回归了身体,于是,你就醒了。”
明月被温纯离奇的言论绕进去了,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死亡,便是一个人的灵魂受到了外力的阻碍,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于是,这个人就醒不了。但是,他的灵魂还在,或许会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所以,藏传佛教里有转世灵童的说法。”
“你梦见过我吗?”明月抬起头来问。
“没有!一次都没有!”温纯回答的简单干脆。
明月不说话了,满脸失望的表情。
温纯顿生歉意,托着明月的脸,郑重其事地问:“明月小姐,请问去你的梦里怎么走?”
“讨厌!”她笑了。
这时温纯一看表,不知不觉,已经一点多了。
人之将死(2)
“今夜,我要走进你的梦里,你给我开门,好吗?”话刚说出口,温纯就后悔了,他想起了那两间鸳鸯房和那扇风景画的门。
很显然,明月也想起了那房和那门。她不太自在地说:“回去吧,该休息了。”
洗漱完毕,温纯靠躺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副风景画,侧耳倾听着隔壁房里发出的声音。
可是,一丁点也没有!
那门没有动,也没有听见拉上插销的声音。
另一个房间里,明月躺在床上,心怦怦直跳,瞪着秋水般的大眼睛,也紧盯着那副风水画。
都有点忐忑,都有点期盼,却又都不愿意打破这特有的宁静。
床上的人儿终于疲倦了,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夜,那门,始终没有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温纯醒来之后,走到画前,轻轻地敲了敲画框。
明月答应了一声,也走到画前,解开系在铜插销上的一根头发,甜甜地笑了。
第396章人之将死
就在温纯和明月从红杏镇上返回的第二天下午,失踪了十几天的王宝良完好无损地回到了福庆街。
福庆街上一片欢腾,被马秀娥逼得都快要蔫了的崔元堂也来了精神,抱着王宝良痛哭流涕地嘘长问短。
王宝良只和马秀娥等经营户们简单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让赵子铭约了温纯来他的店铺里喝茶。
还没进店门,温纯就关切地问:“宝哥,没事吧?”
王宝良笑着迎了出来,说:“还好,别的没什么,胃还是老毛病。”
温纯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这些天你哪去了?都快把大家急死了。”
王宝良左右看看,把温纯拉进了店里,又啪地把店门关了,招呼温纯进了里屋。
温纯接过王宝良递过来的茶杯,紧张地问道:“崔元堂说,你被秦大炮抓走了,吃了不少苦吧。”
王宝良放声大笑:“哈哈,敢动我王宝良的人,还没从娘胎里生出来呢。”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温纯拉着王宝良坐下来。
王宝良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是那天晚上被秦大炮带走了,到了靠近清远市的那个小镇上,藏在早就租好的一间房子里。还好,这小子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完,我跟他说,做人要给自己留点后路,这话他听进去了,所以,没有把我怎么样,这十几天,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那他怎么肯把你放回来呢?”
“这个,还得谢谢你和圆通大师啊。”
“宝哥,这,沾边吗?”温纯有些奇怪地问。
人之将死(3)
王宝良大笑起来:“怎么不沾边?昨天,秦大炮上街买烟酒,听人说,圆通大师和他的徒弟能签会算,有人把个小孩藏在山洞里,他们一找就找出来了。秦大炮还看见你和一位姑娘在小镇里转悠,回来之后,慌了手脚,跟我合计了好半天,我告诉他,既然他们能算得出一个小孩,也一定算得出你的藏身之地来。”
“呵呵,你还真没说错,我们去那个小镇,就是去找他的。所以,他一害怕,就把你给放了?”
王宝良笑道:“可不,鬼怪哪有不怕神仙的,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秦大炮。”
温纯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那我们去报告公安局,派人把他抓回来。”
王宝良拉着温纯坐下,说:“坐下,坐下,纯哥,我喊你来,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事呢。”
温纯有点急了:“宝哥,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秦大炮干了什么坏事,他自己不清楚,你宝哥还不清楚吗?”
王宝良把温纯按在了椅子上,大声说:“我当然清楚,如果要报告政府,还用得着麻烦你过来吗?我跟你说,秦大炮他放我回来,是有条件的,他让我给你传句话,他要和李逸飞来一个了断。”
温纯不屑地说:“什么?难道他还想垂死挣扎,负隅顽抗吗?”
“不是,秦大炮听说了‘竿子’的事,情绪非常低落,想了好多天,他知道抓进去交代了孟亮饶不了他,不交代李逸飞不会放过他,他明白他自己早晚就是一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会儿后悔,晚了!”
“所以,他让我告诉你,要是派人去抓他,他就拼了一死,顽抗到底了。”
“他这话吓不倒谁。宝哥,他到底想怎样?”
“他说,他想请你约一下李逸飞,他想和李逸飞见上一面,然后按道上的规矩,在给李逸飞一个了断之前,托付一件大事。”
秦大炮放王宝良回来,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他要找李逸飞,另有图谋。
王宝良和李逸飞还扯不上关系,所以才把温纯请了过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了断之前,秦大炮要找李逸飞托付一件大事,应该不会是坏事吧。
温纯沉吟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当天午夜,红杏镇荒郊的一处野地里,四个男人在夜色中沉默着。
其中三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
站着的是李逸飞、温纯和王宝良,跪着的是秦大炮,他在的面前,立着关春生的遗像。
秦大炮给关春生的遗像磕了三个头,然后,向李逸飞哀求道:“六哥,你饶了我这次,我远走高飞,再不踏进临江一步。”
人之将死(4)
李逸飞红着眼,摇头:“秦大炮,你有悔改之心,也算是一条汉子,我有心饶你,但你应该知道孟亮的为人,我饶得了你,他能饶了你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