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变成了她把惊鸿压在了落地玻璃上,落地玻璃外的天际有着如火如血一般色彩。
泪水落了下来,这是属于池惊鸿和池飞鸿的最后一场狂欢。
、玫瑰与真爱(八)
来雅加达的头两天里,在惊鸿去工作的时候,她大部分都呆在酒店房间里,来得时候虽然是四人四房,来接待他们的酒店经理还是若有若无的把目光往她这里瞄。
第三天,池惊鸿的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这一天,池惊鸿带着她来到了雅加达的街头,带着印尼土族人的脸谱他们坐着当地的那种没有车盖的三轮车在拥挤的大街小巷穿行,跟着背包族来到热闹的集市,品尝了各种各样印尼当地的美食,最后,干脆买了花花绿绿据说很受老外们情侣装。
当看到惊鸿穿着印满着大花朵的衬衫出来时,池飞鸿当即咯咯的笑着,直至惊鸿堵住了她的嘴,于是,他们在露天的,人来人往的街角拥吻着。
和惊鸿手拉着手,不再回避周遭的目光,不再惧怕被认识的人发现,不再躲躲藏藏,这光景美好得让池飞鸿心里疼痛不已。
少时的懵懂,离别时的思念,在死亡边缘时一次次咬着牙挺过来只为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一个他,她总牵挂着他,她最不想放弃的也是他。
可,终究还是要离开他。
这没完没了的挣扎,这冥冥中主宰着命运的翻云覆雨手,让池飞鸿咬着牙把那个看起来好像很辣的肉串塞进了嘴里,果然很辣,辣的她大声唤着惊鸿。
那声惊鸿把她唤得泪流满面。
那个人就这样一把抢走了一个身体彪悍的男人正在喝着的水,一个劲儿的往她的口中倒,嘴里还念念有词,大约在埋怨她干嘛吃那么辣的东西。
那个彪悍的男人瞪着眼睛看他们,她的惊鸿才后知后觉,其实肉串的小贩的摊位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
幸好,抢水好像够不成犯罪条件。
当晚,他们没有回酒店他们选了一家很有特色的旅馆住下了,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充满着浓郁的南洋风情的旅馆的房间里。他们就像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摸索着最原始的快乐,随着惊鸿一次次的在她身体律动,她开始尖叫着,快乐的尖叫着,她的脚静静的缠住了他结实的腰,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快乐的引诱他,一次次的看着他欲罢不能。
窗外飘来了浓郁的玉兰花香,在旅馆的楼下有卖艺的艺人在有节奏的敲着鼓,时有时无的延续着,明快而欢乐。
他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也亲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充满着□的声音。
池飞鸿觉得那是最美妙的声音,那声音愉悦了所有的感官,他们的身体和灵魂一起共舞。
这一刻,没有离别,没有这个世界,没有为道德量身定做的框架,没有身为人类必须遵守的种种法则。
天花板上的那方镜子倒映着他们纠缠在一起,汗水融合在一起的身体,天地宛如混沌初开,如斯动人。
天蒙蒙亮,池飞鸿就叫醒了一脸餍足的惊鸿,他们像偷儿一般的离开了旅馆,旅馆伙计暧昧的眼睛已经证明了他们昨晚的动作有多高调。
倒是池惊鸿一脸意犹未尽,他说下次来一定再住这里。
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乘坐着惊鸿一位朋友的私人飞机来到了吴哥窟。
来到这一片心目中的圣地,在厚重的历史文明遗产面前,池飞鸿还是唏嘘不已,从前一直听着爷爷讲起这里,从前也和爷爷约定有一天会来到这里。
可惜,爷爷把他最后的时光都消耗在了她的身上,总说着再等等,等你的身体再好些,最后,他始终没有踏上了这片他憧憬已久的圣地。
池飞鸿拉着惊鸿的手穿过一条条斑驳的回廊,那些渗透进来的阳光仿佛在这片回廊里也变得古老了起来,山风苍凉,宛如老者的叹息。
这一刻,池飞鸿牵着她心上人的手来到了画廊西北角塔前,这里可以看见高处的藏经阁。
仰望着高高的塔尖,轻轻的池飞鸿说,惊鸿,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吗?
拥着她,池惊鸿微笑:“玩什么游戏?”
