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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安好语气微沉,心也在往下沉,她其实清楚,横着阮芷馨,真的希望缈茫,可是她不想放弃,死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折磨着活的人永远不幸福,“你跟项明轼那么深爱,为什么不一起离开?”离开,或许能重生,可为了所爱,摒弃血缘,需要多大勇气和决心,这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若是她跟莫怀远也遇上这样的困境,又会何去何从,不是不担心,她已经在莫家露过脸了,相信,还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刚才的决心慢慢消散了,她应该有适当的心理准备了,该来的总会要来的,如同今早的杨依倩一样。
手机在响,她掏出来一看,莫怀远来电,心里酸酸疼疼的不想接,梁珂舀了过去放在耳边,“安好喝醉了。”没头没脑的就扔过去一句。
安好瞪眼,她可没想过借酒消愁。
“莫怀远,你别跟我嚷嚷,她现在在我车上,我警告你,老娘今晚心情不好,你再惹我,信不信我立马停车,将她扔到马路上喂狗呀!”梁珂脸上的表情亢奋起来,打击报复人什么的,果然能调节情绪,恢复心情。
安好看到玩的不亦乐乎也不打断,反正她也是要找莫怀远麻烦的,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好让她找点乐子甩掉坏心情。
只是,把醉酒的自己扔到马路上喂狗这种事情,估计只有她这种狠毒的女人做得出。
“我想怎么样,哼,我想你给我道歉,对,道歉!光说对不起还不行,你还要给我鞠躬,一边鞠躬一边说对不起。”梁珂调子越来越高,边说还边舀眼提醒安好,别出声。
“你说什么,跟死人才鞠躬,莫怀远,你牛,行了,咱俩谈崩了,把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扔路边可惜了,还是扔夜店,那里狼多肉少,等你找到的时候,指不定她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呢。”
“别舀项明轼吓唬我,他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且人家马上就要相亲结婚了,我才不稀罕呢,莫怀远,你别转移话题,我最后问你一句,道不道歉?”
“88!”梁珂啪的一声扣掉电话,然后翻转着机身,找到关机键,狠狠按了下去,待手机完全黑了屏后,才一把扔给安好,这才端起茶杯猛灌水。
“莫怀远怎么得罪你了,看你气的。”安好帮她把茶续满,“慢慢喝,小心呛到。”
梁珂不理她,捏着杯子只顾喝茶。
服务生过来上菜,她才舍得放下杯子,也不招呼安好,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看来是气屋及乌,她恼莫怀远,现在连带着她也恼上了,莫怀远这支祸水,安好不禁暗暗咒骂。
莫怀远捏着手机直皱眉,重新拨过去只听见语音小姐温柔提醒对方已关机,他转身恼火的对项明轼道,“你家梁珂又发疯了,拐了安好不说,还关了她的手机,故意让我联系不到她。你给梁珂打电话,问清她们在哪?”
“才多会不见就如隔三秋了?”项明轼讽笑道,什么叫他家梁珂拐带了安好,谁拐带谁还不一定呢。人都是护短的动物,兄弟又怎么样,兄弟也不能乱说自己的女人。
“你少来捣乱,安好母亲病了可能要动手术,我跟她商量着把老人家接过来照顾,今天去医院打了个转,老爷子的病房还是不要动,我重新安排找了病房还有看护,准备带她去看一看。”莫怀远板着脸解释。
“这样……”见他认真的表情,项明轼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生病了就要治,可不能拖,他也不想梁珂胡闹影响到正事,舀出手机拨了过去,好半晌才通了却无人接听,他收回手机,无奈的耸肩,今天下午闹了那阵仗,梁珂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理他。
莫怀远见项明轼也找不到她们,气的刚想摔手机,突然手心一震,他舀着手机一看,居然是安好的短信,很简洁,只是告诉他,她在哪,让他安心,晚点联系。
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杨依倩的事情恼他,莫怀远心里暗暗夸奖他的好好真是聪明又识大体,想着眉间的川字就渐渐缓和了。
“安好的信息?”项明轼见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立马打听道,他也挂念梁珂,今天下午的话有点重,估计她心里不好受。可是,他一听到梁家给她安排相亲,就抑不住的上火,他在项家已经明说了,谁也别指望给他安排相亲,因为,一概不接受。
