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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拂过,进入了方知晓的内心深处。
方知晓坐在旁边,紧张的面容终于泛起一丝微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12。 心弦
哥哥停止了这个玩笑,他说,不是琴弦在动,而是心弦动了,于是他为了嫂子穿越半个地球
东儿当晚回到宿舍,看到姐妹三人一脸悲怆的表情,只淡淡一笑:“别看了,我不是荆轲。”
“你要是荆轲就好了!”张剑南大嗓门叫了起来,“东东,你太牛了,在楚老师三令五申要点名的淫威之下,咱们班就你翘课了,这下老师一定记下你了!”
东儿轻笑:“那不是很好?占用一个挂科名额,同学们都应该感激我才对,期末考完试记得请我吃饭!”
“可惜人家楚老师不给你这机会!”王小西突然说道,“林东韵同学接旨——奉天承运楚皇帝诏曰,命林东韵同学明日下午前往1教407补听文学史课程,课后找老师谈话说明翘课理由!钦此!”
东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愣了愣:“全班就我一个人翘课?”
张剑南显然没明白东儿什么意思:“明天你就放心去吧,没有人陪你去挨训了。”
东儿翘翘嘴角,准备浴巾要去洗澡了——这又不是高中时代,去找老师还要成群结队,以为法不责众吗?可是话说回来,既然已经进入大学,楚梓怎么还会对一个学生的缺席而纠缠不休呢?
以为东儿是有些担心明天的课,三姐妹都不再提这件事,洗漱后纷纷睡下,又开了半个小时的卧谈会,三人先后睡去,东儿却失眠了。
小时候,东儿和哥哥听凤求凰的话本,兄妹二人纷纷窃笑卓文君单单只听到司马相如的琴音就敢和他私奔逃家的事情。后来长大了,哥哥停止了这个玩笑,他说,不是琴弦在动,而是心弦动了,于是他为了嫂子穿越半个地球。自从那一日看到楚梓后,东儿感到心中的某个角落有一种苏苏的柔软感觉,她想这或许就是古人所说的心弦吧?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寥寥数语,就能让她对他如此痴迷呢?这种感觉,先前她从未有过。
第二天,洗漱后东儿呆呆望着镜中的黑眼圈,打开化妆包希图遮掩痕迹,但想了一想她还是放下了。
上午只有一节课,不到十点就下课了。北京的学生都准备回家,而外地学生因为刚刚到北京还不太熟悉,决定出去逛街。
东儿摆手送走宿舍三姐妹,无聊地向图书馆走去。图书馆与乐土餐厅相邻,东儿想先去看看书,到了饭点再去吃饭。
还未走入图书馆,突然手机响了。东儿看了看来电显示,笑着接通:“喂——”
那一头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意态高昂:“妞妞,我卖身成功了!”
将手机拉开耳朵一些,东儿好笑地揉了揉耳廓:“恭喜你,钱三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公司录用你了?”
“嘿嘿!你肯定想象不到,今后我的作品就要流入千家万户了!”钱屏翳太过兴奋,竟然没有察觉东儿话中的“不长眼睛”四个字。
“这也太夸张了吧?”索性停住脚步,东儿转身向乐土园走去,边走边聊,“对了,我记得钱叔好像说要你进燕大吧……”
“是呀,老爷子是这么跟我谈的,我也同意了。不过……”
东儿打断了钱屏翳的话,声音低沉宛如布道:“我为即将被你误导的子弟而悲哀!”不过依照钱屏翳的个性,也不可能为了进入燕大教学而手舞足蹈吧?
“想什么呢?我不直接教学,在二线工作,不过是顶个职位而已。我是因……”
“那你兴奋什么?”东儿无聊地摇摇头,此时她已经走近乐土餐厅,向楼上行去,“以三哥你不按常法出牌的性格,做这样的工作不觉得屈才吗?”
“嗯,当然屈才啦!所以我要告诉你说的不是这份工作,真是的,两次都被你给打断了!”
“好好好,你说,我这一次保证不打断你的话,得不到你的准许,我是不会说话滴!”
“这还差不多!”话筒里传来钱屏翳爽朗的笑声:“妞妞呀,我告诉你,我有一朋友在一家影视集团,他们正找文笔精炼构思诡谲的编剧呢,托人找到了我,恰好我这几年在国外,思念故土,想念祖国的语言,所以一直都在写剧本。据说一个什么得过金宝贝的导演看了两部我的本子,当时就买下了,今后这边人脉疏通了,我就主要给他们写狗血剧了,嘿嘿,不小的一笔外快呢!”
