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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轻然一笑,满意的点点头,“以后凡是慕安之经手的文件都要留存一份给我。”
刘玉眉愣了愣,“嗯,我明白了。”
深处职场多年,她很清楚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尽管两个人同时都是她的老板,还是夫妻,许多事,不该她知道的,照样不能问。
夫妻两的事,谁也说不清,何况这两天他们还是手拉手出现在容企,裴娜就是个杀鸡儆猴的例子,话到嘴边留三分,说得的确很有道理。
刘玉眉深深吸了口气,对容颜说:“容副总,没什么事,我先去上班了。”
容颜点点头,“嗯。”当她的手搭上门把上时,突然又想起什么,于是再次叫住了她,“刘秘书,再等一等。”
刘玉眉一手扶在门把上,偏过头看着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紧张,好像又爬上眼底,“容副总,还有什么事?”
……
容颜终于明白流言是怎么起来的,为什么世人会用“三八”这个特定的词语,来形容女人这个群体。
她再次叫住刘玉眉并没什么大事,一是问了下有没有容老爷子的联系方式;二来也顺带着问了下秘书们反常的原因。
当刘玉眉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告诉她秘书们讨好献媚她的原因时,她当场懵了,身为当事人的她,竟然不知道裴娜是慕安之的初恋情人,而她垂涎上慕安之的美色,并利用优越的家境强行插足他们这对有情人里,令他们从此郎情妾意,凄森森的分开不说,还要逼得慕安之对裴娜“赶尽杀绝”。
好一出现代版的“秦香莲和陈世美”,当着她的面,就这样华丽丽的开演了,她还是当中最为人耻的小三!
肺都要气炸了!
正当容颜想追问是谁散布出的消息,刘玉眉犹豫再三,主动告诉她,是裴娜自己说的,也怪不得那些秘书们一致选择了相信。
容颜拧了拧眉心,恨得牙根直痒痒,亏她一个小时前还在为裴娜考虑,试图继续让她留在容氏,敢情她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等刘玉眉一走,她马上拿出手机,还好前几天顺带着把裴娜的电话给存了进去。
怒从中来,她不加思量,直接按下电话,居然接不通,气死了,她站起来,一口气冲到位于十楼的企划部。
企划部经理正在召开众企划开会,毕竟此次考核,整个公司只裁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在他的企划部,还是他委以重任的企划主任。
企划部经理做长了,跟着也有点自以为是,他丝毫没察觉到站在会议室门边,满脸怒气的女人,继续在那里指手画脚,义愤填膺,“你们看看,裴娜就是血的教训,还好意思在临走前告诉你们她和慕总是……”
不等他话说完,原本积聚在他身上的眼神,都齐刷刷地朝他身后看去,他转身看去,顿时石化了,好几秒种后,僵着笑,结结巴巴地朝门边人打招呼,“容副总好。”
第四十八章:吃亏性格
“听说你去参加企划部的会议了。”总裁室里,慕安之听到开门声,没抬头,直接问,好像断定来人一定会是容颜。
容颜感觉浑身无力,也懒得理他,没朝办公桌后的椅子走去,整个人直接瘫到招待来访客人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大姨妈来了,她本就虚得慌,还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只想闭着眼,好好休息一会。
慕安之没等到容颜的声音,把头从文件里抬起,一双幽深得好似深潭的眼睛,直直朝她看来,唇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淡笑,“明明知道自己累了,还死命折腾和自己怄气,中学生理课的老师难道没教过你这几天要注意什么吗?”
