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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容易,当初您坚持让我选这个专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除非进画院当职业画家,绘画系的就业太局限了,我想过了,将来我要是能进杂志社当美编,也算是没有丢掉专业。”梅朵跟妈妈商量。
韩静姝道:“我跟你爸爸都喜欢绘画,所以希望你在这方面能够有所成就,既然你想留在雁京发展,首先考虑的自然是就业,只要对你的前途有利,你自己决定吧。”
得到母亲的支持,梅朵很高兴,她想好了,将来当个插画师,油画只能作为爱好,当做职业就太辛苦了。
自从圣诞夜之后,钟奕铭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甚至她放寒假回家乡,他都没问一句。梅朵倔强的想,既然他不愿跟自己继续来往,那么她也没必要老是想着他,完全可以把他只当做生命里的过客,不再惦记他。
假期结束以后,梅朵回到学校,带着几幅作品去一家杂志社应聘插画师,对方很欣赏她的才华,当即表示愿意跟她订一份合同,只要她每个月替他们的杂志画几幅插画,就可以得到不错的报酬。
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梅朵辞掉了先前寰宇集团下属公司的工作,决定离钟奕铭远远地,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钟奕铭从仲禹那里得知梅朵已经辞职的消息,心绪难平。已经两三个月没有跟她联系,可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她,仔细回想,跟她认识这大半年,她的确带给他很多烦恼和痛苦,可跟她给他的欢乐比,都是微不足道。
这天下午,梅朵正在画室里画画,徐天朔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他和妻子钟淑怡一起来看她。
徐叔叔的太太来了?梅朵心里一惊,赶紧收拾东西出去,不能让他们等急了。不仅如此,她还是钟奕铭的姑姑,平常听钟奕铭提起她时的语气,不难知道,他和他姑姑感情很好。
钟淑怡坐在车里,远远看着一个女孩儿跑过来,猜测她就是梅朵,从车里下来,等梅朵过来了,叫她阿姨,她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儿。
眉如新月、目含秋水,这女孩儿清秀的容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更为难得的是,她有一种干净清纯的气质,钟淑怡不禁赞叹,好漂亮的丫头,难怪自己侄子整天围着她转。
钟奕铭的话她事后想过,怀疑梅朵的身世固然是他接近她的一方面,只怕还不是他真正的动机,什么事儿能让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如此热衷,只怕还是因为那女孩儿本身,一看到梅朵,她立刻了然于心,那小子没跟她说实话。
三个人去一家高级餐厅用餐,钟淑怡优雅的举止令梅朵惊叹的同时,也令她自惭形秽,她不知道自己将来是不是也可以变得这么精致高贵,跟这样的阔太太相比,她简直像个不起眼的丑小鸭。
“来,梅朵,不要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我和你徐叔叔都不是外人。”钟淑怡看着梅朵,心里很是喜欢,想着这要是自己女儿该有多好。
梅朵羞涩的向她笑笑:“阿姨,您太客气了。”听钟淑怡问起她妈妈的情况和她在学校的情况,她一一作答。
“天朔要是早点跟我说起你,我早就跟他一起来看你了,这么懂事的女孩儿,看着真讨喜,天朔,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认梅朵当干女儿,你看怎么样?”钟淑怡看向丈夫。
徐天朔乍听她这个提议,有点愣住了,随即道:“好啊,挺好。”眼光看向梅朵,梅朵比他更惊讶。
当了她的干女儿,那自己和钟奕铭岂不是成了兄妹关系?梅朵脑筋转的很快,有点不大情愿,可是钟淑怡盛情难却,她又怎么开口拒绝?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这事儿就说定了,天朔,哪天你有时间,我们在家里办个PARTY,正式认梅朵当干女儿。”钟淑怡笑容温婉的看着丈夫,却见他表情有点不自然,不由得心里疑惑,可当着梅朵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
“谢谢您,钟阿姨,我……我受不起。”梅朵终于开口婉拒。钟淑怡却道:“怎么会受不起呢,你这么可爱,认你当女儿,阿姨求之不得,阿姨一直想要你这么个女儿,可惜始终不能如愿……”
说着说着,钟淑怡的眼眶有点湿润,梅朵怕惹她伤心,只得答应:“阿姨,您不要难过,我答应就是了。”