“难怪呢!”东儿已经走到三楼,对上来点餐的服务生摆摆手,指了指上面的热红茶,继续说道,“虽然写狗血剧也不是什么太长脸的事,不过就像你所说的,能让千家万户的观众看到你编排的狗血了,也不错!”
“就是说嘛!”钱屏翳颇为意美,这才提到今天找东儿的正题,“妞妞,今天是周五,为了庆祝我把剧本卖出去,出去玩吧!”
“我下午还有课……”一想到等下楚梓的课,东儿有些头疼,语气也不似方才的清爽。
对面想都不想:“周五还有课,什么人编的课表呀?翘了吧!你现在哪里?我去接你!”
东儿立时黑线:“老大,据我所知,燕大的课表审核是教务处的工作,而教务处的全权负责人似乎是令尊大人吧?”对面不再说话,东儿翘起嘴角,“不过,屏翳哥你回国后事业风生云起,还是值得庆祝滴!我现在正位于乐土餐厅三层,等待伟大的未来作家来买单!”
“你……”电话那头声音小了下去,似乎是走路的声音,“我这就来……”
钱屏翳赶到乐土餐厅的时候,东儿正拿着一份菜单研究。施施然坐到对面,顺手招呼服务手过来:“林大小姐,在下已经将所有积蓄都带来了,请点餐吧。”
“那也要看你那几毛钱的积蓄够不够我吃的!”东儿撂下菜单,对钱屏翳笑了笑,“哼,回国这么久才想起要找我,这都快十一了!”
“国庆广场游行的队伍有你吗?”99年正是建国50周年欢庆的时候,有很多学生参与了国庆游行。
东儿摇摇头:“没有,学校选的都是大二学生,没我们什么事。听说从去年就开始练了,你在学校里走一圈,看哪个脸黑,他就准保参加了!”
这时候服务生上来点菜,东儿随手指了几个自己和屏翳喜欢的菜色。
二人等菜的功夫,淡淡地闲聊几句,童年玩伴之间总有一份难言的默契,虽然多年不见,但是别后重逢,谈资仍是滔滔不绝。
听钱屏翳眉飞色舞地臭吹如何晃点导演,今后誓将狗血剧充斥银屏,逗得东儿前仰后合。
大概临近周末,这里用餐的人并不多,大厅中算上东儿也不过三四桌,服务生频繁出入东儿背后的小包间,看来是有人在里面用餐。三层餐厅的雅间设有不菲的最低消费额,一般都是校领导宴请别校同仁,或者招待重要客人才会启用,而平时即便是教授,也只在宽阔的大厅用餐。
菜上得差不多了,东儿举起酒杯——当然酒杯满盛可乐,祝贺道:“屏翳哥,先要祝贺你工作顺利!今后多写一些让人鬼哭狼嚎的本子出来。”
“鬼哭狼嚎?”钱屏翳喝了一口雪碧放下杯子,双眉紧锁似乎在努力思考未来大计,“你说是让观众鬼哭狼嚎好呢,还是让演员去鬼哭狼嚎?”
东儿忍住笑,放下筷子,接住了屏翳扔过来的招式,同样故作为难:“thatisaquestionandasupertask,让我想想……”沉默片刻,而钱屏翳同样配合地一言不发,终于东儿看面前的洋蓟虾温度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方才说道,“如果是让演员鬼哭狼嚎,马前辈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恐怕任何演员也难望其项背,不过徒增压力罢了。让观众鬼哭狼嚎呢,屏翳哥,我觉得这样不妥,毕竟从今以后观众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了,害得父母鬼哭狼嚎,你不是太大逆不道了吗?”
“那就要怪你这祝酒词太过无端了!”钱屏翳找到进攻点,打算穷追不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的这鬼哭狼嚎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东儿微嗔,给了钱屏翳一个大白眼:“我还没说完呢!总要有人鬼哭狼嚎,你知道,文艺作品发于胸腹才能感天动地,让导演和剧组去鬼哭狼嚎!”
“噢!”钱屏翳恍然,“有道理!可是怎么才能触动导演的情感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东儿轻轻拍了拍餐桌,大有钱屏翳孺子可教的赞誉,“要想触动导演的情感,剧本必须写得好,所以屏翳哥你作为编剧,首先要一边写剧本一边鬼哭狼嚎!”