“拜堂成亲游戏,你是新郎我是新娘。”
于是,池惊鸿和池飞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定了终身。
只是这个婚礼出现了一点小状况,主要是新娘嫌弃新郎给她的戒指上的钻石太小,而新郎则抱怨新娘有点瘦娶回家还要买一大堆营养品来把新娘喂胖,是一门亏本生意。
新娘颤抖着声音我池飞鸿愿意嫁与池惊鸿为妻。
新郎颤抖着声音我池惊鸿愿意娶池飞鸿为妻。
只是,新郎不知道此时新娘要用尽多少力气才忍住不让眼泪溢出来,只是,新郎不知道这一刻于新娘是何等的煎熬。新郎不知道新娘已经准备把这一瞬间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骨血里然后带进坟墓里。
很久很久的以前在池飞鸿的房间里有一个叫做惊鸿的玩偶也有一个叫做飞鸿的玩偶,它们被池飞鸿放在里一个名为家的玩具盒子里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可池飞鸿和池惊鸿的幸福好像总是差那么一步。
靠在吴哥窟古老的城墙上,不远处有柬埔寨少女在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谣,若干的游客用异国语言在轻声的交谈。
池飞鸿闭上了眼睛,这古老的建筑让她伤感不已,这里曾是最繁华的宫殿,这里曾孕育着最灿烂的文明,若干的年前会不会也有着宫殿寂寞的女子和自己一样靠在这里思念着刻在心上的人。
惊鸿,怎么办?现在还没有开始离别便已经开始了思念。
有阴影盖了过来,有熟悉的触感在自己的唇上辗转不已,恋恋不舍的放开彼此,池飞鸿睁开眼睛目触的是一大把盛开的不知名的野花。
“这是新郎送给新娘的礼物。”他呐呐的说着,带着一丝丝属于池惊鸿少年时期的羞涩。
把那些花接到了自己的怀中,微笑,用手轻触惊鸿的脸,要用多少的力气才能维持这个笑容。
池飞鸿希望离别不要被悲伤的泪水所占满。
“飞鸿,”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唤:“下次,我们在这里举行婚礼好不好,一场真正的婚礼。”
离开吴哥窟的时候,池飞鸿频频回望,夕阳给那座古老的建筑物镀上了一层金边,在那座充满传奇色彩的都城,池飞鸿终于完成了少女时期的心愿嫁与惊鸿为妻。
而古老的吴哥窟和天空是他们的证婚人。
这已经足够,足够把用余生来铭记,就像爷爷说的,记住一些美好的,忘记一些不美好的。
他们回到上海时是早晨九点都钟,因为这次在印尼的行程临时加了一天,所以,现在惊鸿马上要回去开会,所以他让林安送她回去。
“不用了,惊鸿,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就行了。”池飞鸿拉住了惊鸿。
“那好!”池惊鸿看了看时间:“你先回去,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到林默那里吃饭。”
“嗯!”垂下眼,不敢去看他,却在他转身后拉住了他,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吻住了他,手紧紧的缠住了他。
一边的林安假装没看到,而林乔也想像哥哥一样假装没有看到,但是,仿佛不行,她看着池先生手里拿着的手机掉落了,看着他的双手搁在了她的腰上。
这片机场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惊鸿,这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她在他耳畔轻轻的说。
当林乔走了很远时再回过头,那个女子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宛如一个雕像,宛如一个静物。
池飞鸿也不知道自己在机场站了多久,木然的伸手抚摸自己的唇,唇间还留着属于惊鸿独有的气味。
有人碰到了她,她才感觉到自己该走了。
池飞鸿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老套的恶俗的,三流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为爱远走天涯?忍不住,她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不能自己,笑得好像心一点点的裂开似得。
一个钟头后,池飞鸿已经在一万米高空上,她买了连她也弄不清楚的去往哪里的航班。
姑妈说过要想办法让惊鸿死心,所以她又故伎重演。
在家里,她给惊鸿留下了信,那些信的内容她可是耗尽了心思。
池惊鸿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看见端端正正的摆在最显眼的池飞鸿留给他的信。
惊鸿:一直以来,我们就像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孜孜不倦的在沙滩上铸造属于我们的房子,以为,当凭信念我们的房子就可以无坚不摧。可现在,我累了。惊鸿,先不信的人是我,先厌倦的人是我,先害怕的人是我,惊鸿,我对我们的未来失去信心了,我不相信即使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还可以快乐的生活。
