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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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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初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强打了精神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不怨你们,谁也不怨。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
何万勇说,你也不必急着收拾东西回去,明天滕书记要到市委去汇报,顺便问一下你怎么办,等市委有了指示再说好一点。
赵学初说,还能有什么指示,我明天就回去,重新到市委报到,等待市委重新安排。
看样子,赵学初已经请示过市委了。滕柯文站起身说,也好,明天我让办公室主任去送你。
一早,滕柯文就往市委赶,见到于书记时,已经是中午快下班了。滕柯文准备详细说一下情况,于书记说,情况我已经大致清楚了,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意外大事。选举么,那就要有人落选,只要选举合理合法,谁落选都是正常的。不过你们还得责成县人大调查一下,看此次选举有没有违法行为,如果有,就要查处,如果没有,就正式任命。
滕柯文的心一下轻松了下来。今天来,本来是来作检查的,甚至想市委会召开一个会议,让他在会上说明情况并作出检讨。没想到于书记竟然也认了。滕柯文还是主动检讨自己的工作做得不细。于书记说,但这件事的负面影响将是相当大的,也可以说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必然给以后的选举带来麻烦。如果说严重点,也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党的威信。怎么弥补,我也想过了,也和别的领导商量了。现在给你透点风,让你思想上也有个准备。我先问你一下,这个当选的田有兴究竟怎么样,能不能胜任副县长的工作。
滕柯文摸不清于书记是什么意思,也不好过多地加以主观评判,便把田有兴的工作经历说了一遍。于书记问,怎么刚提为局长,就又当副县长候选人。
滕柯文说,我们正是考虑他刚提了局长,怎么说都不应该当副县长,就放他当了候选人。
于书记说,你们考虑事情太简单了,正因为事情做得太露骨,太不尊重代表的民主权利,才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当然,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充分考虑了上级的意图,怕违反了上级的意愿,这是我今天不批评你的主要原因。但这是一个严重的教训,它告诉我们,不论做什么事,我们都不能主观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是要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想问题,这样才不会出现人民群众不拥护的事情。至于怎么把人民的意愿和上级的指示结合起来,统一起来,这就需要多动点脑筋。事实上,上级的意图和人民的利益不存在半点矛盾,两者是建立在统一的基础上的。上级的意图是什么,就是为了人民,就是要让人民满意。比如我们派候选人去,就是充分考虑了人民的意见,层层考察,层层筛选,优中选优,确实选拔那些有领导才能的人作为候选人。候选人异地交流,更是听取了群众的意见,摆脱本地任职那些复杂的关系网。上级的意图没有得到群众的理解,说明你们的说明工作做得不够,或者根本没做到位,而是采取了一些简单的,一眼就看出是故意糊弄人的东西,如果你是代表,你心里能没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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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5(4)



于书记的话,让滕柯文感到惭愧。确实是考虑不周,工作简单了点。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滕柯文悔恨了说,于书记,您这么一说,我一下都明白了。都说您的领导水平高,今天我才确实感受到了,真的,相比之下,我们确实需要学习,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相比之下,我们的领导水平和领导艺术还远远不够。于书记,您放心,我一定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一定要好好学习,遇事多动脑筋,多向您和老领导学习,不断提高自己,提高处理复杂局面的能力。
