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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禾上班的时候车上就载着大名鼎鼎的Q大医学院副教授,而后面跟着的骚包兰博基尼车主却在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前面的车,顺便哀怨的咬着手帕……
电视台里的女人见惯了帅哥靓女;眼光都高,但是打从季禾领了方勇为进门;那些女的眼光就没移开过。
习季然骚包妖孽气太浓,而之前的路皓程只有严肃的气质,而在学校任职的方勇为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息和微微的傲慢感;这种货色在电视台就少见了。物以稀为贵;那些女的看过来的眼神,立马就如狼似虎了。当然,其中最凶残的,莫过于新来的主持人,凌空空了。说到凌空空,电视台的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是因为长得有多倾国倾城,论长相,电视台的主持人就没有差劲的,也不是因为主持能力有多好,毕竟当主持人没多久,经验还十分不足。让她闻名电视台的,是那张扬的个性。在台上时,她万分收敛,温文尔雅,然而一离开镜头,整个人就是只疯兔了。台里几个男主持人早已跟她勾肩搭背,混得风生水起了。逛夜店,泡吧,每次要上台之前,化妆师都万分头疼,因为她那浓浓的黑眼圈,永远要多拿好几层粉底遮瑕。因为个性太张扬,在台里的风评并不很好,尤其是在女人之间,可季禾偏偏挺欣赏她这种潇洒的性子。直到遇上方勇为,她竟然第一个就想到了凌空空,这俩人凑一块儿,应该有的戏看了。
所以这一切都在季禾的预料之中,她微笑着介绍:“空空,这位是Q大的医药学副教授,特地赶过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录制的,上次的新策划案里我加了一个环节,你是主持人,到时候跟他需要很多现场的默契配合,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啊。方教授,这位就是我们栏目心里的实习主持,你们先互相熟悉熟悉。”
方勇为的眼神还是有些傲慢,漫不经心的伸出手。
凌空空满眼炽烈的火焰,凶残至极,知情人士都不约而同的为这位帅哥鞠了一把同情泪。只有一直都很低落的习季然,这时候才了解他媳妇儿的险恶用心,心情立刻飞扬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在季禾脸上吧唧了一口,宣示她的所属人,然后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离开。
季禾迅速红了脸,抱着包包就躲进了办公室,身后依然有道视线追随。凌空空仿佛没看到他对自己的心不在焉,依旧十分热切的攀谈着。
过来人向凌云看完了整场戏,心里嘀咕,真是一物降一物。
季禾提前下班了,开车去了医院。
经过几天的休养,她气色也恢复了不少,起身招呼她的时候,都隐隐透着一股子趾高气扬毫不认输的气势。
季禾不以为然:“我知道上回你是故意让我听到你和季然的谈话的,但是云歌,你还不够了解我,我季禾的东西,是不会轻而易举就拱手相让的。”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为季然挡这一枪,只是因为我心甘情愿,并不是为了从你手中夺走他。季禾,相比而言,我从来不认为我爱他比你少,只不过你比较幸运,你没有让你顾虑的家庭,没有约束你的条框,所以你肆意的个性才会打动他。”
“我不知道习季然为什么爱我,我承认我不够优秀,但我并非不如你,每个人的路不一样,走路的方式不一样,所以个人的精彩,看到的风景就不会一样。习季然爱的是我,这是我的幸运,但是同时我也爱她,不会比任何人少,这也是他的幸运,而最幸运的,是我们俩有一起走下去的决心。不因为你的横亘,不因为性格上的不契合,不因为现实的琐碎而放弃,这样的爱情,才是我们俩决心坚守的模样。”这一刻的季禾,没有因为欠着对方一条命的愧疚,没有对他们过往历史的介怀,只是最真实的说出心底最想对她表达的意思,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是宣告,是誓言,也是对未来的信念。
门外站着身姿挺拔的习季然,闻得这一席话后慵懒的靠着墙壁低笑,朝对面长椅上的人开口:“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跟季禾一样,只知道,爱是天时,爱是地利,但最重要的却是坚持。现在的我,无比感激曾经锲而不舍的自己。”
……
最近何蓉活得很拉轰,她家男人买了辆新车,天天被她霸占着开到学校来显摆。这让天天挤地铁公交上学校图书馆的季紫甚为眼红,便想出一条妙计。
晚上的时候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异乎寻常的配合,事后缩进他怀里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画圈圈叉叉,自以为很委婉的开口:“我想要一辆车……”
季弈城早就知道她今天不大正常,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嗯?为什么?”