容颜不想听他没完没了的训导,干脆侧过身子,捂上耳朵,来个耳不听为静。
慕安之显然没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她的意思,看她捂着耳朵不理会他,索性放下文件朝她走去,等走进,才知道,她真的累到极点了,才多大会工夫,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似乎很不踏实,向来舒展开的眉毛,紧紧拧成一团,眉心微微蹙起,嘴角也不经意的在抿动着,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傻丫头。”慕安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坐到床边,看着她桃心般的小脸,脑海里浮现出他经过企划部的情景……
在企划部经理一声惊呼后,她的确是冷着一张脸走到会议主桌前,却一直没开口说话。
灼灼的,耐人寻味的眼光在会场上逡巡好一会,也沉默了良久,就当众人猜不透她来的目的,个个为自己捏一把汗,她脸上的冷气已经散去,面色亲和地看着所有的企划,“裴娜的事,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放心上,依旧能好好工作。”
这番话说得很诚恳,不像仅仅是说给在场的企划听,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感到惊诧的不仅是那帮企划,也包括他,他懵在原地,仿佛被惊天旱雷击中,心跳也跟着漏了几拍,脑海里突然跟着响起一个女人轻柔却凿凿地声音,“别怕啊,别怕,刚才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我会救你的,一定会的!”
相同的语调,相似的措辞,就这样来来回回在他脑海里响着,他垂在身边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怎么会把在他半昏半醒时,杜柔媚曾经对他说的话,转嫁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他没再多停留,直接转身离开企划部,回到总裁室,埋头处理文件,似乎只有忙碌才能平复他波澜惊骇的那颗心。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至,他坐在她身边,俯身怔怔看了她好几秒,最后,幽声一叹,“明明知道别人会伤害你,还心软的去为别人考虑,你知不知道,裴娜散布出的谣言远远不止这些,如果不是我……”
他叹了口气,“我终有离开你的一天,这样的性格,到最后只怕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慕安之并不知道,他的喃喃自语,在日后的某一天,真的变成了现实,而他每每想起总是懊恼不迭。
探出手正想帮她轻轻舒展紧蹙成团的眉心,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怕吵醒容颜,他摸出手机后,到里间接电话。
“安之……”电话才接通,那头已传来杜柔媚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以为你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我了,也再也不要我了。”
慕安之沉默片刻,“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我想见你,就现在。”杜柔媚转悲为喜,她就知道慕安之是爱她的,他为了自己和家里闹翻,绝对不会应为自己在他茶里放东西而生气的,她就知道。
“现在不行,我在上班。”慕安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一副在部队上班时严肃认真的样子。
“安之。”杜柔媚似乎被吓了跳,半晌才缓过神,“你忘了,你在容企上班并不是真的,只是……”
“柔媚!”慕安之心理莫名其妙地一阵烦躁,忽然很不喜欢被人提到娶容颜的原因,“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
容颜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暗,冷风穿过没关紧的窗户,和窗帘缠绵起舞,像在现场演绎一出舞台剧。
容颜半眯着眼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快到初冬了,昼短夜长,外面天色晦暗,至少也是七点以后了。
“七点!”她一声惊呼,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猛然坐了起来,这才看清,是在容氏的总裁室里,她拍了拍脑袋,彻底晕了,还以为这个七点是早晨的七点。
人一坐直,本盖在身上的衣服也倾滑了下来,容颜伸手接住,是一件男式的黑色休闲西服,她抓在手里,定定看了好一会,忽然想起是慕安之的。
起身朝窗户边走去,越靠近窗户,夜风就越冷,森森的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衫,渗进她肌肤,然后慢慢沁入她的骨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只记得在企划会议上丢下一句话后,她就回了办公室,然后呢,慕安之喋喋不休的说了她一通,再接着她就睡着了。
已经七点了,所有的人都应该下班了,慕安之呢?
想到这,她转身朝内间跑去,里面没人。
容颜愣怔怔的站在中午休息的内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反反复复思量着一件事,慕安之去哪了?
