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女人越吵越不像话,最后,还是牛广济当支书的觉悟高,喝止住了自家的婆娘,温一刀也急吼吼地赶来,生拉硬拽地把老婆拖回了家。
这一出,就是温一刀扣坏了牛广济的家伙,令牛广济耿耿于怀。
牛广济本来就不是个善茬,他能不伺机报复吗?于是,就引出了第二个意外事故。
意外事故二: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之后,牛广济为了显示他支书的大度,专门在辣根开的小卖部门口请温一刀喝酒,过路的村民都竖起大拇指,纷纷夸支书就是有水平,大人不记小人过,女人吵架,不伤男人的感情。
温一刀几碗酒下肚,感动得只差流鼻涕,不住地向牛广济赔礼道歉,骂胡月儿不明事理。
要论起喝酒来,温一刀的酒量在桂花村来说也算不差,但绝对拼不过酒精考验的牛广济,每年县乡来检查工作,哪一回不是牛广济把下来的干部喝得走路发飘,又赶上温一刀心里有愧,一碗碗地喝下去,一直喝到了深夜,温一刀就喝多了。
喝过酒的哥们都有经验,酒喝多了就爱撒尿。
温一刀迷迷瞪瞪地要上厕所,稀里糊涂走进了辣根家的猪圈,正赶上辣根家的一头老母猪刚产仔不久,此时的母猪很凶狠,生人万不可靠近。
这一点,温一刀是专业人士,最清楚不过,可他喝醉了之后不辨东西南北,误打误撞就站在了猪圈门口,母猪见他来到眼前,便警觉起来;仔细再看看,原来竟是劁猪佬,忽然想起自己老相好的那玩艺儿不就是他给废了的么?他跑进来想干什么?
温一刀闻着这地方很臭,以为真进了厕所,掏出家伙便尿开了,浇了母猪一头一脸,老母猪被激怒了,呼地冲过来,把温一刀四脚八叉地扑倒在地。
千不该万不该,温一刀不该把家伙掏出来,母猪顺势一口把他的宝贝疙瘩咬了一大口,据说,其中一个卵子当时就碎了。
有话直说了(32)
牛广济听到温一刀的惨叫,忙跑过来点着打火机一看,乖乖不得了,温一刀身子底下血流不止,赶紧喊醒了辣根,开上拖拉机把温一刀送到了县医院,救了他一条命。
医院的医生捂着嘴乐了一番后,正儿八经地向赶来的胡月儿说:“你可得感谢你们村的支书啊,再晚送来一步,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废在了那母猪嘴上了。”
火上浇油(1)
第六章
胡月儿偷眼看牛广济,分明看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温一刀出院之后,逢人便尴尬地说:“劁了一辈子猪,没想到最后差点反被猪劁了。”
再后来的某一个大半夜,轮到温一刀和胡月儿吵了个天翻地覆,支书老婆扭搭着粗胖身躯也来劝,两个女人又大吵了一架。
胡月儿敞开着怀,骂道:“你他妈的少来装菩萨,我家老温这个样子,都是你家老牛害的。”
支书老婆倒不生气,只笑道:“哟呵,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家老牛送得及时,你那骚逼还得请我家老牛来帮忙日呢。”
胡月儿听了当然来气,她疯了一般地跳起来:“啊——呸,你家老牛把我家老温灌醉了,故意把他牵到猪圈里去的,你以为老娘不知道啊。”
后来,还是牛广济的觉悟高,他跑来生生扇了老婆一嘴巴,硬是把她扯回去了,温一刀这回没吱声,他听了胡月儿的话,心里确实有点纳闷,平日里大半夜的,谁家猪圈不把门关严实,怎么偏偏那天辣根家的猪圈会敞开着。
好在人家牛广济讲道理,懂政策,温一刀陪支书喝酒谈公事受了伤,也勉强算得上是工伤,就给温一刀报销了住院治疗的医药费,占了公家的便宜,温一刀还有什么话好讲呢?
