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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很简单,他们一个个没有你好看,再说了,为什么非得贴那些?
池飞鸿的房间全部是用一种赤黄的作为主色调,她说那是大地的颜色,她看着就觉得和它贴的很近,池飞鸿住的房间类似阁楼,房间的高度偏矮一点。这种阁楼在西方的建筑比比皆是。
当时,池飞鸿说之所有选这里是因为那个大窗户,每次打开那个窗户,世界就一点点变大了起来。
她在她的床的顶上贴着一张世界地图,她在地图上上注满了各种标签,只有那个注着爱尔兰的地方一片空白,她说那于她太过于珍贵了,她不敢在那里乱写。
池飞鸿的房间里除了书以外还有一个小巧的电视机。
现在,电视机里正播着黑白的译制片。
那部译制片正是风行了差不多半个世纪之久的《罗马假日》。
她拉着他在电视机前的地上坐了下来。
小声的说:“惊鸿,你不要说话,爷爷他以为我睡觉了,要是他知道了我现在在看电视非打我屁股不可。”
池惊鸿把手映在她的额头上,还好,额头除了一些闷热之外也没有什么异常。
“看电视吧!这电影我喜欢。赫本漂亮极了。”
在散发着淡淡书香的房间里,在周遭都是和泥土颜色相近的墙纸的映衬下,那部黑白电影变得韵味十足,连同那些英文对白一下子抓住了池惊鸿的心,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公主和记者两个人一种类似存在于幻想的空间中相爱。
很久的以后,池惊鸿一次次的看着《罗马假日》在一个和池飞鸿一模一样的房间里,一遍一遍的看着,但他在也找不回当天的感觉,只因为身边不再有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失去了它的意义。
影片来到了一个□时段,当公主和记者在那座叫做罗马的城市拥吻时,池惊鸿的心里闪过了一些片段。
不由的,他看了看池飞鸿,她此时也正在他。
罗马假日的背景音乐缓缓的流淌着,池飞鸿闭上了眼睛,她的唇色在电视黑白色光影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池惊鸿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一切好像是天经地义,天经地义的如海洋总永不停歇的向着海岸靠近,如蓝天在拼命的敞开胸怀怀抱云彩。
池飞鸿昂着脸,勾住了池惊鸿的脖子,迫不急待的陷上自己的唇,这可是她的惊鸿呵!
可她的惊鸿怎么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拥抱变得窒息了起来,他身体的温度也变得高了起来,他的唇好像无处不在,一点点的沿着嘴角,一点点的来到了她的耳畔,一点点沿着脖子,在她的锁骨徘徊着。。。
电视里尖锐的汽笛声中,池惊鸿放开了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电影剩下的片段池飞鸿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惊鸿他又吻了她,这次,她可以确定是他主动的。
是不是,惊鸿也和她一样喜欢亲吻。
想到这里。池飞鸿捂住了嘴,她怕她会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要是让明妈妈知道了又要说她不知道害臊了。
一整夜,她就呆望着池惊鸿的那扇窗户,尽管它依然紧紧的闭着。
这天早晨,池飞鸿没有睡懒觉,在六点多钟时就穿好了衣服,是那件爷爷的朋友从香港带来给她的,她觉的是最漂亮的。
明妈妈说那件衣服让她穿起来就像一个淑女。
据说,男孩子们都喜欢淑女来的。
可是,明明他们接吻了,为什么惊鸿他看起来还像没有事似的?为什么还是那般的目无表情,不过,以前她也许会在心里偷偷的骂他木头,可现在不了。现在更舍不得了!
现在是酷男孩,杰克说的那种英俊的酷男孩,池飞鸿的酷男孩。
吃完了早晨,池飞鸿自动的帮池惊鸿拿书包,池惊鸿一手抢走她的手上的书包。
吃吃笑了起来,看来,他们的关系是不一样了,看来,惊鸿是怕累着了自己,以前,他可不会,她拿着他的书包他就随她拿。
掩着嘴,池飞鸿笑了起来。
两个人走出了庭院。
“你在笑些什么?”池惊鸿被池飞鸿的笑弄得有点毛毛的。
“没什么!”池飞鸿侧过头去看池惊鸿。
惊鸿他今天可真好看,早晨的光影把他的脸折射的宛如漫画中走出来的樱花少年。
伸出手,池飞鸿拉住了惊鸿的手。
闭上了眼睛,脸上迎着潮湿的海风,她的心此刻宛如鼓起的帆。
“真好,惊鸿!”
