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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为了他们好,容颜把他们劝说回了新加坡,说好夏天时再回来照顾她。
他们是下午四点的航班,容颜刚好赶去过送他们。
起床穿好衣服,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拿过包就匆匆出了门。
……
候机大厅里,花素心依依不舍的拉着容颜的手,“宝贝,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很是伤感的擦了擦眼角,这个女儿,她真爱到心坎里了。
容颜帮她擦了擦眼角,鼻尖跟着发酸,“妈妈,你放心吧,安之会照顾好我的。”
宋子越把妻子搂紧怀里,温柔地说:“素心,你就放心吧,有安之在呢。”
“是啊,素心,我们大概过一个月就回来了,时间很快的。”花军强也在一边安慰。
他看着年纪最大,倒成三个人里最放心容颜的那个,他其实有自己的小小私心,在新加坡待的那段时间里,他认识了一个中国老太太,两个人聊的颇为投趣,几天没见,他还真有点想她。
被老父亲和丈夫这么一安慰,花素心这才破涕而笑,“嗯,我们要快点把身体调理好,有两个小外甥等着我们抱呢。”
她早想好了,要把愧对女儿的,在两个外甥身上都弥补回来。
容颜跟着笑了起来,“外公,爸爸,妈妈,一路顺风,到了新加坡打电话给我。”
喇叭里传来检票登机的声音,花素心在宋子越的搀扶下,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出两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宝贝……”
“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的。”容颜以为她还不放心,笑着又说了一遍。
“那个……宝宝们的房间,我和你爸爸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你有空带着安之一起回去看看。”
喇叭里又传来检票登机声,花素心以飞快的语速告诉容颜,那可是她和宋子越这几天不眠不休忙出来的,真希望容颜和慕安之能满意,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宝宝们能喜欢。
容颜笑意宛然,朝他们挥挥手,“谢谢爸爸妈妈。”
花素心已经走过检票闸,抓紧走进内场的时间又说了句,“一查出来,两个宝宝的性别,马上打电话给我。”
她全然不顾空姐鄙夷的眼神,自顾自的对着容颜大喊,空姐不屑的扯扯嘴角,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看重孩子的性别,现在在男女双方的恋爱中,还指不定是谁真的吃亏。
真是遗憾,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任容颜爬上爬下,做这个姿势,做那个姿势,就是不把脸朝外面,弄得有神医之称的慕安之也素手无策,到目前为止,快四个月了,还只知道是双胞胎,却不知道性别。
……
容颜走出机场后,拿出手机看了看,快四点了,慕安之上午说过那个手术不算棘手,顶多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犹豫了一下,按下他的号码,问他能不能来接她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冰冷客套的器械女声,容颜合上手机,慢慢的朝前走去。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不管是花氏还是“AY”,容颜都不再需要上班,两个公司的秘书,每天早晨都会把要处理的文件送到部队里来,看着是给容颜过目,其实都是被慕安之批阅掉的。
那个男人,真的是个全才,大半个月过去了,没需要召开一次会议,两个公司的业绩却都腾腾上升,于上年相比,翻了好几倍。
业绩好了,员工的工资也是跟着涨了不少,现在两个公司的员工都是干劲十足。
“AY”,半个月前,容颜才知道慕安之创办的公司起名“AY”的原因,A是慕安之安的第一个拼音,而Y则是容颜颜的第一个拼音。
猛然一听到慕安之这么一解释,容颜心里小小感动了一下,这个男人啊……让她说什么好呢。
反正她很庆幸,当年高母对她撒了个谎让她在异国他乡遇到了慕安之。
刚才还晴好的天,好像说起风就起风了,萧瑟的春风吹到身上,感觉有点清寒,容颜不觉打了个哆嗦,怕感冒,忙走到路边拦计程车。
坐上车后,她又拿出手机打了慕安之的电话,依然关机。
司机问她,“这位太太,您去哪里?”
