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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生动可爱。我是怕亲戚和外人说你刀疤脸,你心里也不好受。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对一般人来说,嫁个有妇之夫,又是中年男人,肯定心里有点障碍,甚至有点怕见人。而她却不,不但一点都不自卑,好像还有点自豪,如同她嫁了个最完美的如意郎君,巴不得让所有的人都能知道。也许这就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真爱。一种幸福感在他身上迅速扩展开来,幸福让他浑身充满了柔情。他急于想和她睡在一起。他坐起来,轻轻将她放倒,慢慢给她脱去衣服。
爱抚,说情话,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早上醒来她又精力充沛,趴在他身上,满是欲望和激情。感受着她结实沉重而充满活力的身体,伤感和悲哀不禁涌上杨得玉的心头。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就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体和精力,更是大不如前。想当年,别说疲劳,好像就从来没满足过,什么时候都是得心应手,什么时候都是女人讨饶。即使有了那个情人小白,有时一天两面作战,也没感到什么,更没力不从心。现在,别说疲劳,简直就是垂死挣扎。原以为靠补药可以应对,现在看来补药也只能补表,不能补里,年龄真的不饶人,本质的空虚无药可补,而且越补,本质越空。起先还是感觉疲惫腰疼,现在再勉强,立即感到发自心底的厌恶。如果由着性子,他真想一把将她推下去,然后将她的那里用手堵住。然而他还得应付。四十多岁的男人仍然是男人,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说不行,更何况她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只能用手来应付她。他的抚摸应付,却更点旺了她的欲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杨得玉看看表,啊呀一声,说,坏了,快八点了,今天还有个会要开,已经迟到了。
她还是无奈而又失望地趴在床上哭了。
杨得玉四肢无力来到办公室,就接到滕柯文的电话,要他马上去一趟。
滕柯文好像没睡醒,哈欠连天,好像比他还疲劳。难道他也被折腾了一夜?杨得玉努力打起精神。滕柯文又连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用手绢擦一阵眼泪鼻涕,然后才说,我准备明天到省城去一趟,顺便到计委和水利厅跑跑,你和我一起去,还带谁去,你决定,但不要超过四五个人。
县领导出门,一般都要带个局长。带局长一是工作需要,二是一切花费当然要由局长来掏腰包。杨得玉问清明天几点走后,滕柯文说,得玉,还有件事我前几天就想告诉你,让你有个思想准备。那天我去市里汇报,于书记向我透露,对田有兴的处理,要先任命,后调离。调离后空出的副县长,我提出由县委来提名,由县人大常委会任命,于书记基本同意了。这件事我和陈嫱商量了一下,她也同意让你接替田有兴。这件事还得严格保密,上面一天不调走田有兴,这个秘密就得保守一天。但你要做好准备,特别是言行上不能有半点差错,我也是怕你像古三和白向林一样沉不住气,稍不如意就做出一些不得体的事。这次人大调查,就发现白向林古三和做了一些不该做和不满意县委的事,当然也不违法,我也不给你细说。我说这事的目的,就是提醒你注意,千万不能消极,特别是离婚的事,最好暂时不提,免得影响你的任命,因为即使县委提议让你当副县长,也要公示,也要群众没大的意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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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6(3)
这一意外,让杨得玉感到突然,更感到兴奋。杨得玉不住地使劲点头。但说这番话时,滕柯文不停地擦眼泪,不停地打哈欠,感觉有点支持不住。杨得玉说过感谢的话,就急忙问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滕柯文说,不要紧,我感觉不像病,像神经方面出了什么问题,老打不起精神来。
杨得玉说,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有些药有抑制神经的作用,吃了就没精神打瞌睡。
吃了什么药?除了喝灯儿配制的补药,再没吃什么药。滕柯文心里猛然一惊。是不是灯儿配的药里有兴奋神经或抑制神经的作用。他觉得是。这些天,喝了灯儿的药就特别兴奋,特别有精神,一旦不喝,就特别想喝。现在他就止不住想回去喝两口。他决定问问灯儿。待杨得玉走后,滕柯文迫不及待回到家,先喝两口补药,然后给洪灯儿打电话。
洪灯儿说不会有兴奋或抑制作用。滕柯文说,不可能,我怎么像犯了毒瘾,一点精神没有,还特别想喝这药。
洪灯儿嘴里一连否定,但还是要他等着,她马上过来。
洪灯儿进门,也被滕柯文的样子吓一跳。滕柯文满脸眼泪鼻涕,趴在床上感觉气都喘不上来。她急忙上前扶了他,问他还哪里不舒服。滕柯文喘息了说,你给我泡的药里放了什么,那瓶喝完,就特别想喝,不喝就没一点精神,像有了毒瘾,但喝今天这瓶,就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药他已经喝了半年,不可能是药的问题。滕柯文说,不,我越想越觉得是里面放了毒品一类的东西,你想想,会不会是什么人放了害我。
