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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慕安之对容颜真有了几分感情,容颜却对他已经心生反感,他要做的只是在容颜耳边煽风点火。
只要他一个授意,有的是煽风点火的人,比如外面那群秘书。
刘玉眉打了个哆嗦,埋下头,不敢去看容南毕,“容总,我……我都让她们说了,还按照您的吩咐,不议论者明天一律下岗……”
“那为什么他们一起走了?”容南毕再次用力捶捶桌子,“你告诉我为什么?”
刘玉眉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进办公室要文件时……”
刘玉眉战战兢兢地把当时发生的一切唯唯诺诺地说了遍,末了她补充道:“电梯关上时,我看了下容副总的脸色,的确很不好。”
容南毕拍着容萱的后背,慈祥的模样尽显无疑,看得刘玉眉一怔,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两个都是他女儿,怎么感觉厚此薄彼呢。
不该问的,绝对不能多问,刘玉眉怯怯懦懦的退了下去,关上房门时,她细细思量了一下,自己还要不要在容企做,一个首席秘书做到她这样,像个市井长舌妇到处去散布谣言,委实也太失败了。
……
“颜颜,有没有发现今天总裁区的秘书们胆子格外大,昨晚关了门发生的事,她们怎么都会知道了?!”开往市郊的车里,慕安之瞥了容颜一眼,微微轻笑,语有所指。
容颜侧过头看向窗外,微微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慕安之这么一提醒,她还真察觉到了不对,仿佛有人在布线,故意要气她,不然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她在的时候才说。
慕安之再次轻声一笑,“颜颜,有些事,即便是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亲耳听到的。”
容颜本能地嗤鼻冷笑,“呵,既然亲眼听到的都不算真的,那还麻烦慕大军医您来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相。”
慕安之微微沉吟,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你真想知道?”
容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想知道。”
她想知道什么,她也不知道,或许是想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
容颜一直以为容南毕在自己跟前绝口不提母亲,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不让她知道,是因为太过于伤心,又或者是迫于于莉莉的YIN威,却没想到……
看着眼前这座爬满野草的孤坟,容颜可谓悲从中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翻滚而出,她不怕慕安之笑话,直接跪倒在坟墓前,用双手去拔绕在墓碑上的荆棘,手心传来剧痛,她依然没停止。
血珠翻滚到黄土上,有些骇目惊心。
清理墓身上的杂草,她感觉就像在给母亲梳头一样,她双腿跪在墓碑前,嘴里不断喃喃,“妈妈,女儿来晚了,女儿从来不知道你一个人这么孤独……”
看到母亲荒凉的孤坟,容南毕在她心里仅存的慈父形象,全部轰然倒塌!
慕安之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去拉起她,容颜挣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厉声哭喊着,“我不要你管!你给我滚!”
“啪!”两个人纠缠中,只听到刺耳尖锐的一声巴掌声,清脆无比的落到两个人的耳膜上。
容颜一下子愣住了,慕安之摸了摸火辣辣的右脸,没动怒,面色淡淡,隐含着几分心疼,“颜颜,看不出来你的手劲还挺大。”
容颜忘记了哭,也忘记了挣扎,就这样看着他红了一大片的侧脸,她居然打了慕安之一巴掌。
“我……”她正想开口解释,慕安之眼一眯,拉着她躲到身后的小树林里,“有人来了,别说话。”
容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墓前已经站了两个人。
“秦叔叔,秦阿姨。”如果不是慕安之反应快,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只怕她早叫出了声。
“别说话。”慕安之凑到她耳边,轻轻叮嘱了一句,这才松开手。
……
“老头子,我怎么感觉还有其他人在这里?”秦阿姨好奇地朝小树林这里看来。
“怎么可能呢,这个地方这么偏,除了我们两个,哪里还会有其他人知道素云是葬在这里的。”秦叔叔拿出篮子里的祭品,一一排到坟前,“素云,你可以放心了,容颜长得很好,也很像你,等时机成熟了,我和老太婆会带她来看你的。”
秦阿姨抹了抹眼角,“是啊,素云,我听秦晴说她现在管着整个容氏,等她经历的事再多点,我们就会带她来看你。”
“老婆子。”秦叔叔在酒盅里倒了三杯酒,一杯递给自己的妻子,一杯放到墓碑前,还有一杯自己端着,颇为伤感地说:“来,为我们那些年是邻居时过过的好日子干杯。”
秦阿姨擦了下眼角,更伤感了,“素云,你说说看,你的身体不一直很好,怎么偏偏过不了生孩子那关,还有那该死的于莉莉,你还没入土为安,她就大模大样的登堂入室了,我一直怀疑你是被他们气死的,唉……”
她摸了摸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的墓碑,“容南毕那个负心汉也真不是东西,听了于莉莉的话,居然连个墓地都不肯给你买,真是苦了你了。”
秦叔叔叹了口气,上前搂住秦阿姨的肩膀,“还算好,容南毕现在把容企给容颜管,还算他有点良心。”
“孩子她爸,我昨天去买菜听到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秦阿姨语言又止。
“什么事?”