就这样吧!惊鸿。其实,你所喜欢的飞鸿一直是一个很怯弱的人,你就放过她,不要去找她,她不喜欢东躲西藏,从这个国家辗转到那个国家的生活。
池惊鸿看完信后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怎么生气,他把信放回原来的地方,他照原计划到林默的餐馆吃晚饭。
当林默的媳妇问他飞鸿怎么没有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她一些什么话,只是这一晚胃口很好。
次日,“万豪”的员工们在各大早报上看到了自己的老板连夜因为急性胃炎被送进了医院,据说是在因为疼痛导致的昏迷的状态下进的医院。
林默那天发誓,要是再见到池飞鸿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一定不会再放过她。
、玫瑰与真爱(九)
二零零八年年末,一场由美国次贷危机引起的金融风暴席卷了全球,各行各业也随着这次金融风暴如多米诺骨牌效应,无一幸免的受到波及,而那些顶级豪华的酒店业更是首当其冲之一。
这场金融风暴短短的几天后就被升级为金融大海啸。这次金融海啸来得毫无征兆,所以,那些走在尖端的行业更是措手不及。
华尔街,欧洲股市,亚太股市更是频频出现了跌停的状况,大量的股民纷纷抛出了手中持有的股票,多家金融巨头出现了一夜清盘,一时之间,金融市场一片愁云惨雾,人心惶惶。接着,旅游市场持续低迷,那些顶级的酒店业住房率也开始屡创新低。
林乔记得就在大家都在为“万豪”的股票不断下跌而忧心忡忡的时候,池先生第一次高调的出现在媒体见面会上,脸色苍白,如果林乔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从医院赶来。
“这是一个考验,但同时也是一个机遇。”这是池先生的第一句话:“二十一世纪赋予我们的是把考验转化成为机遇。”
随之淡淡的笑:“当然我不是在发表演讲台词,也不是在高呼口号,我是有把握才这样说的,我这个人天生喜欢挑战,喜欢冒险,我还相信只要你肯付出会得到你说期望的结果的,这是我作为一个商人的理念,所以,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继而让“万豪”的新闻官列出了几个如何走出了这池金融危机的实用方案。
接着,有媒体持续像他发难,他从善如流的进行周旋,最后,那一个多钟头的媒体见面会很成功。
当天,“万豪”止住了股票不断下滑的颓势。
同时,“万豪”的官网也提前列出了酒店的财政数据。
媒体见面会后,池先生又是参加了股东大会,等到开外股东大会后,林乔看见池先生捂住胃部大声的喘息着。
林乔眼里微润,现在的池先生退却了那种属于商人天生的敏锐,眼神空洞,茫然,也许是因为疼痛他的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脸色苍白如斯。
“池先生,要不要我去买药?”小声的,林乔问。
“不用了,那些药吃了也没有用。”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
可是,池先生在对那个女人说话时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很低很柔,仿佛害怕声音大了把她吓住似的。
有时候是很软很腻,就像一个孩子在对大人撒娇。
池先生在看着那个女人时是眉笑目笑,眼神透露着无限欢喜。
可,现在的池惊鸿让林乔心里揪着,疼着,吃了药也没有用啊!吃了药还是会疼吗?
一步步的上前:“池。。。池先生,要不要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让。。让那位小姐过来?”
也许那个人来了池先生就不疼了,好吧!林乔这刻承认,她想看见那个在印尼时的池先生,印尼的那个池先生让人如沐春风。好吧!林乔承认只要池先生快乐就好了。
“她?”眼前的池先生就这样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可是,怎么办?林乔?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她说她累了。”
然后,池先生手一扬,把办公桌上的物品纷纷摔落在地上:“她他妈的竟然给我说累?她把承诺当成了狗屁?”
“不要去找你是吧?不要让你从这一个国家逃到另一个国家是吧?好!好!池飞鸿,我他妈的如你所愿。”
办公室里的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池太太和林安,池太太一脸惨白,林安一脸尴尬。
“惊鸿,跟我回医院把,医生不是说要让你静养吗?”池太太走过来扶住了池先生,小声的说。
池先生没有回答,只是那些冷汗还一个劲儿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