钟淑怡听她松口,不由得眉开眼笑:“这样最好了,奕铭要是知道你成了他的干妹妹,一定高兴得很,天朔,等我选好了日子,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奕铭,叫他和慧蓝一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
慧蓝……梅朵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聪明的猜测,这会不会是钟奕铭的女朋友,他的条件那么好,有女朋友也不奇怪。
怪不得他对自己忽冷忽热,始终像是有顾虑,原来他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女朋友,想到这里,梅朵顿感揪心的疼痛。
前两天,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生命中时,意外的收到他一条短信,他告诉她,他在美国出差,短短的几个字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思念竟然这么深,他的只言片语就已经能叫她心神不定。
钟淑怡忽然来见她、又提出要认她当干女儿,恐怕也是顾虑她会夹在他和他女朋友中间,破坏那两人的关系。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扮演的竟然是这样的角色。
钟淑怡见梅朵凝神不语,知道她应该已经领悟到什么,自顾吃菜,不再言语,而徐天朔也聪明的捕捉到这两个女人间平静的较量,忧心的看了梅朵一眼,满含关切。
回到寝室里,梅朵很想打电话找钟奕铭问问,想了想又克制住了,他在美国,要打就是国际长途,想说的话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还是等他回国以后再问不迟。
曾经因为他的存在而不再单调的生活再次回到原点,只是她的心情却不是一下子就能收回来,尽管迫切的想听到他的解释,她还是说服自己,耐心的等,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也情愿他给她一个了断。
纽约曼哈顿,钟奕铭正在某栋大厦里和生意伙伴洽谈一件跨国并购案,寰宇集团旗下的信托投资公司有意收购该合作伙伴名下的一家金融机构,双方谈判还算顺利,只需在某些细节方面达成一致,即可签约。
为此,钟奕铭踌躇满志,和仲禹对了个手势,仲禹会意,到边上去打电话回国请示董事长钟孝礼。
钟奕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窗,他的视线下移至街对面的银行,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惊讶的差点把咖啡洒到裤子上。
“对不起,我失陪一会儿。”钟奕铭用英语跟会议室里的人解释,站起来就往来跑。刚刚那个在自动提款机旁取款的女孩儿,酷似梅朵。
等他追出去,女孩儿已经走到街角,跑过去掰过女孩儿的肩,他才赫然发现这虽是一张亚裔脸孔,却没有梅朵那样明艳的五官。
“对不起,我太冒失了,很抱歉。”钟奕铭举起双手跟女孩儿道歉。女孩儿瞅了他一眼,耸耸肩就离开了。
认错人了!钟奕铭茫然的站在纽约街头,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愣在那里。明明知道不可能在这里遇到她,自己怎么会冲动的扔下一会议室的人追出来?
是想念,日日夜夜煎熬着他的想念,仿佛洪水滔天,一发不可收拾。他可以笃定的回想起之前看到那个与她相似的背影时心脏骤紧的感觉,那一瞬间,狂喜淹没所有理智,如果真是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扑上去拥吻。
仲禹的电话打过来,告诉他,钟孝礼和董事们商议过后通过了他们提交的价格预案,也就是说,随时可以签约。
“太棒了!”谈判成功的喜悦瞬间将一切情绪扫清,钟奕铭站在纽约街头高兴地直想喊叫。
这个项目前前后后他们准备了一年多,到如今终于能初见成效,怎不叫人欣喜若狂,这不仅是他回国后经手的最大项目,凝聚了集团上下很多人的心血和汗水,也是一种荣誉,代表着寰宇集团的信托投资公司在跨国并购方面有了重大突破,此事必将成为国内金融界近期头号新闻。
立刻拨打梅朵的号码,在这个时刻,他很想听到她声音,跟她分享他成功的喜悦,却不料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关机提示声。
国内还是夜晚,他忽然醒悟过来,不得不暂时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往大厦方向走,项目谈成了,准备签约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要回去和自己父亲商量商量。
会议室门外,仲禹正在打电话,看到钟奕铭过来,把电话给挂了。“给谁打电话呢,这么高兴?”钟奕铭好奇的问。仲禹一向是冰山脸,难得见到他笑,这时候居然笑了,真是稀奇。
