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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至于在燕大后来学弟学妹的心目中,方知晓曾经执掌报馆的那个时代,成就了一个辉煌而又催人奋进的神话!
看天色已经不早,崔岩速战速决:“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从下周开始,新进成员要开始学习采访和划版,请你们23人结成一个小组,这周日的例会报上来,之后由编辑部长、记者部长为每一小组指派一位师父,分组时请注意,建议依照各自的兴趣,一人主攻编辑一人主攻记者,这样也好我们调度。好了,时候不早了,男士们请表现得gentleman一些,护送住在南校区的女生们平安回去。”
教室中随即一阵轻笑声,方知晓趁机歪头对林东韵说:“我……送你吧?”虽然话说得并不连贯,而且最后还好死不死地用了一个问句,但是方知晓还是比较佩服自己能说出这句话。
谁知林东韵保持了她一贯的清冷:“不用麻烦。”一句话便将男生堵了回去。
散会之后,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教室。
林东韵刚刚走出教学楼的时候,秋天的凉意立时袭笼周身,她打了一个喷嚏,不由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快步向南行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叫她的声音:“林东韵同学!”
她只得回过身来,见方知晓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不得不问道:“还有什么事?”
“是……馆长不是要我们私下分组吗?我能不能……和你一组?”
林东韵缩了缩肩膀,表示无所谓,但是却说道:“我对划版比较感兴趣一些,你不介意采访吗?”
“不!不介意!”方知晓为假思索立即答道,但随即又感到有一丝不妥,连忙说,“哦……我喜欢采访……”天知道他对采访有什么常识,只要现在能得到女孩同意就好了!
“好吧”,林东韵无奈地点点头,“不过你要加强普通话训练了。”
“我明白。”
林东韵对方知晓道过“拜拜”,转身离开。刚才在暖烘烘的教室里坐久了,乍一出来还真的很不适应。
一边走着,林东韵又打了两个喷嚏,心里想着晚上是不是要冲一袋板蓝根再睡。却丝毫没有发觉身后一直有人随护着她……
一口气跑上楼,宿舍中三姐妹正在埋头苦学。
张剑南抽空抬出脑袋:“东东,你回来了?我们都快忙坏了。”
九月的最后一周还未到,燕大已经进入了月考的紧张氛围之中,尤其是大一新生,如果第一次月考出现不合格成绩,将直接收到劝退的告示,每年都有学生为此跳楼自杀。
同世界名校一样,燕大学子们常常不能承受生命之重,选择了一般人眼中的懦弱者行经——自杀。虽然每年都会有一定的所谓自杀名额,但是实际上自杀的人数往往会超过名额,也就是说每年平均有九人以上选择自杀了结尘世。
往往为学业自杀的,跳教学楼;为爱情而死的,跳南湖;什么都不为只是厌烦了人世的……想怎样就怎样吧,无论是撞车卧轨还是上吊服毒,都有他们自己的方式。
东儿听哥哥说过物理系一位仁兄,曾经在挂科、失恋、自杀未遂之后,发愤图强自主研发自杀机器,该机器精妙程度可让使用者于设定自杀时间,并在自杀同时同时录下遗嘱,可谓精妙诡奇,谁知这位燕大史上可敬的学长,在历时两月将自己平生所学都用于研究发明之后,猛然觉悟,若世间少了才华横溢的自己,整个国际上的物理界将情何以堪?他更加发愁,今后无人领取诺贝尔物理学奖,那么诺贝尔先生地下有知,会有多么黯然神伤?于是他克服自杀的诱惑、比小强还强地活了下来,所以如今他在M国麻大依然活得风生水起。
这当然是一个被人玩笑化了的真人真事,个中辛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东儿愣神的时候,面前已经多了好几本复印出来的资料:“这些是我们总结出来的笔记,给你也印了一份,快些看吧,下周就要考了。”张剑南快速说着,头又埋进了资料之中。
东儿微愕,慢慢翻动着手中的复印资料,其实凭借她平日所学,这样的考试还是难不倒她林东韵的,不过室友事事都惦念着自己,让她心中有些感动。
“其实我们中间,东东是最不用发愁的了。”已经洗漱好,在床上看资料的王小西幽幽说道。
张剑南“啊”了一声,随即勉强笑道:“看东东就是学习好的。”
王小西笑了笑不再说话,林东韵的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20。争执
十一长假前夕,大一新生受过第一番月考的洗礼,在胆战心惊地等待末日审判前,迎来了长达七天的十一长假。
学生们要放假,老师们同样也需要休息调整,所以教务处乐得做好人,干脆将其他单位用于“借礼拜”的两天也越发慷慨地送给了全校师生。这样算来便是九天了,而有些学生刚好没课——或者干脆忽略课程表上的记载,装作没课的日子,发扬大学中翘课的现实精神,刚刚考完试就“扯乎”了!
