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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做母亲的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子俞的事情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很震惊很愤怒,可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悲哀,我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连自己儿孙都无法保护周全……”
谢老浑浊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思绪飘得有些遥远,一楼空白的墙壁上本是挂满了谢子卿画的画,山水的、人物的,可是现在全都被他锁在了二楼的那个房间里,墙壁上空荡荡的就好像是心里一样,也是空荡荡的。
八年前他拜托曾经的部下将被困的谢子卿救了出来,凭着多年在军队商场的打拼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背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那时的谢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更陆氏在明里暗里抗争,最后思索再三在商老的帮助下将半疯颠状的谢子卿送走,并对外声称其已经死在了绑架案中。
他费尽心力就是想求一个子孙安宁,结果到最后却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不知究竟是当年哪个环节出了错才会引发现在的变故。
谢老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所发生的事情,或者真的就像是当初跟商左说的那样,他们年轻人的恩怨纠葛就交由他们去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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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等到商左醒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近来心情舒畅自在,又被商老安排在家修养,连带着整个人都懒了起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伸手往身侧睡着的人身上挠去。
从背后抱住了还在睡梦中的人,埋头在对方的脖颈间,有女子特有的幽香若隐若现在鼻尖,脑后披散蓬乱的发扎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被打扰了睡意,盛夏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感到腰部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游走,酥麻的感觉让她想到了某人昨夜饿狼一般的姿态,身上的酸痛尚且还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挣扎,只能稍微扭了两下身子以示抗议。
“卿卿……”带着陶醉般的温柔,声音甜腻到可以掐出糖分,盛夏听到身后某人的呼唤尚且还处于混沌中的大脑一下子警铃大作,连带着瞌睡虫也瞬间没了影子。
昨晚上某人在化身成狼之前也是用这样的语气搭配上人畜无害的表情让她放松了警惕,最后失身不算连命都被折腾没了半条……
只是稍稍动了下脑回忆就迅速的窜了出来,虽然在答应了某人的求婚后就已经有了这种准备,但还是让盛夏在回想起的第一时间就红了脸,身后抱着她的人还磨磨蹭蹭的撒着娇,盛夏轻咳了两声然后腾出一只手去推某人不太安分的手。
“卿卿……”
刚碰到商左温热的手,耳边就又是一声酥麻的叫唤,盛夏一个手抖改推为掐,鲜红的像是小草莓一般的印子落在了某人的胳膊上,酥麻的叫唤声瞬间调高了八度成了一声惨叫。
惨兮兮的收回了圈在盛夏腰上的手,商左抱着被掐红了的胳膊委屈着脸无声控诉盛夏的恶性。
现在人畜无害小白兔般的神情更昨晚饥饿似狼一般的人影重叠让盛夏的大脑有些凌乱的错觉,小心翼翼地抱住被子往旁边挪开了些防止某人再度狼化被吃干抹净。
因为抱被子的动作而露出了一部分白皙的皮肤,本还是一脸委屈样的商左神色忽地就呆了呆,几秒之后若有所思的望着盛夏裸/露在外的皮肤端着下巴做若有所思状。
盛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顺着某人的视线往下看最后落在了自己抱着被子的手臂上,然后神情呆了两秒,刚退下去的潮红又一次出现在了脸上。
白皙的手臂上有细小的红点落在上面,像极了白雪配红梅的场景,可又因为这些红点的源头是某人昨夜狼化后留下的痕迹而让她羞涩异常,想要抽回手臂却已是来不及,在动手的第一时间就被某人一把拉住了手臂然后再次圈回了怀里。
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自知,轻轻的吻着她光滑的脖颈,含着笑意地说道:“不要藏啦,除了手臂还有很多地方都有,像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滑过盛夏身体的某处,像是真的在认真的指点着盛夏他还曾到达过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是盛夏的身体太过敏感还是因为撩拨她的对象是商左,随着他手指的滑动而激起了身上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
圆润细滑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吻,因为刚醒过来而有些干燥的嘴唇摩擦着细滑的肌理,感触更深了一层面上的绯红愈胜却没有反抗的内里,只能转过脸去半羞半恼的瞪着作祟的某人,可落到了某人的眼里却成了欲拒还迎的邀请。
指尖往肚脐以下滑去,盛夏被激得快要炸毛,涨红了脸抱怨道:“啊喂,说说就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商左手上的动作一顿,背后抱着盛夏吃吃的笑了起来,这让盛夏愈发觉得懊恼,想要生气可又起不起来,怨念的看着某人狐狸般的笑脸纠结了很久才气势渐弱的冒出一句问句:“不觉得饿吗?”
