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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军强从慕安之眼底看到焦急,忙挥手催促,“给颜颜看病要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的。”
“嗯。”慕安之应了声,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听着门外引擎发动的声音,花军强感到自己的心扭成了一团,他真的很担心。
这时,新聘的厨娘走了过来,她很恭敬地问满脸凄楚伤神的老者,“老爷,饺子下好了,您要不要先吃点。”
花军强精神萎靡,摆摆手,转身朝楼梯走去,“不要了,你吃吧,吃完早点回去陪家里人过年。”
……
黑色宾利,以划破长空的速度,飞快朝前开去。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时不时飞快瞥一眼身边的女人,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好,脸色惨白到不能再白,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冰凉冰凉,好像……快没了气息。
这个念头涌到脑海里,他一愣,一张清俊到极致的脸,在瞬间也跟着血色尽失。
似乎想到什么,他单手抓着方向盘,空出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隐隐约约可以辨别出是片白色,类似药片的东西,朝身边女人的嘴里喂去。
确定女人把药片含在嘴里,他长长舒了口气,用力踩下油门,车如离弦的箭,朝着A市飞速前进。
“慕安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眉心拧成一团的男人,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极为细弱的轻呼声。
男人抓方向盘的手一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屏住呼吸慢慢回头,对视上的是双虚弱到极点,却已经睁开的眼睛。
最新研制出的提神吊气的药片,效果还真可以。
“老婆。”他不管这里是不能随便停车的高速公路,转向灯一打,车很稳的停在应急带上,他解开安全带,直接朝身边人俯身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容颜看着慕安之担忧的神情,半晌,才发出声音,“我的头很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打穿过去,很难过。”
慕安之把她轻轻搂紧怀里,下颌抵在她头发上,心疼道:“老婆,不疼了,我们现在回去后,马上会给你动手术。”
容颜沉默了一会,“Liena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慕安之拉开一点距离,似乎是为了给她勇气和安慰,一双如黑宝石般闪耀夺目的眼睛,正对上她的眼睛,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给你动手术。”
“你……”容颜挣扎着从男人手里抽回手,揉揉太阳穴,满脸不可置信,“你不是学外科的吗?”
潜台词,慕安之你根本不懂脑科!
慕安之再看了容颜一眼,确定她这次的昏迷来的快,去的也快,放心的吁了口气,收回身体,发动引擎,“老婆,要相信你老公。”
容颜没再搭话,虚弱无力的朝椅子后背靠去,朦朦胧胧间,她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梦境中的一男一女,女人神色阴沉,男人则嬉皮笑脸,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正在尽力讨好。
容颜瞪大呼吸,滞住呼吸,正想看个清楚,看清那对男女的长相,眼前场景骤换,她被心底铺天盖地涌出的悲伤,拉回到现实里。
不久前,被慕安之动过手术,理论上来说,应该已经好了的心,再次剧烈绞痛,痛的她仿佛没法呼吸。
抽过纸巾,捂住差点发出吃痛声的嘴。
慕安之似乎察觉到身边人的不适,速度很快,车很快开进武警医院。
除夕夜,所有的人,包括部队也都渲染着喜气洋洋的过年氛围,一进部队除了能看到张挂出来的彩旗,拉出的横幅,还有难得能听到战士发出的欢声笑语。
慕安之停好车,正要打电话让王芳通知他们准备手术室,被容颜阻止,“我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早习惯了,大过年的打扰人家多不好,还是等过完年吧。”
慕安之似乎很意外容颜会阻止他,定定看着她,没说话。
容颜被他看的有点不是所措,“怎么了?”
慕安之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没什么,只是觉得颜颜很体贴人,你说过完年就过完年吧。”
余光瞥到屏幕上跳出的那条短消息,慕安之的一张脸变了变颜色、
容颜没想到他真会听自己的,暗暗舒了口气,打开车门,也朝家属区走去。
……
打开车门,脚才落到地上,容颜想了什么,于是转身去重新打开车门,还好,慕安之地带她回来时,顺带着把她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一起带了回来。
她拿出手机,给楚卫国打了个电话,“外公,是我。”
她浑身依然没什么力,怕楚卫国担心,故意做出很响亮有力的样子。
花军强接到容颜电话很惊讶,先是一愣,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是容颜的声音,立刻转悲为喜,“孩子,你没事了?”
