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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只是在不断地询问与反问中掉得越来越深,所以才会在收到陆静那个女人的诱惑时抛弃了所有的爱与善意,将那个被自己叫做姐姐的人推到了她想要的谷底。
陆静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跟我合作,我帮你达成心愿,怎么样?”
那时的她不假思索地与那浅笑妖娆的恶魔达成了协议,而现在了?
“我陆静要你成为商家的儿媳,除了你以外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因为你的心够狠,欲望够深,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所以愿意再跟我合作吗?”
可以清楚地听到恶魔一如既往的诱惑声,带着蛇的伪善与假意,所以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终于睡了一个较为安稳的觉,看来睡前听歌是个不错的选择~晚上多梦睡不好的小伙伴可以试试哟~
、第二十八章
盛夏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正对着自己的睡颜,先是惊讶,在看清是谁之后便就是情不自禁地一阵心动,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抚心口,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那个睡在一旁的握着,中间还隔着一块湿润的毛巾。
眨了眨眼睛,因为发烧的原因眼眶干涩的厉害,眨了好几下才终于有了湿润的感觉,终于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是自己发烧后产生的幻觉,试图想要将手抽出结果却不小心吵醒了身边谁着的人。
紧闭着的眼睛因为手下不安分的动作而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的就是盛夏清明中略带羞涩的眼神,被盛夏难得一见的眼神迷了眼,好半天挪不开目光,直到发现对方的神情从羞涩渐变成恼怒才终于有了些许的了然。
如今两人这样的姿态为毛太过暧昧了些,同睡在一张床上,还面对面对视着,他的一只手还不知怎么的握住了盛夏的手,虽然他整个人都是躺在被子外面的但难免让人遐想。
可以明确地看出盛夏眼神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却因为对方难得的安静温顺而舍不得离开。昨夜在谢家因为惦记着盛夏始终没有睡好,今早又一直忙着照顾生病的盛夏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刚才给盛夏拔了针头,看到女子微肿的手背便取了快热毛巾过来敷着,因为觉得坐在椅子上不大方便就坐到了床了另一侧,之后就不知怎得收了床的诱惑睡了过去。
盛夏的烧刚退下,身上也还没什么力气,但脑袋已经清醒了过来,记起之前生病是商左一直照顾着,尤其是在看到对方刚醒来时脸上难以掩盖的疲惫内心就不免在感激的同时多了许多的内疚。
她心里很清楚商左昨天的离开一定是跟谢家发生的事情有关,这件事是她一手策划操纵的,即便在事后多少有些悔意也不能对此事实进行否认,这么一想商左的疲惫就全是她的原因了。
她本就不想动,看着对方疲惫的脸便愈发不忍心动弹,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商左却忽然开了口:“肚子饿吗?”
他还记得之前医生说过的她没怎么吃东西的事情,见到盛夏醒了就想起问了问,见对方迟疑着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茫然忽然就起了耍赖皮的心思,浅笑着又闭上了眼睛,随手将阻隔在两人手间的毛巾扔到身后握紧了盛夏的手道:“正巧我也不饿,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眼前的人已经闭紧了双眼平稳了呼吸,唯有嘴角尚且没有褪去的浅笑泄漏了心中的小心思,其实先前睡的一段已经让盛夏的精神恢复了七七八八,可却不知道是不是商左的声音中有着比心理医生顾城还要强大的催眠能力,只是看着对方一副要睡去的神情,便也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依循着身体的本能向着较为温暖的一侧靠了过去,面色有些暖暖的热度升起,一场病好像剥夺了盛夏反抗商左温暖的力量,连心底里制止自己的细小声音都被淹没在了那不断渗入的光线之下。
耳朵里听到被子发出的声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靠拢了过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松开了握着盛夏的手转而改成隔着被子搂住了对方的腰,状似无意地又向着自己的怀里贴近了几分,装作是已经睡熟了啧巴了几下嘴,可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了。
