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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大声说:“她不是你姨太太,她是冰清玉洁的仙女,你根本不配。”
何笑伦冷笑着说:“别管我配不配。靖华,把她给我送过来。”说着向何靖华走去。
韩冰一纵身拦在他面前:“我不许你接近她,她不是祝儿。如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看在夫人及二少爷、四小姐的份上尊你一声长辈,可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
何笑伦哈哈笑道:“不客气又能怎样?当初我可是满清第一武士,如今虽然已经二十几年没和人动武,但也不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能挑战的。”
韩冰冷哼一声说:“长江水后浪推前浪,没有一辈子的英雄,你要有胆动她,就应该有胆接受我的挑战。”
何笑伦点点头:“好小子!有气魄。不过拳脚无眼,不是我何笑伦狂妄自大,如果你赢了我,我就破一次例,将祝儿赏给你。另外将何府的亿万财产也给你。我们满洲人,就敬重武功高强的人。”
韩冰问:“你就这么胸有成竹吗?空口无凭,你敢立字据吗?”
何笑伦说:“怎么不敢?不过输赢双方都有赌才行,如果你输了怎样?”
韩冰说:“我将我的命给你。也许在何老爷的眼里我的命不值钱,但是何老爷不是稳操胜券吗?不过没有保人,字据也是白纸一张。”
何笑伦对谭庆生说:“你给我们作保怎么样?”其实何笑伦见过谭庆生,谭庆生初来上海时,他曾经去码头接过他,只是当时他在前呼后拥下,而且又是一身戎装,和现在的形象大相径庭,所以他一时没认出来。
谭庆生问韩冰:“你希望我作这个保吗?人命关天,他的财产失去了,还有可能得回来,而你却什么也没有了?你的条件这么好,何必为了一个姨太太而不惜性命呢?”
韩冰说:“她不是他的姨太太,只是恰巧和她长得相像。谭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输。我希望你做这个保人,因为你有这个份量。”
谭庆生说:“好,我就做这个保人。我说过你与那位姑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为了成全你们,我也应该义不容辞。”
谭芷说:“大哥,你不是说过不可草菅人命吗?现在你简直在为虎作伥。”
谭庆生笑着说:“阿芷,怎么昨个刚学的两句成语都给大哥用上了,还有没有好的?你大哥总不能都一无是处吧。”
谭芷说:“狼狈为奸、不学无术,总之你就不能作这个保。”
谭庆生淡淡地说:“那你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吗?小孩子知道什么?”他对何笑伦说:“何老爷,拿笔吧。”
何笑伦在后花园一闹,何雯蓝偷偷跑到前边客厅给何夫人送信。何夫人说:“他误会佳红是祝儿,只要把祝儿找来,就没事了。你去找祝儿,我去看看。”她不带下人,只带着何琴华、何恬向后院走来,见何深在后花园门口站着就说:“你在这儿看着,除了四小姐和六姨太,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此时何笑伦已将字据写好,韩冰签上字,何笑伦和谭庆生也都签了字。(何笑伦这所以敢签字据,一是根本未把韩冰放在眼里,以为韩冰的命已捏在他的手心里。他正可以趁机除了他。即使退一万步讲他输了,韩冰又有什么能耐,敢收他的财产!)
胡佳红被何笑伦打了一拳,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下,此时她刚好醒过来,对何靖华说:“玉露不会武,你一定要阻止她。”说完又昏了过去。
何靖华抱着佳红来到何笑伦身边:“爹,你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个字据还是免了吧。”
何笑伦厉声说:“少废话,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我还没死,你就要翻天吗?”