“我天天挤车上学,没你那么幸福,又专车接送,你得体谅体谅我,你都不知道,车上色狼也多,我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啊。”为了说服他,季紫什么借口都找出来了。事实上在车上确实遇到一个色狼,不过那个摸过她大腿的色狼最后付出的代价就是这辈子再也没抬手的机会了。
哪知道季弈城竟然很痛快的点头了:“想要什么颜色的?”
“红色,那种大红,火红的那种,够扎眼!”
季紫这晚上睡得极为香甜,还做了个开着火红色保时捷911在何蓉那辆破马自达面前一圈又一圈的得瑟,并且成功的让何蓉最近嚣张的气焰灰飞烟灭了。
当然,在第二天傍晚再校门口左顾右盼终于看到覃秘书亲自送过来的火红色的车子时,不由得想要挠墙抓狂。
竟然是一辆……“拉轰又骚包”的自行车!
……
所以万分憋屈的季紫在复习考研的同时,偷偷去报了驾照考试,每天更显得忙忙碌碌,晚上回家的时候也是风风火火,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就回了房间继续攻克那些考研试卷。直到季弈城忙完回来,就常常看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口水糊了一整张试卷了。
这天拿着驾驶学校的笔试试卷回来的时候跟客厅里守株待兔的沈久月碰个正着,想藏着掖着都来不及了。
沈久月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脸都黑了一半:“这是在干什么?孕妇都让学驾照,你们是哪个驾校的?”
季紫心想总不能殃及池鱼吧:“妈,这不是我的,是我同学的,让我帮忙打印一份……”
“不是你的考生姓名能叫季紫?学了多久了,走,先跟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弈城也是的,当了准爸爸的人了,还这么忽视你们娘俩,胎教很重要的,你赶紧把驾照课给退了,我替你报了两个孕妇班,你学校课也不多,考研的事也不急,今年你也考不上,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沈久月又严肃政协委变身唠叨婆妈妇人,机关枪似的嘱咐了一大堆,拉着她就要出门。
季紫深知这层窗户纸就要被捅破了,忙暗地里拨电话求助,奈何一次有一次的,根本就接不通。
沈久月一路上跟连珠炮一样问问题:“最近情况怎么样,该有孕吐现象了吧?早晨起床有没有反胃,想吃什么?”
季紫靠着自己知道的那丁点常识回答:“有点,想吃酸的辣的,早晨起来老是干呕……”一边答着一边手指头画圈圈。
“那想吃点什么,待会儿我给你去买点。”
“山楂啊,柿子啊,都爱吃。”
“什么?!”车子驶进急停带,沈久月一脸惊异,“山楂,柿子?!那都是能够造成流产的东西,你竟然还敢吃?!”
季紫不知道这事,此刻被她吼得也圆不了这个谎,只能低着头承认:“妈,其实……我……”
电话恰到好处的想起,季紫一看,啊,是救命稻草,迅速的把烫手山芋扔了出去:“堂叔吗?我妈在旁边,她要跟你讲话。”
“弈城,刚刚二紫说你竟然还给她吃山楂柿子?这点常识你们俩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没告诉你们吗?!还有,她竟然跑去学开车,这是孕妇该干的事吗?”沈久月调转枪头,换了质问对象。
季紫听不到对方在讲什么,十分好奇,三两句话就能抚平了沈久月激动的情绪,季弈城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沈久月最后还是把她送了回去,情绪低沉得很:“好好注意着点,以后不许耍小孩子脾气了,都快当娘的人了,要学着照顾自己。”
季紫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保证,她这才安心离开。
晚上的时候季紫的好奇心已经爆棚,缠着他问个不休:“你是怎么让我妈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
季弈城吧好奇宝宝揽进怀里:“先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好……好吧。”季紫红着脸半推半就。
一番缠绵共赴云雨之后,季紫还念念不忘:“到底说了什么啊,我妈情绪都变了。”
季弈城继续耍无耻,笑眯眯的看着高*潮后脸色灿若山樱:“刚刚有些意犹未尽,我觉得,还是做一次告诉你一个字,比较划算。”
“……”季紫凝眉望着天花板,那她,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64 目的
新年来临之前季禾和季紫的生日先到了。习季然以公谋私;直接给她修了好几年攒下的年假,捎着她飞往了瑞士。
季紫知道之后咬着手帕可怜巴巴的望着季弈城:“我也想去旅游……近点也行。”
言外之意是他这么忙,就是能在国内玩玩,比如去冰雕城市哈尔滨滑滑雪,或是去温暖如春的三亚吃吃海鲜;她也心满意足了。
季弈城又很好商量的答应了,这回季紫学乖了;先确认一下:“不会又是忽悠我吧?确实出了京城,去旅游城市,吃美食?”
