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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分明就是对我有不轨的企图……”乔甯被吻的头晕目眩,一下子又瘫软在床上,“说,你潜伏在我身边多久了?”
“嘿嘿。”聂东川充分采用声东击西的战略,“老婆,我是不介意浪费一下午,但是……你的典礼筹备怕是要耽误了。”
“呀,是了是了。”乔甯一下子振奋精神,撇下自家男人去了更衣间匆忙换衣,聂东川从身后围上来,帮她顺一缕勾住肩带的头发,却明显感觉到乔甯瑟缩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乔甯耸起的肩膀再次放松下来,但是聂东川已经发觉好几次了,只要出其不意的在身后出现,乔甯的反应就很紧张,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分开这么久,一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错过了。作者有话要说:周末还要赶回家码字,你们嫌我更的慢,我就无语了……这年头写文不容易啊,酸甜苦辣都要照应到,大家轻点拍我啊,我怕痛!
挽椿六
结婚是女人一辈子最憧憬的时刻;施梦童也不例外,尽管两人的感情存在很多问题,还是大手笔的包下了西什库教堂;邀请的至亲好友把停车场塞的水泄不通。
教堂有四个高高的尖塔;三个尖拱券入口及主跨正中圆形的玫瑰花窗;塑造出端庄而绮丽的立面;在青松翠柏环绕之中越发显得洁白挺拔,乔甯亲手把石斛兰、粉玫瑰和桂枝编制的花环摆到祭台上,退后一步欣赏。
“尖拱券门下朱红色的灯幔,神父庄严的祷告,周围响彻着唱诗班《爱的真谛》,是不是很梦幻?”纪宥蓝的声音陡然响起,卷起一阵波诡,她的出现总是恰到逢时,让人始料未及。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的心理学博士。”乔甯和她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两人贴面拥抱,交换着彼此的祝福。
“是啊,特别想你们,还答应了小童待会儿晚宴给她钢琴伴奏呢!”纪宥蓝剪了利落的短发,更有矫矫神采,但她总是眼眸闪烁,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我今天任务繁重啊,得了空咱们好好聊聊。”乔甯想着闺蜜之间的话,还是留到夜半无人时好好叙叙。
“也好。”纪宥蓝淡淡的说,看着乔甯满足的笑靥,真的令人羡慕,两相对照下,她的大哥却在痛苦中煎熬,做一个圣人真的比较快乐吗?
几位闺蜜在化妆间等了很久,离神父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一对新人还是迟迟没有到场,底下的来宾都有些不耐烦了,窃窃私语一片。
乔甯连拨了几通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听,四下问道:“还有谁在那边?”
“双方父母和司机,噢,还有施梦童的姐姐。”旁边有人乱哄哄的说道,事到临头没一个顶事的。
碰巧这时候聂东川进来了,Ermenegildo Zegna复古西服,锦葵紫的针织马甲,特意和乔甯的木槿紫小礼服相配的,他的身姿提拔加上难得的正装打扮,既刚毅又洒脱不羁。
“不是让你忙就不用过来了吗?”一看见他,乔甯心情立马转好。
“我不放心你。”他俯身亲了脸颊一下,干脆拉乔甯坐在他腿上。
“没正经。”乔甯甜丝丝的说:“今天是施梦童结婚哎,还怕有人跟你抢新娘啊?”
“嗯!”聂东川居然哼了一声,乔甯这才主意到他的脸色冷冽,似乎在哪里刚吃了瘪,通常这种情况下,喋喋不休的追问可不是明智的做法,所以乔甯只帮他揉了揉额角,柔声问,“团长大人,现在出了点状况,新娘新郎可能堵在路上了,请求您的支援呐。”
“我让贾存旺去吧,军车开道应该比较快。”聂东川安排了一下,然后无视周围热闹的场面歉意的说,“我出去一下。”
乔甯一肚子的话被憋在嘴边,这个笨蛋平时怎么腻歪都嫌不够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人跑出去玩独处,还能堪破玄关,得证什么大道来?