容颜朝被烟花照得亮如白昼的天空看去,闭上眼淡淡笑了,“我没事,老毛病了,是安之他太紧张了。”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既然是老毛病,让安之抓紧时间给你看看好。”电话那头,花军强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回到原地。
片刻沉默后,容颜愧疚地说:“外公,我该早点告诉你的,现在弄得只能你一个人过年了。”
花军强爽朗大笑,“傻孩子,谁说外公是一个人的,厨娘也没地方去,我和她一起过年,你和安之过的开心点,你们新婚没多久,外公其实本来也不该打扰的,呵呵。”
“外公,茶几的抽屉里有张飞机票。”容颜忽然想起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
电话那头传来开抽屉的声音,接着是花军强的一声惊呼,“颜颜,你怎么知道外公一直想去迪拜?”
“路上听外公说那么多,自己猜的。”容颜笑着说:“就给你订了票,玩得开心点。”
挂完电话,容颜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
容颜推开门时,慕安之早已经在那里,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忽然间就搭错了,明知道她不舒服,说不等她就不等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听到开门声,他从手里的文件里抬起头,淡淡朝容颜看了一眼,面色平和,没有任何表情,继续低头看着。
容颜踌躇片刻,朝他走去。
慕安之手里拿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份他手写的手术方案,密密麻麻,估计有好几页,都是写的专业术语,还有特定的符号,容颜只瞥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怎么了?”慕安之看完最后一页,把目光落到容颜身上。
“没什么,只是感觉很复杂,一点都看不懂。”容颜实话实说。
慕安之扯了扯嘴角,把文件放到茶几上,起身朝房间走去,头都没回一下的问身后人,“饿了吧?”
容颜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
等慕安之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上了便装,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只穿了件白衬衫,很普通的穿衣打扮,在他身上看来却是端庄典雅到了极点。
看容颜只是看着他发呆,慕安之走过去,拉上她的手,“走吧,再晚了,外面可真没东西吃了。”
容颜顺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快走到门口时,慕安之忽然叹了口气,“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等你吗?”
容颜愣了下,他这句话仿佛是因为等不到她的追问,故意问的。
什么意思?
难道说……自己不问,在慕安之看来,自己太过于不重视他了。
干笑两声,顺着他的话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等我?”
慕安之侧过脸,看着容颜的瞳仁里,闪过无奈,还有失落,“老婆,我是想早点……”
话到这里,当瞥到容颜心不在焉的样子,戛然而止。
说话和弹琴是同一个道理,讲究都是知音,既然倾听者觉得无趣,他也没朝下继续说的必要。
看慕安之不说话,容颜好奇道:“怎么不说了。”
慕安之抬起手,帮容颜轻轻撩了下耷拉到肩头的碎发,“既然你不想听,我还说什么。”
容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怎么会感觉向来从容笃定,大气睿智的慕安之在说这句话时,带着明显的类似小孩子半是委屈,半是可怜的腔调。
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慕安之,“我不是不想听,而是看到你手里刚才翻的东西,就猜到你早回来的原因。”
放开她的手,选择早走,到最后,还是为了她。
慕安之带着明显受挫败的脸,在瞬间重新染起欣慰似的光芒。
出门时,容颜回头朝茶几上的文件看了一眼,这才跟着慕安之一起下楼。
……
有句话怎么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容颜怎么也没想到和慕安之一起吃除夕夜晚餐时会遇到高云枫。
高云枫对能看到容颜显然也很惊讶,不过,他到底是男人,不管是风度还是反应都要比容颜略胜上那么一筹。
不等容颜从诧异中回神,他已经走过来和她打招呼,“颜颜,好巧,也到这里来吃年夜饭。”
眼底有种浓浓的质疑,不是说要和外公一起过年的,怎么……
目光落到和容颜面对而坐的男人身上,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慕军医,新年快乐。”
慕安之眉色淡淡,“嗯,祝高警官也新年快乐。”抬头朝不远处看去,“那位是令尊吧?”
