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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的池惊鸿疲惫的靠在了办公椅上,一阵清扬的铃声响了起来,熟悉的让人心悸,闭着眼睛,那个铃声还在继续。
这支手机的号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池惊鸿凝神倾听,还真的不是幻听,它确实时在响着。
目无表情的接起,那边,是她的声音。
“惊鸿,我把钥匙丢了,进不门!”那边声音平静,好像是在谈论天气。
池惊鸿笑了起来,他觉得现在有些好笑,池飞鸿看来是把她自己高估了,以为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摇着尾巴扑了过去,她凭什么?
“知道了!”说完后他就把电话挂掉了,池惊鸿让林安过来。
恐怕,这刻就属林安最高兴了,他是池先生的贴身秘书,现在,那位回来了,也就意识着属于他兢兢业业的日子要结束了,池先生发起脾气来有着让人不寒而战的威力。
池飞鸿站在房子外面,心里一片忐忑不安,她的钥匙并没有丢掉,只是,刚刚她撒了谎,她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像惊鸿解释她的行为,可,那时,自己如果不离开,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在尼泊尔的艳阳下,她望着天际悠远的云彩,就这样思念满溢,然后,没有耽误一分钟,就这样来了。
终究,心落在他的身上,躲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
可池飞鸿没有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林安!他支支吾吾的说是池先生现在抽不出时间来,只是把钥匙放在了她的手上。
叹了一口气,池飞鸿叫住了逃难般的林安。
林乔发现这个下午的池先生明显的不再状态,先是把和日本旅行社的社长的会面的地点从会客室改成了直接在办公室会面,然后也一改以往的精明商人形象,商谈着商谈着就老是走神,最后,索性草草的结束,林乔还发现在短短的四十分钟里,池先生看表的次数不下十次。
送走日本客人,林乔发现林安不再秘书室里。
“池先生,要不要咖啡?”林乔小声的对一边正靠着沙发闭目养神的池惊鸿。
他好像没有听见,林乔在考虑要不要再说一次,林安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池飞鸿迅速的睁开眼睛。
池惊鸿向林乔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林乔出了办公室,无意间在秘书室里看见一抹熟悉的影子,她侧脸站着,微昂着头,好像在看着墙上的挂画。
顿了顿,林乔心里涌起了一张酸楚,原来,池先生这个下午的所有心不在焉都是因为她!
池惊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黑了瘦了,看上去就像猴子。
而池飞鸿不敢去看池惊鸿,她绞着手,在这个豪华的办公室里池惊鸿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难民,在踏进这座商业帝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在电梯的镜子上,池飞鸿才发现自己有多糟糕,尼泊尔当地人称之为和尚袍子的土色大衬衫,迷彩的裤子,缝头垢面的,风尘仆仆的。来得太急了,池飞鸿都忘了给自己打点一下。
“找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池惊鸿不带任何表情,声音疏远得好像她是他刚刚认识的人。
深呼了一口气,池飞鸿走向了池惊鸿一点点,涩涩的,她开口了:“惊鸿,我回来了!”
