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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伟辰轻叹:「琦筠,你究竟为什麽不愿意结婚?结了婚,孩子不就是名正言顺的有了户口吗,你何必费这个麻烦劲折腾来折腾去。」
孙琦筠苦着一张脸:「跟谁结?跟你结?哥啊,要不你收了我吧。」
「谢了,娶妻生子这种事情我还是想自力更生比较好。」
「你看,你都不愿意娶我,那我和谁去结婚?」
孙伟辰摆好了桌子上的碗筷:「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女孩子,早晚得要个家庭,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孩子。我就是一光杆司令,死活都是孑然一身了。」
「戚,还不是一样,你那只是个借口,五十步笑百步!」
其实孙琦筠知道,孙伟辰心里肯定驻留过这麽一个人,有一个让他经常惦念的人,或许是爱,或许只是喜欢。因为她经常看见孙伟辰攥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她不厚道地凑过去看过,是一枚女士钻戒。她从来没问过他那个人是谁。人都有小秘密,谁有有个自己想维护的私人空间,那是个不能见光的黑暗地带,一旦被人推开见光,要麽是甜蜜的回忆,要麽就是重伤致死的疼痛,总之都是一段难以言状的感觉。
就算她也是一样,比如对待祁尉。
琦筠其实到现在为止依然搞不懂自己对祁尉有种什麽样的感觉。比普通朋友更熟,但绝对不会是恋人。
她在祁尉的公司帮忙干了一个月,然後就和自己的老师回到了张德的公司。
「晚上我们去吃自助吧。」有一天快要下班的时候,琦筠的手机上突然多了一条短信。她低头一看,居然是王泽。
这个王泽,全公司都很有名。名校海归,长的也是貌比潘安,一副风流倜傥贵公子的样子,当然性情上也绝对风流。据说他是猎艳高手,据说女友一个月一换,据说隔壁公司的女职员已经被他换了个遍,据说他家境也算的上是资产阶级一族……
只是琦筠不明白,在这栋大楼里,她算不上是出奇的漂亮,身材更比不了前台接待们火辣,他王泽怎麽就盯上自己了?三天两头发短信调情,要不就是玫瑰一捧捧的送。难不成真像是老刘说的那样,这个公司的男人,让自己的老板带动的品味集体下降?
她想了想还是回复了几个字:「对不起,我已有约。」
琦筠不会傻到是王泽真喜欢他,这是富家公子的风流病。有些事情就当做是人生调侃,绝对不能当真。
琦筠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准备下班,一转身却发现王泽堵在门口。
她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佳人不肯赏脸,我只好亲自前来了。怎麽样,给个面子,一起吃顿饭吧?」
琦筠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看样子平时真是被女人惯得太好了。
琦筠拿起桌子上的背包:「对不起,我今天约了别人了。」
王泽不住的上下打量琦筠:「不会啊,前两天我还打听过,说你没男朋友啊。走吧,我请你去吃饭,给你省钱,多好。」
孙琦筠对他盲目来的自信弄的十分厌烦。她皱了皱眉,说:「我真约了人要吃饭的,麻烦你让一让,我要迟到了。」
王泽不信,拥着琦筠就要下楼,嘴里还不停地说:「吃个饭而已,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你扭捏什麽,是看我太帅觉得难以置信还是不好意思?」
琦筠让他弄的浑身不自在,正要努力挣脱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你在干什麽?」
琦筠突然觉得这是天籁之音。她终是从王泽手中解救出自己的手腕,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就是女人,再强的女人在某些方面永远赢不了男人,比如力气。
「你怎麽会来?」她看到门口的祁尉,突然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
祁尉只是儒雅地笑,然後慢条斯理地说:「我等不到你,所以只好自己找来了。」
第二十七章
小时候童话看多了的少女,总期望长大後也会有个白马王子救自己於危难之中,心中总是憧憬幻想着那一天自己可能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琦筠看着祁尉的侧脸,总觉得他今天多了那麽几分王子的味道。
祁尉笑了:「怎麽,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举动特别英勇,你特别受感动?」
琦筠也笑了:「至少我应该谢谢你。」
祁尉点点头:「那我接受你的道谢。」
「你怎麽想到去我们公司?」
「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打你手机却没人接听。」
琦筠有些惊讶:「还有什麽事情能让我帮到你?」
祁尉用眼角瞄了瞄她:「怎麽,不乐意?」
琦筠笑,舒服地倚在真皮靠背上:「乐意归乐意,劳务费你打算给多少?」
