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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肢感觉要被人掐断,她也没动分毫。
花园里路灯的光,透过窗户,微微投射进来,借着这缕薄光,容颜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有什么难以让外人知道的心事,不然怎么就连在睡梦里也紧蹙着眉。
同样只是个可怜的孩子!闭上眼睛时,她在心里暗暗叹息。
不!他才不可怜,第二天,容颜很快就推翻自己的想法。
谁说他可怜来着,人家真正风光着呢,年幼丧母又如何,爱他的人多了去。
看看,朱碧华表妹正在给他剥鸡蛋,看那双白皙粉嫩的小手仔仔细细的剥着鸡蛋上的包,衣,就像在干着什么精细活一样,容颜忍不住憋了憋嘴,剥个鸡蛋而已,有必要这么做作吗?!
很显然的,整张餐桌上,估计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
和昨晚的家宴不一样,今天早餐少了一大半人,身为一家之主的慕海生也没出现。
即便这样,也丝毫不能影响朱碧华让全世界人知道她对慕安之在殷勤讨好的决心,她把白白净净的鸡蛋放到慕安之碗里,“安哥哥,这是正宗的山鸡蛋,多吃点。”
慕安之回她个淡淡的微笑,容颜斜着眼正好看到了,心里极度不爽,还很郁闷,收回目光,决定和在容家一样,继续扮演空气一职。
有句成语是怎么说的,“事与愿违”,的确是事与愿违,就当容颜闷头吃饭,慕安之偏偏不打算放过她。
他秀丽修长的手指以一种极度优雅的夹筷姿势,把鸡蛋转放到她碗里。
容颜感觉到有两道凌厉的从另外一侧射来,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这该死的慕安之,故意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是存心害她呢,她可不想被人再袭击一次。
定定神,她抬起头,轻轻放下筷子,朝餐桌所有的人环顾一圈,说了句,“我吃饱了。”就转身离开餐桌,朝大门外走去。
她心里对昨晚欣赏到的还秋菊念念不忘呢,有时间在这里看心堵的东西,还不如去花园走走,品味一下傲然的秋菊。
……
已经进入十一月份,早晨的风很凛冽,容颜以为这样寒冷的早晨,花园里不会有人,才坐到昨晚坐过的石凳上,才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臀部席卷到全身,突然看到花园里有个人正弯着腰在给菊花修剪除草。
他做得很认真,丝毫没发现花园里,他的附近多了个人。
容颜起身朝他走去,跟着半蹲到他身边,“这位叔叔,这些菊花都是你种的吗?种得非常好,它们很漂亮!”
楚卫国拿剪子的手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修剪着枝叶,“种得再好有什么用,开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它们终究有凋零的一天。”
容颜怔了下,她没想到自己由衷的一句客套话,能引来身边这位大叔,这番人生感叹,大概是她选择了个不好的时间,说了不切时机的话,让眼前的男人触景伤情了。
朝他抱歉地笑笑,“叔叔,真不好意思,让你多想了。”
楚卫国站了起来,“我好想从来没在慕家见过你,你是……”
容颜跟着站了起来,“哦”了声,然后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容颜,是……”是什么呢,她突然发现让她自我介绍是慕安之的老婆是件很尴尬的事。
楚卫国仔细打量着她,她就是容南毕的女儿,害死他最心爱女人的凶手的女儿,他恨不得当场杀了她,这个念头一生,他眼底迅速布满嗜血的杀意,拿剪刀的手也在瞬间用了力,眼前这个小女人很青涩,一看就是刚走出校门的样子,要杀掉她易如反掌。
“颜颜……”慕安之的声音突然随风飘来,黎卫国顿了顿,弯身下去继续修剪枝叶。
“这么早出来,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慕安之大步走到容颜身边,当看到黎卫国时,眼底掠过担忧,复杂还有后怕。
容颜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这里又没旁人,他何必要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伸手拉下他披在肩膀上的外套,转身朝花园的另一侧走去。
慕安之正要追过去,胳膊被人拉住,黎卫国压低声音对他说:“安之,对不起,我一时激动,差点忘了她对你的作用!”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脚步一提,很快跟上容颜,“我昨晚告诉过你,没有我的陪同,任何地方你都不能去。”
容颜看着他,条件反射地嗤鼻冷笑,“慕安之,刚才是你留恋着你的碧华表妹迟迟不肯离开,我已经吃饱了,还坐在那里干嘛?难道你真打算当着我的面来场现场版的表哥表妹恩爱秀。”
慕安之顿了顿,接着忽然勾唇一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迎着朝霞抹上一抹淡笑,天地间万物皆失去了色彩,他仿若才是世界最美丽的那道风景。
“颜颜,你吃醋?”