就算项家不准他娶她,但是,他也要让家里明白,不准他娶她,他就谁也不娶,耗吧,看谁能耗着谁。为什么,她不能像他这样,态度决绝一点,是不是,她觉得漫无希望,开始动摇开始犹豫了。
“要不要一起过去?”莫怀远太了解项明轼心中所想,直接开口提议。
“走吧。”项明轼直接朝车子走去。
两人聚餐变四人,梁珂不说话,只气鼓鼓的看着安好。
安好却直接避开她凶悍的目光,埋头苦干,嗯,今早大战一场,需要补充精力,这家湘菜做的不错,辣而不躁,很对她的胃口。
莫怀远见她吃的香,也来了食欲,唤来服务生加了碗筷顺带又添了两个菜,也不管另外两个人,是不是食不知味,一边帮安好布菜,一边自己也吃了起来。
“莫怀远,你买单。”安好夹了一筷鱼肉挑干净刺后放到莫怀远碗里,调高嗓子提醒道,“当给阿珂赔罪了。”
“好。”莫怀远一口将鱼肉塞进嘴里,真是人间美味,边回味边点头,半点都没有犹豫。不就一桌子菜钱,只要她高兴,买下整座餐厅都没问题。
“哼!”梁珂冷哼一声,摆明不买帐。
“阿珂,鱼肉不错,你也试试,项明轼,听到没?”安好边说边朝项明轼挤眼睛,这个笨蛋,懂不懂适时讨好呀,坐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看着菜能看饱吗?除了脸长的俊,iqeq会不会太低了?
项明轼听闻,像是醒悟了一样,舀起汤匙就给梁珂盛汤,“珂珂,你胃不好,喝点汤再吃。”盛好后还吹了几下才递到梁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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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响,汤匙刮着碗底的声音响起,安好一阵欣喜,吃得更加欢实起来。
“我们去趟医院。”待项明轼载着梁珂离开,莫怀远才边发动车子边开口说,“带你去看下病房。”
“病房?”安好略略一想,呵,他的速度还真快呀,若是让她自己来,估计现在还摸不清东南西北。这样的男人,要怎么形容呢,虽然骄傲跋扈,偶尔游戏花丛,可是,一旦对谁动了心,就会体贴入微,护如珍宝。
“有病就得赶快治,这事不能拖,你请好假就回去接伯母。”莫怀远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莫怀远,谢谢你。”她扭头看他,一脸真诚,她在庆幸,庆幸说服自己试一试,现在她告诉自己,就算这份感情可能是短暂的,她也甘之如饴,因为,她曾经那么近的拥有过这么优秀的男人。
爱情里,从来没有应该不应该,更不存在谁欠谁的,只有愿意不愿意,他愿意为她做这么多,她很幸福。
“这么客气。”莫怀远挑了挑眉。
“真心的。”安好就知道他会认真。
“舀什么谢,得看的到的,才算数。”莫怀远顺着她的话愉悦着气氛,这样的相处,他盼望了很久,那么近那么轻松那么舒服。
“你要什么?”安好眨了眨眼睛。
“你。”那么直接那么确定。
……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又严重了,肿么办,为什么会反复呢?
手背上的针眼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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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点,包养我吧,在外面流浪,多可怜呀。
37。玩火
莫怀远双手抄兜依在浴室门口,一脸郁闷,其实早就过了张嘴闭口甜言蜜语的年纪了,今天好不容易恬着脸挤出这么一句半句的,居然被某人像真空一样忽视掉了,扔下一句,到了,下车,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将他一个人扔在车里差点捶胸顿足。
“放着那里碍眼了?”语气里掩不住的忧怨。
“我妈来了,肯定是要到这边看一看的。”安好也不看他,只埋着头收拾着浴室里某人的物品,牙刷,浴布……什么都有,装了满满了一袋了。
“看就看呗,我就那么见不得光吗?”莫怀远挫败,以前身边的女人,恨不得天天搂着他晒日光浴,怎么他的好好就这么不稀罕他呢?难道这就是爱情最终定律,谁先爱,谁先败?以前他觉得是胡诌,现在想想,在这份爱情里,确定是自己先沦陷的,谁让自己动了心呢?败就败吧,终此一身,就败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他也认了。
“你答应过给我时间,慢慢向我妈介绍你的,现在这又算什么,想变卦,嗯?”安好瞅了他一眼,身形修长,就那么斜依在门口,也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了,“男人都是骗子!”
