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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未晚(高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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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一笑,自欺欺人这么多年了。

桑榆身子晃了一下,慢慢的沿着墙壁滑下来,电话里的电波嘶嘶作响。

“阿愚,你现在在哪里?”

她默默的流着泪,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夜空晦暗不明的星星。小时候桑书江指着星星告诉她死去的人都会化作星星。那时候,她不明白每每桑书江看着星星总会流露着种悲凉的表情。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过……

“我是谁?我是谁?你告诉我?”她无力的问道,竭力控制手腕的抖动。

“桑榆,你爸爸原本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桑母彼时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这个孩子来到桑家后,每每看到她,她恨,她怨,以至于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秦星竹,桑书江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心心念念了半生,她嫉妒,她不甘,她才是桑书江的妻子,她的的女儿,凭什么要她养。

“你妈妈叫秦星竹。”这一出声,桑榆大脑里的每根神经拉的紧紧的,那一刻呼吸都停止了。

世间一片寂静。

“我的父亲又是谁?”

“你的父亲是韩木泽。”

桑榆流着泪笑了起来,他们又是谁?

桑母此时握着话筒,也哽咽住,“阿愚,这几年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妈妈,对不起你。”

桑榆紧紧的捂住颤动的双唇。

“我知道因为我的病,你也吃了不好苦,果果是个傻孩子,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这些年也多亏了你。”

桑榆只咬着唇默默的流着泪,“那我亲身父母现在在哪?”

桑母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他们在你出生不久,飞机失事空难去了。”

桑榆再也忍不住,呜咽无声,桑母在那头也陪着默默流泪,“阿愚,等桑果毕业后,我们就回国,到时候我们一家也可以团聚了。”

桑榆的脑袋越来越昏沉,肿胀的将要爆开,颤抖着手指放下电话。桑母在那头听不到声响,急的喊了几声,“阿愚,阿愚——”

她费力的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虚晃着身体向前走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何方,晃晃荡荡整个人就像置身与黑水中,水漫周身,她努力的划行而前,水悠悠地波动着,一点力气使不上,什么也抓不住。

宁静的夜晚,她恍惚的走着,听到周围的空旷的脚步声,偶尔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却可是一切都被她脑中的一圈一圈的眩晕的轰鸣阻绝了,什么都不真切。

阴郁中有人抓了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桑榆,桑榆——”隐隐带着哭泣声,她看着她,张了张嘴没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来,身子仿佛枯朽了千年的枯藤。

“桑榆,你怎么了——”纪林杉看着失魂落魄的桑榆,大力的摇着她的身子,桑榆只是空洞的看着她,这样的她实在吓人。她无奈抓起她的手,掀起她的衣服,一口咬下去,莹白的手腕上一个深深的牙印泛着血丝。

“痛——”轻若蚊声,她低诉着。

手一痛,眼圈一转,慢慢的缓过神来。纪林杉舒了一口气。她带着笑笑来医院的,没想到竟会遇到桑榆。

笑笑是早产,体质一直不好,时不时的感冒发烧。下午他一个人在室外玩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就恹恹的,纪林杉一个人又要看书店,也就忽视了他,等到发现了笑笑已经开始呕吐了。

桑榆看着笑笑原本红润的脸现在是青黄的可怜,身子因为疼痛一抽一抽。来纪林杉抱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小小的身子。

她默默的看着,心里一阵酸胀,心情倒是突然平静下来。她的亲生父母在她小时候也是这么呵护她的吧。可她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

回去的时候,陈池竟半坐在床边,桑榆没想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桑榆微微眯眼,看了一眼他,曾经她在报纸上剪下过他的照片。这些年,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一般。几个穿着白袍的医生,护士相陪。

陈池的脸色有些阴郁,她默然的站在一边。陈父看了眼桑榆,眼神明锐,好像能把人看穿一般。

“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他厉声一句匆匆走了。

病房里又恢复了沉静。

“去哪了?”

