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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说说你给出的治疗是什么?”耐心地等他的话落才有声音传来。
眼镜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先生,老先生身上一身长衫,是近代文人经常穿着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做如此打扮了,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过来的眼神中更多是鼓励。
医生这时才反应过来,眼睛快速地扫过这间病房内的情况,在场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身穿正装有着庄严肃穆感觉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较少,一般都比较严肃,只在看向病床上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的时候才会温和上几分。而另一部分给他的感觉就更偏向于老先生给他的了,温和中有着华夏传统的意味,身上气质特殊。
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医生的声音也变得有了些温度。
“老先生,我之前给出的治疗方法是舍掉腹中孩子。之后再进行长时间的调养,将病人的身体调养好,她年纪还很轻,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要孩子。”
“呵呵,你给出的判断很对。”
听到这话,顾锦良的眉头微蹙。很快就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掌心的梁容若的手指更是冰冷上了几分,抬头看去,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讲话的医生。顾锦良安抚地将她的手指握的更紧了些,细细地摩挲着,不曾间断。
“谢谢,能将孩子抱住两天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变得低落了些,眉宇间的惋惜让人明白他也是很想保下这个孩子的。
“可是,我说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老先生突然转了个方向,带着些轻笑地说道,让眼镜医生的眼睛猛然瞪大,惊诧地看了过来,眼中更是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了求知的渴望。
老先生笑眯眯地抚着自己修剪整齐的胡须,“顾少,可否让我一试啊?”
顾锦良轻笑起来,“老先生都这般说了,锦良哪敢不从?”
老先生满意地笑着,在顾锦良退开的时候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伸手按在了梁容若的腕间,微微闭上眼睛,开始诊脉。
在纯西医的医院突然看见了这样的场景,本院医生们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心里本来的期待掉到了最低处。就算是现在医院里开设了中医科,中医科里的医生们也不会单纯地靠诊脉进行诊断了,更多的是和西医们一般,利用更科学客观的仪器帮助诊断,而且开出的药方大部分也是通过静脉滴注的西药,而不是中草药。
不过看院长和众位省委们静默严肃中带着恭敬的态度看着,没有一个人离开,在场的院内医生们也不敢擅自有所行动,就这么鄙夷地看着这一切。
老先生的诊脉时间并不短,其实老一辈的中医们诊脉的时候都是很长的,从十分钟到一个多小时都有可能,脉象是个比较抽象的东西。
“把我的行医箱拿来。”
“好的,先生。”
这时候眼镜医生才看到病房的角落里正有一个同样一身长衫的年轻人提着一个檀木箱子走了出来,这是个很古典的箱子,实木质地的,外部雕刻着精细而繁复的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的图案,但是一旦仔细观察就会醉心于它的精细。
老先生将行医箱往床头柜上一放,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整个箱子就如同一朵花一般开放了,两侧突出。老先生从左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往床上一抖,整个摊开,一整排闪着寒光的银针让人心头一凌。
“夫人,我要开始行针了。”
“好,麻烦您了。”梁容若微笑着点头,手自然地放松。对于中医梁容若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目前专门给华夏功勋级人物做保健医生的国手们中医方面的造诣都是极高的,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其中的翘楚,毕竟连顾锦良都对他表现出了恭敬之意。
老先生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捻起一根长为三寸三厘的银针扎进梁容若的手腕,接着捻起第二根。
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凝聚在银针上,只有顾锦良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梁容若的脸庞。看她微微蹙眉,他则抿着唇,心提得很高。看她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放松,嘴角有了真心的笑意,他才放下心,也渐渐勾起唇角。
等待的时候总是时间过得最慢的,可是此刻大家却感觉时间飞逝,他们还来不及看清老先生的手法,还来不及记下老先生下针的穴道,这次治疗就已经结束了。
“好了,感觉怎么样?”老先生将所有银针一一取下,一旁身穿长衫的年轻人赶忙将一块雪白的干净毛巾递了过去,老先生边拿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边问梁容若。
梁容若细细地感觉了一下,笑着回答。
“好多了。”
一旁的西医们忍不住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这么神奇?!是心理作用吧?!