胡云山拉着韩冰,焦急地说:“你不知道何伯父的武功,他曾是满清第一勇士,光绪亲手赠给他的金牌,至今还供在祠堂里。你不是他的对手。”
韩冰摇摇头:“你放心,我从小得高人传授,一定不会输给他,而且他太骄横,我一定要挫挫他的威风。即使佳红真是祝儿,他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简直要置人于死地。佳红是姑母的命,我不能看着她被殴打而无动于衷。如果佳红有个好歹,我怎么有脸去见姑母?“
胡云山说:“那如果你有个好歹,我还能活吗?我不想失去你!如果向何老爷公开你的身份,他也许会收回成命,我们一起回乡下。“
韩冰摇摇头:“他所以专横跋扈,凭借的就是钱,我今天让他尝尝没钱的滋味。这一阵我一定要打。“
何夫人望着孤注一掷的何笑伦:“老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和一群孩子叫真呢?而且胡大哥对我们有恩,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何夫人真是急糊涂了,忘了把玉露的身份说出来,何笑伦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也没问韩冰和胡大哥有什么关系。
何琴华说:“爹,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私自做主,万一有什么纰漏,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何笑伦说:“我是一家之主,还要和谁商量?以往你做的每件事都和我商量了吗?”他大声说:“何深,再给我掌起十盏灯。”
何深正在后园门处,听何笑伦叫他,赶紧叫过一个小厮,命他先看着,自己过去吩咐人在后花园的树上,草亭上又挂了十余盏灯,顿时把个后花园照得和白天一样。
何恬心里也很高兴,心想凭着爹的功夫,十个韩冰也白给,正好有个机会可以明正言顺的除了她,不但不劝反怂恿说:“爹已经十余年没和人动手了,正好让我们领教一下爹的虎威,他一个小毛孩子,见过什么功夫,也自不量力?”
何笑伦说:“二十几年来爹没和人动过手,这小子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倒看看他有什么能为,敢勾引主子太太。”说完脚尖一点地,飞身纵到一块方圆十米的草地上。
韩冰长衫掖起,向胡云山说:“你放心,我不会拿命开玩笑的。我一定能赢他。”她瞟了一眼昏倒在何靖华怀里的胡佳红,心里说:“表姐,你一定要祝福我赢。”然后一招腾空踏浪的轻功,也飞落到场中心。何笑伦见她显露这手轻功,吓了一跳。
韩冰身子挺直站着,她冷笑着说:“何老爷,看在你比我年长,以及夫人二少爷及四小姐的面上,我让你三招,你进招吧。”并不是韩冰太狂,而是她有自信。因为她师父曾经说过,她此时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算高手,当真天下能胜过她的人只不过寥寥几人,她师父所说的寥寥几人中虽也有大内高手,但并没有何笑伦。她知道师父向来说话不骗人,她虽然没和人正式过过招,但是从和师父试招的过程中,觉得师父想赢她都很难。何况何笑伦一直养尊处优,他能赢得满清第一高手的称号,多半是因为他是荣禄的外孙子,而荣禄又是慈禧跟前的红人,谁又敢得罪位高权重的荣禄。
第二十六章 韩玉露拳胜何笑伦
何笑伦从她显露的这手轻功,不敢小觑她,他点点头:“好!”说完一拳捣向韩冰的面门,这一拳虎虎挂着风声,显然力道惊人,韩冰冷笑着说:“不愧为满清第一武士,这一拳的确能开碑裂石。”她看着拳头扑面而来,却不闪避,直到何笑伦的拳头堪堪接近她的面门,她才一个大哈腰。攸地绕到了他的身后,吓得胡云山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韩冰此时进攻,何笑伦的招式正好用老,韩冰一招就可以得胜。
谭庆生对谭芷说:“韩先生这一招躲得好,险中求胜。使用这一招的如果不是高手,就会命丧拳下,你可不要班门弄斧。”
韩冰没有还手,站在原地等何笑伦的第二招。何笑伦见韩冰功夫惊人,心凉了半截,这才相信不能不服老。他第二招用上何家祖传的大劈风掌,这一掌非同小可,掌风如刀,两尺之内能够伤人。如果韩冰还用险中取胜的招式,恐怕掌未到,人却受伤了。韩冰施展开登云梯的轻功,平地掠起两丈多高,又躲开第二掌。
何笑伦一见两招都被韩冰轻易躲开了,第二掌向韩冰劈来,韩冰仍旧用登云梯的轻功想躲开,没想到她刚纵起身,何笑伦也腾身而起,袖里藏了把尖刀,手腕一翻,刺向韩冰的前胸,刀长大约有两尺。韩冰万没想到,他会暗藏利器。好个韩冰,她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攸地平躺在半空中,直到何笑伦连着刀从她头顶掠过时,她才翻身落到地上。
谭芷拍着手叫道:“好功夫。”
韩冰的三招躲得险也险到了极点,巧也巧到了极点。胡云山见韩冰稳操胜券悬起的一颗心才放下。韩冰笑着说:“何老爷,你如果还要打,我可要还手了。”
何笑伦扔下尖刀,从谭芷胳膊里抢过宝剑,一剑向韩冰当胸刺来。吓得谭芷向后退了一步,抬起胳膊,见衣服已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谭芷刚才为了拍手,把剑夹在俄腋下)韩冰身子一侧,让过剑头,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何笑伦就觉得一股大力顺着剑身传向他的虎口,他一个拿捏不住,宝剑脱手而出被韩冰抢了过去。韩冰双指一弹,震断宝剑,反手一抛,两支断剑,竟没入假山的石缝里。
何笑伦呆若木鸡般地站着。韩冰问:“认输吗?”
