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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后,容颜开口问身边人,“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慕安之面色淡淡,即便刚才经历过那样一番打斗,他依然面不改色,气不喘,“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绑架我,威胁我父亲吧。”
“是吗?”容颜知道他没说实话,刚才那些人,刀刀发狠,一看就是想要他的命,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想绑架他,以此威胁他父亲的绑匪呢。
不过,既然他不想告诉她,她也没有不知趣的追问下去。
慕安之再次隐瞒她,不想对她倾心相告一些事,这多多少少让容颜心里再度有点不舒服。
一路过去,安静一路。
……
第二天睡醒起来,容颜一开房门,很惊讶的发现,本来应该已经去部队的慕安之,居然面色平静的坐在餐桌边。
听到开门声,他状似无意的朝她看来,“快点洗漱,吃好早餐,我送你。”
“为什么?”容颜撇撇嘴,想到昨晚他对她的隐瞒,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我不要你送。”
说着,没等慕安之开口,她已经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径直朝卫生间走去,反手关上门时,她好像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细到微不可闻的轻叹。
她关门的手顿了顿,是昨晚胡思乱想到很晚才睡着,弄得今天精神有些恍惚,她听错了吧,像慕安之那样藏着自己秘密,又什么都稳操胜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发出那样无奈的叹息呢。
慕安之看她关上了门,这才把目光由眼前的报纸朝门掠去,澈亮如星的眸子里闪过复杂。
……
洗漱好,坐下吃早餐时,容颜顺带着抽过一张报纸随意翻看,慕安之喜欢看财经啊,军事板块的,她则喜欢看些社会新闻,八卦娱乐。
忽然,当看到一条新闻时,她一下子定住了,牛奶忘了喝,含在嘴里的鸡蛋也不咀嚼了。
慕安之察觉到她的异样,好奇的凑过来一看。
容颜感觉到他拂在自己脸庞上的气息,一下子缓过神,脸又是一阵滚烫,“慕安之,报纸上说,纪委居然去你昨天参加舞会的酒店抓市长,混乱中,还有几个人受伤了,这消息真的假的?”
太匪夷所思了,据她所知,本市市长贾初锋的口碑可是一直不错的,难道又是一个披着链接外皮的贪官!
慕安之拿过报纸看了看,眉头紧了紧,“嗯,是真的。”
“你为什么……”容颜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似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想起白天里,手挽在他臂膀上,和他一起缓步走入酒店的女人,她心里就又是一阵酸涩,不知不觉中,她还是在意自己慕太太这个身份的。
所以她把重点由报纸上的新闻,转移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慕安之看着她变得有点绯红的侧脸,有几秒种的凝滞,想到昨晚她刻意对他的回避,酸溜溜的那句跳舞,心里一下子乐开花了,不由轻声一笑,“颜颜,你果然吃醋了!”
容颜用力咬了下唇,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然后侧过脸,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听你不带我去的原因。”
对视上容颜带着许多期盼的目光,慕安之轻轻叹了口气,嘴角翕动,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说。
容颜给他时间考虑,但是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他依然缄言不语,容颜彻底绝望了,她没再等下去,而是转身里离开了。
容颜走后没多久,门被人敲响,“慕军医……”
慕安之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昨天陪他一起去参加舞会的女战士。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事?”
“这是市长夫人在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女战士把信递给慕安之后就转身离开。
慕安之拿过信,反手关上门,他坐到容颜刚坐过的地方,似乎在感受她遗留下来的气息。
犹豫片刻后,他拆开信,杜柔媚的字呈现在眼前,诺大的一张纸上,只有用口红写的一句话,“安之,我爱你,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生是你的人,就算死也会是冠上你的姓的鬼。”
慕安之忽然对手里的这张纸感到很厌恶,他终究没心狠到底,想到这两年来利用她保护着容颜,到最后,他心里终究是不忍了,在最后关头,他放了她一条出路,贾初锋锒铛入狱了,她应该是远走高飞了。
他把手里的纸撕得粉碎,然后扔进马桶里冲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忘记那张侧面和容颜如出一辙的脸。
再在餐桌前坐了会,盯着那张报纸再次看了看,他才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今天没有穿军装,一袭休闲服在身,神清气爽,英姿勃发。
有些事情刚解决好,他也该去见见老朋友了。
……
容颜走到部队门口,“嫂子。”有人在背后叫她。
这声音容颜很耳熟,也正是因为耳熟,容颜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貌似她借他的一百块还没还。
他不会是特意在这里等她的吧?