梁容若好像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一般,接下来详细地说了自己的感受。
“一直都感觉腹部寒冷,有着坠痛感,现在却是暖了好多。”这种寒冷并不是单纯地使用热水袋就能解决的,从体内冷出来的感觉已经折磨了她很久,现在终于好受多了。
“那就好,这样的治疗还需要进行几次,几次之后你就可以回家好好休养了。第一个孩子要好好珍惜啊。”
“谢谢老先生。”
老先生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
“老先生,我送您回酒店吧?”院长赶忙说话,急切的样子好似非常怕被抢了功劳一般。
“不用了,我们南江饭店已经准备好了老先生的房间。”淡定中带着命令的话语从一直没有说话的副省长口中说出,“老先生已经累了,李院长过两天再来请教吧。”
院长暗自咬牙,却不敢去反驳,只能笑着附和。
“是的,都是我考虑不周。希望过几日能有机会去请教老先生。”
老先生站于一旁看着,笑着,并不插嘴,此时才回了句。
“自然是可以的。”
顾锦良此时已经回到了梁容若身旁,闻言抬头看了过来。
众人笃定他是要说恭维的话,甚至要起身亲自送老先生离开了,却不曾想顾锦良只是不动如山地坐着,微微一笑。
“老先生,锦良这就不送了,您慢走。”
老先生轻笑出声,那模样和刚才对其他人说话时完全不同,好似突然间就好亲近了,和蔼得就如同一个长辈。
“你呀,有了夫人就万事足了。不过,这样也好,你要好好照顾她啊。梁家的女娃,锦良可就交给你了。”
梁容若微微一愣,继而轻笑。
“老先生放心,他跑不了。”
这两个年轻人跟老先生讲话竟然如此没大没小!在场自认知道些内幕的人都被惊到了!一个个眼神开始变得高深莫测。
“老先生,请随我来。”副省长的态度好似比之刚才又要恭敬上了几分,离去前还向顾锦良笑了笑。“锦良啊,好好照顾你太太,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
“是的,谢谢省长。”
一行人疑惑的疑惑,惊讶的惊讶,却是鱼贯而出了。最后只留下那个眼镜医生,他犹自站在远处,手里比划着什么,看那手势竟好似在重复方才老先生的手法!没过多久,最后一个医生也出了病房。
——《官家太太》——
将老先生等人送到了医院大门口,院长等人目送着一排低调的、挂着政府牌照的汽车鱼贯而去。
“院长,那位老先生是什么身份?”收回目光,院长的特助疑惑地问,这个问题他从接到老先生的那时候就一直压在心头了。
院长背着手往办公大楼走去,“呵呵,他并不算什么大人物,只是他照顾的人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嗯?”特助更疑惑了,看着院长的背影满头雾水中。
院长边走边思考着,连首长的保健医生都能轻易请来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位大国手可是轻易不出手的,更别说一天之内就把他从京都招过来了。
——《官家太太》——
“小王,那间病房里到底住的是怎样的大人物啊?怎么连门口都站着人啊?”
当小护士到病房内护理病人的时候,一位已经跟他们混的很熟了的老太太疑惑地问了一句。
被称为小王的小护士边给老太太的媳妇换点滴,边笑着回答。
“据说是京城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即使知道也是不会轻易透露出来的。
“呵呵,我说呢原来是京城来的啊。你看看他们门口站着的那两人,虽然穿的是便装,但是我敢肯定是特种兵!里面住的肯定是首长级的大人物!”
“首长级的大人物还会住在普通病房啊?”旁边一张床的病人家属也加入了进来。
“是啊,小王,为什么他们会住在这里啊?”
