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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书记要见我?”饶是姜云辉见惯了大场面,也不禁被震得目瞪口呆。他小小一个市委副书记,哪里够得上在王总书记面前露脸?哪怕他是姜老爷子的嫡孙也不例外。
而路翔宇和邢谓东更是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姜云辉,满脸都是惊愕的表情。
第五卷 新的征程 第七十一章 题字
“小辉,刚赶回来看爷爷?”总书记表现的很亲和,姜云辉刚到他面前,他脸上就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就像是邻家大叔一般。王总书记一向以亲民著称,这些年,每逢各地有什么灾难,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事发地,慰问灾民、指挥组织救援,甚得民心,这也是他最终能够登顶的原因之一。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让他面露笑容的。他沉下脸的时候,同样令人心悸。
“总书记好!”面对国内权柄第一人时,姜云辉不由还是有些拘谨,挠挠头向王总书记问好。他以前也曾经见过王总书记一面,不过那个时候,王总书记还只是副主席。
王总书记就笑了笑,“刚才还和你爷爷提起你,你在湖岭干得不错,老爷子一提起你,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呢!”
姜云辉就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头。王总书记能知道自己在湖岭就算不错了,有些话是当不得真的。
王总书记拍了拍姜云辉的手,又夸赞了他几句,这才回身坐进了车里,随从人员这才回到各自的车里。随着一阵砰砰的关门声,充满威严的车队一辆接一辆的启动,缓缓驶出了胡同。
看着车子一辆辆消失在眼前,路翔宇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刚才胡同里的空气沉重得都要快要凝固了,他屏息静气的,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在一点。
邢谓东也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直到现在他心跳都砰砰乱跳的,紧张的不行。因为隔得远,他听不见姜云辉和王总书记说了些什么,但见姜云辉能和王总书记谈笑生风,他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换着是自己,恐怕在王总书记面前战战兢兢的,连话都抖不利落吧?
“姜大哥,刚才你和总书记都说了些什么啊?”将车子开上前去,路翔宇就一脸兴奋问道。
“没什么,就闲聊了几句。”姜云辉淡淡的说了一句,又问道:“邢书记要和我去见爷爷,你呢?来不来?”
“我?就算了。”路翔宇头就摇得像是纺车一般。他见他们家老爷子都浑身不自在,更别说姜老爷子了。
“那行,你先回去,过了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路翔宇就嬉皮笑脸的说道:“行,我可随时等候姜大哥你的召唤。”
“还在这里废什么话?赶紧滚你的蛋!”姜云辉就笑骂道。
路翔宇又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开车离开。
“我……我说云辉书记,我……我就这么去见姜老,恐怕……恐怕不怎么好吧?”站在四合院门口的青石台阶上,看着古老沉重的朱漆大门,邢谓东不由就心生几分怯意,结结巴巴的说道,全然没有了在湖岭时的淡然和大气。
四合院虽然没有现代感的明势恢宏,但却愈发显得肃穆庄严。那种厚重的底蕴和发自骨子里的威严,却是令所有站在它面前的人,都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姜云辉不由就哑然失笑。这邢谓东没来之前想来,这都到了门口了,却又战战兢兢的,就安慰道:“谓东书记,我爷爷又不是老虎豹子,你有什么好怕的?待会儿他问你什么,你就如实说什么就是了。”
得到姜云辉的再三打气和宽慰下,邢谓东这才鼓足了勇气,怀着朝圣的虔诚心理,跟随姜云辉的脚步一步步走进了这处幽静的四合院内。
绿柳荫荫的四合院房檐金光闪闪,青灰色的瓦房装修一新,雕梁画柱极为恢宏大气。转过气派的影壁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阳光房。四周种了花草,养了金鱼,装饰了太湖石红灯笼,中央的石榴树挂着一只硕大的鸟笼,一只邢谓东叫不出名儿的鸟儿正在其中跳跃鸣叫。
光从表面上看,这里和首都许多的老四合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刚一踏入其中,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之意,就沉甸甸的压在邢谓东的心头,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小辉回来啦?”刚走进院子,迎面都走过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笑呵呵的和姜云辉打着招呼。
“嗯,刚回来。这几天辛苦周哥了。”姜云辉轻笑着道。
男子笑呵呵的说道:“辛苦什么啊?都是我应该做的。刚才老爷子还问起你呢,你回来了就好了,刚才碰到总书记了吧?”