何笑伦刚想说什么。何恬飞身而出,三支飞镖,分上中下三路向韩冰射来,韩冰双手一操,接住两支飞镖,飞起一腿将射向下盘的一镖踏落。何恬双手双打出三支镖,都被韩冰反手打出的两支镖震落。胜败一目了然时,何琴华拿着一支短枪说:“韩冰,你如果能躲开我三枪,我们马上认输。”
韩冰冷笑一声:“原来一对一,现在大少爷、三小姐都出手了。好,我就接你三枪。”她怡然地站在离何琴华两丈远的地方。
何琴华端起枪向韩冰射了三枪,这三枪射的真狠,一枪向天,一枪向地,一枪向人。不论韩冰如何躲都必然身中一枪。韩冰望着呼啸而来的三发子弹,冷笑一声。身子倒着飞出去,比子弹的速度还快,等子弹离她三丈远时,她脚尖一碰脚面,飞纵起两丈多高,又施展开腾空踏浪的功夫,躲开三枪。可是她还没落到地上,何琴华一咬牙,扣动扳机,又打出第四发子弹,这一枪出乎人意料,韩冰一个大折身,身子向上暴掠出一丈多高,躲开第四枪。
胡云山见韩冰连连涉险,心里着急,见何琴华开了第四枪,他飞起一腿 ,将何琴华的短枪踢落。何琴华也还了他一腿,待胡云山躲开的时候,他哈腰去捡地上的枪,被胡云山一脚将枪踢出去,枪正好落到何恬的身边,何恬一飞身接住枪,将枪指向韩冰。韩冰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何恬冷笑一声:“这一次你死定了。”说完扣动扳机。
胡云山大叫一声:“小心!”飞掠而出,替韩冰挡了一枪,直到看到胡云山胸口向外冒着鲜血的时候,何恬哇的一声扔掉枪:“二哥。”
韩冰冲过来抱住胡云山,云山本来疼得皱了眉头,看着韩玉露的脸,他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不能与你相守到白头了。”
韩冰将他抱在怀里:“你不会有事的,你曾说过,我们错过一回,决不会再有第二回了。男子汉怎能言而无信,如果你当真不好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何恬扑过来:“二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死,只要你活着,我再也不敢纠缠你了。二哥,你不能死。”说着扑在胡云山的身上大哭起来。
何靖华即担心佳红的伤势,又关心这边的战事,一直抱着佳红,看到胡云山受伤,他赶紧跑过来。恰好胡佳红此时醒过来问:“他们哭什么?玉露出事了吗?快放我下来。”
何靖华焦急地说:“不是玉露而是云山,他替玉露挡枪,受伤了。”胡佳红一口鲜血喷出,又昏了过去。何靖华一边替她擦嘴角的血,一边大声说:“都不要哭了,快去找大夫。”
一句话点醒众人,谭芷对谭庆生吼道:“你这个保人,是怎么当的?现在要出人命了。”
谭庆生站起身说:“不要吵,军医官在我的车里,我这就去找他。”说着飞身向外跑去。恰好何雯蓝带着祝儿急匆匆走进来:“谭大哥,怎么了?”谭庆生说:“我没功夫和你说,你自己去看吧。”
何雯蓝也不等祝儿,撒腿向内跑去,也不管花丛、树木,能飞则飞,能撞则撞。她走过的路,花草倒了一大片。她扑到里面,见一大群人围住一个人哭叫着,她问何夫人:“妈,是谁?”
何夫人说:“是云山。”说完,背转身哭了起来。
何笑伦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必!亿万身价的富公子,竟为了一个小教书先生挡枪。”
何雯蓝大声说:“你知道什么?爹,她不是小教书先生,他是胡二哥的夫人。”恰好祝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何笑伦看着她,惊异地问:“你是谁?”祝儿冷哼一声:“你看我像谁,就是谁!”
谭庆生拉着军医官跑进来。军医官手里拿着个药箱子,一到这儿,就说:“病人情况危急,赶紧将他抬到床上,准备动手术,先把子弹取出来。”
何雯蓝问:“这里有做手术的条件吗?”
军医官说:“没办法,事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