这两个意外事故有鼻子有眼,人证都是辣根,物证就是牛广济和温一刀的两根家伙。
尽管传说中的两家女人吵架内容十分龌龊,但温、牛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不和谐。
温纯和牛娜打小穿着开裆裤就一起过家家,然后一起上青莲山练武,又手牵手地上了小学,肩并肩地上了中学,后来,还蔫不唧地钻过秃头岭上的树林子,只是牛娜成绩没温纯好,没能考上大学。
据说送温纯上大学的时候,牛娜还暗地里流了几滴眼泪,可见两家大人孩子的感情很融洽,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小小的意外事故而影响两家长期和平友好的睦邻关系。
温一刀扣了牛广济一鸡罩,这事可以有,但说扣坏了牛广济的命根子,这事没有。
温一刀被母猪咬了一个口,这事也可以有,但说是牛广济有意报复,这事可能没有。
两家婆娘偶尔吵吵几句,这事可以有,但如此粗俗地吵架骂街,这事真没有!
顺便说一句,温纯带牛娜钻过树林子,这事可以有,但妄自猜测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男女私情,这事真没有!
牛广济生了牛娜之后便没有再生,这是他响应计划生育号召的带头之举;
温一刀生了温纯也没有再育,这是他按政策已经生到位了,再生,牛广济非罚他款不可。
火上浇油(2)
但是,这次是经牛广济亲口说出来的,似乎又确有其事。
时过境迁,一时无法考证。
第97章火上浇油
却说于飞架着温纯回了沙河乡,吴幸福早就得了消息,看温纯脸色煞白,知道气得不轻,便安排高向阳陪着温纯,自己把于飞拉到另外一个房间,问道:“小于,你说,他们是真吵还是假吵?”
于飞很激动地盯着吴幸福,大声说:“吴书记,假不了,怎么会是假吵呢?要是牛广济不走,肯定会打起来。”
吴幸福横了于飞一眼,骂道:“真吵就真吵,你他妈的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牛广济这个人,吴幸福最了解,他预想得到这家伙有可能翻脸比翻书还快,但他与牛广济斗了多年,总感觉不踏实,温纯与牛广济密谈了一下午,于飞没在现场,会不会是这两人设了个圈套等着沙河乡来钻呢?
于飞知道吴幸福与高亮泉的关系,也知道谭政荣很器重他,所以,被吴幸福骂了,也不敢辩解,只把脖子一缩,嘟囔道:“我亲眼看见的,是真吵。”
谭家兄弟本来以为今天温纯与牛广济谈妥了,石料厂马上就能复工了,正在召集工人们开会,做一些复工的准备工作。得知温纯被牛广济骂回来了,会场上当即就乱了,兄弟几个顾不得安抚工人,心急火燎地跑下山来,逼着吴幸福拿主意想办法。
照牛广济这种牛脾气,要把他的思想工作做通,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和精力。
“等不起啊,吴书记。”谭老大一开口,就是一脸苦相。“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闹着结算工钱走人了,那几个拿钱哄住的炮手,这回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谭家老三哭丧着脸,连连说:“是啊,是啊,吴书记,你去厂里看看吧,现在就是要开工,也找不到熟练的人手了。”
谭二愣子骂道:“妈的,这石料厂要是垮球了,大家都他妈的喝西北风去吧。”
吴幸福听得出来,这谭二愣子是骂给自己听的,那些在石料厂入股的头头脑脑,几乎都是吴幸福口头做的担保。
“叫,叫,叫,你叫个屁。”吴幸福也没好气了,“要不是你二愣子惹是生非,哪里有这么多的麻烦?”
谭二愣子脖子一梗,嘟囔道:“要是依着老子的脾气,老子现在就回去抱炸药,跟牛大叉同归于尽。”
于飞忙制止说:“这是犯法的,使不得。”
谭老大踢了谭二愣子一脚:“你滚一边去,狗肉上了不正席的家伙。”
谭二愣子抽抽鼻子,悻悻地走了出去,几步就晃进了温纯和高向阳所在的房间。
火上浇油(3)
高向阳一直很看不惯谭二愣子在乡里横行霸道的作为,今天踩破了某家的大棚,明天摸了某家小丫头的胸,沙河乡高姓村民多,常常会有人家被谭二愣子欺负了,敢怒不敢言,都要告到高向阳这里来。
高向阳也是难办,又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拿这个二愣子没球好办法。
几次与吴幸福交换意见,想让吴幸福管管这个二愣子,可吴幸福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劝高向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向阳心里很清楚,吴幸福与谭家沾亲带故,又因为谭政荣的关系,明里暗里在替谭家开脱。
上次新泉事件中,高向阳指挥高姓的人把谭二愣子绑了,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谭二愣子是个粗人,也看得出来高向阳对自己的态度,所以,见了高向阳也是狠刺刺地翻白眼,不把他这个乡长放在眼里。
刚才他在门外只听见温纯说话的声音,想进来打探打探消息,如果他知道高向阳也在房间里,恐怕也不会晃进来。
高向阳正和温纯议论牛广济的无赖,见谭二愣子进来了,便收住了话头。
要说谭二愣子佩服谁,也就只有温纯。
他是一个逞强赌狠恃强凌弱的人,最怕也最服的就是打不过的人。上次新泉事件中,谭二愣子见识了温纯的身手,嘴里虽说不服气,心里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谭二愣子咧了咧嘴,算是和高向阳与温纯打过招呼了。
高向阳别过脸去,装着给温纯添水,故意不看谭二愣子。
谭二愣子鼓着个眼睛,问:“温纯,怎么搞的,牛大叉不老实,你扇他还不是现成的。”
“我是去跟他谈工作,又不是去打架的。”温纯笑笑,又说:“再说,他是村子里的长辈,怎么好跟他动手呢?”