心脏贴合靠拢而交互呼应着的心跳声,从上一次吻她开始就不是缘由地喜欢上了这样子的声音,明明没有交响乐雄伟,没有古典乐优雅,没有流行乐吸引,可就是因为这样平凡寻常却又代表存在的声音而极度地欣喜愉悦。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大约是因为被他突兀的举动而吓到的原因,即便是没有挣扎也终究是紊乱了呼吸,觉得自己唇角干涩异常,特别是在听到这样让人期待的呼吸声后感触愈发明显。
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大脑中忽的就冒出了一个不知道是在那部偶像剧苦情剧中看到的一句话——据说让感冒好起来更快的方法就是传染给另一个人。
这算是个……理由吧。
大脑还没想明白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理由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已经先于大脑一步做下了决定,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个吻,却因为照顾到盛夏在生病而没了先前的掠夺。
可以感觉到原本打算睡去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忽地僵直的身体,起了坏心意,笑着放缓了动作,一点点地引导乃至于引诱着怀里的人。
动作细致而温柔,缠绵地触感略过唇角、舌尖、口腔,最后用耐心的勾引撩拨着因为生病而迟钝的人。
若将此刻的布景换做烂漫的金色阳光,那这段景一定会变得更美。
****
顾城接到谢子俞的电话是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他刚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在玄关处接起了电话。
大概是先前就有了不安的预感,所以很快就听出了电话里谢子俞语中含着的醉意,即便是极力克制也无法逃脱顾城的耳朵,问清楚了她现在的所在地就直接挂了电话赶了过去。
谢氏发生的事情即便是新闻媒体因为碍于谢氏和商氏的双重压力而暂时没有报道,但那样大的动静敏锐些的人们早就已经察觉,顾城猜测谢子俞是因为谢氏出的问题而心烦所以去酒吧喝酒,开车赶去的路上心里总不免有些自责和不安,想着盛夏和谢氏的战争终于打响,而他也终于不能再这么置身事外下去了。
其实事情并不如顾城所想的那样,谢子俞在去酒吧前就已经喝了不少酒,谢老突发疾病,今早又传出陈董事潜逃的消息,董事会还有高层不满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传到耳中,为了安稳收买人心谢子俞在下午便在谢氏附近的酒店里请了几位董事吃饭。
而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吃饭的实质其实就是喝酒罢了。
谢子俞全程都赔着笑脸一杯杯地敬酒过来,出去呕了两次,说她是拼命不如说是在发泄,胸中郁结了太多无法宣泄出来,只能依靠酒精的力量妄图将这些郁结冲散或者望去,结果却只能越来越清晰。
镜中映出的人影清晰而可笑,甚至在满含醉意又清醒异常的时候想着,她这么多年来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了维持住自己夺来的东西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到底值不值得?
亦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鬼迷心窍的做下那么多的事情。
摇了摇大脑仰头又喝下一杯伏特加,酒吧里喧闹的人声让她觉得有些晕眩,可脑海中不该出现的人的身影却是愈发清晰。
她记得多年前很多个时候,三人行演变成两人前边有说有笑,她独自一人跟在他们的影子后面悲哀着。
她还记得每次商左去哪里玩带回来的礼物,给谢子卿的总是最好的,可她还是会因为收到了他送的礼物而开心好久。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学校里的孩子顽皮,追着她喊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想要反驳却无法出声,最后只能化作无力的哭泣……
脑海中不好的记忆越来越多,明明是该被她紧紧地锁在盒子中的却不知道是在那个不经意间被掀翻了盒子全部涌现,难耐地将头倚靠在吧台上,身边一直有聒噪带着挑逗的声音嗡嗡地响着,可她什么都听不见,直到肩上被搂上了一双温暖的手臂。
顾城来到谢子俞电话里说的地方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吧台上一副醉得不醒人事样子的谢子俞,身边还围着几个头发挑染成各种怪异颜色的青年男子,碍眼地异常。
快速地穿越人群走到谢子俞身边,状似温和地搂上了对方的肩膀,将纤细的身体往自己这里靠近了许多,然后满脸歉意的笑容冲着周围的几个男人道:“抱歉,我女朋友喝醉了。”
然后就不再去管周围人的脸色,弯下腰轻拍谢子俞的肩膀关切地呼唤道:“子俞?我来了,还能走吗?”