“有什么好的?”
池惊鸿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子,她闭着眼睛,就这样任由着他带着。
“什么都好,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池惊鸿也笑了起来:“要是我把你带到海里去,让你尝几口海水你还会觉得好吗?”
“嗯!那也是好的。”池飞鸿在早晨的风里叹息,怎么办?尽管那样她还是觉得好:“因为,牵我的手的那个人是惊鸿你,所以,一切不好的也会变成了好的。”
有一种酸楚就这样在池惊鸿的心底里慢慢的蔓延开来,那一刻,他觉得惶恐极了,一切好像正在和他的念想背道而驰。
瞧瞧,都是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病。
病菌总是让人变得脆弱,变得多愁善感,所以,他才接受她的吻。所以才吻她,所以,才出现了老师讲的,书上写的属于青少年的特征。
所以,在梦里他会梦见她,她一半的身体隐在海水之中,露出美好白皙纤秀的背,黑色的头发贴在背上,回过头来朝他露出惑人的笑,如纯真的人鱼。
于是,他就这样的沿着海水如飞蛾扑火般的向她靠近。
半夜醒来后,他发现书上写的那种特征出现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刻,池惊鸿觉得狼狈极了!
他一边洗着床单一边狠狠的骂着池飞鸿,他还发誓要远离她。
可事实是他仍由她像一条尾巴虫一般的跟在自己的后面,任由她来拉自己的手,甚至于怕自己的书包太重会把她累着。
“惊鸿,你昨晚半夜起来干什么?我昨晚看见你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狠狠的池惊鸿甩开池飞鸿的手。
“你管的事可还真多,池飞鸿,你劝你以后还是少管闲事,还有,现在我想专心念书,你以后少来烦我。”
说完后,池惊鸿头也不回踏上了轮渡。
惊鸿他是怎么了?池飞鸿看着逐渐远去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他不是好好的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了池惊鸿以要升高中课程更为繁忙为由住在学校里,回家也只是偶偶,每次回去的时候也是没有呆多久。
对此,池青阳也没有说什么,他好像很忙,池惊鸿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有一次,他听到了他隔着电话进行了长时间的英语对话。
对于池青阳池飞鸿是复杂的,他有些怕他。
那位老人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好像他可以轻易的看穿自己的心中所想。
对于他的不回家,池飞鸿好像欲言又止。
转眼,池惊鸿的初中课程随着升高中正式成为过去。
那年的暑假,池惊鸿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学校里。
他和梅诺几个人将代表着学校乃至这座城市到新加坡去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这次,学校对他们几个寄予厚望。校方还找来了经验丰富的老师对他们进行了辅导。
于是,池惊鸿又可以名正言顺的避开池飞鸿。
池惊鸿记得那次他打电话回去告诉这个消息时,池飞鸿在电话里头沉默了许久,然后一声不吭的把电话自己挂上了。
、他们(十)
六月的最后一天,池惊鸿见到了池青阳,很早的时候他就来了。
他站在校园门口,穿着米色的衬衫,灰色的裤子,冲着和蔼的笑着。
池青阳把他带到了一家港式的早餐店,给他叫了很多的看起来很精美的糕点,他也没吃,而是一边静静的微笑的看着他吃。
吃完了早餐,他们来到公园里。
“惊鸿,你坐。”池青阳指了指公园的长椅:“爷爷有话对你说。”
池惊鸿坐了下来。
“半个月前,我把我在上海的几处房产卖了了,卖的价钱还算可以,我把那些钱存进了一个户头里,那个户头的主人是你,到你成年的时候,那些钱你可以任意使用。”
“爷爷。”池惊鸿迟疑了一下:“钱你可以给飞鸿,还有,爷爷,到我成年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自己赚钱了。”
池青阳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肩。
“孩子,爷爷这样安排自有道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惊鸿,其实,在我的心里,我是为你自豪的,每次你都考第一,每次我的朋友们都在我面前赞不绝口,每次爷爷听了就像他们在夸自己似的,惊鸿,爷爷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上进的孩子,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在人与人相处的时候,可以多敞开心胸,可以去选择相信你的朋友。爷爷是过来人,人生的路很长,做人豁达一点别人轻松自己也好过。记住了,惊鸿。”
池惊鸿低下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池青阳说。
“惊鸿,明天就是你和飞鸿的生日了,明天,她会来找你的,到时,爷爷希望你对她热络一点,她想干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拒绝好吗?”