“昨天我买菜时刚好碰到给素云接生的陈阿姨,她说素云生完孩子还是好端端的,等她去洗个手回来,素云就突然不行了,当时只有容南毕一个人在,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秦叔厉声打断她,“这可不能瞎说。”
秦阿姨打了个瑟缩,小声嗫嚅,“这不是我瞎说的,而是……”
“好了,这件事,以后不能再说,尤其不能在小晴面前说,容颜好不容易才能得到容南毕的喜欢,不能因为毫无根据的事就害了她。”
秦阿姨愣了下,“我只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素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和她那么多年的邻居,比谁都清楚,那些流言是对她的侮辱。”
……
容颜不知道自己听到最后,已经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看着相互扶持,越走越远走的秦阿姨、秦叔叔,她咧开嘴,自嘲地笑笑。
这几天还真不是个平凡的日子,接连而来这样五雷轰顶的消息,还真当她没心没肺,抵抗能力是超级巨无霸啊。
慕安之探出手,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一叹,“颜颜,难过就哭出来。”
容颜依在他怀里,半仰起头看着他温润如菊的眸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站稳后,她定定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你故意带我来的?”
慕安之轻声一笑,没说话,良久,想象刚才那样去拉容颜,伸到半空的手,被她猛然拍开,“慕安之,关于容家,关于我的底细,你是不是早调查得一清二楚?”
慕安之不置可否,安安静静,面色沉静地看着她。
“你还知道什么,可以一次性告诉我,没必要这样故设圈套。”容颜深深吸了口气,把已经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慕安之眼底闪过心疼,“颜颜,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
容颜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到最后,她还真大笑出了声,在这个凄冷的化雪天,在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的坟墓前,笑得格外狂放疯癫。
“颜颜,别笑了。”察觉到容颜神情有点不对,慕安之也不管她会不会挣扎,把她拦腰抱起,直接下山朝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大概是刚才那番又是哭又是笑,耗尽了容颜所有气力,等慕安之把她放到车上,她马上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慕安之以为她真的很累了,脱下衣服给她盖上后,就坐到驾驶位置上,准备开车。
才发动引擎,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变,朝身边双眼紧闭的人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按下拒绝键,发动引擎朝部队开去。
一路过去,容颜都闭着眼睛,如果不是她的睫毛时不时在轻轻颤抖着,还真当是睡着了。
她没睡,有这么多不为她知的消息,一下子席卷而来,她如果还能睡得着,那就真是猪了。
想起一个月前她刚接手容企时,一塌糊涂的账目;素来不去容企的容萱今天的突然到访;还有秘书们当着她的面大胆的议论,她一下子明白了许多。
许多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心态,最珍贵的东西,越不想拿出来分享,越在乎某个人,越不想让她冒险。
因为不被在乎,所以才毕业的她就被推到了容氏的前端,如果……如果这一个月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背负上经济案件。
她睁开眼,侧过头,看了眼身边开车的男人,“慕安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帮我处理文件了,也明白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能放下杀母之仇了,弄了半天,我终究是容家最不被喜欢的人,或许……”
或许,我是第二个“小洪亮”。
“颜颜。”慕安之偏过头,深深地凝视上她的眼睛,“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会在你身边。”
容颜没说话,轻声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这算是慕安之说的情话吗?