看到不远处朝她小跑而来的丁旭,容颜又想到算是他小尾巴的洪亮。
当她结结巴巴,很难为情的解释自己忘了还那一百块钱时,丁旭先是一愣,马上笑了笑,“嫂子,那一百块钱慕军医早就给我了。”
听他这么一说,容颜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丢人没丢到家,定定神问他,“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洪亮呢,我好像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慕军医说这里不好打车,让我送你去上班。”前半段话,丁旭基本是鹦鹉学舌一样把慕安之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半句,他才恢复了属于自己的说话风格,“前天几是洪亮妈妈的忌日,他回去扫墓了。”
容颜小心翼翼地“哦”了声,忽然想起什么,接着问:“他爸爸去了吗?”
“没有。”丁旭摇摇头,“还在河南接兵。”
听到这个消息,容颜心里有些失望,她想到的是死者为大,洪亮爸爸应该摒弃前嫌和洪亮一起回去扫墓,看来还是她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
有些伤,一旦有了,估计是一辈子都难以抹平的,就好比她早逝的妈妈一样;再好比慕安之隐瞒了她太多东西一样。
想到这里的确很难打到车,而她昨天已经早退过,今天不能再迟到,她坐上了丁旭开的车。
坐上车她才很惊讶的发现,今天的车又换了辆,并不是昨晚慕安之开的那辆保时捷。
这个换车比换衣服还勤的男人到底多有钱,看着眼前这辆同样价格不菲的车,容颜在心里再次肯定一件事,他慕安之不在外面经商才怪。
……
一到办公室,她立刻把刘玉梅叫进来,昨天她要问她两件事来着,结果被一张椅子打断了所有思绪。
她把打印出来的昨天的议程表递给刘玉梅,“刘秘书,这上面你是不是漏什么安排了?”
刘玉梅接过去看看了看,再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容副总我想起来了,本来在中午是有个东方百业柳总举办的一个舞会……”
猜测得到验证后,容颜感到自己不可抑制的开始愤怒了,磨着牙打断她,“那为什么我这上面没有?”
“姑爷说他会通知你,让我把这条删掉。”
“刘秘书,请你记住了,你是容氏的秘书,不是他慕安之的秘书,他已经不在公司上班了,按照公司的保密原则,所有的资料文件一概都不能再让他看到。”
刘玉梅怔了下,然后壮着胆对容颜说:“可是,这是容老董事临走前吩咐的,他说……”
又拿爸爸出来压她!
不等她说完,容颜咬牙打断她,“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忙吧。”
刘玉眉退出去后,容颜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按下爸爸号码。
“喂……”电话里很快传来容老爷子的声音,容颜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鼻子一酸,直接怒火中烧的追问,“爸爸,慕安之明明已经回部队了,你为什么还给他管理公司的权利?”
她突然觉得很不懂周围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容南毕沉默了一会,大概觉得放任女儿再这样敌视慕安之,真的不利用他们小夫妻间的感情,斟酌片刻后,他决定把隐藏在自己心里很多年的秘密告诉容颜。
……
挂完电话,容颜如遭雷击一样坐在椅子上发呆,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慕安之母亲的死,和她父亲有着间接的关系,虽然到目前为止也不能肯定新建医院轰然倒塌,是因为建筑材料的质量出了问题,但是只要承建人是她的父亲,那她怎么的都和他母亲的去世有关。
换句话说,她有可能和他有着杀母之仇!