谢子俞满眼迷醉地抬起了头,脸上布满的泪痕让顾城的心抽紧了几分,也不知道到底对方是听懂了自己的话还是没有,只看到谢子俞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抚着谢子俞的肩膀,一手抚着她的腰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醉酒后的谢子俞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安静温和,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吵吵嚷嚷着不要回家,顾城猜不透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但看着哭花了脸的谢子俞又狠不下心来,只能暂时将人带回了自己家里。
因为盛夏不在的原因,家里的客房是空着的,被子什么的也还维持着盛夏走时的样子,半哄半劝地给醉酒后的谢子俞喂下了一杯维C果汁,将终于安静下来的谢子俞扶上了床,细心地给她掩好被角。
盯着谢子俞的睡颜看了片刻,眼中的光愈发温和宠溺,幸好此时的谢子俞看不到顾城的望着她时的目光,也只有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顾城才敢用这样不假掩饰的眼神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宠爱着的人。
弯下身在对方凌乱的刘海上落下一吻,温和地道了一句晚安便打算离开,刚一转身便被身后的一个力量拽住了手腕,有些讶异地转过身去看,结果却正对上谢子俞满含泪水的双眼。
心里咯噔了一声,却听到对方张了张嘴,语带谴责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商左……”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会被扔到活力上去的结果却意外地上了红字,真是惊喜万分,送上男主女主的第二吻……【有些简略了将就下吧
、第二十九章
谢子俞泪眼朦胧地望着顾城,口中的语气带着谴责的意味:“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商左……”
顾城温和的表情僵在了面上,眼里是谢子俞泫然欲泣的表情,耳中是一遍遍被对方重复着询问的话语,眼中有无法察觉到的悲伤流淌,心中有钝钝的痛感,有那么一瞬间悲哀席卷了全身,忍住心中泛起的酸涩感,还是选择以他一贯温和的模样浅笑着转过身,然后弯下腰。
温和的眼睛近距离地注视着谢子俞含着泪水的眼睛,对方朦胧的眼中倒映出自己不甚清晰的影子,映在谁的眼里又成了谁的替身,强忍了哀恸目光深邃而温柔,额头抵着额头悄声说道:“没有不喜欢你,真的,我呀最喜欢你了。”
这大约是永远也无法被人所知的告白,被他藏在了浓郁的酒精中还有沉沉的夜色里无法再也寻觅。
****
公安机关的速度难得的迅速了一次,似乎是上级施压,没过几天就有了结果,对携款在逃的陈董事进行了追查,对构成故意伤人的陈夫人进行了问询,而有贪污受贿嫌疑的土管局局长也被停职调查。
事情终于到了谢家商家都压不住的时候了,检察院的通知刚下来各大新闻媒体就相继出了报道,一个上午的时间谢氏的股票就下跌了三个百分点,谢母担心谢老再发病便将这事瞒了过去,只是忧心忡忡地打了通电话给商左。
安慰了谢母几句挂了电话,商左坐在办公室内听着陈林的汇报,之前让陈林去医院找陈董事的情妇,结果等到陈林找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情妇已经出院离开了,去之前住的地方找也没找到人,关键性的人物忽然就从人间蒸发了,这样子的事情虽然是在商左的预料之中但终究还是快了一点。
有些犯难地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椅上,有意无意地伸手敲打着桌面,这件事跟上次盛夏的事情不同事关整个谢氏,并不是那么容易处理,更何况根据他的观察来看这次的事情盛夏或多或少的也有参与。
认知到了这点商左的眉头便拢得愈发紧密,他现在必须要想出一个双赢的方式,即可以救下谢氏又能够留下盛夏,为此他需要再去一次谢家,再跟谢老还有谢子俞好好地谈一谈。
自从住进了商家后盛夏就养成了窝在沙发里看新闻的习惯,即便是在病中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为了照顾盛夏,商左将原先被他放了大假的王嫂又请了回来,王嫂是典型的北方人,性子热情直爽,看着盛夏病怏怏瘦弱的样子一日三餐换着花样地给她做吃的,因而即便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