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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凑过来大嚷:“什么什么,我看看!”
“张学友‘友个人演唱会’门票,哇,在香港会展中心耶!傻小子也开始搞浪漫啦!”娟子大惊小怪的嚷嚷。
“我还没想好去不去呢!”乔甯矫情起来。
“唉呀,别恶心人了,不想去,还一副春光灿烂的样子?”这下,大家都开始数落她了。
唱着轻快的歌曲,乔甯去通告栏看最新的比赛报名表,手机一响,她想都没想的接起来,甜甜的说:“喂~~”
“甯甯,我是爸爸。”是乔振良的声音。
“爸,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是不是想我啦?”乔甯没有听出父亲语气的凝重。
“我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一下,你妈被拘留了。”乔振良已经焦头烂额了,“说她进口洋酒的集装箱里,有几批商品瞒了进出口申报,具体怎么处理,还要等我飞到广州再说。”
“不经审批,瞒报关税,就是走私啊,妈怎么这么糊涂?”乔甯咯噔一下,努力理清思路。
“唉,我就知道你妈跟着阿玉干,没什么好事,这进出口生意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嘛!” 老百姓一辈子就求个平平安安,任是谁家出了这等事,都承受不了。
乔甯茫然的挂了电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聂虎勋在给她警告,可是又觉得不像,聂爷爷虽然护犊,但还不至于这么阴险,难道是聂少筠插手了?她一想到那道狠辣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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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盘桓不去,想直接跑去问聂少筠,又恨不得直接飞去广州。
聂东川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还拉着她一起去发廊理发:“老婆,军校的理发师很恐怖的,我还是先把板寸剪好了再去,嘿嘿,我聪明吧!”
“嗯……”乔甯看着他的表情,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可是即便真是他父亲做的,他又能怎么样呢?反抗?与家人闹翻?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老婆,快来帮我选个发型呀!”聂东川翻着发型书。
“怎么选?板寸还要选吗?”
“有啊,你来看!”乔甯疑惑的弯下头,就被偷亲了一下,“你干嘛,有人在看呢!”
“怕什么,老婆,你快点给我定规矩呀!”聂东川又提出莫名的要求。
“什么规矩?”
“就是不许偷看女教官,不许去大学带军训什么的。我看韩小昂的女朋友就给他列了一大堆,很有趣呢。”
他撒娇的样子似足了闹情绪的萨摩耶,乔甯就上去摸他的头发,“我相信你呀,不用定什么规矩。”
“可是一个学期才能回家一趟,真的太痛苦了。”聂东川越想越气愤,不过战斗要在曲折中前进,在探索中成长,他一定可以找到溜出来的方法的。
“老婆,老婆,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军校了,一天也不许离开我。”聂东川份外珍惜毕业前的相处机会,父亲给他的压力很大,甚至和院长打了招呼,务必对他从严从紧要求。这些他都不怕,怕就怕他去了军校,山高皇帝远的,少不得一些混不吝的小子,要打他老婆的主意,唉,这可真是个麻烦!
“知道啦,简直比我爸还要唠叨。”乔甯脸上笑着,心里却更加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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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拨通父亲的电话,乔甯小心翼翼的问:“爸,有消息了吗?”
乔振良唉声叹气道:“你妈还关在拘留所,但是不让见家属。”
拘留所?海关不是有专门的缉私分局吗?怎么样也不会未经审讯就关到拘留所吧,乔甯百思不得其解。
“甯甯,要不,你再去求求你干爹?”乔振良这样试探道。
乔甯没想到父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他用了“再”这个词,于是厉声问:“爸,你求过冯绍霆什么?”
“也没什么,我不是看他一直对你很照顾,而且经常上财经封面,总归门路要多些。”乔振良越说越小声,提到冯绍霆,他确实腰板挺不直。
乔甯别人不了解,还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吗?他这话一说,就代表他和冯绍霆绝对私下有来往,冯绍霆没什么需要求父亲,但是父亲却有很多地方可以求冯绍霆!她的心思百转,可是母亲在押是不争的事实,又如何能够责怪心焦的父亲:“好,我去问问他。”
乔甯电话打来时,冯绍霆正在接受杂志的专访,靓丽的女记者笑吟吟的问道:“冯总,能谈谈你的家庭吗?听说您一年只有三天的休假,您是如何处理好工作与家人的关系的呢?”
