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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川是何等人物?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论人才模样,才学文凭,人品才化;论审美,论品味,论情调不,谷川都可以说是专家和行家。可以说他是阅遍人间美色,可他从不动心。倒不是说他有多君子,而是除了卓娅以外,他从未遇到让他动心的女人,他认为要真正爱上一个人他才可能碰她,纯粹的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要让他去碰女人,他说无论对方多美丽多动人,就是脱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不但不动心,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谷川表示过,自从认识卓娅,就结束了一生的恋情,只有她才是自己心中的女神。
今天,谷川的官运出现了低潮,但是,卓娅觉得十分正常。既然从政为官,就必须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正如一位官场前辈所言,既然你选择了不平凡,就要忍受不寻常。卓娅觉得,无官一身轻的谷川,应该利用这段时间戒烟、戒酒,修身养性,“封山育林”,开始实施“造人”工程了。她觉得孩子问题愈发紧迫而重要了。虽然,自己已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女人往往都是这样,为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都能舍得,多大的痛苦都可以忍受的。
屋子里很静。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下班照射进来,把和煦的光芒洒落在厚厚的红色地毯上面。卓娅打开电视机,漫无边际地按着遥控器选台。一如既往,电视节目仍旧是残羹剩饭的拼盘,差别仅在于区域的风味不同而已。
多少年来,忙忙碌碌的仕途生涯,使卓娅对闲居寂寞很不习惯。她觉得很无聊,不知如何打发悠闲时光,哪怕是没有多长的时间。
转念又一想,自己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官太太。官太太虽然不是官场职务,也不好认定级别,但却是一种社会存在,一种不可小视的力量,一种不可忽略的官场现象。
官太太和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丈夫的头衔压在了她们的头上,让有些人感受到头上柱冠的高中,觉得自己身份的不同寻常。于是,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理直气壮,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时常把丈夫挂在嘴上,开口闭口“俺家领导”,口气中透着灿烂和自豪。
卓娅觉得,其实,平分官太太的脾气性格和普通女人所差无已。比如,大都嗜钱如命。与此同时,她们对丈夫接触的女人高度戒备,监控方法林林总总。对待丈夫的方法,首选是眼泪。表现方式为传统的依附顺从,用小鸟伊人般的美丽,用常青藤般的坚韧,把丈夫紧紧包裹在温情里。为此,不惜忍受皮肤之苦,反复整形美容,力图青春常在,美丽永驻。另一方法虽是下策,却也很具威力。那就是利用距离的优势,握住丈夫的把柄。或经济上的,或男女关系上的。把丈夫的失误,当做利器,时时“提醒”欲逃之夭夭的丈夫。无奈时,也会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以泄心头之恨。
有些高官的太太也许不如此张扬,也许不这般无聊,但是,内心世界的空虚,可能是共有的。既是高官,又是高官太太。这一特殊身份,让自己更为全面看待官太太现象,对此体会更深刻。卓娅想。
2
这时,门铃响了。音乐铃声,是一首港台曲子,软绵绵的,卓娅不喜欢。她决定换一个铃声,最好是“叮咚叮咚”那种的,简洁明快,悦耳动听。
来者是苏诗茵。
苏诗茵身材修长,脸色白皙。一头蓬松的短发,气度优雅、娴静。每次相见,卓娅都惊叹不已,别说是男人,连自己这半老徐娘,因久居官场而具有足够“定力”的人,都对面前的苏诗茵心生喜悦。
“大姐,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苏诗茵见卓娅如此端详自己,有些纳闷,问道。
“你真是太美了,诗茵。”
“大姐过奖了。”
“真的,我这是实话。”
“是因为大姐喜欢我吧?”
“那仅仅是一方面。”
“谢谢大姐的赞誉。”
“我在想,如果我是一位男人,且正值壮年。。。。。。”
“怎么?”
“我会不惜一切追求你的。”
“太可怕了,大姐。”
“与你这样的倾城倾国美女相比,高官厚禄、江山社稷,什么都黯然失色,都可以放弃。”
“大姐,太夸张了吧?”
