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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在里面应酬,小辈们都在庭院里摆弄酒店里新颖的陈设,邵毅康舀着冰激凌,跟旋转门玩的不亦乐乎:“甯甯姐,听说你要去北京念书?”
“还没定呢!再说爸妈也不一定答应!”乔甯倚在隔断扶手上,习惯性的练习着屈伸。
徐炜大大咧咧的说:“自己高兴就好,都按照父母的意思来太没劲了,韩邡你说呢?”
韩邡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随口应了一句:“甯甯决定了就好!”
乔甯笑笑,韩邡可是个有主见的人,前世记忆里,国内几所高校都想招他,他背包一背出国留学去了,据说他的父母也是反对过的呢!
到了此时,乔甯也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守护自己的父母,是一个太过沉重的枷锁,现在乔甯想卸下它,轻装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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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花了些时间说服父母,这次反对最强烈的反而是父亲乔振良,他一再强调,跳舞在过去那都是被人视为下三流的行业,乔甯文化课也不差,万万不能把天份耗费在跳舞上面。
“雁萍,你别不吱声啊,谁跳舞我管不着,反正我家闺女不能去!”乔振良鼓动着妻子。
丁雁萍只好拉下脸子:“甯甯啊,妈不是不让你去跳舞,但是将来能有什么出路?现在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爸妈努力一下,供你上一所名牌大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乔甯也不反驳,把舞蹈教学的碟片插、进VCD里,跟着练习,对女儿这种无声的反抗,夫妻二人都无可奈何。这样的对峙持续了一段时间,乔甯父母率先举了白旗,“甯甯啊,你要真想去学跳舞,爸妈也认了,但是你孤身一人在外面,千万不要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啊!”
“妈!我学习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工夫想这个!”乔甯仰天,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处处低调,麻烦会长了腿来找自己?
如是这般,磨叽了几个月,乔甯也到了北舞附中入学的年龄,凭着过硬的功底和年老师的特别推荐,乔甯顺利的通过了省外招考。乔振良夫妻请了假,托人买了三个下铺,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老式的火车里,充斥着难闻的异味,到处是扛着蛇皮袋的贩子和奔着发财梦北上的打工仔,熙熙攘攘的非常聒噪,乔甯却有种融入这个时代的真实感!老谋子北漂过,李彦宏也北漂过,现在乔甯也算是北漂了一把!
丁雁萍把铺位掸干净了,再把行李放上去,又嘱咐老公把车厢门锁好,乔甯窝在小床上,把朋友们送的礼物一件件翻出来看看,再一件件收好,最后翻开新买的日记本,郑重的写下:
“给未来的自己!
别了,桐市,别了,藏有最多回忆的地方,
一个人能抛开种种困扰,为自己活一次,是多么的幸运,
感谢那些教会过我生活的人们,谢谢你们伴我成长,给我鼓励!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我奋斗过了,我经历过了,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聚集了最多的京味旧俗,满清遗老,也攒足了最多的政商新贵,摩登奢华。现代化的立交桥和地铁规划大处着墨,勾勒着城市气度恢宏的曲线;老式的胡同儿四合院也错落有致的彰显着传统,绝不藏头露尾失了身份。即便是看惯了21世纪密集CBD的乔甯,也不免心生敬畏,这大气,这底蕴,放在二十年前也同样适用!
北舞附中座落在海淀区万寿寺路上,报道的第一天,乔甯就感觉到了藏龙卧虎的意味,很多孩子都是顶着某某比赛冠军的光环来的,谁也不怵谁,走路也都挺着脖子像只高傲的天鹅。
“这都穿的什么衣服啊,露成这样!”乔甯父母看着某些露肩露肚脐的打扮,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爸妈,那些都是演出服装,平时不那样穿的!”乔甯赶紧申辩,生怕父母一生气,把自己提溜回家了。
宿舍里条件相对简朴,八个小姑娘挤在一起,也没有独立的盥洗卫生间。乔甯首先认识的是一位北方妞施梦童,她一来就拍着床头吆喝:“要做兼职的统统来我这里报名啊!一个月80元,虽然不多但是每个月的置装费够交了!”
大多数女孩只看看她,没有搭腔,乔甯一心想着独立,当然不会放过挣钱的机会:“去哪兼职?怎么付钱?”