桑榆嘶哑着声音,“房间太闷了,出去转一转。”

估计刚刚陈父让医生来给他检查伤口的,他的上衣半敞着。

“过来。”陈池把药膏递给她。桑榆呐呐的接过来。衣服退去,那原本光滑的后背上,现在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颤着手伸过去,冰凉的手指轻轻一触,他微微一动,肯定很疼,后膀向下一道十多厘米的伤口,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疼不疼?”她轻而又轻的上着药膏。

“幸好这伤在我身上。”他喃喃道。

一行人随着陈荣榛出来,颇有气势的走在走廊上。纪林杉拎着一个水瓶,怔怔向病房里走去。拐弯的时候,猛的就看到前方几个人。她微微一扫整个人就定住了,手一软,“嘭”的一声,热水瓶落地,然后爆了,滚烫的开水倾泻在她的右腿上。

前方的人好像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陈荣榛随意地抬眼一看,原本平静的双眼瞬间顿时波涛汹涌。

第五十章

暗光隐隐的晃动着,慕林杉茫然的看着陈荣榛,心中一阵恍惚。

一行人也是面面相觑的打量着,陈荣榛微微咳了一下,稍稍作了一个手势,众人速速离去。

他怔怔的走过来,嘴角哆嗦几下,许久,才出了声“杉杉——”

纪林杉别过脸,刚刚才要迈起步子,右腿一阵热痛,脚步微微一晃,踩到碎片上,吱吱作响。

“杉杉,我送你去处理一下。”陈荣榛匆忙的上前,手刚要触碰到她。

纪林杉仿佛看到洪水猛兽一般,惊得节节后退。陈荣榛的手尴尬的半悬在空中,无力的垂下,面部挣扎。

“陈书记,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敢当。”她可悲的笑笑。

陈荣榛酸涩的张张嘴巴,犹疑了许久,“既然回来了,这次就不要走了。回家吧。”

家?听到这话,就如同听到一个笑话,真是可笑又可悲。她的家在哪?她早已没有了家,眼眶一热,强制着自己流下泪了。

“我自然会回我的家的。”她和笑笑的家,永远属于她。

陈荣榛看着她虚晃的步伐,心头一酸,这一辈子,他到底亏欠了她。

慕林杉回到病房里,看着笑笑安静地睡着,她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光洁的额头,这个孩子是她的全部。

“你这个狐狸精,和你妈妈一样。”

“你还要不要脸,竟然勾引自己的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给我滚!”

…………

以前的生活再苦、再累,她也不想再抱怨什么,只要今后她和笑笑可以平静的生活,什么都是值得的。她抬起头,眼角的泪灯光里闪着晶莹的水光,最后悄然滑落在到地上。

深夜,叶家。

一声掷地有声的响声。“你说什么?”叶邵博一脸的铁青。

“爸,我想好了,我要和丝瑜解除婚约。”叶向东立在光影下,看不清表情,他的背脊挺得直直的,透着深切的坚定。

“你要是还有脑子就忘了刚刚说过的话。”叶邵博走到他跟前,瞪着眼带了十足的怒意。

叶向东嘴角苦涩的一扯,“我想的很清楚,我不爱丝瑜,与其将来成为一对怨偶,不如早些分开。”

叶邵博倏地举起手就给叶向东一个耳光,沉重有力。“胡闹!叶向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手瑟瑟发抖。

叶向东脸颊一热,一张脸凝重的像笼着罩了一层寒霜,微微瞥过,十指紧紧的攥着,他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默了一瞬,“爸,叶家如今真的掉价到要拿我的婚姻去牺牲吗?”

“你——咳——咳——”叶父半弯下腰。

“向东,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爸爸说话?”叶母听见书房的动静,推门而入。“你爸爸这几天身体不好——”

叶向东悲哀的一笑,“爸妈,今天的事我已经决定了。乔家,我自会去说。”

“混账,你以为和乔家解除婚约,你就能和桑榆在一起吗?你休想!她是父亲是谁你不知道,桑书江,这样的背景,会给你的政途带来什么影响你清楚吗?”