刚考虑要不要追出去看看,就见纪宥蓝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对着聂东川出去的方向点点下巴:“挺不错的男人,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以前?以前我俩都在山里窝着呢!”乔甯嬉笑道,他和聂东川的故事要是细说起来,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的。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话题很敏感,在别人大喜的日子,每个女人都会思考自己的归宿吧。
“他还没有提……我想……再等等吧!”平时一点小事也嚷嚷个不停的聂东川,偏偏在这个问题上,一次也没有提起过,不得不承认,乔甯有一点失望。
“他对你……怎么样?”纪宥蓝的心理学岂是白学的,立刻看出了破绽,不免替大哥存了一丝侥幸。
乔甯不知道是回答别人还是安慰自己,不自觉的强调了一句,“他对我很好,结婚……只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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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存旺跟着聂团长很久了,从最早的勤务员做起,一直升到现在的三级士官,几乎是坐着直升机上去的,所以说大树底下有荫凉,待遇再高的岗位他也不换。
等他赶到施梦童的新房,才发现这办喜事的一对新人,不是堵车堵在路上,而是正在闹别扭呢,女的骂男人薄情寡义,是现代的陈世美,新婚前夜还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男的怪女人疑神疑鬼,这婚要是不想结,现在干脆一拍两散,免得日后过不安生。
新娘的姐姐也不知道劝解,还在那里指着新郎的鼻子骂白眼狼,还嫌不够乱是怎地。“你们都别吵了,那么多客人在等着你们呢!要吵晚上关起门来慢慢吵!” 贾存旺的嗓门忒大,一下子就把他们呵斥住了。
“快点吧,快点吧,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才闹着分手,早干嘛去了。”双方父母也看不下去了,外人看笑话不说,这以后的日子那么长,还能维系下去吗?
一众亲属拖拖拉拉的赶到教堂,已经离预约的时辰不剩多久了,入场仪式加上证婚环节少说也要四十多分钟,乔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施梦童,有你的呀!你要耍个性,也找个合适的时间吧,这礼堂屋顶都快闹掀了……”
“好了,乔甯别说了,让他们快进去准备吧!”纪宥蓝无奈的说,这次施梦童真的太胡闹了,想给侯义骏下马威,也别选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间。
终于这边等待入场了,后面却走过来几名魁梧男士,嘴里嚷嚷,“你们不想结婚就闪一边去,没空等你们这些脑壳进水的……” 教堂的证婚仪式是排队进行的,你耽误了时间,也就等于侵占了后面人的时间,再加上这几位明显是不好惹的主,打算直接插队了。
“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施梦童的姐姐施梦婕比以前还要不靠谱,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把婚礼了解了才是正经,她偏要去和人家争执,又搞出一番鸡飞狗跳。
那边的一对新人家族也是有几分势力的,抡起拳头就要揍她,“你个小□说什么呢?”
施梦婕吓得哇哇大叫:“打人啦,流氓打人啦,快报警啊。”
“报你妹啊,警局就是我家开的。”
好了,这下干脆仪式入场也入不成了,两边的亲友出来拉架,“你推我干嘛?” “老子推的就是你丫的。”婚礼演变成一场闹剧,乔甯赶出来一探究竟,还险些被误伤。
聂东川吸了一支烟,在苦难堂旁边静了静,听见吵闹声赶过来,对准领头寻衅的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人脸上,对方也是人高马大的架势,愣是被踹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你敢踹我?知道爷我是谁吗?”
聂东川没理他,眼神一睨,贾存旺就会意,左肩前送把对方的手腕一拧,右掌顺势托其左肘,迫使对方身体后仰,扑通就跪下了,男人不甘示弱的回击:“你小子给我小心点,有本事撂下名字再走。”
聂东川解开西服下摆的两粒纽扣,示意贾存旺让开来,左脚上前成左弓步,平缕住男人的头颈,虎口朝上直插他下颚,一招反手封喉比贾存旺使起来功力要高多了,直插的男人喉头窒息,“吽吽”求饶。
乔甯见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一撒气别撒出人命来,赶忙拦腰抱住:“行了,你那劲道我还不清楚,想打死他吗?”
“你以为我想打死他?”聂东川身形一僵,有种不被理解的忧伤,在乔甯眼中他还是当日只余剩勇的小男生吗?
“不是……我……”乔甯一时语塞,就见聂东川无比友好的,把倒在地上的男人拉起来,轻柔的问道:“你姓什么?”
男人抖抖擞擞的答:“我姓唐……”
“唐耕生是你什么人?”