于书记说,认识到不足就好。至于这个田有兴怎么办,我们的意见是他还年轻,还很不成熟,还需要锻炼和考验。具体办法是你们先按程序任命他为副县长,过一段时间,市委再调他到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如果他经得住锻炼和考验,也确实有领导才能,那么我们再考虑安排他合适的岗位。但市委这个考虑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再告诉别人。
这一决策确实高明。这样做既不违法,又维护了市委的权威,又警告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警告了田有兴一类的野心家。一箭多雕。滕柯文不由不再次佩服于书记的老练。
心里愉快,滕柯文的话也多了起来。又汇报了县里的其他工作,滕柯文才告辞出来。
滕柯文给妻子打电话,说他马上到家。到家后看到妻子并没准备做饭,而是坐了等他。妻子说,咱们到外面吃吧,我懒得做,今天让你这个书记好好请我一顿。
外面的饭真是吃腻了。滕柯文说,我出去买点肉酱,你做点炸酱面吃吧。
妻子很不情愿,说她最怕和面,如果吃面,就吃挂面。
想到那又干又硬的挂面,滕柯文就没了胃口。但下午还得回县里,县里还等着他传达给市委汇报的情况,等着怎么处理这个选举事件。滕柯文想趁中午抓紧睡一觉,和妻子亲热一下。和妻子半个多月没亲热了,得尽尽做丈夫的义务。滕柯文只好皱了眉同意,但心里还是不由得想到灯儿。每次到灯儿那里,她总是为他着想,想着怎么让他吃好,怎么让他高兴。差距也确实太大了。滕柯文不由得长叹一声。
吃饭时,妻子说要和他商量个事情。没想到妻子却提出买车。简直是信口胡扯。妻子爱玩,这点他清楚,但开了车玩,确实太惹眼太不现实。妻子说,我又不花你的钱,我和我弟弟合买,买了谁出去谁开。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车也看好了,就买普通桑塔纳。
看来是真买。这简直是胡闹。在这个贫困的地级城市里,别说一般公职人员买车,即使是单位买了车,那也是传来传去的新闻话题。滕柯文说,你是不想让我活了,你今天买车,明天全市就会议论成一片,后天纪委就得查我。
妻子说,查就查,你又没贪污受贿,你怕什么。我倒希望能查一下,一查,倒查出一个清官来,说不定还能把你树为廉政的典范,给个市长副市长让你当当。
滕柯文严肃了说,不许你胡来,如果确实需要用车,我给你派,但买车不行,你是县委书记的老婆,你买了车,全市都会议论我,议论整个领导干部队伍,从而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弄不好,就是一个大事件。
妻子有点恼怒了说,这么说我嫁了你,反而没有了基本自由?听起来我嫁了个县委书记,都以为我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我享受什么了?你说,我嫁了你,我哪点沾了你的光。不沾光倒也罢了,倒限制起我的自由来了,连我自己花自己的钱买车都不行了,你还想让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互不干涉。
简直是不讲道理,竟说是花自己的钱买车。自从他当了领导,就总有点额外的收入,工资自然花得少了。当了县领导,每天只象征性地缴一块钱的伙食费,即使这象征性的一块钱,也是从各种补贴里扣除,他从没交过一分。至于零花,都由司机结账,然后或报销,或从出差补助一类的补助中扣除。反正是没花过工资,工资都交到了家里,甚至儿子浩浩来县里上学,也没花过什么工资。现在家里存了十几万,倒都说成是她挣的钱。滕柯文严厉了说,我决不是心疼那点钱,也不是不想让你生活得好一点,就那点钱,你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买车,就是不能招摇显摆。
妻子盯了他半天,然后说,我别的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双休日没事干时,开车去外面散散心。
滕柯文说,出去散心你可以打出租车去,买车是绝对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妻子带了挑衅的口气说,如果我一定要买呢。
滕柯文说,那只能是分开,因为党纪国法绝不允许我的老婆那样奢侈胡来。
妻子咬了牙说,你怎么不说离婚而说成是分开,分开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离婚吗?何必那么虚伪。我告诉你,我早就想离婚了,早就想翻身得解放了,我早就想寻找我失去的青春了,我早就想寻找我失去的幸福了。老实告诉你,我离开你,就是嫁个狗,也比嫁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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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5(5)



