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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罢,在座的彝人朋友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好啊,现在还有个汉人小姑娘正儿八经的来学我们彝族舞蹈,跳的很有味道啊!” 吉子捷巴老人赞扬道。
“哪里,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吉泽嘉足学习,她才是真正的原汁原味彝族舞!”乔甯客气的恭维着。
“呵呵,都很好,都很好。” 吉子捷巴老人把族人召拢起来,“难得有贵客来,今天中午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吃顿大餐。”
“啊,这个,太麻烦了吧!”乔甯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老人依旧很坚持:“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别处吃不到的哟!”
一张大圆桌摆在中间,桌上布放的都是彝族大婶精心烹饪的佳肴,主食苦荞粑粑、砣砣肉,大碗小碟摆满了一席。乔甯挨着聂东川的旁边坐下来,“你和吉子捷巴爷爷以前认识?”
聂东川摇摇头:“不认识啊,就说听说他们住在这里,就拜访了几次!”
不认识!拜访了几次!很轻描淡写的说辞,可是乔甯知道这一来二去,打消老人的顾虑,获得彝人的信任,最终得到热情的接待,不是轻描淡写可以带过去的。有一个人,明明是将门虎子,明明从来没有体味过曲奉迎合,巴巴的为你做了这许多,是个冰坨坨也要捂热了吧!
乔甯朝男孩身边挪了挪,指着一碗绿色的粥羹问:“这是那个豆生吗?”
“对,是翡翠豆生,挺好吃的。呆会儿老爹来敬酒,你可千万别喝多,后劲挺大的。”聂东川叮嘱。
“呵呵,你是不是被灌过?”乔甯咬着嘴唇看他,男孩子笑而不语。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样子,让吉泽嘉足看了很不爽,她第一次看见聂东川时,就被他吸引了,浓眉大眼性子爽直,喝酒时很有血性,阿麽曾告诉她,女孩子对爱情是要主动争取的,于是吉泽嘉足再次执起酒杯,对着聂东川唱道:
“春天到了春雨来,房子起好燕子来
大山大坎千万个,问声小伙哪方来!”
聂东川非常尴尬,他没想到这位彝族小姑娘这么直白,可是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也不好让她太过难堪。
乔甯这时主动站了出来,也拿酒杯来敬聂东川,多亏了学舞时曾研究过一些地方民俗,只听她唱道:
“柳荫树下凉悠悠,垂竿独钓千岛湖,
哥是鱼儿水中驻,妹是柳枝头上匍。 ”
聂东川立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吉子捷巴老人顿顿拐杖,对吉泽嘉足说:“阿惹牛只会对他的阿米子说安呢古,你就不要瞎凑热闹了!”
吉泽嘉足气得跑开,乔甯在聂东川耳边轻轻地问:“阿米子是什么意思啊?”
“是姑娘的意思!”聂东川的耳朵被吹拂的痒痒的。
“噢,那安呢古是什么意思呢?”乔甯甜蜜蜜的望着他,聂东川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爱你!”……
惊椿四
如果有个男孩说爱你,声音洪亮却面露羞涩,不含一丝沙砾的清澈双眸带着期许,一定不要辜负他。
所以当聂东川就那样毫无遮拦的说出“我爱你”时,乔甯回之以明媚的滟波,“傻瓜,说那么大声干嘛?”
“甯甯,我刚才说的是真的,让我照顾你,好吗?”聂东川小心的执起纤纤柔荑,放在自己的大掌内握牢,心内揣揣不安。
他的手温热而厚实,甚至还有薄茧,抓的乔甯微痛,但是她没有抽出来,而是嘻骂道:“好多人在看,你个笨蛋!”那眼神那神态,分明在说她愿意,聂东川豁的站起来,把她揽在怀中:“哇哇!老婆老婆,我太高兴了!”
人人都说春天是恋爱的季节,但是炎炎夏季,动脉中涌动的喷薄热度,唇角边融化的香草冰激凌,橱窗里绚丽夺睛的陈设,集结了一切炙热而芬芳的事物,似乎更加适合恋人们互表衷肠。
乔甯和聂东川在一起的消息,一时成了八卦度最高的校园新闻,因为聂东川这个家伙,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自从乔甯默认了他的追求,他就幸福的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每天都乐滋滋的炫耀着,他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早晨6:00准时做人工闹钟,手机一响就是:“3531 3531 3135 5551。”
乔甯很崩溃:“什么动静啊?”
“起床号啊!老婆!”聂东川很狗腿的表示,“我们一起起床吧!”