“我的感想是真实的。”
“那。。。。。。岂不是红颜祸水,有乱朝纲,殃及江山百姓了吗?我可不做那种万民憎恶的坏人。”
“美,其实是一种力量。”
二位并排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
“大姐,北京的交通还那么拥挤吗?我每次回去,都觉得痛苦万分。在北京开车,简直是对人意志力的考验。”苏诗茵坐姿优雅,落落大方。
“是啊,我每次回北京,要外出办事,一定让省政府驻京办的司机提前出发。我也把车里当办公室,在车里看文件,处理公务,借此消磨时间。”
“谷省长。。。。。。他的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在家陪你。我现在有空,陪你聊聊天。”
“太好了,这几年住在这栋小楼里,觉得太闷了。长此以往,该不是真会闷出病来吧。”
“要不,我开车拉你出去兜兜风?”
“算了,我们就在家里说说话吧,别出门了,我一看满大街的人心里就觉得乱糟糟的。”
二人都想把气氛营造得轻松些,有意避开工作,想像普通女人那样,唠唠着装打抢、趣闻轶事。可是,话题都绕来绕去,很快又绕了回来。卓娅笑了,她想,也许,这是因为二人都身在官场的原因吧。
“老谷。。。。。。谷川他有消息吗?”卓娅问。
“听黄畋说,他在红枫湖,在搞农业产业化调研,帮那里的农民发展林蛙养殖。山里空气清新,吃的又是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对健康十分有益。过几天回家里来,一定比以前更年轻、更帅气。也许,你还认不出他来呢。”苏诗茵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山里的环境好,延年益寿。可是,老谷这个人,我了解他,他的事业心很强,让他一下子离开领导岗位,无忧无虑在山水间,怕闷坏了。”卓娅担心。
“我想不会的。谷省长这个人,心胸宽阔,目光远大,不会被一时的挫折所压垮。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含泪播种的人,一定能够含笑收获。谷省长不会消极地等待机会,他一定会积极创造机会。请你放心,卓大姐,我同样了解我的领导!”
“诗茵,你说得很好。我相信你的判断。这几年,多堀了你照顾得好,谷川在工作中省了不少力。你这个助手,很优秀啊!”
“应该讲,我从你和谷省长身上尝到了不少东西。”
“诗茵,婚姻问题怎么样了?应该有个归宿了。那个在美国读博士的小伙子呢?”
“随风而去,消失两年了。”
“可惜,小伙子没有福气,命不好。”
“也许是,缘分没到。”
“前几天,省里的几位领导议论过你。”
“什么?领导们关心我的个人问题?”
“不。。。。。。意思是,想调你到团省委去,担任副书记。”
“要我担任团省委副书记?”
“是这样的,我也认为,你具有担任青年领袖的才华。”
“卓大姐,我能做你的形象设计师吗?”苏诗茵有意转移话题,小心翼翼地问,很真诚。
“怎么。。。。。。我是不是太土气了?”卓娅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谷省长不在家,你作为他的妻子,又是省委办公厅的领导,代表着谷省长的形象。特别是现在,我觉得,你更要展现出你自信的一面,充满活力与激情的形象。对谷省长、对你、对大家都是一种鼓舞。”
“有道理,有道理。”
“官员的仪表、风度,直接影响官员的形象和官威。
“诗茵,你看我这相貌,完完全全一个家庭妇女,从什么政,当什么官呢?”
“大姐,相貌和职业没有必然的联系。”
“我跟谷川说过,我这个人,应该是误入政坛,错走仕途。”
“怎么这么讲?”