容颜头朝椅子后背靠去,缓缓闭上眼,“去‘西城纪’。”
那是花素心他们在得知容颜怀孕后,连夜买下的别墅,容颜只去过一次,建在城中心最繁华的地带,闹中取静,价格自然也贵到令人咋舌。
当然了,在花素心他们看来,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全天下最宝贝的宝贝,钱而已,花家虽然不比以前富庶了,却也还有的是。
……
天呐!
这是家?还是幼稚园?
这是容颜走进别墅后发出的第一个感叹。
地上全部铺着厚厚的防滑垫,防护垫上面都是迪斯尼动画片里面小朋友最爱的卡通人物,有米老鼠,唐老鸭,白雪公主,睡美人……只要是故事里有的人物,这里一个都不缺。
她脱下鞋,朝二楼走去,才走到楼梯边,又发现一件事,花素心真的太心细了,楼梯的每个角全部用厚厚的海面包起,宝宝哪怕是撞到上面,也不会受任何伤。
二楼,本来雪白的墙面上,全部张贴上各式各样的卡通人物,还有什么看图识物等等。
容颜很无奈的扶额一声叹息,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惯着,真正出生了还得了,真正的王子公主待遇。
随便打开手边的一扇门,容颜捂着嘴又发出一声惊呼,如果不知道,真的以为自己走到玩具店了。
呵,岂是玩具店,更准确的说是到哪家玩具厂了,各式各样的玩具,有男孩子喜欢的遥控汽车,有女孩子喜欢的芭比娃娃,还有……
容颜眼花缭乱了,愣住原地,怔怔看着满屋子的玩具,半晌没动一下。
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似乎通过妈妈的眼睛看到了属于他们的玩具,开始折腾起来,这个拿小拳头,攻攻妈妈,那个拿小脑袋顶顶妈妈,反正素来喜欢在晚上折腾的他们,作息时间骤变,忽然变得兴奋无比。
容颜的母爱彻底被他们勾起,轻轻摸上时不时会鼓出一块的肚子,笑着嗔骂,“两个小坏蛋,妈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你们不肯,一看到外公外婆给你们准备的玩具就这么兴奋。”
她完全陷在自己的幸福里,一个人站在精致辉煌的房间里自言自语,全然没感觉到身后忽然多出一个人。
……
慕安之一走出手术室,顾不得倦怠,马上开机,下午本来只有一个小手术,结果突然送来一个地方病号,接连着两台手术做下来,已经快到五点了,而他也到了下班时间。
之所以转到武警部队,无非是为了好好陪在容颜身边,直接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慕安之以为她还在睡觉,想起中午小女人像猫一样慵懒的样子,不觉笑了笑,大步走出武警医院,径直朝家属区走去。
刚走到哨岗那里,有个哨兵喊住他,“报告,慕军医……”
慕安之头都没回,“什么事?”
“嫂子出去了。”哨兵如实禀告,这段时间慕安之有多爱自己的小妻子,整个部队人尽皆知,看他步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是着急着回去找她。
慕安之刹住脚步,转身飞快朝他走来,“什么时候的事?”