据说有些学生能利用大假空隙,整整玩闹半个月,才会精神不争、颇有罪恶感地出现在人民大众面前!
考过最后一门当代文学,林东韵回宿舍放书,准备下午出去找先前的高中同学逛街。
刚刚走近宿舍,就看见南南和林佳北围着王小西,耐心劝慰着。王小西手中兀自拿着纸巾擦泪。
“怎么了这是?”林东韵轻声询问。
王小西低下头不说话,鼻头哭得都红了。张剑南抬头看向林东韵:“小西说,昨天的英文诗一道论述题答错了,今天听说赵老师是名捕中的名捕,经他手中被劝退的学生有很多,小西很担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王小西哭得更凶了。林东韵皱了皱眉头,中文系是最不容易挂科的系目了,赵老师素来虽以严厉著称,但严厉并不意味着为难学生,他只是想让学生们真正理解他所讲授的知识。
林东韵拍拍王小西的肩膀:“别哭了,听说赵老师宁可期末考试多挂几个学生,也不会在这时候为难学生。小西,你放心,只要你前面回答得不错,应该是没问题。”
“可、可是……”王小西抽噎得泣不成声,“那个前面,我有很多不会,选择题都是蒙的,名解有两个没答上来……”
“这怎么可能?名词解释都是我们上课学的,赵老师还反复强调过,你怎么可能不会呢?你平时不都去上课了吗?”
这下子王小西不说话了,林佳北对东儿努努嘴,东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小西书架上的一排漫画,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所谓的上课,这位大姐都跑过去看漫画去了!
大学就是如此,没有人督促你学习,在外界看来,燕大的天之骄子们,自从考入这扇大门便可高枕无忧,静待此生的辉煌。但是却没有人认真考虑过,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每年燕大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因为成绩选择轻生的学生了!
劝人的事,林东韵从来就不会,因为从她记事开始,生活中遇到多么沮丧的事情,父母都会让她自行分析,总结沮丧不前的原因,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后一点点走下去。除非是真的钻入了死胡同,那也只是得到父母的稍加指点,他们绝对不会出面,为她摆平一切。林父常说:“我们不可能永远和你们生活下去,你们今后都要组建自己的家庭。每个人的路,都踩在他自己的脚底下,任何人替代不了。”
东儿就是在这样略显冷硬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对于毫无用处的宽慰之言,她不会说也说不来。
走回自己的桌前,林东韵还是收拾准备带回家的换洗衣物。可惜这段时间内,王小西一直在哭,哭得张剑南和林佳北束手无策。张剑南看林东韵一副要走的样子,忙说:“东东,你帮忙劝劝小西吧。”
林东韵将最后一件夏衣放回旅行包内,抬起头想了想:“赵老师不会故意难为学生的,还有即便是考了不及格,学校也只是将劝退通知书发给各家,不会强硬地要求必须退学!”
王小西哭得不能自抑:“可、可是,我爸爸妈妈看见,会、会骂我的……”
这一次林东韵彻底无语了,考不好是自己的问题,学校将劝退通知书发给家里,只是因为学生还未满十八岁,考虑到学生回家途中遇到什么不测,以此方式请家中配合而已。小西怎么竟联想到了小时候考不好,家长签字的情景了?
正当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是的当口,王小西突然抬起头来,泪眼模糊道:“东东,眼下只有拜托你了!你帮我去求求赵教授吧!”