忽然想到在慕家时,差点被人刺杀的经历,她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也陷入更大的恐慌,以慕安之的心思来看,别人都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只字不提,片语不说,最近对她的态度还骤变,这说明着什么?
难道……容颜突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本小说,上面的情节和她有点的相似,那个小说告诉她一个道理,报复一个人并不是直接杀了他,而是要把那个仇人捧举得很高,然后乘他不备,直接从高处摔下,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拿鼠标的手,冰凉冰凉,不断有冷汗渗出,到最后已经骇得说不出话。
目光呆呆的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不断回响爸爸的话,“颜颜,这是爸爸欠安之的,所以你千万不能离婚。”
容颜一下子捂上耳朵,把自己埋到自己的手臂里,努力的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慕安之当真能理解爸爸的苦心吗?
爸爸的愧疚真的能化解他的仇恨吗?
她真的没把握了!
渐渐的,她冷静了下来,突然又可怜起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慕安之,片刻沉寂后,她改变了自己一直想离婚的想法,或许,她真的可以温暖慕安之那颗冰冷寂寞的心。
……
慕安之开车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羁押贾初锋的地方。
贾初锋没想到慕安之会来看他,隔着铁栏杆,咬牙道:“你来干什么?”
以他的身手,那些所谓纪委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正当他冲出酒店时,一群犹如从天而降的武警团团围住他,他才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毋容置疑的,布下埋伏的是正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连舞会都是他安排的。
“高强。”慕安之笑着坐到凳子上,“好多年不不见了,即使你整容了又有什么用,你的眼神还是没变,依旧那么贪婪,虚伪。”
“我虚伪?”贾初锋突然狂放大笑,“论虚伪和你慕安之比起来,你排第二,绝对没人能称第一,明明有着那么好的家境,还整天一副全靠自己的样子!”
慕安之并没被他激怒,笑意依然,“你还真以为你知道的那些事,我会不知道啊?”
贾初锋蓦然一震,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你早知道杜柔媚不是当年救你的人?”
“不错。”
“那你为什么……”
“不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怎么引你上当呢,市长大人。”慕安之笑着凑到铁栏杆出,“甚至于连杜柔媚受贿的那些钱,也是我让人安排的,还有你的那批货也是我让人去查封的。”
贾初锋瞪大眼,额上青筋爆出,“我要杀了你!”
慕安之没再说话,淡淡看了他一眼,姿态悠然的转身离开。
……
揪出贾初锋就是当年特种部队逃兵的高强,是他这么多年任务里其中的一个。
高强的背后有着更大的黑势力,本来抓他的时机还没到,但是,想起徐名义那句“功成身退”就能整天陪着心爱的人,他把计划提前了。
随着贾初锋的入网,他的身份也将受到一定的考验,也是他顺利潜进那个幕后组织的好时机。
真正的较量已经在眼前,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人。
步履从容的走在初冬的暖阳里,他细细想着,终于有了一个注意,既然暂时爱不上,那就让她恨不离。
反正只要她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好!
……
慌张到了极点,容颜极需要找个人来商量商量,想来想去,她打电话给了秦晴。
那丫头似乎在为昨晚事先开溜的事心虚,接到电话后,二十分钟就出现在容企总裁室。
“颜颜。”她一进门,就抱住容颜,“怎么了,昨晚难道不满意吗?”
慕安之可真是个超级无敌的大帅哥,即便已经心有所属的她,每次看到他都会小小心动那么一下。
容颜对那个消息还心有余悸,哪有心思和她开玩笑,直接掰开她的手,一脸正色,“我问你个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秦晴心虚了,她以为容颜指的是,昨晚她乘容颜洗澡偷偷打电话给慕安之的事,颤颤巍巍地说:“什么事啊?”
看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容颜一下子没了说的欲望,说到底,这件事可大可小,她这当事人都没理清,何必去让别人来蹚这趟浑水。
秦晴看容颜只盯着她看,始终不说话,借上厕所走出办公室后再也没回来。
容颜根本没心思上班,索性收拾一下包,也走出办公室,刘玉梅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