“屁!这种为老不尊的家伙,你还以为他真是你爹了?”谭二愣子真他妈的没脑子,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
温纯正在气头上,便站了起来,说:“二愣子,你他妈的嘴巴欠抽呢?”
谭二愣子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便轻轻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你看我这张破嘴。嘿嘿,我是说,你是县上的干部,有度量。要是牛大叉敢骂到我头上,我才没有这客气,老子非把的屌啃了不可。”
看谭二愣子神气活现的,高向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哼,你以为他不敢骂你呢?真是的。”
谭二愣子急了:“妈的,他敢!”
温纯忙说:“算了,算了,都怪我工作没做好,耽误了事。我继续做工作,他牛广济就是块石头,我炸也要把他炸开。”
火上浇油(4)
“他要是块石头就好了,我谭二愣子早填上炸药,轰他个球了。奶奶个熊,这石料厂个把月没放炮,老子耳朵都不舒坦了。”
说着,谭二愣子弯起小拇指,从耳朵里抠出一堆耳屎来,恶心的高向阳一口水憋在嗓子眼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好不容易把嗓子眼里的水强咽了下去,高向阳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说:“我去看看食堂里饭准备得怎么样了?”说完,扔下温纯和谭二愣子两人,走了。
谭二愣子看高向阳出去了,对着他的背影骂道:“麻辣隔壁的,乡里这帮怂包蛋,就知道补偿补偿,补偿个鸟啊?”
温纯低声问:“二愣子,你们是不是真怕了牛广济?”
谭二愣子脖子一梗:“狗屁,他们当干部的怕,我们谭家兄弟怕个鸟!”
“我想也是的,你谭二愣子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就纳闷了,这回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温纯开始搓火。
第98章谁能把你屌啃了
谭二愣子火上来了,声音却低下去了:“我也纳闷呢,这回怎么连高县长也鸡巴软了?”
温纯一笑:“一个小小的破石料厂,跟高县长有个鸟关系。”
“怎么没有?每月有分红的呢。”谭二愣子脱口而出,接着又说:“兄弟,这事就你知道,可别到处乱说啊。”
温纯说:“这个我还要你提醒啊,高县长这么器重我,我不会乱说的。”
谭二愣子骂道:“妈的。要不是乡干部拦着,老子早开炮了。”
温纯说:“乡干部还是想升官呢,拿你们谭家兄弟做垫脚石。”
“真的?”谭二愣子又鼓起了眼珠子。
“我在县里听说的,吴幸福要到办公室当主任,高向阳想接他的书记呢。”温纯一本正经地说。“兄弟,这你也不能出去乱说啊。”
谭二愣子又开骂了:“我草,原来是这回事,怪不得压着我兄弟几个不让动啊。”
温纯很泄气:“是啊,你们不动,搞得我在牛广济面前鸡巴的也硬不起来。”
谭二愣子也无奈地说:“妈的,他们软蛋了,我们哪里硬的起来嘛。”
温纯愤愤不平地说:“哼,我看也未必,说句不该说的话啊,你要放他一炮,看谁能把你的吊啃了?”
“对呀!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呢?”谭二愣子一拍大腿。“他牛大叉不是想拖死我们石料厂吗?老子不尿他,照常放炮炸山,他牛大叉爱拖拖着去,看他能把老子的吊啃了。”
温纯忙低声提醒道:“嘘,小点声,别让书记乡长听见了。”
谭二愣子一缩脖子,左右看了看,笑了:“嗯,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