中午12:00空降食堂,嘴里塞满了食物:“啊,没想到北舞的伙食这么好。”
乔甯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你吃就吃,哪里这么多话!”
“不晓得为什么,就是食欲旺盛啊!”聂东川继续看她一眼,吃一口,“快点吃,吃不下,还有我!”
下午4:30义务外卖小弟,拎着和记的冰饮吆喝:“糯米冰,香蕉冰,前来慰问咯!”
乔甯这下真的要抚额了,“喂,老师还在上课捏!”
“不怕,老师也有份的!”甜甜的递上一支奶昔杯,“老师辛苦了,我们家乔甯给您添麻烦了!”
办公室里老师们也在议论这对半公开的情侣。
“尤老师,你们班的乔甯,最近太折腾了吧!整个年级的风气都被带歪了!”
“小孩子谈恋爱,宜疏不宜堵!谁年轻时没有冲动过啊!”班主任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喝着聂东川送的生津凉茶,”况且,适当的男女交往,有助于培养积极乐观的心态,这点我比你们清楚!”
“你就看人家背景深厚,不敢得罪吧!”
“人家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不算耍流氓!”你看你看,这哪里像是班主任老师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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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比赛的那天,聂东川出动了全体亲卫队前去捧场,180一张的观摩票,他一气买了100张,并且勒令去的人都要出钱出力,绝不允许偷懒划水,影响他老婆的超水平发挥!
韩小昂嫌弃的拎起正红色统一方阵服,抱怨道:“这T恤也太蠢了吧,我不要穿!”
“可以,领队打鼓的可以穿其他颜色,你自己选吧!” 闻言,韩小昂屈服。
冷晏表面风清云淡,实则心在滴血:“衣服也就算了,这举牌的工作就交给别人吧!”
“我也举啊!你在纠结什麽?”聂东川美美的照着镜子,钻石耳钉闪闪发亮,“再说185以上的帅哥,你再给我找第二个出来?”闻言,冷晏吐血屈服。
其他人也纷纷请愿:“我们出钱行吗?雇专业的啦啦队顶上!”
“靠,原来兄弟友情,就被你们这样折价卖了?”聂东川还很愤怒,寒眸扫过众人,众人齐齐缩了脖子,希望电视转播时,那些加油助威的牌子能把自己的脸,挡的再严实一些!
乔甯对他这种霸道的行为,完全无招架之力,只能由得他胡来,心里默念“我不认识你,丢脸算你自己的”100遍,和朋友们去了后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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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第一届现场直播的比赛,组委会非常重视,舞台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镭射烟雾布景,评委也都特邀了舞蹈界出镜率很高的知名人士,已是知名歌舞团副团长的倪洁赫然在列,她翻看着面前的比赛名单,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乔甯!
《花腰红》的曲子悠悠响起,一位身着彝族服饰的少女踏着音乐的节拍轻快的登场,足尖轻点,如同踩着花涧的小溪;柳腰轻摆,宛若泉边翩翩的蝴蝶;纤手执带,旋转如拂过香杉林的清风;乔甯回忆着吉泽嘉足的一举一动,纯正的彝族风情,应该是更野性一些,更直白一些,动作幅度更大一些,把少女那种不加掩饰的爱慕、真诚、爽朗,表现的更浓烈。
舞台上一束追光灯打在乔甯身上,上方飘洒下嫣红的茶花瓣,婉约的少女奔向十二崖子,不畏欺压忠于自己的爱情,长长的绣花包头飘在河滩上,她就是山寨中不屈不挠的阿诗玛!
场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和欢呼声,乔甯谢幕时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对着聂东川所在的方向不介意的撇了一眼,聂东川心都醉了,眼里一团绚烂的朝霞,别人都坐了下来,他还傻傻的站着,鼓掌的手心都红了!
比赛结果不会马上公布,但是乔甯有信心可以获得名次,至于能不能获得一等奖,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一出剧院,聂东川就迎上来,亲热的叫着:“老婆,你辛苦啦!”
“有话快说,一会儿院领导还要给我们训话!”乔甯站在他的影子下,正好遮太阳。
“老婆,送给你的。” 聂东川取出绒布小盒子,里面是一对Tiffany的钻石耳钉,然后又晃晃脑袋:“看!我的已经戴起来了。”
“聂东川,有句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乔甯被他耍宝的动作逗的不行,“你好像一朵大喇叭花呀!”