“呵呵,很简单。”冯绍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皮夹,展示里面的全家福,“我和我太太女儿,虽然不在一起,但是她们时刻占据我最重要的位置,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千里寄相思吧!”
“啊,冯总真是太难得了,真羡慕你的妻女。”女记者称赞着,事业有成,潇洒多金,居然还这么深情,这一期的标题就叫做《多面男人——记凡鼐集团董事长冯绍霆》吧!
“对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冯绍霆一看见专线电话铃响,起身礼貌的送客。
他停顿了数秒才接了起来,黑眸闪着狩猎的精光:“喂。”
“是我。”女孩的声音依旧火辣。
“哦,最近秘书是不想干了,什么电话都接进来。”他装作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任凭乔甯咬牙切齿,也只好服软,“是我……干爹。”
“甯甯啊,我记得我们上次的谈话好像不是很愉快,怎么?这么快就想到干爹的好了!”那种□裸的调笑,和刚刚采访时的绅士判若两人。
要她卑躬屈膝的向他摇尾巴,乔甯自问还做不到;于是深吸一口气,质问道:“我妈在广州被拘留,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怎么会想到我?我可是个好人。”冯绍霆心情大好,简直可以想象乔甯那愤怒又无助的娇柔样。
“你不知道就算了。”乔甯作势要挂断。
逼到这份上,也够暗爽了,冯绍霆这才引入正题:“好吧,我承认这事我知道。要你妈出来也不难,你要立刻离开聂东川。”
“是聂少筠让你这么做的?”乔甯知道冯绍霆是聂少筠的忠实走狗,不然怎么把老婆赔上了,还能奴颜的这么坦然。
“甯甯,你怎么这样傻,要是筠少真出手了,你以为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吗?”冯绍霆换了苦口婆心的语气,“做人不是赌气,真走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到那时,干爹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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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东川背着大大的包囊,预备去接老婆一起看演唱会,一边走一边盘算,总算可以住一晚了,上次北戴河精心策划的安排,这次一定要实现——当然,他目前所渴望的,也就是盖棉被纯聊天这种的,再进一步,想是想,就怕老婆不同意。当然,如果老婆不反对的话,他是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哎呀呀,聂东川,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他还兀自沉浸在粉色泡泡弥漫的幻象中,却一眼看见乔甯从一辆红色跑车内走下来,下车后还和驾驶座上的人亲密拥抱,这个男人是谁,他化成灰也认识,就是“葡馆”的大股东,也是施梦童口中,帮她姐姐脱案的大恩人。
棒球帽遮住聂东川前额,也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居然一动不动,既没有冲上来诘问她,也没有像上次看见韩邡一样,发狠揍人。
乔甯狠狠心道:“你、你没看见,我们在一起了吗?”
“原来他们说你喜欢年纪大的男人,是真的……”聂东川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你调查我?”尽管是她安排好的,乔甯胸口依然隐隐作痛。
“我没有,只是上次我们在葡馆看见过你……“聂东川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隐忍什么,“这个圈子里,想守住秘密,很难!”
原来结局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在他们还没有相遇的那一刻,乔甯苦笑:“那你还在等什么?我的时间不多了……”
“……老婆,演唱会……我们还去吗?”男孩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问出这句卑微的话。
“你……去找别的人吧……”乔甯残忍的说,“分割两地的爱情不长久,我不想在犯傻下去了。”
聂东川不再挽留,尽管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有种孤军奋战的感觉,每次他前进99步,乔甯才前进1步,原来问题出在这——乔甯根本不爱他,他在勉强什么?等待她的同情吗?“老婆,你记好,你现在离开我,我永远不会再来找你!”
不是这样的,这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乔甯突然一冲动,脱口而出:“聂东川,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嘛?”
“信!”聂东川一口应承,继而又自嘲道,“只是没到爱的程度,是吧?”
乔甯看着眼前的男孩,爱笑的黑眸如今写满哀伤,却强撑着没有落泪,她没法责怪他,怪只怪自己爱上他,那样迟:“嗯!你说的没错!”