“薄荷。”仲禹没有隐瞒,脸上仍挂着笑意。“干嘛给她打?”钟奕铭话刚一出口,立即意识到自己问的有多白痴,他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他居然不知道人家在谈恋爱,这老板当的真不称职。
“晚上我们一起去喝酒,不醉不归。”钟奕铭拍了拍仲禹的肩。“行。”仲禹的心情和钟奕铭一样高兴。
纽约的夜晚五光十色,一阵呼啸而过的警车鸣笛声将钟奕铭自梦中惊醒,他坐起身看看窗外的夜色,一轮明月悬挂天边,正是大多数人睡梦正酣的时候。
躺回被子里,他回想起刚才凌乱的梦,不由得睡意全消。他又梦见梅朵了,和以前一样,她披散着一头漆黑的长发,像个精灵般裸着白皙的身体和他激情缠绵。这一晚,用缠绵这个词似乎不够贴切,确切的说,他在对她施暴,像嗜血的野兽一样撕咬她血肉。
钟奕铭被自己可怕的梦和潜意识吓了一跳,白天不过是看到一个与她相似的背影,夜晚竟然能化身恶魔,在梦里蹂躏她。
梦由心生,他心里对她的渴望几近疯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儿有这样恶毒的念头,到纽约之后,他几乎每晚都会梦见她,用最极端的方式占有她,甚至是粗暴的凌‘辱,看着她无力的挣扎,体会一种征服的快感。
在他的梦里,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却又总是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鲜血淋漓之后,卑微的喘息,他们之间的情‘欲总是伴随着暴力存在。
那么纤瘦那么苍白,带着点无助的可怜,却能勾起他全部的想念,那女孩儿是个妖精,能激发人心底里的原罪,就像伊甸园里那条蛇,丝丝的吐着毒信,把身边的人都变成她的奴隶,受她的**支配。
随手拿起枕边的遥控器,钟奕铭点开电视,想找个华语频道看夜间节目,却不料换台的时候看到一个成人电影的片段,那女主角的脸,赫然是个亚裔。
就在那一瞬间,电视里女主角的脸似乎变成了梅朵,受虐却带着**满足的快感,钟奕铭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电视里那个虐待她的男人猥琐至极,忽然间一阵反胃,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赶紧换了一个台,他逐渐平复下来,一种强烈的自厌情绪充斥心扉。在梦里,他和电视里那个男人有什么两样,他不也用尽种种办法虐待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的女孩儿,她牢牢的占据他的心,支配他所有潜意识,让他对她除了苍白到可怜的**,没有别的念头。
至此认定,自己和其他男人并无两样,大脑受下半身支配,爱和欲一样纯粹,而且密不可分,对一个女人有**,才会动心去爱,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实在也不必故作高深。
她究竟是个魔鬼还是天使?钟奕铭在脑子里反复的想,遇到他之前,梅朵的人生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上学、打工、赚钱便是她生活的全部内容,她在竭尽所能的不靠别人资助过她想要的生活。
那么纯洁的女孩儿,即便是在二流酒吧卖酒,也无损她灵魂的高贵,她并不迷失在各种物欲的诱惑里,只挣她需要的那份钱,从不奢求更多,是自己不堪的**把她想象成了一个魔鬼,也或者,他觉得只有她堕落了,自己才能离她更近一点。
他是商业社会冰冷的流水线上作业的机器人,没有一点人情可言,人性的光辉似乎早已遗忘了他,他考虑的全是利益,哪怕是婚姻,在他看来也只是利益链上的一个环节,除了父母至亲,他谁都不爱。
她却不一样,她温暖而明亮,像是河畔郁郁葱葱的野草,又像是高原上遍地的格桑花,她给人一种蓬勃的力量,她比任何华丽衣饰包装起来、心灵却冷漠苍白的女人都更美,最为可贵的是,她对自己的美浑然不觉。
从手机里找出她的照片,钟奕铭对着照片中她清秀的脸蛋儿发呆,手指细细的抚上去,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忽然间狂吻她的照片,迫切的想听到她声音。
拨通了她的电话,他努力克制情绪,不让她听出任何异样。
、26第 26 章
梅朵接到电话后很是惊讶;他只在去机场那天发给她一个短信,之后整整一星期,只字片语都没传给她,本想不理他;可他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有些不同,让她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是出国去了,有事吗?”梅朵忍下想说的话,冷冷的问。“梅朵,我很……想你。”钟奕铭艰难的说,后面两个字因为声音哽咽而模糊不清,像是卡在了喉咙里。
梅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