“嗯!”凉凉的应了一声,池惊鸿再也没有看她,而是低下头翻开了手中的文件。
“对不起,惊鸿!如果当初我没有那样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做,一些的事情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想清楚想明白,当时,我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时间,所以。。。”
“所以就再次不告而别?池飞鸿,在这方面你真是乐此不疲啊!”他的眼睛还是落在文件上,声音带着嘲讽:“是不是,要是你一辈子想不明白,你就会一辈子不回来。”
池飞鸿沉默,是的,当时是存在这样的心态,可到最后,思念战胜了一切,所有的道德伦理,所有对于书然的愧疚懊恼。
“惊鸿,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说这句话时,池飞鸿也觉得自己厚颜无耻了。
池惊鸿怒极反笑,他站了起来指着池飞鸿:“是不是我现在应该向你表达感激之情,嗯?感激你回到我身边来,池飞鸿,你高估了你自己了。再怎么爱也有个限度,你已经挑战了我的极限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极限了。”
“所以,池飞鸿,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你我不稀罕了,你想留下来还是想走都与我无关,嫂子。”
那声“嫂子”把池飞鸿叫得心里一震,然后,是无穷无尽的慌张蔓延开来。冲了过去,池飞鸿一把抱住了他。也不管这里是办公室就这样挂在了他的身上,寻找他的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走自己的惶恐。
那人的身体一滞,池飞鸿乘着这个空挡撬开了他的牙齿,舌头缠住了他的舌头。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有些人的毒,于池飞鸿对于池惊鸿,明明是恨她,恼她的如此的轻率,可在接触她的气息后,他的所有的感官开始苏醒,继而沉迷。
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她的衣服了,在那件胸衣的暗扣刮疼了他的手时,池惊鸿猛的推开了她。
微笑,比任何时候笑得灿烂:“池飞鸿,你使出了你的伎俩,可怎么办,你对我的勾引不成功。”
如明镜般的墙上印着自己狼狈的模样,整了整衣服,池飞鸿默默的离开办公室,池惊鸿说不稀罕她了,池惊鸿叫她嫂子了。
待办公室的门合上,池惊鸿按住自己的腹部,他的胃又开始绞痛了起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这一次来得更是气势汹汹。
该死,都是池飞鸿给闹的。
林乔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一番情景,池先生的脸煞白,微曲的腰,慌忙的,林乔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了胃药,她慌慌张张的倒来了水。
池惊鸿服下了药,坐在一边凝视着林乔。
林乔也不闪躲,回望着他。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池惊鸿缓缓的说。
“林乔,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于你倾注的那些情感其实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人,那个人和你一样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也和你一样在出生时她妈妈就离开她了,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林乔难堪的垂下了头。
“在我心里,你和林安一样,是我的下属。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工作岗位待下去,我希望你能放下私人感情,这样对谁都好。”
林安看见自己的妹妹失魂落魄的从池先生的办公室走出来,把她扯到一边。
“林乔,够了,你还要执迷不悔到什么时候。”林安压低着嗓音,这爱情真是磨人的玩意,一向都很乖的林乔也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的执念。
“我知道啊!哥哥!”林乔抬起来头。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泪水:“我都知道的,哥!我知道这是错的,我都懂的,哥。”
“可是,哥!”林乔拍着自己心上的那个位置:“可是,这里不受我控制,它总是不由自主。”
林安把林乔按在自己的怀里,听着她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理智与情感(六)
靠在车子的后座,池惊鸿问副驾驶座的林安:“今天的行程都结束了吗?”
“是的,池先生!”顿了顿:“不过,池先生还有一个私人约会。”
林安把池惊鸿带到一个充满着南洋风情的餐厅,欠身指着包厢:“她就在里面等您。”
等池飞鸿推开包厢的门,林安拭了拭额头的汗水,他好不容易把池先生哄到这里来的,希望会有好的结果。
池惊鸿倒是没有想到池飞鸿会出现在这个包厢里,三天了,距离她回来也有三天了。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惊鸿,肚子饿了吧!”池飞鸿小心翼翼的说:“我叫服务员上菜好不好,我听说这里的师傅的手艺一流。”
“说重点!”池惊鸿周遭都透露着拒人于十里之外。
“惊鸿!”池飞鸿伸出了手盖在了池惊鸿的手上:“别这样!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那时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念头,我承认书然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你。”