乔甯看他狠绝的转身,空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身体一软就要跪下,时戕戕赶紧扶住她:“他好像在回头看你,你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不用,假装吻我!”横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其中最难跨越的就是命运。
“唉,你这又是何必!” 时戕戕看得实在难受,大哥临走前,是交待过要好好照顾嫂子,可也没说这样照顾啊。
“他,他走了吗?”乔甯已经哭成了泪人。
时戕戕感慨,想他聂家纵横官场多年,倒还出了个痴情的种子,也算难得,于是劝道:“其实这年月,钱一点也不稀罕,稀罕的是感情,你要是……”
“我知道,可是我赌不起了……”爱情和面包不难选择,可是爱情和亲情怎么取舍?只是一个冯绍霆就能把她家搅得鸡犬不宁,如果聂东川的父亲再出手,她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乔甯把口袋里那张演唱会的门票取出来,看了又看,然后放在自己最珍爱的玻璃樽里。
爱情最初的模样,就像玻璃樽里装着一枚雨花石,雨花石天然去雕饰,美的宛若星辰,可惜玻璃樽里满是水,又苦又涩又咸,为了取出雨花石,只好将它们一饮而尽。若干年后,才发现雨花石的样子已经淡忘了,可是那又苦又涩又咸的滋味尤在心头,犹如一公升的眼泪。
惊椿十
那天风很大,裹着沙砾夹袭过来,劈头盖脸的,乔甯裹了丝巾戴了口罩,做了一件特别傻的事,她从地铁口上车,漫无目的的转车,下去再上来,每到一处就把自己的情绪清干净,把和聂东川的记忆清干净。
可惜,聂东川的记忆竟然这么牢固,几乎遍及了每个角落。在莲记蛋挞,现在是她一个人去买,以前是两个人抢着吃,“老婆,你说,这是不是洋人吃了我们的甜豆花,自己仿制出来的?”
“是啊,披萨就是马可波罗吃了馅饼,自己又不会把佐料塞进面团里,胡乱捣鼓出来的啊!”乔甯认真的说。
“真的?真的?难怪我觉得披萨这么难吃。”聂东川恍然大悟。
乔甯:“……”
在北京游乐园,乔甯指着最高的摩天轮说:“我以前来这里兼职,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摩天轮玩100遍。”
“这个东西很头晕的,我们还是坐别的吧。”聂东川为难的说,“我不是恐高哦,只是不喜欢离开地面的感觉,嗯,所以我是个脚踏实地的人。”
乔甯:“……”
在钱记KTV,韩小昂挤眉弄眼的要聂东川献唱,“至少对唱一首嘛,喏喏,我们都点好了,就是这首《那么爱你为什么》!”
聂东川扭捏了很久,投降了,“我要求放原音。”
“为什么?”乔甯很奇怪。
“你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他唱歌的录音,把我们家小侄子都吓哭过。”韩小昂掀起老底是一点不讲情面。
乔甯:“……”
聂东川,你怎么能爱得这么坦诚,又走得这么绝情?你是不想给我机会,还是不想给自己机会?不知不觉坐到了终点站,再没有一班可以换乘的线路,乔甯出了地铁站,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己坐到了哪里,行人匆匆走着,广告灯箱里变幻着剧情,拐角的音像店,居然在放着那首《那么爱你为什么》——
“离开你是傻是对是错
是看破是软弱
这结果是爱是恨或者是什么
如果是种解脱
怎么会还有眷恋在我心窝
那么爱你为什么 ……”
原来有些歌,失恋的人不能听。
冷晏独自来找乔甯,他很生气当初为什么要撮合她和聂东川,他早应该看出来,这个女孩就是个祸害,把他兄弟都坑成什么样了!
他看见乔甯默默的蹭回学校,身上灰扑扑的,口罩蒙着脸,只露出两只无神的大眼,一下子又不忍心再说些重话了:“喂,你要去送他吗?今晚的火车,T1206,7点始发。”
“他不会想见我的。” 乔甯黯然道。
冷晏叹气:“小川这个人,你别看他平时挺没谱的,其实我们这些人都一样,在军事化生活拘束管教前,总是想着多体验些刺激的生活,他心里对你,一点也没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