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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没说话,侧过脸看向窗外,人所处的高度不一样,看到的风景果然也不一样,曾听说过一句话蓝天之上是希望,或许……
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看楚卫国,“舅舅,能接电话吗?”
楚卫国也是一脸茫然,“这个我不知道啊,丫头,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坐这玩意,也很害怕的。”
安全起见,到最后,容颜拿出手机,长按顶部的关机键,把才开没几个小时的手机又关了。
余光一瞥,她看到屏幕上跳跃的是B市区号的电话。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灵光,她答应花家老别墅里那个老人去看他的,居然忘得一干二净,难道是他打电话来了?
应该不会的,照理说,花家别墅电都被断了那么多年,更别说是电话了,拍了拍脑袋,估计是昨晚休息不好后产生的胡思乱想。
估算着还有一段才能到,容颜闭上眼睛开始休息,楚卫国以为她晕机,没多说什么,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着机窗外的风景,时不时会惊呼那么一两声。
容颜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还真沉沉睡了过去。
依稀间,她仿佛又做梦了,谁说她没坐过飞机的,不坐飞机,三年前,她怎么去的巴基斯坦。
这次梦境发生的地方已经不是战场,而是一间平房,从半空着看去,她刚好能看到房子里的一男一女。
奇怪的很,当她努力想走近去看清那对男女的长相,发现眼前升起一片雾气,她伸手去撩,却是越撩越浓,越看越模糊,到最后,她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屋的一男一女。
女人好像受伤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脸上蒙着白色绷带,男人正背对着她,身姿欣长玉立,有这样身材的男人,想来在外貌上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然长相看不清,她只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女人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我不需要听你任何的解释,谢谢你把我救起来。”
“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躲在山洞里……”男人飞快截上话,到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变得吞吞吐吐。
女人一声冷笑,“你走吧,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
男人没说话,半晌,幽幽叹息,朝床边走去,“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女人不服输的声音跟着响起,“赌什么?”
“赌你如果没有这段记忆,还会不会爱上我?”
女人没说话,从容颜的角度看去,她似乎正垂头看自己绞在一起的手,貌似是在考虑。
男人大约是等的不耐烦,又或者是想故意激怒床上的女人,低声笑道:“既然没胆量,现在又何必坚持,我是爱你的,就如你一样是爱我的。”
随之响起的女人声音是前所未闻的斩钉截铁,“谁说我没胆量的,三年如何,如果三年后我依然像现在这样一头栽进去,那我就服输。”
“唉……”
眼前的场景随着男人一生轻不可闻的叹息声,消失不见。
“颜丫头,醒醒呢。”忽然有人在边上推她,容颜睁开酸涩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楚卫国看容颜神情呆滞,就这样定定看着他,心里有些着急,“颜丫头,我是你舅舅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容颜抿抿唇,顺带着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原来是舅舅啊。”
“丫头,你没事吧?”楚卫国探过手,摸摸她的额头,“看你满头大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容颜勉强笑笑,“没有,只是在遗憾没看清梦里人的长相。”
“做梦做梦,大都是相反的,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弄得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
容颜吁了口气,没再说话,事实上,刚才她虽然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在看,却更像亲身经历过。
“舅舅,大概还要多久到?”缓过神,容颜转移话题。
楚卫国看了看表,“快了,最多也就只要十来分钟。”
“哦……”容颜淡淡应了声,别过头看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再看口。
楚卫国倒是想说话,但是,看着容颜娟秀的侧面,他上下唇动了好几次,到最后飞机落地,有些话也没说出口。
……
慕安之目送容颜下车走进“AY”才调转车头离开,才开到大路上,电话响起,他看都没看,直接按下耳麦,“喂……”
“安之,是我,你忙完了吗?”杜柔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点怯懦,又带着点娇媚,真的很让人心疼,可惜,电话这头的人,在心底对她早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根本不会留她在A市。
“我等会就过来。”
“真的吗?”杜柔媚一声惊呼,大概是觉得自己惊喜过头了,顿了顿,声音恢复成一贯的娇羞柔弱,“那我等你。”
……
慕安之到杜柔媚那里时,她已经洗好澡,穿着若隐若现的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
看到慕安之真的来了,她很开心,“安之……”她走上前,想像往常那样去拉男人的胳膊,被没想到被男人轻飘飘的躲开了。
“安之,你怎么了?”她追了上去。
慕安之在沙发上坐下来,“最近有点累,对了,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她和贾初锋的婚姻关系至今都存在,潜出国已经算不易,何况是出国后再回来,以她一己之力断然不可能。
果然,听了他的话,杜柔媚眼神开始左右躲闪,“我想你了,刚好有以前认识的一个……”
“柔媚!”慕安之冷声打断她,“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杜柔媚一怔,慕安之最讨厌什么?他最讨厌别人骗他!
