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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娜眼神一凛,“什么事?”
容颜要告诉裴娜的不是别的,还是关于高三那年,让两个人彻底决裂的那件事。
她告诉裴娜,那两杯放了药的酒,其实早被高云枫倒掉了,她之所以会看到她和高云枫躺在床上,只是因为两个人喝醉了。
“如果……”容颜看着她的眼睛,笑得很勉强,“你当时揭开被子看一下,或许就会发现我和高云枫是合衣睡着的。”
“不可能!”裴娜声音开始剧烈颤抖,连连摇头,“我明明看到了床单一角上那抹……”
“是那抹嫣红吗?”容颜觉得眼前的谈话,和慕安之对她说的话一样,一样让她好笑,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和裴娜浪费时间,从包里掏出纸和笔,“这上面是高云枫的地址。”
裴娜接过那张便签条,忽然想起什么,“容颜,你刚才难道是想告诉我,床单上的血是高云枫故意弄上去的吗?”
容颜端起咖啡喝了口,没说话,目光不经意的再次朝窗户外的维也纳看去,本就漆成金黄色的墙面,在灯光的衬照下,更是金碧辉煌,奢华富丽,在那样坏境下颠龙倒凤,势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么一想后,只觉得嘴里的咖啡更苦了。
“容颜,我谢谢你发消息给我,也谢谢你给我他的地址,但是,当年的事,始终就像一根鱼刺梗在喉咙里,我怎么也哽不下去,我也说不服不了再和你做朋友,所以对不起了。”
裴娜从包里掏出两杯咖啡的钱放到桌子上,看了容颜一眼,转身离开。
容颜始终偏过头看着窗外,对裴娜说的话,和起身离开都恍若未有任何在意,姿势僵硬的保持着,目光呆滞,真的像极了一尊雕塑。
……
容家别墅,书房,自看看过那段监控录像后,容南毕就得意的无法自拔。
吃晚饭时间,佣人请了几遍都不见他下楼,于莉莉也没多管他,眼看容萱要出门了,她按耐不住,直接去敲门,“南毕,萱萱要出去了,你还有事要叮嘱吗?”
容南毕放声大笑,似乎迫不及待要和人分享他的喜悦,“莉莉,快进来呢。”
于莉莉一进书房,就看到容南毕手里在玩着一包白色粉末,想起容南毕告诉过她的事,心里不由大骇,“南毕,你疯了!把这东西拿家里来,中午来的高云枫还是警察,要被他查到了,还得了!”
容南毕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于莉莉坐过来,等于莉莉将信将疑的走到他身边,他用力一拉,让她坐自己腿上,然后把那段视屏再次播放了一遍。
看完后,他问于莉莉,“怎么样?我没选错人吧。”
“不对。”于莉莉偏过头看着容南毕,皱了皱眉,“你怎么就敢确定慕安之一定会出现,如果他真的想为他母亲报仇的话……这是落井下石最好的机会。”
于莉莉惊恐地拍拍胸,“太吓人了。”
容南毕白了她一眼,撩起她的头发放到鼻子底下闻着,“所以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包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徐宗拿来的东西,我另外有用,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大意的放在抽屉里,抽屉还故意不上锁。”
“哦。”于莉莉看着他的泛出精明冷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弄包假货放在抽屉里,如果高云枫真要送到警察局,一检查出来居然是包面粉,免不了被上面训斥一顿,颜面尽失,这么多年,容企纳的税可是不少,政府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是警察局,下次哪怕高云枫再查出什么,警察局也不大愿意相信,这中间刚好给你争取了迂回的时间。”
“哈哈……”容南毕看于莉莉的眼神带上少许赞赏,“不愧跟了我这么多年,分析的还真有那么有点道理。”
“可是……”于莉莉想了想,提出自己的另外一个疑惑,“你怎么知道慕安之会出现,还会阻止高云枫的?”