祁尉爽朗的笑,不住的摇头:「刚才还说我是救命恩人,这麽一会又变成冤大头了。」
「亲兄弟明算账,我付劳力你付报酬公平的很。」
他一笑:「你既然这麽爱钱干什麽不去和那个王泽交往一下,据我所知他家虽然不是大富,但至少也能保你以後衣食无忧了。」
她冷哼一声:「他就是被女人惯的太好了,以为自己所向披靡,所有人都应该顺着他走,那样的公子哥迟早得在情场上遭报应。」
「没想到你还是女权主义维护者。」
琦筠笑:「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情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所有的爱情都是建立在利益链条之上的,这不是你说的话吗?」
他轻笑:「没想到你记得还真清楚。」
「那是,祁少的话我怎敢不听,字字深入脑海久久不敢忘怀。女权不女权的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有的女人即便是清楚了解对方已经结婚了,仍旧愿意和他交往,哦,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三者。做第三者的人通常打着爱情的旗号骗人,可实际上呢?他们要麽是图钱,要麽是图利。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虽然不能把责任全归咎於第三者,但对於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没什麽同情心。」
「怎麽突然想起说这些来了?」
她突然觉得烦闷,按下车窗,风一下吹了进来,弄乱了她的头发:「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所以祁尉,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想被人当成是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狐狸精,到那时候咱俩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祁尉怔了一下,说:「好。」他想了想又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我的女朋友吗?」
琦筠笑了。她说:「咱俩现在就像是在做一场交易,这是你情我愿的干一件事情。真正的感情恐怕没有人像我这麽直接的讨价还价吧?」
她看着祁尉,然後说:「所以啊,让我帮忙你还是得有点实在的表示,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祁尉摇了摇头,并没当真。他说:「既然这样,那一切都按你的规矩来吧。今晚帮我一个忙,就算是咱们合作的开始,怎麽样?」
琦筠想了想,摆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成交。」
祁尉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琦筠陪他吃一顿饭。琦筠本以为会是那种灯红酒绿的场所,可到了以後才发现原来不过是在酒店大吃一顿,一大桌子人嘻嘻哈哈,就像是普通朋友聚会一样,热闹非凡。
「靠,我眼花了吧?我是眼花了没错吧?这小子今天居然带女人来了啊!」其中一个人大喊大叫,弄的满桌子的人立刻都好奇的看向琦筠。
「得,今天这赌算是白打了,祁尉,你小子抽什麽疯?这回害的我可是赔大方了!」
祁尉拥着琦筠,找到空位坐了下来:「每次都是让你们赢,一点悬念也没有,弄的我怪於心不忍,所以这次只好让你们受受刺激了,有起伏变化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啊。」
「你小子耍滑头,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应付我们才随便找了个女人来?不过说真的,你小子选女人的品味还不赖,最起码比穆二那小子好多了。」那人打量着琦筠问,「妹妹,叫什麽名字啊?别让祁尉这小子骗了,这家伙黑着呢,你要不考虑考虑来哥哥这?」
琦筠只是笑,没什麽多馀的话,倒是祁尉一把打掉了那人伸过来的手,说:「什麽哥哥妹妹的,才第一次见到人家就乱攀关系,你知道人家叫什麽吗,小心回头德子找你麻烦。」
「这关德子什麽事?」
祁尉给琦筠倒了杯茶,慢慢地说:「这是德子的乾妹妹。」
孙琦筠觉得好笑至极,这种谎话祁尉撒起来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过也得感谢祁尉,也许是自家老板名号太响亮了,之後那顿饭她吃的倒是格外安稳,没什麽人再来找她八卦,就算是好奇心再强的,也都是冲着祁尉去了,她倒是在一旁落个清闲。
那天晚上,祁尉喝多了。他的那群朋友把他扔给了琦筠,都自顾自的带着自家女人溜走了,琦筠只好充当起司机的职责,开着车送他回家。
祁尉坐在副驾驶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喝醉酒——也许没有醉,只是他的眼里第一次带了那种温润以外的神色,眼镜後的眼神斜睨着,却越发显得清亮。