“我?”林东韵眨了眨眼睛,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王小西此话何意。
王小西却腾地站起身来,两步跨到林东韵面前:“东东,我知道你是燕大教授子弟,求求你了,否则我死定了!”
这时候,林东韵包中的手机适时地响了,原本刹那间安静下来就等林东韵回复的寝室内尖锐地响着铃声。林东韵眼睛望着王小西,只伸手把包中手机取出来,按下拒听键,将手机放到桌上:“小西,你从哪里知道我是教授子弟的?”
王小西讷讷道:“那天我刚好看见你往南区的教授楼走去……”
看来并非“刚好”二字的巧妙,林东韵轻轻敲了敲嘴唇:“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在那里租房住呢?”
“学校禁止大一新生出去租房,你总不可能只为了周末住得近些就租南区的教授楼吧?听说那里的租金很贵很贵,也轻易租不到。”王小西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适才的颤音,她继续说道,“你和教我们的三位老师关系都不错,我听说……你爸爸是外交官?”
林东韵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些是长辈取得的成绩,和我无关。”这很明显已经不是“刚巧知道”的范畴了。对于有人暗中调查自己,东儿有些恼火。
王小西却不依不饶:“我只是想求你,求你去找找赵教授,让他放过我这一次。你、你就说,你也没考好,请老师高抬贵手,顺便提一提我就是了……”她的眸中放出光彩,似乎刚才的眼泪,只是帮她洗涤了眼球而已。
张剑南和林佳北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容,相互对视一眼。南南回到自己桌前,做样子看书。佳北将电视声音调小一些,而后去阳台上查看晾晒的衣服。
林东韵仍然盯着王小西看,眼神虽然平和但是却让小西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惊,于是又小声问道:“可不可以嘛?”
“不,我恐怕不行!”林东韵干脆拒绝,“赵老师看见我的卷子,会立刻知道我是在撒谎,你知道那样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其实林家和赵老师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没有过深的往来。但是若林东韵胆敢说谎的话,她相信,三日之内必然会传到父母耳中!而林父平生最恨,便是晚生后辈对师者长辈撒谎,他认为这样做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但是其中关节,王小西身在局外,又怎么能懂呢?她仍然不住哀求道:“东东……你知道的,我是艺术特长生,大学的课程我有些跟不上,只是这一次好不好?下个月我一定努力。”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若人生中每次面临困难的时候,都用“下一次”推脱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会很没出息!林东韵久久无语,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很小时候就已经懂得的道理告诉小西,有些事情,即便说了,对方恐怕也是学不会的。
终于,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了,林东韵这一次按下了接听键。原来是崔岩,要林东韵和方知晓在放假前去找他一次,有话要说。停止通话的时候,王小西还在面前,东儿顿时感到很是无力:“小西,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看看书,总结一下没考好的经验……”
王小西嘟嘟嘴,讷讷道:“可是都考完了,还有用吗?”
“有用!”东儿挎上书包,转身向外走去,“至少让你补考的时候,不至于再不合格。”
21。利用
没有人生来甘愿被利用。然而一旦接触社会,雇佣方首先考虑的便是受聘者的利用价值,这与“有使用价值的产品才是商品”有异曲同工之处。
崔岩将林东韵和方知晓约在了南区的校第五餐厅。
林东韵赶到的时候,崔岩和知晓已经在等她了。还没到饭点,这个时候餐厅里人不是太多,十月份月考已经告一段落,通常这个时候,食堂都是用来社团开会的场所。
“不好意思,来晚了。”林东韵首先为姗姗来迟而道歉,之后便坐在了两位男生的对面。
崔岩宽和地点点头,将事先已经买好的奶茶递给东儿:“我也是刚赶到,天还有些热,先喝些水吧。”
东儿道谢,心下却有些计量,自己平时喜欢喝奶茶,所以几次报馆例会和学习她都是拿了奶茶去喝,没想到崔岩竟然记下了,他是事事上心,还是只对个别人上心呢?她决定留心观察。然而,崔岩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东儿认定了,他属于后者。
方知晓问道:“馆长,今天你只找了我们两个人吗?是要学习划版吗?”
“不是”,崔岩笑了笑,“我听齐凝凝和刘大黎对我说,你们二位学习采访和编辑非常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