“喇叭花也叫牵牛花,老婆,你来牵我吧!”聂东川有了乔甯之后才发现,原来甜言蜜语说起来,也没那么难。
“猪啊!”乔甯去捏他的鼻子,他完全不反抗,还嘿嘿的笑道:“我帮你戴起来吧!”
男孩子很谨慎的拿起耳钉,轻轻地穿过耳洞,又低下头凑近粉腮,想做他期盼好久却一直没敢做的事。
“乔甯,原来你在这里。”突然平地里响起一个声音,聂东川干咳了几声回过头,脸色不豫,当看清来人后,更是露出了少有的阴霾。
倪洁穿着簇新的军装显得英姿飒爽,她转做行政很久了,身材却一直保持的非常曼妙。“我看见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没想到真的是你。”
“阿姨,你好!”乔甯这样称呼道,叫干妈没那么亲,叫老师又有些生分,而且她看见聂东川明显很排斥她,心想,聂东川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今晚上有宴席脱不开身,明天吧,明天我请你们吃饭,可一定要赏光啊!”倪洁做了副团后,比以前更加老练了,明明是自己难得来北京一次,还主动掏腰包请小孩子吃饭,巴结的意味不言而喻。
乔甯刚想礼貌的谢绝,却听见聂东川生硬的开口:“不用了,你的饭比较好吃吗?”
这句话无论是对谁说,都有些过份了,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长辈,乔甯以为他又耍少爷脾气,嗔怒道:“你怎么说话呢?快向阿姨道歉!”
“她配嘛!”聂东川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怒火焚烧的情绪,然后冷冷的转身,把乔甯抛在身后。
乔甯看看倪洁,她面露尴尬的微笑,但是似乎并不奇怪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再看看聂东川,这傻小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但是没有回头,似乎在等着乔甯自己追上来。
乔甯朝倪洁歉意的点点头,跑过去拉聂东川的手:“喂,你没事吧?“
聂东川不吱声;载着乔甯一溜烟开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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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完全是无目的的在开,乔甯也感觉出了异样,聂东川平时虽然有点目中无人,但是还没到不顾礼节的地步,他会对倪洁这么仇视,一定有他的原因。她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能感觉到他积压难平的忧伤,还有一丝不被理解的委屈。
一直开到西直门立交桥上,electra glide才停下来,聂东川甩开头盔,攀在桥栏上,细碎的短发浸了汗水,一颗颗的滴下桥面,为了不吓着乔甯,这已经是他最平静的缅怀方式了。
“能告诉我吗?”乔甯坐在栏杆上,去看他埋在衣领下的脸。
“你下来,这上面你也敢坐!”聂东川把女孩强行抱下来,脸色刷青。
“说嘛,说嘛!”乔甯拽着他的手耍赖,“闷着会生病哟!”
“也没什么!”聂东川把女孩圈在怀中,汲取着温暖的力量,过了半晌才开口,“小时候我爸很忙,经常不回来,但是他有一个好,就是只要我身上没钱了去找他要,他也从不问我干什么,皮夹子翻翻就一叠大票子……”
“那天我去办公室找他,不是为了要钱,我就想去看看父亲,和他一起吃个饭……” 聂东川用力搓搓鼻子,不让自己继续哽噎下去,“就看见那个贱女人和我爸搂在一起……那时候,我母亲刚去世两个月……”
乔甯听到这里,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腰,用头颅轻轻地蹭着他,让他安心:“有我在,都过去了……”
“我后来就搬去和爷爷一块住了,再没要过他一分钱,呵呵,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聂东川用下巴摩挲着女孩的头发,发现好像确实没有那么伤心了。
乔甯前世也承受过父母双亡的苦痛煎熬,所以很能体会聂东川的心境,每个人都希冀父母不仅能够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自己,同时人品高尚受人尊重,而后者有时候比前者更加重要,所以尽管乔父被诬陷入狱,乔甯也一直行得正坐得直,因为她知道,父亲是无罪的。
“我懂的,真的!”乔甯仰起头,看着他微红的双眼,“老婆,别看!”聂东川扭着脸,回避着目光。
“我偏要看,喇叭花也会伤心呢!多稀罕啊!”乔甯去掰他的脸,聂东川躲避不开,只好懊恼的睁开晶亮的眸子,“老婆,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乔甯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聂东川不喜欢她目光里的闪烁,猛地堵住她的嘴,用他年轻刚猛的力道啃咬着,毫无章法的流连忘返,在柔嫩的樱唇烙下自己的印记,“是的,是的,老婆一定会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