容颜一怔,继而对视上他的眼睛,冷笑,“我没有!”
慕安之微笑,伸出手轻轻帮她拢了拢被晨风吹乱的刘海,“我之所以没有立刻跟你出来,是处理了一点事,从今以后,碧华再也不会找你说什么难听的话。”
容颜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她昨天找过我?”顿了顿,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是刚才那个花匠告诉你的?”
虽是反问的口气,意思却已变成肯定的陈述句。
那个花匠,昨晚她依稀看到了一眼,就在慕安之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时,他在不远处的花圃里一闪而过,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昨晚天色已晚,打理花的时间也不对,从刚才花匠看她的眼神,她就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
事实上,从坐上车来慕家的路上开始,她心里就涌出很多不详的感觉。
看来,慕家不光是那些亲戚不简单,就连个小小的花匠也有来头,不由扬唇自嘲地笑了笑,“慕安之,你刚才故意发出那么大声的吼声,是不是感觉他对我起了杀机?”
慕安之琉璃灿烂的目光,锁在她脸上,却没说话,更不置可否。
沉默就是默认,呵,很好,想她容颜这二十三年是过得何等平凡,如今却是连个花匠都想杀她。
她的人生,在认识慕安之后,也终于开始跌宕起伏了。
能成为公敌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她具备被人厌恶的特质,或者是具有某种存在感的。
不知过了多久,慕安之收回手,想象以前那样去拉她的手,却被容颜身子一闪灵敏的躲开了,“慕安之……”
她很认真的叫着他的名字。
“什么?”慕安之条件反射地俯下身去看她。
容颜深深吸了口气,含笑着对视上他的眼睛,“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想找到个他爱我,我也爱他的人,然后相亲相爱的走过一辈子,自从你出现后,这些美好的梦想都破灭了,现在我想的只是在帮到你后,和你离婚……”
“离婚!”不等她说完,慕安之已经冷冷打断她,垂在一边的手飞快抓上她的手,“容颜,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这本来就是我们结婚的目的,在互惠互利后,就和平分手。”容颜忍着手心传来的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慕安之,或许这次带我回家已经帮到你了,所以,等回去后,我们就去离婚!”
慕安之一愣,容颜乘机抽回手,头也不回的朝别墅侧楼走去,不管慕安之什么时候回去,反正她今天是一定要回去。
慕安之迎着天边刚露出的晨曦,站在凛冽的寒风里,定定看着那人背影消失的发呆。
正当他敛起思绪打算追到侧楼去看看,电话响起,他看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键。
“安之……”杜柔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轻轻的,柔柔的,真的像极了她的名字,暖暖的语调就像一根雪白柔软的鹅毛在他焦躁不安的心上缓缓拂动,让他一下子平和下去不少。
他淡淡应了声,脑海里忽然想起昨晚一直在自己后背上搓揉的小手,常年打工,她的手心,不像一般豪门千金那样细嫩,手掌和手指间布着一层薄茧,也正是因为那层茧子,挠他背上作痒的疤痕正好。
杜柔媚久久听不到慕安之主动开口,忍不住问:“安之,你去哪了?”
“有点事,我回家了一趟。”
杜柔媚长长舒了口气,为慕安之从不骗她,这次也不例外。
再次开口,声音已带着几分欢喜,“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吧。”
“要不要我去接你?”她正想开口,慕安之已经毫无预兆的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因为她听到了因为小跑带起的凉风,还有女人的呼吸声,再接着电话就断了。
她拿下手机,放在手里看着刚播出的号码,迟疑了一下,没再打过去。
慕安之喜欢女人不要太黏,她就努力做到不黏,即便她天天都想和他在一起,这两年来,没有他的消息,她从不主动约他。
把手机放进包里时,她心里蓦然紧张,刚才让慕安之放下她的电话去追的女人会是容家那丫头吗?