「没想到你还能喝醉。」
祁尉松了松领带轻笑:「我又不是神,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琦筠看了看他的脸色问:「你还好吧?」
祁尉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好久不喝酒了,让他们这麽一弄还真是不太习惯。」
「我以为像你们这类人,喝酒是每个人的必修课。」
他「嗤」地笑了:「都按照你以为的模式来,我们就都不是人了。」
天气并不是很热,宽敞的车厢里却开着丝丝的冷气。他揉了揉额头,脸上带了几分不适。
「你休息下,到了我叫你。」
祁尉倚在角落里轻笑:「孙琦筠,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看着前面啊,你总是看我,估计要不了过久咱俩就真成了亡命鸳鸯了。」
琦筠握着方向盘,拿这话不当真:「谁和你是鸳鸯?就算真要死也不决不能和你死在一起。」
祁尉在繁华的市中心有一套公寓,琦筠把车停了下来,架着祁尉上了楼。她摸索到钥匙,开了门,却怎麽样也都摸不到日光灯的开关,情急之下她只能就着手机的光亮,把祁尉安稳到沙发上。
她着急去找开关,却忽视了客厅里的茶几,黑暗之中一个不小心被桌腿一绊,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
祁尉被瓷器落地的清脆声音惊醒了,醉意一下就消了大半。他猛然坐起身,却见眼前一片漆黑。
「谁?」他灵敏的听见了抽气声。
「琦筠?」他问,却没有人应答。
灯亮了,地上一片狼藉。
祁尉看了看地上的琦筠皱了皱眉头:「你怎麽弄成这样了?」
琦筠轻嘘了一口气,挣扎着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没找到开关。」她看着地板上上好的钧瓷碎片一阵心疼,「这多少钱?回头我赔给你。」
祁尉叹了口气,他两步走上前去,打横抱起了她:「你也不关心一下自己的腿,你难道没觉得疼吗?」
琦筠这才觉得小腿上一阵凉意,低头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感到几分痛意。
祁尉看到她略皱的眉头教训道:「现在觉得疼了?」
琦筠苦笑地说:「没事,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谁让我反射弧比较长呢,经常比别人慢半拍的。」
「慢半拍不代表不会疼!」
祁尉把她抱到床上,看到那不断渗血的伤口觉得有几分不满。倒是琦筠无所谓的笑,说:「没关系,我血小板比较多,有纸巾吗,我擦擦,一会血就不流了。」
祁尉不理她,在厨房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急救箱。用棉球擦了擦,发现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怎麽深,这才略微安了一下心。琦筠看到那煞有介事,功能齐全的急救箱,不由得开起了玩笑:「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看看你们的药箱都比一般人来的奢侈。」
祁尉面无表情地说:「那是上次四川地震後我们家老爷子准备的,说是放在家里有备无患,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没想到你倒是成了第一个尝鲜的了。」
祁尉轻轻擦拭着伤口,却听见琦筠「丝」了口气。
「现在知道疼了?这麽长的伤口看你以後怎麽穿短裙。」
琦筠让酒精弄的一阵酸痛,她无奈地说:「我从小就这毛病,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磕的。」她看着他替他包扎伤口,又说,「有的时候直到洗澡用到沐浴露,弄的我疼到不得了,我才发现身上又有地方让我划破了。」
祁尉听着她的话,收拾着手里的东西,赌气的说:「你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啊。」
琦筠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怎麽说好了,反正我就是傻,不过跟你说,有时候我觉得这种疼也挺好的。」
「自虐狂。」
「好歹疼也是种感觉啊,虽然不怎麽舒服,但是证明我还是有正常感知的动物,总比麻木无感强多了吧。我就是怕有哪一天我对外面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那就真是悲剧了。」
祁尉看着她,像是在探究又像是有些疑问,那种目光让琦筠多了几分不自在。她错开了目光,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你都这样了还能回家?」
「那我反正不能睡在这吧。」
祁尉的公寓不算大,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虽然是在繁华中心,可是屋子里面却很安静。
祁尉说:「你在这休息吧,我到客厅去。」
琦筠打量着这不大却很整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