高云枫点头,“的确是家母。”
“老婆。”慕安之忽然就这么站起来,走到容颜身边,俯身靠在她耳边柔声说:“高警官的母亲在那里,我们一起去打个招呼。”
慕安之这么一说,容颜忽然就想起,被她忘到哪个旮旯角落里,上次高云枫说安排她和她母亲见面的事。
三年前,不,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四年前,她是不是真的如徐名义所说也去过斯里兰卡。
算起来,徐名义用两件她想知道的事,来换取一份治疗方案真的不算过分。
顺着男人手臂上的力起身,容颜朝那头的背影看去。
虽然丈夫过世后也过过一段苦日子,但,丝毫不影响她长年名门贵妇养尊处优下形成的雍容华贵,这是于莉莉那样半道出家虚浮在表面的假贵妇所没法媲美的。
“高老夫人好。”慕安之拉着容颜有点退缩的手,大步走到赵秋萍身边。
赵秋萍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显然有点诧异,她在A市的亲戚,早随着丈夫生意的衰败全部断绝了来往。
仰起头来一看,她微微一愣,这个年轻男人她从没见过,难道是自己儿子的朋友,看样子也像,年纪相仿,气质轩昂,倒像是官宦人家出身的人。
正想笑着回打招呼,嘴角边雍容华贵的笑容却在看到慕安之身边的女人时,僵在了脸上,眼睛一眯,口气冰冷,“是你?”
第一百三十章: 烟花绚烂'手打VIP'
看到高云枫母亲,尤其她眼底的鄙夷,高三那年的事一下子就跳到脑海里,容颜感到窘迫,“高阿姨……”
“别这样叫我,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外甥女。”赵秋萍板着张脸,一副容颜欠了她几千万的样子。
容颜抿抿唇,低下头,没再说话,这时,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切的慕安之,风淡风清的开了口,“高老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正是我的妻子。”
容颜愣了下,然后很感激的朝慕安之看去,很感激他给自己解围,不然赵秋萍眼底的戒备,真的让她很难堪。
听慕安之这么一说,赵秋萍显然也愣了下,转过头看着容颜,冷笑,“看不出来,长得不怎么样,手段倒是很厉害。”
她这么一说,不等容颜反驳,也不等慕安之开口,高云枫已经看不下去,他走到容颜身边,略带歉意的对容颜说道:“颜颜,你不要误会,我妈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混蛋小子,老话说有了媳妇不要娘,你呢,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啪!”水杯落地的声音响起,引起许多人的侧面观望,在赵秋萍因诧异而瞪大眼睛里,慕安之拉着容颜的手转身朝另外一桌走去,伴随响起的是他清越宠溺的声音,“老婆,刚才没当心,手滑了一下,没吓到吧。”
容颜摇摇头,“没有。”
自从容颜离开,高云枫的视线就一直放在她身上,最后赵秋萍看不下去了,拿起筷子用力敲了下他的前额,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还看,都已经是别人老婆了,你还看,就不怕长针眼!”
高云枫端起酒杯,“妈,当年的事,和她没关。”
赵秋萍朝那头两个相敬如宾,外人看来很恩爱的年轻男女看了一眼,冷笑,“我亲眼看到的事,你还说和她没关。”
高云枫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到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许是觉得容颜已经嫁作他人妇,有些事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又或者是,在他心中,更想那件事真的发生过。
他一口饮进杯中酒,什么也没说。
赵秋萍看着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儿子,想着母子两好不容易一起过的一个年,被人这么破坏了,恨得牙根直痒,用力朝不远处那抹纤秀的背影瞪去。
容颜感觉到身后时不时有凌厉的目光传来,慢慢的,也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掀起眼帘偷偷看了眼慕安之,他倒是很淡然,仿佛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