可惜,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所以,现在也不差这一次了。
偷偷吸了口气,也算缓解到心里的紧张和心虚,“安之,我没骗你。”
慕安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自己购置的这间房子里步履从容的走着。
杜柔媚心虚的跟在他身后,垂在两边的手,不由地揪住睡衣的蕾丝花边。
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应该不会的,这东西,她藏的很隐蔽,即便他曾经是特种兵,即便他的敏锐力强于一般人,也不应该能察觉到。
“你很紧张?”慕安之忽然转身,跟的太近的杜柔媚因为心虚,直接朝后退去。
“安之,你能来看我,我当然很紧张。”谎话飞快接上,还看似无懈可击,杜柔媚又暗自庆幸了一番。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慕安之忽然笑了,眉眼间尽然是如常的绝代风华。
“呵呵……”杜柔媚强颜欢笑,“当然是,难道还会有其他原因吗?”
“我还有点事,下次再来看你。”慕安之抬起手腕看了看,对身后始终不敢看他的女人,很轻声地说:“茶几上那只笔是你新买的吗?看样子很不错,我先拿去试试。”
话落,他没再看面如土色的女人一眼,大步走到茶几边,拿起看似很不起眼的笔,转身大步离开。
“安之……”杜柔媚鼓起勇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最有数,如果妄图用拍摄这招来逼宫,我想你如意算盘注定会失算。”慕安之听下脚步,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朝后飘去。
“安之!”杜柔媚跌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
慕安之走后没多久,电话响了,杜柔媚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电话不屈不饶的再次响起,杜柔媚才仿佛回过神,她双手撑地,很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
才按下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通呵斥,“我叫你见机行事的,你居然这么心急,现在好了,你妄想逼慕安之离婚娶你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慕安之拂袖而去,杜柔媚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不好,何况是再被电话脑那头的人劈头盖顶一痛乱骂。
“我看是你害他彻底被慕老爷子厌恶的计划泡汤了吧?”她毫不惧怕的反讽,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你……”沈秋兰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拿起手机就朝墙壁上狠狠砸去。
秘书听到动静,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夫人……”
“滚!”回应她的是一声怒吼,秘书打了个哆嗦,飞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秋兰定定看着碎成粉碎IPHNOE4S,过了很久都没平静下来,为什么周宛墨生的儿子,要那么出色,为什么要在慕家抢走她所有的光彩,她不服!
大红蔻丹深深抠进楠丝金木支撑的办公桌里,眼底迸出毒芒阴穆。
桌上的固定电话响起,她看了下来电显示,在拿起电话时,声音已经平复成惯有的温柔,“老爷子,找我有事?”
整个通话过程,除了必要的回应,她基本没多说一个字,一切不因其他,只因为慕海生打电话是给她报喜来了。
呵,害死周宛墨的凶手锒铛入狱了,慕家人都很开心,除了她。
她不开心,当二十多年过去,自己的丈夫再一次在自己耳边提到他前妻的名字,她恨得牙根都直痒。
慕海生察觉到和自己相差十多岁的妻子和在往常电话里有点不一样,好奇道:“秋兰,你怎么了?”