姜云辉点了点头,又问道:“爷爷呢?”
“在书房,我这就去通知他。”
“不用了,我去见他。”姜云辉抬步要走,又回头看了邢谓东一眼,说道:“周哥,这位是我们湖岭的纪委邢书记,麻烦你先替我招呼一下。”
男子眼神里虽有些惊疑,不过脸上却仍然笑呵呵的说道:“没问题,邢书记是吧?麻烦请跟我来。”
“给周主任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面对这名男子,邢谓东丝毫也不敢怠慢,赔着笑说道。因为他知道,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姜老的秘书周伟铭。很多时候,他的言行甚至可以代表姜老,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白玮军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不敢有所怠慢。
“呵呵,不客气,来了就是客。再说了,小辉在湖岭,可少不了邢书记你的帮衬。”周伟铭淡淡一笑。经常迎来送往的,就连中央首长都接待过许多次,应对一个区区的邢谓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姜云辉冲邢谓东递了个放心的眼色,就往院子后面走去。
古朴的书房中,姜老正心无旁笃的挥毫泼墨,就连姜云辉进来了都似乎浑然不觉。
终于,姜老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毛笔,姜云辉凑过去一看,只见书桌洁白的绢纸上整整齐齐的几个大字,说不上多么好看,也不能跟书法大家相提并论,但一笔一划力透纸背、雷霆万钧,令人高山仰止。
“知足天地宽,贪得宇宙隘。”姜云辉不由就轻声念道,似乎心有所感。
姜老爷子就转过身,看到姜云辉,面上刚硬的轮廓瞬间变得柔情一片。他轻声对姜云辉说道:“这幅字是写给你的。”
“给我?”姜云辉不由就是一怔。姜老爷子很少题字,更极少会写字送人,毕竟有了他的落款,这幅字的价值就倍增,远远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这两三年来,姜老爷子也从来没有给姜云辉写过字。
姜老爷子没有回答,又问道:“你刚才见到总书记了吧?”
姜云辉点了点头,当真是满腹疑云,他很难把自己和总书记联系到一起,可听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似乎总书记的到来和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
姜老爷子回到座椅上,喝了一口茶,又淡淡说道:“你做错了两件事你知不知道?”
姜云辉就有些茫然。他在湖岭做的事多了去了,还真不知道姜老爷子说的是哪两件事。
“总书记刚才提前来向我祝寿,同时也和我谈及了法制建设的话题。”姜老爷子淡淡说道:“在这方面,我同意他的观点。法制建设不能一蹴而就,而应该是要逐步改进和完善。”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姜云辉就明白了,原来说的还是李勋公审的事。虽然不明白,以王总书记这样的中央领导,居然会关注这么小小的一件案子,但很显然,王总书记是反对以“危害公众安全”的罪名来判决李勋。
听到这里,姜云辉不由就挠挠头,是倍感压力。就连王总书记都持这样的态度,那么自己想要推动这件事,难度就可想而知。
难道说,这件事再没有可以周旋的余地?
“还有,你真以为苏维东会不知道他女婿的事?他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罢了。可现在却被你无意间撞破,反倒是逼得他不得不揭开这张遮羞布。可以这么说,孙平的前途,就是被你所断送掉的。”
“什么?”姜云辉赫然色变。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无暇去琢磨,自己在机场麦当劳餐厅遇见孙平的事,老爷子和苏维东是如何知道的,他担心的是,就因为自己无意间的行为,真的就葬送了孙平似锦的前途吗?
毋庸置疑,没有了苏维东的支持,孙平根本就坐不稳现在的位子,别人知道了他没了后台,无须苏维东动手,想要扳倒孙平的是大有人在。姑且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因自己而起,孙平在湖岭,和自己总算还是比较亲的,他倒了,对自己绝没好处。
刚想说什么,姜老爷子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摆手打断他道:“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不好过问,你也别去瞎折腾了。”
姜云辉就轻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一种滋味。总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愧疚。
“对了,听说你带了邢谓东来?”姜老爷子就像是无所不知一般。
姜云辉挠挠头,“对不起爷爷,没有提前给你说就擅自做主了。”
姜老爷子就笑笑,“呵呵,你在湖岭也应该有几个得力的帮手。这点你做的很好,等会儿我就见见这个邢谓东,听说他是小赵的心腹爱将?”