“很简单,我在饭桌上故意装出惶恐的样子,时不时朝楼上书房的方向看去,他是个聪明人,许多事,哪里需要多说,只一个眼神的提醒,他就能清清楚楚的会意。”容南毕越说越得意,到最后已经大笑出声。
于莉莉却不像他这么乐观的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正是因为慕安之很聪明,所以他看到抽屉没上锁,就能猜到这一切是容南毕故意的。
表面上他阻止高云枫是在帮容南毕,说不定,真实的意思,他是在帮高云枫。
容南毕看她神情恍惚,脸色惨淡到毫无血色,很不满的把她从自己腿上推开,“你刚才说萱萱要出去,这么晚了,她还要去哪里?你也该管管她了,既然现在已经榜上慕安之,就别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鬼混了。”
于莉莉站在边上看着他,总觉得他脸上的笑,有种乐极生悲的味道,扁扁嘴说:“是慕安之约了她。”
“真的吗?”容南毕拍桌而起,那副样子,好像他女儿成了总统夫人般,他对于莉莉说:“快点去把她喊过来,我有话对她说。”
他要叮嘱容萱的不是别的,正是探清慕安之在外面到底从事的是什么行当,如果是同行的话,真是天助他也,他再也不用想着因为抢多了黑豹的生意,而着急着要金盆洗手。
……
维也纳酒店,某间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慕安之推门进去时,容萱已经洗好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朝脸上身上抹着什么东西。
慕安之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容萱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直到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她才恍然回神,暗暗咂了下舌,应该更早一点来的,不然也不会让他看到自己抹化妆品的样子。
她起身朝慕安之走去,嘴角挂着娇媚的笑容,“安之,人家可是等你很久了。”
她身上涂的可是最名贵,据说也是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乳液,她有信心能吸引得了眼前这个男人中的精品。
慕安之淡淡瞥了她一眼后,没做停留,径直越过她,朝沙发走去,“让你问的事,有消息了吗?”
容萱怔了怔,“安之,我们在一起时不要再提容颜好吗?”
看着慕安之被冷气笼罩的一张俊脸,她鼓起勇气攀上他肩头,试探去亲吻他。
慕安之飞快站起来,顺势算是躲开了容萱的“血盆大口”,他慢慢走到窗户边,“萱萱,现在我想和她离婚,她却不肯,唯有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容家的人,我才能名正言顺的……”
名正言顺的什么?
慕安之觉得自己再也没法说出口,他将计就计,让容南毕感觉他上了他的当,其实最主要是得到他更多的证据,却不曾想到,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是帮容颜问出真正的身世。
容颜的身世真的很奇怪,就像被人刻意尘封起来了,即便他悄悄动用了自己另外的力量也是毫无任何头绪。
因为她在乎,所以他跟着一起在乎。
容萱倒吸一口冷气,一副懊恼的样子,她现在有点两头难。
慕安之在离开容家时,给她发了条消息,大概意思是让她问清容颜到底是不是容家的人?如果不是,一定要有确凿证据。
在临出门前,容南毕又反复叮嘱她,一定要想办法抓住慕安之的心,还说男人在下面硬时,最能探听到更多消息。
让她一定要问清,他在外面还做什么生意,对他那么大方给另外一个女人一千万的事,他始终心生疑惑。
看慕安之始终背对着她,容萱心里一阵忐忑,“安之,我……”
慕安之的手机响了,虽然只是震动声,回荡在这里幽静的房间里却是格外响彻。
他拿出来一看,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抓过外套,大步就朝门外走去。
“安之,你这就要走吗?”容萱发出类似挽留的惊呼声。
慕安之刹住脚步,没回头,声音冷冷的,淡淡的,落到人心尖上,仿佛比前几天下的那场雪还要冷上几分,“我有点事……”沉吟片刻,他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又说:“你在床上等我。”
……
约容萱到维也纳,时间他没算错,徐名义支走容颜的时间也把握的很好,却没想到这中间会有突然事件,比如让容颜在东方百货那里下车的电话。
该死的,因为怕打扰到他从容萱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他把手机收消息的时间设晚了十分钟。
十分钟不算长,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容颜是不是已经看到他了,不然在走进维也纳时,他怎么感觉背后始终有轻盈的脚步,和绝望的眼神。
在冬寒森冷的大街上随意走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黑豹,维也纳805,派个兄弟过来。”
挂完电话,他继续缓步向前,有几个倚在楼道口的流莺,看到眼前锦衣绝美的男人,刚想壮着胆和他搭讪,却马上被他脸上的阴鸷之气,吓得给缩了回去。
慕安之心里很烦躁,如果真被容颜看到了,他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怎么对他,是还像三年前那样,宁可选择忘却,也不要再记得有关他的任何事吗?难道三年前那个赌约,他注定要输了吗?