难道她确实已经有了离婚的打算?或者说她已经有了外遇?妻子有没有外遇这个问题他已经怀疑了很久,今天看来,确实有点问题。也好,总算没了牵挂,也没了负罪感,彻底了结算了。滕柯文涨红了脸说,既然这样,我也再没话说,你说离那就离,怎么离你说了算,要不你来写个协议,我签字同意。
妻子说,我写?为什么是我写,你要离就你写。
怎么变成了我要离。两人争一阵,滕柯文狠了心说我写就我写。然后找出了纸笔。
真要写,万千感情又涌了上来。毕竟十多年了,怎么突然就要分开。想当年,当他在操场第一眼看到她,便一下擦燃了爱的火花。那份爱曾经是那样热烈,那样执著,那样纯洁。好像整整一年多,他总是在天天想她,时时想她,然后挖空心思地接近她,追求她。怎么突然之间,这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呢。滕柯文不禁鼻子发酸。抬头看她,她正用鄙视或者冷笑的神情看他。这神情又一下让他心灰意冷,心硬如铁。他紧握了笔,感觉那笔将被他捏扁,然后很有力地写下了离婚协议几个字。
写好协议,她却不见了。几个屋里都没有。也许她也不想离。他的心一下得到了很大的安慰。他感觉嗓子有点发干,嘴也有点发苦。想倒一杯水喝,壶是空的,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装水了,连木塞都是干的。打开冰箱,里面的饮料倒是不少。他拿出一包酸奶,吸几口,感觉味道怪怪的,只好放下。
司机老刘在下面摁喇叭。今天看来是不能回县里了。家里的事情不解决好,工作也没法干。滕柯文拨通县人大主任的电话,大致说了于书记的意思,要他对这次选举作一个调查,时间不超过三天,如果没有贿选等违法行为,就正式发文任命。
再给陈嫱和几个副书记打电话,说了给于书记汇报的大致情况,说选举的事就算过去了,要大家不再管这件事,把精力放在其他工作上。
让司机老刘回招待所住下,滕柯文觉得应该好好想想离婚这件事。首要的问题是要搞清她是不是真的有了外遇。如果她已经有了情人,那么这个婚姻就算死了,就不值得有半点留恋了。
满屋子转了寻找,才感觉这个屋子已经有点陌生了。什么时候多了个床头柜?拉开柜门,里面有袜子裤衩卫生纸,还有一盒避孕套。避孕套应该最能说明问题,但这东西他用时急急忙忙取出,哪里有闲心留意,更别说记个数字。真是太粗心太放心了。将那盒避孕套拿到手里,又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数。大致看一眼,放了回去。
里面有两件男裤衩,他记不准究竟是不是他的。好像是,又觉得不像。如果是,也是几年前的了。柜子是新买的,几年前的裤衩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她整理过来的?疑问变成了疙瘩,堵在心里,堵得他心里发疼。他努力往好处想,又觉得自己可笑,老婆再傻,也不会把另一个男人的裤衩放到床头柜里。
再寻视一遍,烟灰缸里有不少烟头,他和她都是不吸烟的。厨房里有几个空酒瓶,肯定不是她一个人喝的。突然手机响了。是妻子忘了带手机。滕柯文拿起看看号码,是本地手机打来的。滕柯文喂一声,对方立即本能地说,打错了吗?滕柯文大声说,没错!我就是吕彩虹!
对方立即挂断了电话。
滕柯文突然觉得自己真笨,所有的信息应该在手机上。急忙翻看通话记录。妻的联系很广,每天都有不少电话,和她通话的人很多,细查,通话最多的,还是刚才打来的这个手机号。看来就是这个男人了。滕柯文心里一阵阵发疼。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无力地在床上躺下。
躺一阵,滕柯文又觉得自己愚蠢。妻子吕彩虹还不到四十岁,如狼似虎的年龄,不甘寂寞的性格,自己又常年不在,如今的时代又是一个开放而充满诱惑的时代,她又如何能够克制自己不需要男人。
他倒真想认识一下这个男人,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他用妻子的手机再拨那个电话,很快又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滕柯文一声不吭。对方更加着急,连问虹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了。滕柯文问一声你是谁,对方立即挂断了电话。
妈的,老子都只喊她彩虹没喊过虹虹,你他妈的倒喊得亲热。滕柯文将手机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手机将桌子砸出一声闷响。
也好,那就离婚吧,离了,对谁都解脱了。但离婚后最好不要马上和灯儿结婚,过一两年再结婚,谁都不会有什么议论。
结婚的彩照挂满了卧室,那时彩色照片刚刚兴起,到省城才能照到,而且价格昂贵,为此花了四百六十多块钱,差不多是他半年的工资,回来后还被双方的父母骂了几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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