容家那丫头,等她回来,她是该去会会她了,不过再去会她之前,她可没忘记另外一个欠她答案的女人。
去卫生间里好好补了个妆,掩藏掉眼角的青紫,她这才拿起包,姿态优雅的出了门。
昨晚,贾初锋正折磨她到一半,电话响了,从他骤变的脸上可以看出,肯定是他不是正道上的生意出了事。
等他走后,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索,步履艰难的走到浴室里,镜子里倒影出来的女人,披头散发,眼眶紫肿,下SHEN更是隐隐作痛,就像被撕裂了一样。
对着镜子吐了口含着血丝的口水,该死的贾初锋,这两年来,他付诸在她身上的,她一定要他以血偿还。
想彻底摆脱贾初锋,想报复贾初锋,放眼这个世界,估计也只有慕安之能做到,可是,她有那么多证据被贾初锋抓在手里,冒冒然然的,她觉对不敢轻易下手。
一旦让贾初锋洞悉她的念头,以贾初锋的行事风格来看,只怕在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前,会让她先胜败名裂。
浮想到慕安之在知道她所作所为的反应,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慕安之看着很温雅谦和,那是和他的出身,职业有关,其实真正的他一旦心狠起来,暴戾出来的震冷,估计比谁都可怕。
杜柔媚双手环绕在胸前,努力让自己又惊又骇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
冲洗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令她作呕的味道,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点开里面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号码,想拨过去,可是在手指即将触碰下去时,她迟疑了。
她不希望自己再走错任何一步,这两年来,她一直呈现给慕安之的是,贾初锋很爱她,努力让他吃醋,如果现在贸然去推翻,只怕会让慕安之怀疑她的为人。
想到最后,她还是没按下拨通键,独自一个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梦里,一五一十还原了她如何把自己侧面整容成那人的摸样,但是,她只整了一个侧面,的确有她的道理。
那天,当她无意经过一个隐蔽性很好的山洞,那个在冰天雪地里,只穿着单薄衣衫的女人正在嘴对嘴的给盖着她所有衣服的男人喂水,男人在喝水的中间,似乎半睁开过一次眼,如果他真记得的话,从他的角度看到的刚好是女人转身去拿盛水竹筒的侧面。
三年来,她一直讳莫如深的梦魇般的事实,终于在眼前再次真真实实的上演了一次。
敛起思绪,她又回到了现实中,成了那个高贵典雅的市长夫人。
走出家门,专门配给市长的司机,跑上来问她要不要送,她摇了摇,自从被贾初锋警告过后,她什么人都不相信,包括……
“柔媚。”她才走出市干大楼的门,身后就有人在叫她。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当看清来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最近怎么这么背,越不希望什么人出现,越是什么人就会出现,她刚才才想起这个讨债鬼,他就出现了。
杜小松看着女儿一张变成酱紫色的脸,就知道她不欢迎他,非但不欢迎,还很讨厌,没办法,他欠了高利贷一屁股债,这唯一的女儿不帮他,他可真只有死路一条。
杜柔媚冷冷看着他,口气很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她左右打量了下,还好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路上行人还比较少,如果让人知道她堂堂市长夫人有这么个行迹盾琐的爹,丢脸可真丢到家了。
“闺女,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难道父亲来看女儿还需要理由吗?”
“你跟我来。”杜柔媚皱眉,眼看不远处有两个早锻炼的人正朝这里走来,她快速朝不远处的咖啡店走去。
……
“闺女。”杜小松四下看了看环境优雅,格调奢华的咖啡馆,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你现在混得还真不错!看来姓贾那小子对你还真挺不错的,当时我还看他不大靠谱,说是官场上的人,倒不如更说是像黑社会……”
往事被重提,就像把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拿出来放到平底锅上煎煮,那种滋味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杜柔媚冷冷打断他,“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