钱屏翳终于笑出了声:“妞妞,你当我是《爱是妥协》里面的女主了?我有那么老吗?再差也应该是那部片子里面心脏科的男医生吧?”心脏科医生恰好是大帅哥黑客基努里维斯出演。
“你有人家基努里维斯帅吗?”东儿嗤之以鼻。
“我比基努里维斯帅多了!我这形象,就是汤姆克鲁斯也不如呀?”
东儿把钱屏翳上上下下看了几眼,那神色分明表示对方在吹牛:“就你?还敢比汤姆克鲁斯?汤姆要长你这样,《碟中谍》早没人看了!”
“那也是被我俊伟的形象给震晕了!我这形象要是去演电影的话,好莱坞早就搬中国来了,强尼戴普也要失业!”
“不许你和强尼戴普比!”
……
此时,虽然二人竭力压低争吵的声音,但是大厅中不多的食客不时向这边望过来,而有幸坐在他们邻桌的人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已乐得前仰后合。
林东韵和钱屏翳就是这样,往往说到最后就要吵架,他们的吵架内容可以贯穿古今中外、影视文娱,各行各业,无所不包。东儿的嫂子徐展眉女士曾经慨叹过,听小姑同屏翳吵嘴,是很长见识的一次学习!——当然二人同时听出了挖苦之意。
似乎很有默契,争吵声戛然而止,二人相对一笑,继续埋头吃饭。
“你要作编剧的事情,钱爷爷知道吗?”东儿想到钱家比较保守的立家思想,不禁有些担忧。
“家人都没敢告诉呢,你也知道我家里人思想都很封建,万一看到我写的真善美镜头,恐怕会窜儿的,到时候想个笔名遮过去就是了。”
东儿点点头,又撅嘴道:“可是如果哪天你写出自己很满意的影视剧,却因为里面的限制级镜头,不敢说出来,没人分享,那不憋得慌呀?”
“不是还有你吗?”屏翳憨憨一笑,放下筷子,一边撕扯餐巾纸一边招呼服务生,又点了一道酸辣汤——钱家三少一向讲究,宁可食不饱不愿汤不足,而且最喜欢烫烫地喝下去,所以一般都是酒足饭饱以后才额外加汤。
东儿吃饭一般都比较慢,此时她也是不慌不忙地继续吃着。钱屏翳又拿过一双筷子,为东儿夹菜,发现一盘芥末肚丝被东儿消灭殆尽,不由笑了:“小丫头家怎么这么能吃辣?要不要再上一碟儿?”
“不用”,东儿连连摇头,“谁规定小丫头不能吃辣了?总比你强,爱吃酸,今后肯定是个拈酸吃醋的妒夫!”
钱屏翳爽朗地笑了,笑声低沉,东儿恍然抬起头来,蓦然惊觉屏翳哥已是而立之年,再不是那个大院里上树掏鸟窝下河摸泥鳅的顽皮孩童了。
13。 争执
误会引发矛盾,矛盾引发争执,争执到最后,或许是矛盾激化,不共戴天;或许是误会解开,冰释前嫌。但无论是哪一种结局,投入到其中的人,都会感到精疲力竭。在其中耗费的时间,更是一去不复返。
正当东儿愣神之时,身后有些响动,似乎是先前包间里的人用餐结束要出去了。东儿未加理会,但是钱屏翳的眸色刹那之间变深了许多。东儿还未开口,屏翳却直直站起身来,目光直视东儿身后,眼神犀利阴狠,分明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而身后,似乎也没有了响动。东儿放下筷子,扭身向后看去。
三人从雅间中款款走出,东儿第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楚梓——他穿着太过随意,站在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身边,不引人注目都难。
楚梓只随意瞟了一眼钱三少,回头对一人淡淡说道:“我下午还有课,不送了。”
“周末的聚会……”
“我会去!”轻轻三个字,分明是表明对方已经不受欢迎。
东儿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发现与楚梓一起出来的第三人已满面春风向他们走来:“呵!三小子在这吃呢,要知道你们在外面就进去一起吃好啦!哈哈哈,妞妞呀,老三回来了,你们又跑到一起了?我看你们小时候就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哦!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这是学校负责外联的庄主任,或许是工作性质使然,此人平日就笑容可掬,恐怕是燕大领导层中最好说话的人了!此时,因为喝了点酒,乐得更是惬意,两眼炯炯有神,原本就微微上翘的嘴角咧得更开了,要是脖子上再配个铃铛,便可以直接摆放在乐土园门外做招财猫了!
东儿脸色微红,不高兴道:“谁和他两小无猜了?小时候屏翳哥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还不每次都是我哥护着我!要说青梅竹马,也比不上庄静纶姐姐呀!”庄家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