季弈城郑重其事的点头保证:“肯定出了京城;去旅游城市;吃得到美食。”
可是当季紫看着车子越来越接近C市,并且穿越了市区,慢慢往乡下开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再次被忽悠了。
“这就是你说的有美食出京城的旅游城市?”她望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象,沮丧得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季弈城看着她嘟嘴的模样,好心解释:“C是的确是旅游城市,也确实出了京城了,而且,我们这就是去往吃美食的路上。”
的确,很多冠绝天下的美食都是隐藏在旮旯里的,季紫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威胁:“要是待会儿没有如你所说的好吃的,我就跟你离婚!”
“……”前面的司机一脸黑线,啊喂,能不能先领了证再说这话啊……
到了地方季紫又惊叹了,竟然真是个世外桃源,已经是冬季的天气,这里的气候却温暖如春,山腰上无数的枫树还灼灼的灿烂着,像是漫山的残阳,风一经过,便如火红的海浪一样翻滚,映入眼帘,是油画般的精致而风情。
山脚下的小庄子就是目的地,季紫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稔的跟村子里的人打招呼,讶异非常:“这是哪儿啊,你怎么跟这些人这么自来熟啊?”
季弈城不答话,径自把她带到了最角落的一个屋子,黑瓦白墙,屋舍俨然,没有琼楼玉宇的阔丽,却不乏亮堂。
推开院门进去就看到一个鼻梁上夹着金边眼镜的老太太惬意的靠在躺椅上晒太阳,上身围着披肩,□盖着毛毯,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子清贵而疏远的气息,像极了季弈城。
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脸色在蓦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利落的站起身来:“怎么这时候有空回来?”
季紫敏感的注意到她的用词,回来……
“上回答应带孙媳妇儿回来给您瞧瞧的,奶奶。”季弈城把毫无准备的季紫推上前,供审查。
老人发已苍苍,眼睛里却透着矍铄的精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回,板起脸开口:“早就跟你说过了,选媳妇儿不能以貌取人!”
季紫一乐,迫不及待的借口:“奶奶,您这是夸我漂亮么?”
“……”老人看着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皱了下眉头,“别傻乐了,赶快给我添个小曾孙!”
“……”
吃晚饭的时候季紫才知道季弈城没有撒谎,老人家一手厨艺真是绝活了,就连做出的最普通的蛋花汤都惹得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季紫很给面子很给力的吃了三大碗饭,最后还打算去盛的时候才发现电饭锅已经见底了……
“看你这么能吃,多生几个应该没问题吧?”老太太算是一扫刚刚的疏远气息,变得对她格外关爱有加。
季紫默然,她能说是因为太期待这次的“生日旅游”,她已经饿了好几顿吗……
饭后季紫为了表现自己的贤良淑德,不只是个花瓶,抢着把碗给洗了。季弈城一副君子远庖厨的模样来巡视了一圈,就留下“十分钟之内洗完”这种让人想挥拳头的话就施施然离去,留下咬牙切齿的人一个人奋斗。
碗筷不多,根本不用花上十分钟,可她洗得很仔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好看到院子里两棵有些年头的歪脖子树,在屋子里光线的映照下竟有些浪漫的线条,和模糊的远黛遥相呼应,角度契合,正好组成一个心形,浑若天成。
耳后有温热的呼吸凑近:“看到了?”
季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