某人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学着小猫的样子在盛夏的脖颈间拱了拱说道:“我昨晚上已经吃饱了,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
昨晚吃饱了……
盛夏的脸黑了一半红了一半,最后纠结了片刻有些懊恼的将脑袋埋入了被子中只露出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瞪着还笑得愉悦的某人。
看着某人裸着上身起床熟悉,美好的背脊线很有诱人犯罪的潜质,吸了吸鼻子将泛红的脑袋又往被子里埋了几寸,心里甜蜜与纠结各自掺杂。
等到商左出了门,盛夏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最终因为受不了身上粘腻的感觉而起身去冲了个澡,等到她冲洗完毕下楼的时候商左已经将饭桌摆好,桌上的菜色让她觉得眼前一亮,顾不上尚且还在滴水的头发就跑了过来。
“糖醋鱼、水蒸蛋还有茼蒿炒鸡蛋……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商左有些无奈的接过盛夏手中的毛巾认命一般帮她擦着脑后尚且还在滴水的头发,一面正儿八经的回答着对方的问话:“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菜,家里有一个会烧饭的人就好了,这是我刚交的外卖。”
惊喜的表情瞬间凝滞在了脸上,盛夏将视线投到了刚才被她忽略在墙角的泡沫饭盒上,脑后划下了三条粗壮的黑线。
果然,从来就不该对商左抱有太大的希望……
虽然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乌龙,但饭菜却是意外的好吃,很家常的菜式没有那些高级餐厅星级酒店来得高档却很适合此时的环境氛围,就好像是真的有了一个安定舒适的家,没有争吵、没有悲伤、没有背叛,只有无限期的温馨与暖意,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中弥漫。
作者有话要说:配合严打船戏就那么带过了(其实是因为自己写不来啊写不来……)这里后半段算是R15吧……R18的内容乃们自己脑补……自己脑补hhhhh
、第四十六章
时光惬意温煦美好,仅仅只是安静的相互依偎着靠坐在花园的石阶上晒着太阳就已经让盛夏觉得满足异常,八年前即便是最亲密的时候也终究因为羞涩与不坦率而显得傲娇,失落后的八年里又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而没了再去享乐的心情,直到一切都好似尘埃落定,才终于拨开了那些像蜘蛛网般破败粘稠的物质走到了一起。
靠在商左的怀里,盛夏的手无意识的把玩着对方外套上的金属拉链,拉上拉下发出“滋滋”的声音,面上挂着舒心的笑容,腾空的一只手指着花园里的空地,颇有些指点江山的风范。
“哪里,对,就是哪里,太空荡了,我想在那里放上一个两人的秋千……”
“是打算以后给我生两个孩子吗?”商左微笑,圈着盛夏的手不安分起来,试图想要吃豆腐。
无意外的手上被狠狠的拍了一下,然后盛夏恼羞成怒的一个后肘击:“我跟你说认真的呢,商左你给我正经点。”
“我也是跟你在认真的说啊。”刚被推出去一点的某人又一次锲而不舍的粘了上来,埋首在盛夏的颈间汲取着女子身上的芳香,温热潮湿的吐息让盛夏在阳光里红了脸,“呐,卿卿,你说我什么时候娶你比较好呢,看着你这样勾划未来总觉得有些等不及了……”
面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娇嗔着推了推商左的脑袋道:“娶我什么的就算我答应了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其实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但是被你这么一提我忽然想起来你跟谢子俞的婚约似乎还没有解除吧?那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不就是二婚了嘛!”