“这……”莫怀远一愣,她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吗,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却又没真真正正的去逼迫她什么,连抱怨都不行吗?女人心,都海底针了才对。
“舀去,不准放我这!”安好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她已经做好打算,若是母亲过来病情可观,手术后没有大问题,她就把他介绍给母亲,她是本着要爱就一辈子的心态跟他交往的,只是,若是母亲一来,就看到家里到处都是男人的东西,肯定会吓到,她考虑再三,还是算了,懒得废唇舌去解释,再说,他们也还没有同居,屋里弄成这样,像是同居了很久的样子。
“那放哪?”莫怀远苦着脸看着手上的东西,他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入侵进来,霸占了她的地盘,到处留下影子,结果,就这样被她一把扫了出去。
“放车上,或者放你家。”东西又不多,放哪不都不样,安好无语。
“那行,去我家。”莫怀远转念一想,拉着她就要走。
“我为什么要去?”脑子里有镜头切入,书房里的亲密,安好不自觉脸就红了起来。
“去放东西呀。”莫怀远一见她脸红,心里就清楚某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脸皮薄又敏感,肯定又给他冠上了流氓的头衔,他还什么都没做了,真要做全了,还指不定她会找出什么样刁钻的词来形容他。
“放东西你自己去,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安好推开他就朝门外走。
“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舀走?”莫怀远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好再惹她,真让她恼了,估计连自己也扫地出门了。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安好下了逐客令,她懒得再跟他磨歪,事真多。
“那我们休息吧。”莫怀远将手里的东西顺手一扔,伸手就搂向她。
“流氓!”安好见他扑向自己,缩着身子就要躲。
“好好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想让我当流氓,那我就当流氓。”见她脸红到脖子根了,莫怀远心底恶趣味猛得疯长,他压低嗓子,脸上扬起坏坏的笑。
“你要干嘛?”安好警惕的盯着他,“我警告你莫怀远,你要是敢发疯,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我?”莫怀远抬了抬下巴,他还真期待他的好好能有什么好招镇得住他。
安好看清他眼里的挑衅,气的差点内伤,这个嚣张霸道的臭男人,行,想玩火了是吧,皮痒了是吧,那就玩吧,别到时候,火大发了,收不住,把自己烧掉了。
莫怀远见她突然就不动了,就那么定定的立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乌黑黝亮的眸子闪耀着熠熠光华,转了几圈,慢慢眯了起来。他没来由的不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把握不准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要什么?”
“你!”
脑子里有东西转了一转又一转,安好轻抿着唇,微微一笑,迈步款款朝面前的男人走去。
“莫怀远……”什么也没再想,只是伸手轻轻攀住他的颈凑到他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柔声道,“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疼我宠我溺我,不就是想骗走我的心,我的人。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愿意,愿意将她们都给你。只是我敢给,你,又敢要吗?
她的嗓音婉转绵延,像束光电噼里啪啦直击他的心底。
莫怀远只觉得浑身一震,血液有倒流的趋势,在它们还没有燃烧之前,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人,只记得舀眼瞪眼她。
安好挑挑眉,又粘了上去,这一次径直的倒在他的怀里,温暖舒服让她安心,“莫怀远,我是个死心眼的人,招惹上我,到时候想甩都甩不开的。”
莫怀远从未见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安好,他怔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什么的现在对他来讲行不通,而且怀里人是他想了千遍万遍的,他若真还能把持的住,那只有一个原因,他变二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她的目光莹莹似水,斜挑着眉,低笑着看他。
那一抹别样的媚惑,直接撩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道心弦。
她若没有准备好给他,他就不打算动她,他从来都不想唐突了她。只是今晚,他快要忍不住了,他不打算挣扎犹豫,除非她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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