能不好吗?所以,今天才提起那些所谓的银行户口,只要对他的孙女好,好处就会源源不断的多起来。
还有,池青阳那位方姓的老友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暗示池青阳家道丰厚,只要和池飞鸿在一起他就可以过上如贵族般的生活,想必,这也是这位看似道貌岸然的学者要他那样做的吧。
真可笑,池惊鸿在心里冷冷笑着,表面不动声色。
“我知道了,爷爷。”
那有什么难,一切在容易不过了。
池惊鸿一直以为自己不曾年少,那些年少时所患有的类似无病呻吟是别人的事,当二十六岁时的池惊鸿再次回到了这个公园,恍然间他看到十六岁的自己,眉目清俊,身上长着各色各样的棱角。
七月一日,这天普天同庆,这一天香港回归。
学校在这天放了他们一天的假。
城市的街头挂满着庆回归的标语,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池惊鸿早早的来到了码头,是的,池青阳要他在这里等他的孙女。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池飞鸿,还是穿着那件印有三叶草的长裙,在角落里站着,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来到他身边,不像往常那般笑,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
“惊鸿。”她这般的唤着他,声音类似叹息:“惊鸿,祝我们共同的十七岁生日快乐。”
池惊鸿和池飞鸿的十七岁生日的第一天,他们在广场看着巨大屏幕在直播着香港回归的交接仪式,可以容纳几千人的广场里静悄悄的,人们似乎连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打断了那个承载着历史意义的时刻。
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奏响时,池惊鸿看见一边的池飞鸿泪流满面。
池惊鸿皱眉,池飞鸿不知什么时候起好像变成了一个爱哭的丫头。
下午的时候,池飞鸿拉着他来到了教堂里,他们帮多郎神父在他的花园里种上了蔬菜和玫瑰,他们把从花园里剪来的玫瑰插在礼拜的教堂里,然后,池飞鸿就拉着池惊鸿在一边静静的坐着,倾听着唱诗班的小女孩们的演唱。
这一天的池飞鸿话少的出奇,这一天的池飞鸿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他,当他去看她时她总是迅速的调转过眼睛。
后来,池惊鸿恼了:“池飞鸿,你花痴吗,干嘛老是盯着我看。”
在盛开着玫瑰的花园里,她就这样笑着道:“惊鸿,我得看看你,我得把你的样子记住,不然,我要是有一天忘了怎么办?”
往后的时光里,池惊鸿一次次的百转千回,如果,当天自己再细心一点,如果,当初,自己再再细心一点,那么就会发现那个女孩有多么的心不在焉。
傍晚的时候,他们一起告别了多郎神父,池飞鸿在教堂的小径上拥抱了那位和蔼的神父,那不舍的模样,就像一位即将远行的人。
出乎意料的,池飞鸿没有来到码头,而是来到当地很有名气的香格里拉酒店,站在酒店门口,指着酒店,池飞鸿轻描淡写。
“惊鸿,我和爷爷说我晚上不回去了,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不由分说是的,她就这样拉着他的手走进了酒店里。
酒店大堂里有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亲自带着他们来到了七楼靠南的最后一间房间里。
“王叔叔,谢谢你。”池惊鸿听见池飞鸿对那个人说。
进了酒店房间,这个房间设施豪华,可以说应有尽有。
池惊鸿冷冷的抱着胳膊瞧着同样一脸局促的池飞鸿。
“池飞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现在他们是两个未成年人正在酒店里,酒店是一个充满着桃色的敏感场所。
池飞鸿径自走到了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一步一步的把他拉到房间的小吧台前,把他按在了吧台的椅子上。
“好了,我告诉你吧,我想瞒着爷爷尝点酒,现在,我们都十七岁了,所以,我也想尝尝那些大人们的玩意,你不想吗?惊鸿。”
池惊鸿哭笑不得,原来弄了这么大的阵站只是为了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