小王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已经弄好了,您好好休息,有事可以随时呼叫我们。”
等出了病房小王才也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看了眼那边的单人病房。
“那对夫妻长得可真漂亮,气质很好,而且还那么恩爱,真羡慕啊。”
被一群人羡慕着的夫妇此时正以很暧昧的姿态窝在一起喝着汤,病房内的床早就从单人床换成了宽敞的双人床,被子更是蚕丝的,床上放着好些靠枕,一起堆在梁容若的背部,靠上去舒服极了。
梁容若的身体好多了,只是还不能下床,每天在床上呆着,一切事情都由顾锦良代劳,梁容若很郁闷,顾锦良可高兴了,换衣服的时候可是吃尽了豆腐。
“宝贝,你说我们的宝宝要叫什么名字呢?”这是顾锦良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耳朵问题,为了这个名字,他都翻了不知道多少本字典了。
梁容若咬着汤匙,“顾云深。”
“嗯?”本来以为梁容若又会和昨天一样回答‘不知道’的顾锦良愣了一下。“顾云深?”
“嗯,这是我昨天突然想到的名字。很好听吧?云深不知处。”
“那如果是个女孩呢?”
“也可以叫这个名字啊。”
宝贝,这个名字真的很男性化好伐?顾锦良悄悄合上手边的字典,不敢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口。
“对了,锦良,这几天柯蕾和王铭昇怎么样?王铭昇没有欺负她吧?”梁容若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放下汤匙,转头瞪向顾锦良。
顾锦良拿过汤匙,开始一口口地喂养老婆,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们两自然是一直相爱相杀着。”
“如果柯蕾有了自己的事业,赚到了足够的钱,王家会不会同意他们两结婚?”
“不会。”顾锦良几乎没有停顿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铭昇已经结婚了,王家在政界是极有名声的,他们家绝对不允许结婚后又离婚。”
梁容若一愣,“那我们……”
“宝贝,你以为我会把我们两离婚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吗?”顾锦良狡黠一笑,伸手从自己颈上拉出一根细细的项链。“你看我们两的结婚戒指。”
梁容若愣愣地伸手抚上两颗挂在一处的戒指,她之前完全没有发现这条项链,此时一看却感觉鼻子有些酸。他一直都带着两人的婚戒,就这么挂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等你能下床了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顾锦良凑近她唇边,几乎是挨着她的唇瓣诱哄着。
梁容若眨眨眼,很坚强地回神了,没有被诱惑到,她转头看外面。
“啊,今天天气真好。”
顾锦良颓丧地把项链塞回去,端起刚才放下的碗继续喂食。
他没有发现在他懊恼地低头的时候,梁容若眼中闪过含着有趣意味的笑意。
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后,梁容若终于能够下床了。
这里要提一下,那位冷静到不行的眼镜医生竟然成为了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在老先生离开南江后全面地接手了梁容若的治疗,而且效果显著。
顾锦良和老先生谈了很久,也觉得有这么一位已经通过老先生审核的医生呆在容若身边是件不错的事,很干脆地聘他当了家庭医生。
梁容若挽着顾锦良的手在医院的小院子里散步,看着绿色,看着鲜花,梁容若心情很好地和顾锦良谈笑着,两人间的话题总是宽而广的,跳跃性也极强,他们两相处时的默契已经直逼老夫老妻了。
“唉,我以后的生活可真难过了。”梁容若靠在顾锦良怀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顾锦良轻笑着,“为什么这么说?”
“我上半生要戒备别人觊觎我老公,下半生要防备别人觊觎我儿子女儿。”
“哈哈哈。”顾锦良乐不可支,好笑地低头就在梁容若脸颊上吻了一下。“你呀……”
“你们好啊。”
两人正亲亲密密着就听见了前方一个带着些许调笑的声音,梁容若抬头看去。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年纪大约二十出头,长相清秀,此时正眉眼弯弯,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你好。”梁容若也冲她微笑,顾锦良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女孩也并不尴尬,只是歪头看着他们。
“你们就是产科里大家都想见一面的恩爱夫妻吧?”话中带着些调笑,却并没有大家普遍会有的羡慕。
这话说的顾锦良心里舒服,再看女孩的时候也觉得她顺眼了很多。
梁容若一挑眉,她怎么不知道产科里竟然传出了这样的言论?
“很少见到你们出房门呢。”
“嗯,我之前身体不太好,医生不让出门。”梁容若从顾锦良怀中走出,挽着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