哨兵被慕安之浑身散发出的冷气吓了跳,愣了下,才低声说:“大概两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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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背后之人【手打文字版VIP】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本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人,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冷风,不像是穿堂风,似乎像是站在一个人,猛然转身,果然,她身后正站在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
男人笑了笑,一手抢过容颜握在手里的精致小摇铃,“宋小姐,我们家小姐想见你。”
“我不认识你们家什么小姐。”容颜偷偷朝放在在包里的手机摸去,背上早惊起一层冷汗,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她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这样人的主子有过牵连。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认为这是慕安之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但是,现在,她觉得慕安之,或许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最专情的人。
所以……这个黑衣人的口中的小姐,要么是弄错人了,要么就是对慕安之一厢情愿的主。
汗涔涔的手心才摸到包的拉链,黑衣男人顺带着把她的包也夺了过去,“宋小姐,我建议你不要耍什么小心眼,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黑衣人说着余光若有若无的朝容颜小腹扫去,容颜打了个寒颤,真的没再动,顺着他的话朝外走去。
……
慕安之拧了拧发酸的眉心,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估计是怕他通过号码查到什么,来电没显示任何号码,“喂……”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
挂完电话,哨兵只知道慕安之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更为阴沉森冷,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丝和他面容极不相符的嗜血戾杀之气。
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不到三十已经是正团的原因,明明是技术干部,体能比赛却远胜过基层那些带兵出身干部的原因。
哨兵不觉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去看眼前这个军装在身,如神邸一样威武俊美,面色却阴如修罗一样的男人。
……
接过丁旭递来的车钥匙,慕安之发动引擎,什么都没想,直接去了市监狱。
一个年轻的狱警,对着一群正在操场上劳动的囚犯厉声喊道:“73458,去探监室,有人来看你了。”
正在操场上割草的徐名义,恍若未闻,依然闷着头割自己的。
狱警再次高声喊了一遍,“73458”,发现仍没人理会他,朝一大帮背对他的囚徒走去,目光如炬在他们背上扫去,在这里,他们已经没有了名字,有的只是一串终身抹不掉的数字。
皮鞋落地的铿锵声,在走到徐名义身后时,戛然而止。
“73458,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当发现带着这串数字的人是徐名义,那个从真正入狱开始服刑就没开口说过话,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的人时,狱警有些不耐烦,他怀疑他是故意没理自己。
这个囚犯,从他第一天到这里来上班时,就被叮嘱过,是特种兵出身,还是“云豹会”的第二代当家,身手了得,手段残忍,一定要格外当心。
似乎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双脚发麻,徐名义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保持蹲的姿势,偏过身,抬头朝狱警看去,入狱时间不算长,却把他原本有的那点桀骜全部磨灭了。
一张脸干干净净,一双眼毫无任何波澜,“警官,你找我?”
年轻狱警被他的这句不答反问,噎了下,有些无趣地把喊过好几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73458,去探监室,有人来看你。”
“不会吧。”徐名义笑了笑,“这个月的探监时间不是刚过吗?怎么又能探监了?”
大概是没想到徐名义会这么多话,狱警脸色当即一变,“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徐名义叹了口气,笑着站了起来,还很悠然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看到他一而再的笑意,狱警一头雾水,他怎么感觉徐名义早知道来看他的人是慕安之,那个闻名本市的年轻有为的军医。
他虽然刚毕业没多久,但是也听那些前辈讲过关于徐名义和慕安之之间的恩怨。
据说,徐名义如果还是特种部队的人,地方法院是没资格审判他的,如果硬要把他弄上军事法庭,素来神秘,以素质高著称的特种部队估计也会颜面扫地。
是慕安之设了个圈套,让他成功转业了,然后把他顺顺利利的送进了地方监狱,在他的理解里,徐名义应该是很恨慕安之的,既然恨,为什么,能从他眼睛里看到得意,甚至于有点幸灾乐祸。
……
监狱探监室里,因为来人是慕安之,监狱长亲自把他带到探监室不说,还特许他直接和徐名义面对面。
两个本来是战友,但是现在彻彻底底变成敌人的男人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望。
“你笑什么笑!”监狱长经验毕竟老道,看徐名义嘴角一直挂着笑意,桌子一拍,对着他就是一声厉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我严肃点!”
徐名义朝他瞥了眼,耸耸肩,慢条斯理地说:“监狱长,请问一下,虽然我是犯人,却还有笑的权利吧!”
“你……”监狱长被他的无耻噎的无话可说,又不甘在慕安之面前被一个犯人这样嘲笑,正准备再次拍桌子,慕安之阻止了他,“韩局,麻烦你先出去,我和他有点话要说。”
被称为韩局的监狱长朝慕安之笑了笑,再朝徐名义狠狠瞪了一眼,“老实点!”这才转身离开。
“妈的,都是帮欺软怕硬,献媚讨好的小人!”徐名义眯起眼对着监狱长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看老子出去后怎么对付他!”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慕安之看了他一眼,问。
“慕安之,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徐名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