……
这是家格调很高雅的私家餐馆,隐藏在繁华到极点的都市里,如果不是熟客,断然找不到。
慕安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才到门口,服务员已经羞答答的低下她那颗年轻而漂亮的头颅,慕安之闻名这个城市,的确不假,但,真正见过他长相的还真没几个,市井的俗市人,多半是人云亦云,跟风猎奇。
和那些得知慕安之哪天出诊,装病,只为一睹他美色的那些女人比,这个年轻的服务员可谓是个幸运儿,自从她一年前来到这家餐厅打工,就经常能看到慕安之,不过,他却从来不是一个人。
有个女人或比他早,或比他晚,反正不会同时出现。
她曾经很好奇这个纤柔美丽的女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引得慕安之的心,一年多过去了,她曾经的好奇已经成为习惯,朝慕安之笑着鞠个躬,“慕先生,晚上好。”
慕安之朝她回个浅浅的微笑,“你好。”
慕安之就是慕安之,出身名门,给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仪;自身端良的修养,让他不管对谁,都彬彬有礼;同样身为一个医者,在他眼里,这世上的人都平等,从不分三六九等,这就是普通高干和高高干的区别,更不是那些仗着老子有几个臭钱,变成富二代那些二流子,可同日而语的。
第四十九章:我不介意
服务员把他引到座位就退了下去,杜柔媚已经点好了单,等他一坐下,侍应生就送上菜,菜式简单而清素,都是慕安之平素里最喜欢的。
杜柔媚看慕安之没说话,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朝他宛然一笑,“安之,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再次重逢时,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吗?”
人嘛,都是念旧情的,她早早的候着这里,为的就是重温旧日情意,也想通过这个洗刷掉这两年来,她第一次被慕安之看到的错。
尽管,这两年来,她做错的并不只有这一件,但是……慕安之看到的却只有这一件。
慕安之点点头,“记得,就是这里。”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吗?”杜柔媚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心事,从他走进餐厅的第一步,她就看了出来。
她一时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她惶恐!
两年来第一次感到惶恐,昨晚,她甚至一直在想,也许应该阻止慕安之结婚的,只有他不结婚,她才会不这么患得患失。
慕安之面色淡然,依旧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为什么?”
杜柔媚似乎没想到慕安之会这么漫不经心地应着她的话,眼眶瞬间红了,“安之,你怎么了?你难道真的还在怪我吗?我害怕,我真的害怕,现在的我……甚至连个干净健康的身子都没有,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嫌弃我了,不要我了……”
随着她声声带着委屈的嗫嚅,慕安之似乎才彻底回过神,忘在容氏总裁室的的灵魂,也在这一刻,重新回到身上,他惊讶地看着杜柔媚,“柔媚,你怎么了?”
仿佛根本没曾听到她刚才在说什么,只是惊讶于她此刻的眼泪和凄楚。
杜柔媚用力咬着下唇,努力想把已经涌出眼眶的泪憋回去,无奈,随着外力的将至,眼泪反而滚落得更快。
慕安之轻轻叹了口气,抽出餐巾纸,轻轻帮她擦着眼泪,“傻丫头,怎么了?”
杜柔媚抽泣得更厉害,压抑着哭声的泣啼,弄得自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安之,我……怕……就像两年半前,我怕……我救不了你一样……今天……我又怕……怕你不再要破败羸弱的我了!”
慕安之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把揽上她的肩头,唇瓣翕动,良久,若有若无的发出一声轻叹,“傻丫头,有我在,再也不怕了。”
因为陷于往事的愧疚中,他并没察觉到,杜柔媚靠进他胸口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带着几分算计,还有几分欣喜。
时间仿佛就此凝滞,天地仿佛就此不复存在,过了良久,久到侍应生上来送最后一道甜品,相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慕安之重新坐到她对面。
“安之,昨天何伟来找过我。”侍应生退下后,杜柔媚切入正题,昨晚她是发短消息了,不过,却是对何伟拿照片威胁她一事,只字未提,她只短短的说自己想慕安之,之所以在茶里放药,也是情深所至。
慕安之抬了抬眉,“他找你干什么?”
杜柔媚咬了咬下唇,貌似考虑了会,说:“他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
慕安之挥手,截上她,“他是不是想让你劝我让出城南商业场?”
杜柔媚顿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他拿什么威胁你?”慕安之不答反问:“又或者威胁我的?”
杜柔媚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慕安之眼前,没说话,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慕安之伸手拿过,打开一看,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