“女人嘛,为什么不享受家庭生活呢?一日三餐,相夫教子,有滋有味地过日子。”
“大姐,人生还是有所追求的好。从政为官,是实现人生抱负的最佳途径。”
“诗茵,提到从政为官,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你发现没有,地方越穷,人们越想当官。”
“穷则思变,符合人的本性。”
“还有一个现象是,掌握的实权越大,升迁的速度越慢。”
“做官,必然掌握权力。但所处位置不同,权力有虚实之分。有的位高权虚,有的位低权实。这仅仅是过程,结果呢?实权大的人,到头来却往往难当大官。这是因为,当官有了实权,就会有人惦记,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求你的,也有恨你的。用中国的古语讲,枪打出头鸟。”
“诗茵,你太聪明,对仕途的悟性太强了,真乃一块优秀的官料。”
“仅是理论工作者而已,且不精深,又缺少实践。”
“你为什么不选择一条捷径呢?这次,你可以先去当团省委副书记,之后调团中央工作,然后再下派到地方来。那样一来,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我也在考虑,这或许是良策。”
“我提醒提醒谷川,让他助你一臂之力。我也可以在省里其他领导面前,吹吹风,让你早日到团省委任职。”
“谢谢大姐。”
卓娅觉得,与苏诗茵的话说得够直接,够真诚的了,因而难以继续下去。稍许冷场,她把话题又转到了谷川身上。
“这几天,我接到了几封来信。”
“是谷省长的来信吗?”
“是亲朋好友的来信。大家都担心谷川这次能否保住头上的乌纱帽。”
“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谷省长一定会化险为夷!”
“诗茵,大姐有事求你。”卓娅说。
“大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你能不能求人给大姐看看病。”
“什么病?大姐哪里不舒服?”
“大姐多年不育。”
“噢。。。。。。好的,我尽快联系,找个时间陪同大姐去北京大医院,找专家去。”
第十九章
1
乡里的会议是高山泉乡长主持召开的,内容是各村汇报国际枫叶节筹备工作情况。乡里召开的由各村一把手参加的会议,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参加会议的村官们从来不知道掩饰自己的观点,更不明白什么语言表述策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不拐弯抹角说假话。对县里在红枫湖举办国际枫叶节,招商引资,发展山区经济,大家二话没有,一万个造成。可是,对一些追求形式的“耍花枪”,“玩花架子”,擦胭脂抹粉的假把式,糊弄“洋鬼子”的招数,大家没有一个点头拥护的。特别是“家家有指标,人人肩上有任务”的什么多少头牛拦,多少只羊圈,多少猪场。。。。。。纯属于和尼姑要孩子--难为人家!
高山泉解释说,县里非常重视“产业大道”建设。“产业大道”,就是在枫廊两边摆放千头牛栏、万头猪场、十万只羊圈、百万只鸡窝。县领导说过,这是国际枫叶节一道靓丽的风景。
一道靓丽的风景?听了高山泉的话,会场上顿时炸了锅。村官们七嘴八舌,操祖宗骂娘。有的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景,完完全全是劳民伤财;有的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产业大道”,彻头彻尾的造假大道。。。。。。
高山泉一如从前,不生气不上火,笑哈哈地面对他的部下们。作为一乡之长,他常常要根据上级的指示,给各位村官们压担子、布置任务。他了解他们,这些汉子们牢骚归牢骚,干起活儿来都是实打实,毫不含糊。高班长喜欢这样的兵,有话直说,有苦就诉,该怎么就怎么。但是,冲锋陷阵时,一声令下,脑袋拴在腰带上拼命往前冲。
“乡里的意见,”高山泉轻声细语,“县里的产业大道工程,要想办法完成,拜托各位兄弟。同时,我要强调的是,各个村的农业深加工项目、养殖项目,那可是真的,大家一定要抓得紧紧的,不要放松。这些项目,我们可是和村民们立了军令状的!”
散会后,接未归在门口见到了于甜女。于甜女开会时做记录,散会后,她在等接未归。
能够感觉出来,于甜女的心情不太好。接未归心里清楚,刚才在会上,村官们炮火齐开,攻击的是县领导,是国际枫叶节,而于甜女的爸爸是县领导,又是举办国际枫叶节的倡导者。
二人沿着小河边,慢慢地散着步,什么话也不说。
也许是接触多了的原因,接未归和于甜女慢慢走到了一起,不知不觉地由互相欣赏,到两情相悦,感情越发密切。
“未归,你能够听到小溪在吟唱着什么吗?”于甜女幽幽地说。
接未归不解地抬头望了一眼于甜女,没有回答。
于甜女叹了口气。
接未归以为,多悉善感是女孩子的天性。于甜女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