第五卷 新的征程 第七十二章 不速之客
直到在姜云辉的陪同下走出四合院,邢谓东都还觉得晕晕乎乎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真的亲自面见了姜老这位位于国家政权金字塔顶端最显赫的人物,并聆听了他老人家的教诲,心头的激动是难以言表,甚至走道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犹如在梦里一般。
姜老相貌庄严,脸容清瞿,虽然不止一次在电视屏幕里见到过,可他本人似乎比屏幕里还要更有神采和气魄。身形不算高大,头上双鬓斑白,脸上还有不少老人斑,可这却丝毫也无损他的威严。他就这么坐着,可那犹如高山瀚海般的气势却是勃然四溢,就如同从天而降、傲视芸芸众生的神,让观者无不心生顶膜礼拜的敬意。他的眼光甚至是余光扫过,都仿佛会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冰冷寒意侵入到身体当中,站在他面前,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屋子里所有的空气全都被抽空,令人感觉到滞闷,难以呼吸。
姜老说了些什么,其实邢谓东压根儿就没太记清楚,他只记得,当自己看到姜老时,虽然已经作好了准备,可仍然是心头狂跳,小腿发软,几乎惶恐得连步子都挪不开了。短短十五分钟的会晤,他却像是经历了一生。
“云辉书记,真是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下了台阶,邢谓东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紧紧握住姜云辉的手感激涕零道。
姜老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给他任何的承诺,但能够得到姜老的接见,这本身就是一种别人无法渴求的荣耀和机会,对他今后的前途可谓是大有裨益。这是干再多的工作和成绩都比不了的。
当然,通过这次的首都之行,也坚定了他在湖岭紧跟姜云辉步伐的决心。因为派系原因,他不可能毫无保留、没有原则的盲从于姜云辉,也不可能为了姜云辉冲锋陷阵,可在大原则大方向上和姜云辉保持一致,却是没有问题的。
姜云辉笑笑,对他说道:“明天家里人多,我就不招呼你了。如果谓东书记不嫌弃,今天就去我家里凑合凑合,咱们过两天再一起回湖岭去。”
“呵呵,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和弟妹长期两地分居,这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我才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呢。你不用管我,我早就已经让人定了酒店。首都也有不少朋友,这次来了都要找机会见见。姜老大寿你肯定会很忙,你忙你的,要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是了。”
按理说,他们来了首都,完全可以去湖岭驻京办,不过因为办的是私事,也不想惊动别人,因此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去驻京办。
姜云辉听他这么说,倒也不勉强,就说道:“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去酒店。”
邢谓东也知道姜云辉说的是实情,像姜老住的这种地方,即便是他们一路走来,都经过了若干的盘查,一般社会车辆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同样,如果姜云辉不送他出去,他也根本就没办法出去。
不多时,姜云辉就开了一辆普通车牌的黑色轿车过来。车牌虽普通,可车窗玻璃上却贴着一张通行证。这张通行证一般人看不出其中的玄机,但就凭着这张通行证,除了极少数地方之外,姜云辉却能在四九城里通行无阻。
通行证当然是姜老给办的,不过车子却是姜云辉自己买的。贴有这种通行证的车子,楚云珊也有一辆,姜云辉不在首都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她来这里看望两位老人,陪他们说说话,聊聊天,替姜云辉尽一份孝道。
以前姜老对姜云辉的这次婚姻还不大满意,总觉得楚云珊和姜云辉门不当户不对,可时间长了,也觉得楚云珊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孙媳妇。可惜的是,两人都结婚两年了还没有小孩儿,这让急着抱重孙的姜老和奶奶郭美君着急不已。
在首都待了两年,姜云辉对首都的道路还是比较熟悉,交通虽然有些拥堵,四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就已经停在了酒店金碧辉煌的玻璃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