药先熬好,再放入人参和苁蓉浸泡一个月,然后再兑点酒加些蜂蜜饮用。泡那瓶药时,一直放在家里,也正是那时和林中信闹矛盾闹分居的。如果林中信想陷害放毒品,轻而易举。洪灯儿急忙细查滕柯文的症状。虽然她没见过吸毒者,但这方面的知识她学过,和书本上说的症状没什么差别。一股凉气从洪灯儿的脊梁骨升向全身。洪灯儿浑身止不住发抖,头脑一片空白。看着洪灯儿苍白的脸色,滕柯文知道事情和他最坏的猜测一样严重。滕柯文再问怎么回事,洪灯儿呢喃了说,如果是毒瘾,就是他在里面偷放了毒品。
想都想不到,竟然有了毒瘾。害怕,恐惧,心慌,滕柯文一时不知所措。
一阵难受再次袭来,滕柯文又不禁一阵愤怒。洪灯儿你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药里面加了毒品还不知道。他真想破口大骂,或者给她一个耳光,但看一眼,她已经吓成了那个样子,他抬起的手又无力地缩了回去。
洪灯儿一下哭出了声,边哭边哽咽了说,就是他害的,那瓶药浸泡时,一直放在家里,他如果往里面放毒品,很容易放进去。
真是饭桶,明明闹矛盾了,怎么就没一点防范心理,怎么就不采取一点措施。他想大发雷霆,但哈欠眼泪恶心衰弱,浑身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软弱地趴在床上,用尽力气说,你快点去给我弄点解药来,如果没有,就弄点杜冷丁来,我要死了,不然我熬不过去。
杜冷丁同样是毒品,也上瘾。她是副院长,虽然杜冷丁是严管药品,但她也可以弄出一些来。这样怎么了得。此时她觉得应该冷静一点。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还是给他点强效止痛片好。这种止痛片虽然同样可以上瘾,但毒性比杜冷丁要小些。她想和他商量,他却烦躁了喊她为什么还站着不动。洪灯儿只好急忙去医院拿止痛片。
给他喝下两片止痛片,一会儿症状有了明显缓解。滕柯文将身子躺平。洪灯儿给他垫好枕头。喘匀了气,滕柯文拉住洪灯儿的手说,灯儿,不要怕,没什么可怕的,相信我,相信我的毅力,相信我很快就能把它戒掉。
仿佛突然看到了光明,洪灯儿紧张慌乱的心一下缓解了许多,这正是她希望他做到的,这也给了她巨大的力量。她相信他的毅力,她相信他和一般人不同。他毕竟是县委书记,她相信他一定能戒断毒瘾。洪灯儿一下泪如泉涌,她仿佛瘫软了,一下伏到他的身上,说,我对不起你,我相信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相信你能戒掉它。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离开你,我们一起来戒这个毒瘾。
滕柯文说,你尽说傻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知道了,就是全国的特大新闻,我完了不说,也会严重败坏领导干部的声誉。所以你必须还和以前一样,我也必须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滕柯文想吃饭,洪灯儿给他做了面条。看着他吃过,洪灯儿不得不再次细想整个事件。想到林中信,洪灯儿不由得恨得嗓子眼发疼,好歹毒的家伙,竟然下如此毒手。那么,他究竟在补药里放了什么?是冰毒?是大麻?是杜冷丁一类的兴奋药?还是什么中草药?如果是后两种,毒性会小一些,也好戒一些。洪灯儿想立即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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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26(4)
看看表,已是中午一点多,让滕柯文安心休息,洪灯儿悄悄出了门。
她要去当面问问林中信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但想到林中信那可恶的嘴脸,她又有点害怕,她也不愿再见他。她决定打电话问问。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她拿出手机拨了林中信的手机。接通,她又不知该怎么来问。林中信连问她什么事,她说,你听着,你在补药里放了什么东西,如果你不老实说,我绝对饶不了你。
林中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且笑得特别开心,一点都不像假笑。笑过,反问说,怎么回事,那是给谁配的补药,是不是把谁补劲大了,让你受不了了。
面对这样的无赖,越吵只能是越没意思。她了解他的脾气,他架不住她的温柔。她竭力压回厌恶和烦躁,平和了说,林中信,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告诉我,你究竟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林中信立即咬牙切齿说,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怎么样,你心疼你的情人了?这一刀捅在你的心上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那位情人是谁呀,告诉了我,我也好和你一起来救他。你不是想知道究竟里面放了什么吗,我告诉你,里面放了冰毒,是真正的海洛因,你让他去死吧!