“上车。”他正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有辆车在离开他脚尖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黑豹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安之兄弟,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容老狐狸送上门的便宜货,弄得心烦了,走我们去喝上一杯。”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勾唇轻笑,“好啊。”
……
……
A市最大的夜总会里,最豪华的包厢里,一群男人正鬼哭狼嚎的唱着歌,一阵烟雾缭绕中,黑豹凑到慕安之身边,大声吼道:“安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哥,我大哥呀……”
“黑豹你喝多了。”慕安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唇角笑意依然,眼底更是清明,事情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告诉你啊……其实我们不应该叫她大哥的,她其实是个女人,我们应该叫她大姐……”黑豹打了个酒嗝,说出的话,有点语无伦次,却勉强还能听得懂大概意思。
“你说真的?”慕安之放下酒杯,颇为认真的看着他,也颇为生气的看着他,“如果你真不是老大,那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我对没诚心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话音落地,他抓过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看着他桀骜冷凛的背影,黑豹酒意一下子被吓醒不少,“完蛋了!”
他用力敲着脑门,一声哀嚎,犹豫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怯怯懦懦的按下一个号码,“喂,老大,坏事了……我……”
……
慕安之才走到夜总会门后,就接到黎卫国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很着急,在慕安之印象里,他好像很少这样,“臭小子,丫头进医院了!”
“什么?”
“在人民医院,你还不快来?”黎卫国说完这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慕安之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就想伸手拦车,片刻迟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眉心拢了拢,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才抬到一半的手,继续慢慢的,神情慵懒的压马路。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应该很清楚!”严厉的声音忽然在脑海里响起。
“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在料峭的寒意中,慕安之做着无声口型,把那句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口令再次重复一遍。
……
等容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周围一片白色,入鼻的是难闻的消毒水。
她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这番动静也吵醒了趴在床头的人。
秦晴一看容颜醒过来了,忙走上前去扶她,把枕头垫到她身后,“颜颜,你怎么突然间会昏过去的,还好带手机了,不然真要急死我了。”
容颜看着她,笑容有些惨淡,“你怎么来了?”
“是一个自称是你舅舅的人打电话我的,我一开始还不信,你也知道的现在骗子那么多,诈骗手段也推陈出现,谁知道,看我不相信,他噼里啪啦一口气把你的长相,甚至慕安之的长相都说了出来,我不得不相信,这就过来了。”
秦晴舔了舔唇角,转身去倒水,也不知道是给自己的,还是给床上病人。
容颜朝四周看了看,发现病房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于是问秦晴,“他人呢?”
“他?”秦晴很仗义的把热水瓶里,仅存的唯一一杯水递给容颜,“你指哪个他,是慕安之,还是自称是你舅舅的那个老男人?”
对秦晴的理解能力,容颜真的不敢恭维,再次怀疑她那研究生是怎么考的,是不是服装设计专业相对来说,要求放得格外低。
她轻轻吁了口气,正想开口,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开门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一声能震破人耳膜的巨吼,“刚才谁说我是老男人来着的?”
瞥见门口楚卫国刚猛有力的样子,秦晴吓得腿都乱了,她顺势坐到床边,干笑,“呵呵,舅舅是吧,你听错了,我刚才问颜颜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那个老男人,我其实特别不待见他……呵呵……”
“秦晴!”一句带着严重抱怨和不满的声音,紧跟着她的话响起,“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