“呵呵——那不是你们造成的吗?”叶向东暗淡地说道。“你凭什么嫌弃,你对得起桑叔叔吗?”他刚毅的面庞满是痛楚,如果不是他们,他和桑榆将是最幸福的一对,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桑榆四年独活,吃尽了苦头。

叶向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有,我已经申请去新疆和丰县了。”

四年,叶向东抿嘴一笑。

叶父和叶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疯了,疯了。那是什么地方,他清楚吗?西北的贫困县,风沙缭绕,生活条件艰苦是其次,叶向东选择去那里等于放弃了叶家千辛万苦为他铺好的路。

叶邵博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好,好,你要是去,从今天开始就和叶家断绝关系,我叶邵博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叶母红着眼,抚着他的背,又是急又是伤心。儿子要远走,丈夫要和他断绝关系。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叶向东的脾气她当妈的清楚,这个情形再僵持下去,他下定的决心也不会变的。

翌日,陈家一大早就派人送来早餐,白粥配着精致的小菜。陈池大爷的坐在一边,桑榆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还要不要吃了?”一碗已经见底了。

陈池摇摇头,“不用了。”

桑榆放下碗,拿起纸巾又给他擦擦嘴。宋瓷过来查房,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阿池,我记得你手没什么伤吧?”宋瓷噙着嘴角挑着眉。

桑榆只作什么也没有听到,收拾着碗。

宋瓷看了看他后背的伤,点了点头,“伤口恢复的不错,记得发物不能吃。”

待桑榆出去后,宋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云淡风轻的说道,“东子这家伙要去新疆了。”顿了顿,强调着,“四年。”

陈池嘴角一扯,嗤了一声,“叶家会同意?”

宋瓷手一摊,“不同意就怎么样?这回可是连婚约都要解除了。”

陈池轻微地一皱眉,宋瓷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微的细节,“怎么?怕他回来再来找你家那位?”

“不会了。”他淡淡说了一句。叶向东选择去新疆四年,也就是放弃了。他和桑榆之间隔得岂是4年而已。

宋瓷站起来,理理衣角,“也是,你陈大少都舍身相救了,这榆木也该感化了。不过,别忘了我们的婚姻向来不是两个人的事。”

陈池扬扬眉,没再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黎旭阳来看陈池。桑榆一看到他就想到苏浅浅,正巧今天苏浅浅预约了今天下午的手术。

苏浅浅从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这个男人的不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隐去心中的酸意。走到门外,拨了一个电话给苏浅浅。

苏浅浅此时已经到了医院,桑榆说现在去找她。一会儿她去了妇产科,苏浅浅穿着一件灰色的长款风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越发显得削弱。

桑榆走过去,她慢慢的抬起头,瑟瑟一笑,那般的无力与痛苦。放在口袋的手,不自觉的摸索的自己的肚子,这个小生命已经和她血肉相连1个多月了。

看着四周的准爸爸准妈妈们,她凄然地转开眼,心像被人掏空了一般,荒芜的没有归属。进手术室前,桑榆抱了抱她,“浅浅——”

“我都知道。阿愚。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走下去的。”

桑榆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脑海里莫名的就想到一个无痛人流广告,“轻轻的它走了就如你轻轻的来”。说的云淡风轻,生生的从身体剥去一个生命,身体的痛也许过不久会好,可心里的痛处谁能医得好?

眼角泛着泪珠,躺在了手术台上,余光扫着那些尖锐的器材,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嘴角无声的低喃道,“宝宝”“宝宝”……

她看着头顶的白光,脑子晃过一个又一个画面,那些温馨的画面早已刻在了她的心中。“不——我要我的孩子。”她惊坐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桑榆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走出来时,连忙上前扶住她。苏浅浅一把抓住她的手,身子一个趔趄,“阿愚,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要他。”

桑榆吃了一惊,看着她,脑海中涌现了万种情绪,最后坚定的说了一个字,“好。”

苏浅浅的身子有些虚弱,桑榆有些不放心,陪着她看了医生之后,医生说没什么事,让她保持心情愉快,又开了一些叶酸。

苏浅浅摸着肚子,压抑的心情终于逝去了。每当我们纠结着一件事时,到了最后总会做好做好的选择。

“浅浅,医生说了这段时间心情一定要好。”桑榆扶着她。

苏浅浅点点头,“我打算回家,以后——”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定住了,桑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医生。

“苏小姐,你好。”

女子的眼光扫过桑榆手中的袋子,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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