“所以,你就秉承你一贯的作风,你以为这样做很伟大吗?躲起来舔自己的伤口?不,池飞鸿,从来你都是自私的,从来你都是不负责任的,只为你自己着想,自始自终,你都不明白同甘共苦的意义。”
“池飞鸿,我给过你机会,在我们生日的那一天,我做了你喜欢的蛋糕,买来了你喜欢的一切,可,你就是没有出现,那一夜,你耗尽了我所有。那一夜,我觉得自己傻透了,池飞鸿,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个世界上,我池惊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池惊鸿站了起来,嗤笑:“就凭你?池飞鸿,我不会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了,现在,你的样子可笑极了。”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林安一看见自己上司的脸心里就大叫不妙,果然。池先生就这样冷飕飕的对他说:“林秘书,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就等着你的辞职信了。”
包厢了,池飞鸿犹之呆坐着,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同甘共苦?是啊,她把这最基本的情感都忘却了。
惊鸿他这次表现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绝决,手机关掉,求见无门,办公室电话一听到姓池的女人就挂掉了。
一个礼拜了,池惊鸿依然是那台工作机器,只是,秘书室里再也没有接到姓池的女子来得电话,林安也没有再为他安排私人约会。
秘书室里不再姓池的女子再打电话过来了,这个讯息让池惊鸿的心情变的尤为不好。
第八天的时候,池惊鸿开了那个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知道的手机,只是那个手机静悄悄的,池飞鸿偷偷的拨打了那个手机号,没坏。
而且,那个手机一连三天都是静悄悄的,好几次,池惊鸿想毁了它,可手扬起了却又放下了。
他打电话到明妈妈的养老机构,听那里的工作人员说前几天倒是有一位年轻女子天天过来,可这几天她都不来了。
第十二天的晚上,池惊鸿把车子开到了郊外,停在极隐秘的地方,注视着那老房子,可那老房子都一直一直没有亮起了灯光。
那一夜,池惊鸿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汗水淋淋,郦春晓在一边担忧的看着他,她温柔的为他拭去汗水,温柔的说,惊鸿,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假,我陪你到欧洲放松放松。
池惊鸿避开了郦春晓的眼光,如果,现在她要是知道了他做的是什么样的梦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夜,池惊鸿都在做着追赶池飞鸿远去的背影的梦,梦里,他不断的追赶着她,任他怎么追也她的身影怎么也触不到。
一连三天,那所老房子都没有亮灯,池惊鸿甚至走到那房子的窗外,探视里面的情景,侧耳倾听里面有没有声音。他甚至开始懊恼为什么没有和池飞鸿讨回房子钥匙。
这三天里,池惊鸿暗示秘书室要是有姓池的女子打来电话就接进来,还拉下来脸装糊涂的暗示林安可以给他安排私人约会。
林安还真得给他安排了一个私人约会,不过,约会对象是林默。这一晚,池惊鸿又喝得酩酊大醉了,恍惚间,他看见了池飞鸿,他对她傻笑,觉得她又来扰他的梦了,伸手去触摸,还真的像实物,而且也有温度。
于是,指着她,池惊鸿破口大骂,赶她走。用尽气力推她,要她有多远就滚多远,恍惚间,池惊鸿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
一夜宿醉后,池惊鸿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林默就这样居高临下笑嘻嘻的愀着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池惊鸿按住额头,极力理清自己的思绪。
“你喝醉了,我想把你送回家的,可你硬说不回家,我就之好把你弄到了我家里来了。”林默把一杯蜂蜜水递给了他。
喝完了蜂蜜水,迟疑了一下,池惊鸿说:“她呢!”
池惊鸿确信,昨晚的池飞鸿就在他身边,那种触感是真实的,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池飞鸿才会让他连醉了还在为她悸动。
“谁?”林默装糊涂。
“林默,我还没有醉到那种程度,说吧!她在哪里?”
“竟然你还没有醉到那种程度,那么,你应该有印象你昨晚做了些什么,你骂她,你赶她走,你在所有人的面前要她滚。”
池惊鸿还记得那些落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液体,心里一痛,拉住了林默的衣领:“该死,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走了,我也骂她了,我也凶她了,所以,她走了。”林默纳纳的说。
池惊鸿太阳穴的青筋立马暴起,扯着林默的衣领:“谁让你骂她了,谁让你凶她了,还有,谁让你放她走了!”
说完后,池惊鸿急急的找到自己的鞋,急急的冲了出去。
林默对着池惊鸿的背影嘿嘿的笑了起来。
池惊鸿匆匆忙忙的跑下楼梯,刚下楼梯就被那个躺在沙发上熟悉的身影魔住了,不可置信的像她靠近了过去,慢慢的蹲了下来,轻触她的脸,下巴更尖了。
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林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