沈秋兰咬牙,脸上早狰狞,声音却还保持着刚才的温柔,似乎是为了博得电话那头人的好感,温柔中带着丝丝伤感和欣慰,“我没事,在为宛墨姐姐高兴的同时,也在为她难过……”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果然,慕海生被她感动了,“好秋兰,谢谢你不计较,以后我会更好的对你。”
第一百零九章:戏演过了【手打VIP】
“夫人……”一切趋归于安静后,秘书又壮着胆在外面敲了敲门。
“什么事?”沈秋兰整个人都陷到宽大的老板椅上,她长得本来就娇小,这么个姿势,一不当心,还真有点不能注意到她。
新应聘来的秘书显然不知道这一情况,推开办公室门后,呆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人呢?
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也没看到任何人出去的?
四下看了看,越发好奇,她那喜怒无常的老板呢?
沈秋兰操起手边的文件夹就朝她砸去,“瞎了你的狗眼,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坐在这里,你还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新来的秘书吓得脸色都变了,颤抖着站在原地,更是没敢动一下,心里即便有满腹委屈,也无处说。
沈秋兰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摆着张脸,“说,找我有什么事?”
她最见不得眼前新毕业大学生这幅懦弱怕事的模样,这总让她想起当年的她。
当年的她,想来真的很年轻,也很漂亮,可惜……应了那句老话,鲜花终究是配在了牛粪上,谁让那坨牛粪比她相恋四年的那个人有钱,又有权呢。
这么些年,也正是因为仰仗着那人的权势和金钱,她才能有了今天,从大学挂名教师到一家美容连锁企业的老总。
如果光看物质,她真的已经很满意。
可是,谁能理解她午夜梦回时,头枕着的是一双已经有老年斑,皮肤松弛的,老年人的手时的悔;
又有谁能理解,那个看着把她拥在怀里入睡的男人,每每说梦话,却永远只会说另外一个女人名字时的恨。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还需要假借他的权势和地位,她一刻都不想和他在一起,尤其当知道……
每当想起这件事,她心里就想上万只猫在挠,她恨不得马上放把火把慕家给烧了,让慕家彻彻底底的断子绝孙。
秘书打了个哆嗦,虽然已经是鼓起勇气,但,声音依然带着剧烈的颤抖,“夫人,外面有位姓任的先生,要见您。”
“姓任?”沈秋兰捏着眉心想了想,“把他带进来。”
秘书应了声,转身走出办公室,不一会,她就把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领了过来。
他的年纪已经不算轻,即便没有五六十,也有四五十,生活艰辛,留在他脸上明显的痕迹,光从外表,似乎已经判断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沈秋兰一个眼神,秘书马上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夫人,您找我来有什么事?”站在波斯地毯上的中年男子显然很拘谨,他就是一莽夫,哪里适应长时间站在这样奢华精致的地方。
沈秋兰笑了笑,眯着眼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任锋,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可曾经是散打冠军,怎么现在沦到给人当起搬运工这么惨。”
她话里的讽刺,被称为任锋的男子不是听不出来,可惜,当初,被选上当慕海生的保镖时,他已经接受过一系列的训练,其中就包括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讽刺。
沈秋兰很快失望了,因为随她说的话怎么讽刺,怎么难听,站在办公室中央的男人始终一副面色平淡,毫无波澜的样子。
“夫人,如果您的话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任锋看了看表,转身朝门口走去,他还有几趟货要去搬,真不想和眼前这个贵夫人多浪费时间和口舌。
她可以在暖气里悠然的品着咖啡,听着音乐,像他们那样的人却不可以,忙忙碌碌,只为温饱。
事实上,在眼前这个女人还没嫁给慕海生时,他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