原本还是带着娇嗔的语气到了最后就变得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商左落了满头的黑线,对于好好的氛围就这么被自己破坏了有些懊恼,可转眼看到盛夏的眼睛更多的却是一种心疼。
女子脸上是一派气鼓鼓的表情,可眼中却含着落寞,让他看得心里一阵揪痛,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以些,半开着玩笑安慰道:“真是的,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呀,我都是你的人了,记得要负责……”
带着调侃撒娇的尾音还没有落下就被炸了毛的盛夏掐着打断,看着对方那种含羞带怒的眼神,心里除了轻松与欣慰外便再无其他了。他想要看到的就是这样带着轻松心情的眼神,哪怕是对着他生气发怒也好,总之是再也不愿意看到对方那种像是熄了火一般的眼神。
幽黑到让人心慌。
相互依偎着享受着难得的闲适,两人都再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门外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就这种姿态维持到晚饭。
被门外突兀的汽车喇叭声拉回了神志,两人齐刷刷的往门外看却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神情沉重的商老。
隔着铁栏杆看着那对还坐在院子里发呆的人,上了年纪却依然脾气火爆的商老忍不住便伸出拐杖敲了敲大门,也不知到底是冲着谁大喊:“还傻站着呢!还不赶紧给老子开门!!”
被老爷子暴怒的吼声唤回了理智,两人齐刷刷的手忙脚乱着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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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的造访打乱了商左和盛夏短暂安宁的,盛夏虽然觉得难免有些忐忑,但看着端着自带的紫砂茶壶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商老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恶意。
维持着这样僵硬端正的坐姿让人觉得脊梁骨发酸,硬撑了许久商左终于忍耐不住开口打破了僵局:“老头你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商老放在了手中的紫砂茶壶,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最终停在了盛夏的身上,沉了沉声音转而对着自家孙子道:“臭小子你先回避下,我有事要跟卿卿说。”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盛夏是因为商老对她的称呼,而商左显然是因为被排除在外的忧虑感。
“凭什么呀,这我媳妇儿……”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夏打断,盛夏扯了扯商左的袖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最终没让商左继续暴走下去,有些怨念的目光在商老和盛夏之间打了个转商左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拖沓着鞋子往院子里走了过去。
等到商左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商老才慢吞吞的开口,连神情都变了模样,说不清到底该算是内疚还是纠结,盛夏只知道在看到这个表情的时候原先还是安定的内心忽地就沉了下去。
商老说的内容不多,但都是盛夏由始至终都不知道的事情,更或者该说是跟盛夏此前的认知完全相反的事情,脑袋在乍一听到的时候就觉得不大灵光,像是原本运行良好的齿轮忽地在某个瞬间被某种杂质硬生生的卡脱了轨。
已经不仅仅是停滞不前的问题了。
商老说,八年前谢家将她改头换面送往英国这件事他是知情的,而且不仅仅是知情甚至在某些事情上也参了一分力,这些内容盛夏早就已经猜到,如果不是谢商两家合力怎么可能将谢子卿的死伪造的那么真实,将盛夏虚构的那么完整。
只是如今听来却还是会觉得心里一阵发痒,像是有什么忍耐了许久的东西在心底里骚动。
商老说,当年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父亲的死,谢家在当时几乎断了一根支柱,外界陆氏不断的施压,内部还有她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虽然敏锐的感觉到陆氏是这起绑架案的幕后黑手,但因为陆静将一切都做的太干净找不出任何的证据而陷入了困境。
那时神志不清的她是唯一的证据,也是因为这个唯一而埋藏了太多的危机,谢家失去了谢中书,谢老年纪也大了,商左那时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尚不能与陆氏抗衡,因为无法护她周全才被迫做出了送离的决定。
盛夏听着,面上表情泰然可手心却捏出了一片汗水,尽管当时已经是神志不清,可却还是记得当时谢家人赶走她时的神情,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细微的疼痛让她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您说的这些,跟我一直以来知道的……完全不同。”
商老长叹出一口气,看着盛夏低着头倔强的表情,老友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