“就在崇文区的北京游乐园,就是做些简单的舞蹈秀,很轻松的!” 施梦童有板有眼的说道。
“好,算我一个!”乔甯想着游乐园里的环境比较单纯,也能学到一些演出经验,就答应了下来。她果断的样子,让其他几个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女孩打消了顾虑,也加入了进来。
“周末,我姐姐来领你们去,谁也别迟到了!” 施梦童交待完毕,拧身又去别的宿舍吆喝。乔甯累得不行,外衣都没有脱,就沉沉的睡着了……
初椿十
游乐园里远远就能看见巨大的摩天轮,承载着年少的记忆,伴随着叮叮咚咚的音乐声在缓缓旋转;卡通风格的建筑和绿树掩映的园林交相辉映,处处都是游客们的欢歌笑语;各种主题式游乐项目缤纷缭乱,女孩们都看的目不转睛。
“别瞧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玩!”施梦童的姐姐施梦婕比她们高几个年级,人也更加老道麻利,像赶小鹌鹑似的把几位女孩带到了游乐园,“主管,这几个都是我的小师妹,给她们安排一些散活吧!按月结帐!”
“好!《苗巴妹》和《盅碗舞》都会跳的吧?”主管把女孩们召集在一起分了工,几个女孩去演艺区小剧院按场次表演,另几个在餐厅区负责互动节目。乔甯一天跳五场民族舞,上午两场下午三场,中午还包午饭,收入还算不错。
但是做了几个月下来,女孩子们都纷纷想辞职,“乔甯,你去和梦童说说,最近学校里抓得很紧,我们还是不要冒险违反校规吧!”
“也好!”乔甯的中国民间舞专业在附中非常吃香,连带着班主任也极为挑剔,她经常用如鸷的眼光扫过面前的孩子:“看看你们站的样子,哪有一点竹节铮铮风骨!在我的班里,练功房是你们唯一的消遣,谁要是在期末考中不过关,通通给我打道回府!”
施梦童听了乔甯的话,很是不屑的说:“就你们那点胆子,还能出来混!”
乔甯不理会她:“反正把这个月的钱结了,咱们两清!”
“不如这样,下周有个圣诞嘉年华,做完了这趟,咱们再散伙!” 施梦童讨价还价的说。
乔甯思虑片刻答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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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寒冬素裹的季节,游乐园里依旧张灯结彩、游人如织,除了各项惊险刺激的娱乐设施马力全开之外,马戏团的助兴表演和琳琅满目的风味小吃也吸引了大量的孩子。对这种洋人的节日,国内还不是特别接受,但是熬不住孩子们喜欢,大多数父母也算带子女来开开眼界。
因为组织接待任务特别繁忙,乔甯和其他的几个女孩被临时安排到场馆外维持秩序,腊月里头,就算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地,也冷的受不住啊,别说这几个小姑娘还穿着单薄的礼仪服装,北风一灌都冻得跳脚。
一个叫娟子的说:“苦命啊,人家玩得开心,咱们在这儿遭罪!”
另一个叫桃子的说:“是啊,什么时候咱们也能赚到钱,把游乐园里的每个景点都玩一遍,不,二遍!”
乔甯呵着热气笑道:“我现在就想喝上两大碗羊杂汤,不然要感冒了!”
傍晚一收工,乔甯就打算先去祭一下五脏庙,施梦童和其他几位女孩却想再逗留一会儿,于是乔甯和她们道别,自己到桥下寻了一间老北京炸酱面的店铺。
“老板,来碗3。5元的小份,不加生姜!”乔甯拿了筷子坐下来等,脚还跺个不停。
老板是个秃顶的胖子,一看是位穿着白色羽绒服,脸蛋姣好的小姑娘,就开始耍起嘴皮子功夫来:“哎哟喂,这天寒地冻的,小碗哪够啊,我作主添碗大的!”
“老胡啊,你这就不地道了啊,你跟哥几个算帐可鸡贼的很呐!”一群在坐的饕餮客们跟着起哄。
“就你们几个胡吃海喝的,我也伺候不起啊!”老胡指指墙上的留言板,“看见没,我是瞧出这小姑娘将来一定有运道,以后出去一说,也是在我这店儿里露过脸儿的!”
乔甯饶有兴趣的凑到留言板上,还真有好几位名人的签名,著名的大长脸笑星,还有后来很火的某位综艺节目主持人,满满当当的写了一张黑板墙,“老板,你可真是太乙真人抬扁筐——真人不露相啊!”
“好说,好说,要么妹妹在铺子前吆喝两声,也算给我老胡做个广告!”老胡蹬鼻子上脸,逗弄人家小姑娘。
“好啊!”乔甯可不是会害羞的主,就着炸酱面的热乎劲,两腿一叉,气运丹田,亮起了嗓子:“好吃的炸酱面呐!吃了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您瞅准了,老胡牌炸酱面!”