洪灯儿努力控制住浑身的颤抖,说,林中信,你听着,你投毒贩毒,是大罪,是死罪,我饶不了你,不要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你等着瞧。
林中信又哈哈大笑,然后说,洪灯儿,你这个婊子,我早就等不及了,我早就想和你还有你那个情人一起坐大牢了,我倒要看看,监狱会不会把你们两个关到一起,让你们再过奸夫荡妇的好日子。
洪灯儿立即挂断电话。
看来问题还比想像的严重,林中信的心肠也比想像的恶毒。很可能就是冰毒,看来林中信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怎么办?洪灯儿再次惶恐不安,心乱如麻。毒瘾难戒,滕柯文能不能例外,洪灯儿又产生了怀疑。不知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洪灯儿急忙返回楼上。用钥匙悄悄开门进去,滕柯文睡得正香。洪灯儿稍稍放了点心。在他床前坐了,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又不禁一阵难受。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不考虑后果爱到了一起。如果没有这场不会有结果的爱,一切都将不会发生。不管怎么想,都是她害了他。想到这一切,她真有点后悔。历史上都说女人是祸水,也许就是从这一类事情中得出的。她擦干眼泪,发狠了想,帮他戒掉毒瘾后,就和他断绝关系,也和林中信彻底了断,一个人安安静静过一辈子。
等滕柯文醒来,问他觉得怎么样。滕柯文又是哈欠连连,闭了眼一动不动。她扶起他的头,问他哪里难受。他说,你放开我,我连爬起来的精神都没有了。
洪灯儿的心里又一阵发凉。这样不行,这样下去肯定是毁了。洪灯儿用力将他扶坐起来,带了哭声说,柯文,你说过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要我相信你的毅力,我相信你,可你不能这样,你得打起精神来,咬牙坚持几天,就挺过去了。
滕柯文耷拉了头喘息了说,想不到这毒品竟这么厉害,我浑身的筋都被抽去了,浑身没一点精神。你搞清了没有,是不是他干的,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洪灯儿点点头,她不敢说是什么,然后又捂了脸哭。
滕柯文沉默半天,说,我一味地退缩迁就,让他以为我软弱可欺,以为县委一把手也不过如此,所以才敢下如此毒手。这回我决不能饶他,我要让他倾家荡产,然后把他赶回乡下。我想好了,你以一个知情者的身份写封检举信,检举林中信开的药店有问题,然后你交给杨得玉,让杨得玉以县政府的名义找药监局,责成药监局去查处,发现问题后,要从重从快处罚,罚他个倾家荡产。
洪灯儿明白滕柯文的意思。今年初药监局发现城关医院没经过医药公司私自从市场进药,便按规定处以营业额六倍的罚款,算下来要罚十一万。城关医院当然没这么多钱。因为药品质量监督局属于直管部门,便很强硬,要查封医院,最后县政府只好出面协调,将罚款降到六万,然后给院长一个警告处分。因为从医药公司进药价格高,一般的医院都有从市场进药的现象,像林中信老爹这种私人诊所,肯定有进私药的问题,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问题。但洪灯儿想到林中信的老爹,那个斯文而又清瘦的老汉,洪灯儿就又于心不忍。细想,老公公对她一直不错,一直尽心尽力干他的中医,苦苦经营着那个家庭,她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