“我大伯……”
“那就对了。”聂东川替他拍了拍灰,拍的男人心跳都漏了一拍,“回去跟你大伯多学习学习,有学历没文化……很可怕。”
施梦童的婚礼就在纷乱中草草了事了,乔甯不明白人生的头等大事,也是可以拿来赌气的吗?和她前世艳羡的梦幻白色婚典实在相距甚远,还有那别扭的聂东川,整个婚礼到是到场了,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
乔甯再次望着那肃穆的圣堂,白色的哥特尖顶高高矗立,第一个感悟就是,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情绪波动的那几天?第二就是,以后说什么也不上这儿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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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东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还得从头说起……
今天一早参加完阅兵庆功大会,他就收拾停当,预备去给老婆帮忙,顺便偷窥一下乔甯穿伴娘礼服的娇俏模样,这般一想,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贾存旺,到5号楼来接我……嗯,快点。”聂东川春风得意,刚刚被授予了一枚二等功荣誉勋章,也是对他多年来扎根一线,安全飞行1000架次的最好褒奖。
5号楼下还是属于军委军事要地,却不声不响的停了一辆漆黑的加长劳斯莱斯幻影,等到聂东川走进3米远的样子,车门无声无息的打开,男人沉稳而有磁性的话音从后座传出:“我叫纪铎鹰,听说你在找我?”
纪铎鹰居然放胆来找自己,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聂东川嘴角勾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好啊,我正愁无缘拜访呢。”
上了车,两个男人都在默默的欣赏着对方,聂东川一直听说过他,早在十年前就是京城里备受瞩目的名门贵少,后来辗转去了国外,如果不是对资助乔甯的瑞士沃特罗布文化交流集团起了疑心,他也不会调查到他身上;纪铎鹰则一直正襟危坐,手指在腿上轻扣,对方比自己小了一个班辈,年纪轻轻已非池中之物,身上蕴含着军人的霸气磅礴,也兼具一个优秀男人耿直豪迈的品性。
劳斯莱斯静静地驶向城郊的一处别墅,闹中取静的豪宅聂东川见过不少,这样壮观的依山别墅绝非有钱就可以打造出来的。
远眺是层峦叠嶂的园林景观,庭院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两侧的枫叶曲径通幽,隐隐露出一方飞檐屋脊;近观是坡度和缓的土丘上筑了篱笆,人工池泉流水潺潺,鸟兽虫鱼隐于山水间;整个坪庭通透写意,一草一木皆可入画,难怪近几年纪家明明植根海外,依然地位超然。
女佣把聂东川引至草柳藤编的和室,“聂公子请稍歇,纪先生更衣之后就过来。”
这时,咲谷美嘉穿了和服从玄关处缓步而出,芙蓉带笑的跪坐在聂东川身侧:“聂公子大驾光临,容美嘉给您沏壶茶吧!”
“好,你是?”聂东川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派个美艳娇娘出来,色诱他不成?
“我和乔甯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还是个顶小的小姑娘呢。” 咲谷美嘉燃起风炉,铁壶茶釜内捻上冻顶乌龙,幽幽开口,“人总有一些最初的邂逅,可以埋藏很多年,不是吗?”
原来是个说客,还是个软刀子的说客,聂东川欣赏着她的茶艺,不动声色的接道:“说到初次的邂逅,我和乔甯大约在八九岁的光景就认识了……”
“噢?是吗。” 咲谷美嘉又借着煮水的空儿点了熏香,用秋风纨扇晕开,空气中立刻布满了安定的沉香。
“那时候她缺了门牙,说话还漏风哩,我不敢和她提,一提她准要恼我,呵呵!”聂东川自顾自的乐起来,好像想到了乔甯怒目圆睁的彪悍样,“你知道的,女人就喜欢打打闹闹的,你还不能真和她对着干,弄伤了自己心痛。”
聂东川说话透着那股熟稔劲儿,完全把乔甯视作自己的女眷了,暗暗警告别人,若还有什么横刀夺爱的旖念,趁早歇菜。
“呵呵,小川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 樟子门一动,主角登场了,咲谷美嘉再不说话,只在一边静静的煮杯沏茶。
聂东川在灯光下细看,纪铎鹰五官深邃,气质隽永,睿智的眼角有了浅浅的细纹,但是浑然天成的气势,无形之中就有强大的施压,需得屏息静气才能与之抗衡,“纪先生,久仰大名,这次特别赞助乔甯的舞蹈演出,我代表她向您道谢了。”
“我和甯甯之间,不需要说感谢。况且……她对我说过,非常崇拜戴爱莲先生。”纪铎鹰顿了顿,看见聂东川一脸茫然的神色,好心的解释,“——甯甯母校的创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