话音未落,人还没召来一个,只见一辆陆虎Freelander嘎吱一声,笔直的撞在了面店外的旗幌子上,“这是哪个混不吝的小子,在这撒泼……”老胡骂了两句没声了,为什么?那年月标着京A00xxx的越野车能有几辆,老胡依稀记得是纪家二少的座驾,全北京城里独一份的陆虎Freelander!
乔甯看见老板哑了嗓子,伸出头去一望,先是一双黑色军款短靴迈出车外,接着是一条灰色丹宁长裤包裹下的长腿,侧身而出,身着短款翻毛夹克,皮带的牌子应该是Tru Trussardi,保暖的飞行员皮帽下露出一截挺直的鼻梁,路灯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觉得身量极高,周身糅合着硬朗和颓废交织的张狂。
本来乔甯心中还暗暗赞叹,这身架打扮算是把型男诠释了个透彻,谁料这纪二少闷葫芦似的走下来,一句话不发,把乔甯抗起来就走,注意,不是公主抱是麻袋抗。
“放我下来!你青天白日的想抢劫吗?”乔甯才一六零的身高,如何是他的对手,再加上被他没头没脑的举动搞得懵懵的,连救命都忘了喊,就被甩到了车上。
老胡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抢劫,摸着下巴一脸困惑:“这敢情是纪家的幺小姐?”
不管旁人是怎么揣测的,这纪二少纪铎鹰是跟乔甯这儿死磕上了,乔甯开车门,他就落销锁,乔甯往左拧,他方向盘就往左打, “姑爷爷哎,这这是想干嘛啊!”乔甯投降,扒着座椅往前瞅。
纪铎鹰一开口就吐出一股浊气,最起码有几种洋酒混着白酒掺和出来的味道,“你给爷……在椅子上……坐踏实咯,一会儿再……慢慢……收拾你!”
这还是位眼睛不好使的酒鬼,乔甯和他也搅不清楚,想着一会下车,先浇他两桶泔水,再想法儿打的回学校。四驱越野车在喧哗的车道上横冲直撞,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了目的地,乔甯呕了两声,嗓子眼堵的难受!
车门一开,就看见眼前气势恢宏的清宫城门一座角楼,龙锦枋心的彩画梁枋,三交六椀菱花隔槛,明黄琉璃瓦上还搁了个铜鎏金宝顶,“您说您把我拉这么个神圣庄严的地儿来干嘛?”乔甯这下欲哭无泪了,发酒疯发到这儿来了,自己凶多吉少啊!
纪铎鹰把乔甯拖上角楼,把她按在扶栏上,自己从背后圈上来,热气呼在乔甯的颈后: “桔奈,你不是说……这里是北京最有……情致的地方?王风帝气,龙脉宝脊,都攒齐活了……”
乔甯牙磨得咯咯作响,桔奈桔奈,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了,老是给我添乱:“你把眼睛洗涮清楚了,我是乔甯,不是你寤寐思服,求之不得的桔奈!”
男人哪里肯听,一把攫住乔甯的下颚,英挺的脸庞凑上来,乔甯还想反抗,男人的手指微一使力,灵活的舌就趁机挑开唇瓣,先是轻轻地舔、弄著檀口的内壁,然後勾住小巧的丁香,深切地吸吮。
“喂,你是疯狗见人就咬是吧?”虽然说男欢女爱也不都是女人吃亏,但是乔甯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未成年,而且心里还惦念着赶回学校,哪里有那美国功夫和他发疯。
“去死!”乔甯屈起膝盖,猛地一顶纪二少的肚子,纪铎鹰中了一拳,腹腔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不仅把残酒呕了一身,脑袋也磕在圆木柱子上,晕菜了!
乔甯走近看看,飞行帽已经掉落,露出一张五官深刻的俊脸,眼皮紧阖,喉结翻动,还在忍着恶心。乔甯看他呼吸声还挺重,应该没什么大碍,思量片刻就把咱们的纪二少撂在角楼上了,“对不起,我实在抬不动您,您大人有大量,把今晚的事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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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乔甯打了车,紧赶慢赶的到了学校,班主任已经恭候在宿舍门前了:“没打扰你的雅兴吧!乔大小姐?”
乔甯看看四周,娟子、桃子还有施梦童都在墙根那站着,看来都是被逮了个正着,她心里一沉;老老实实的认错:“老师,我不应该私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