真是动听呢!
男人果然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
一路过去,直到回到部队,容颜什么话也没说,慕安之看她脸色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叫来王芳好好照顾她,就换上军装去忙自己的。
“王芳。”容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客厅里的人。
王芳马上推门进来,“嫂子,有什么事?”
容颜点点嗓子,“口渴,浑身没力,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王芳笑了笑,“当然可以,慕军医让我来就是照顾嫂子的。”
看着王芳去倒水的背影,容颜勾唇笑了笑,照顾是假,监视是真,慕安之很了解自己,在让自己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事后,他显然对她不放心,怕她不是去找容南毕,就是去找秦家二老。
只喝了一口,容颜就皱皱眉放下水杯。
王芳好奇地看着她,“嫂子,你不口渴了,怎么只喝这么一口?”
“嗓子疼,连咽口水都疼。”容颜沙哑地开口。
王芳端详了下容颜,觉得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踌躇片刻,说:“嫂子,我去给你拿点消炎药。”
“嗯。”容颜朝她摆摆手,“去吧,记得再拿点止痛药。”
……
王芳的速度很快,容颜才从床上走到客厅里,她已经出现在门口,“嫂子,你怎么起来了?”
“老躺着有些闷。”容颜走到窗户边,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慕安之当值的二楼,可惜的很,慕安之坐镇的那个诊室,现在空无一人,明天应该能看到他。
王芳走到她身边,把药丸递给她,“嫂子,我去拿水。”
“嗯。”容颜点点头,拿药的手微微抖了抖。
接过王芳递来的水杯,容颜被对着她,送到嘴边,轻轻抿了口,然后一声惊呼,“王芳,这水怎么是苦的?”
王芳拿过水杯,满目疑惑地送到自己嘴边,半信半疑地喝了口,一口咽下肚,她似放心般,长长舒了口气,“嫂子,这水不苦啊,估计是你嘴里味道不……”
她话音未落,眼睛一眯,她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朝地上倒去。
半迷半醒间,她看到容颜俯身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喃喃,“王芳,对不起,我有点事,必须要出去一趟。”
王芳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挣扎了一下,她反而更困了,到最后,她眼睛一闭,真睡了过去。
怕王芳着凉,容颜在走之前,还特意去床上拿了条被子替她盖上。
哨岗处的战士,早认识容颜,对她要出部队,并没开口多问,容颜闷着头直朝隔起部队和地方的那道围墙走去。
边走边回想着,自己怎么乘去药店让人查清慕安之外套倪端时,买下几片安眠药;怎么乘支开王芳去武警医院拿药时,在水杯里放下安眠药。
那杯水,她只是装样子抿了口,其实连嘴角都没沾到,王芳看她喝了一口就直皱眉头,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一大口,如她所愿,她昏睡过去了。
只要在朝前走几步就出部队围墙了,容颜虽然感觉浑身无力,依然支撑着。
出了部队,她就能去找秦妈妈问清楚当年的事,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容家的女儿,如果是,容南毕怎么能心狠到这地步,旧人难道就真的不如新欢吗?
那句“为锻炼你”而化解了那么多年不给学费,不给生活费怨怒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
慕安之换上军装后,直接去了师部,师长一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安之啊,你都成家了,最近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
慕安之吊儿郎当地坐到沙发上,“又是谁跑你这里来嚼舌根了?”
“人家找不到你,把电话都直接打到我这里了。”师长愤愤,脸色更不好了。
“谁啊?”慕安之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心里早有数了,这是容南毕在逼他呢,还真把他当成唯一的大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