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乐安民自然有所耳闻。说实话,他也烦那些旧疆人,听说姜美萱被旧疆人骚扰差点受伤的消息,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倒是不担心姜美萱如何如何,而是怕兰华集团的事再起风波,更怕惹恼了路翔宇这样的公子哥。
因此,他当时也作出了指示,要对这几个旧疆人严肃处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姜云辉就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居然折腾出那么大的风波来,当真是要把天都给捅个窟窿。姜云辉后台大,不怕惹事,可他身板单薄,经不起折腾啊。
于是乐安民就决定了,要借此好好敲打一下姜云辉。当然,能通过这次树立起自己的权威,那也是再好不过的。毕竟姜云辉在湖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位子。相信不论是谁,都不愿意出现副强主弱的格局。
姜云辉微微蹙眉,虽然最终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铁定又是陆明强搞出了什么大阵仗。不过这时说什么都没用,就算解释了乐安民也不见得相信,反倒是还让乐安民觉得自己是在开脱,白白让他小看了自己。
正琢磨着,乐安民冷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听说市局门口聚集了大批记者,我的电话也都快被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打爆了。这事如果再没有妥善的处理,只怕明天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会接踵而至。这不单单关乎我们湖岭,恐怕整个福兴,甚至是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挂电话前乐安民缓和了一下语气:“云辉书记,别怪我发脾气。这件事的处理上你确实有欠考虑。不过主要责任不在你,陆明强同志和我这个市委一把手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好好考虑一下要如何去应对和善后,明天一早我就会召开常委会,到时候如何处理,恐怕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姜云辉琢磨了片刻,正准备给陆明强打个电话问问清楚,不曾想陆明强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刚一接通,就听陆明强在电话里大声嚷嚷道:“姜书记,我知道我这次捅破天了,可不这么做我实在是想不过。你们想要怎样处理我都没意见,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但抓的这些旧疆人不能就这么放了。”
“抓人?”姜云辉听了不由楞了一下,随即又终于明白了乐安民为什么要打来这个电话,就呵斥道:“瞎胡闹,你怎么能这样蛮干?”
“也不是蛮干。”陆明强就嘟哝道:“抓的这些旧疆人,我敢说全都存在欺行霸市、强买强卖d行为,以前只不过没人管。想要进行整顿,不下重手是不行的。”
“整顿不等于野蛮执法。”姜云辉就火了,骂道:“难道说除了强行抓捕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再说了,就算他们存在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行为,也不见得就够成犯罪,怎么能够随意抓捕呢?你的法律意识怎么这么淡薄?”
虽然是在骂陆明强,可事实上姜云辉也觉得十分解气。在看到姜美嬅被吓得胡话连篇、直做噩梦时,他也恨不得将那些旧疆人全都抓起来,只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罢了。
“那现在怎么办?”陆明强再大大咧咧、匪气十足,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搓着手,有些忐忑惶恐的说道:“我是没关系,就怕给姜书记你惹麻烦了。”
“你还知道给我惹麻烦啦?”姜云辉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心情也比较沉重。这次的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真会面临一次极为严峻的危机。民族问题非同寻常,在民族团结的大背景下,就连姜老爷子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之相悖。
陆明强就不说话了,垂头丧气的,不过却也并不太担心。这其实也是他粗中有细的地方。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对于姜云辉却极为了解,知道如何才能迎合姜云辉的喜好和心思。
就拿这次事件来说,他看似鲁莽,其实也是琢磨透了姜云辉的性格才会放开胆子去做。当手下的不就是要替领导冲锋陷阵,做领导不方便做的事情吗?只要讨得领导欢心了,即便捅出大篓子,也有领导兜着。
他能够从穷山沟里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爬到如今这个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位子,靠的不就是这个吗?没有姜云辉的提拔,就没有他的今天。
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后就听姜云辉说道:“行了行了,人不抓都抓了,说这些也没用。抓紧审问,收集证据,真有问题的按章办事,没用问题的就放了。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是!”陆明强顿时就喜笑颜开起来,知道自己赌对了。而且他所理解的审问和证据,就是要坐实这些人的罪名,将其办成铁案,这样即便有什么非议也说得过去。
“有人受伤吗?”
“这个……有……”陆明强支支吾吾的,估计也知道瞒不过去,就将实际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姜云辉进行了汇报,没有任何隐瞒。
姜云辉就大感头疼。车辆财物的损毁倒还只是小事,可那么多人受伤,情节就比较严重了,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得过去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发生也发生了,关键还是要想办法去处理。于是他沉声吩咐道:“受伤的干警要进行悉心治疗和照顾,我明天会去看望他们。”
于情于理,这些干警都是因公受伤的,自己作为政法委书记,理应去探望和慰问。
第五卷 新的征程 第一百零四章 一力承担
第二天一大早,乐安民就紧急召开了临时常委会。小会议室里的气氛十分凝重,没有一个人说话。在坐的所有常委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有所耳闻。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姜云辉疯了,否则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趟这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雷区?
不过,在他们心目中,姜云辉原本就是一个难以用常理来形容的疯子,干出这种疯狂的事来,倒也不足为奇。他们现在所关心的,这件事姜云辉会如何应对?省里又会对他作出怎样的处理?
“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吧?”乐安民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众人说道:“省委领导对此非常重视,大家都各自发表发表意见吧,究竟应该如何来省上进行汇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便有人对姜云辉的所作所为看不惯眼,可他们都知道姜云辉大有来头,谁都不愿意枉做小人,去当这个出头鸟。
姜云辉倒是悠闲自得的喝着茶,就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组织部部长朱克民见有些冷场了,就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道:“这些旧疆人,似乎都已经成为咱们城市的顽疾了,令人十分头疼,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比较好。但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将所有旧疆人全部都抓捕回来,我就觉得有些过了。”
“一个好的城市,应该是具有包容心的,要让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能在这里安居乐业,找到归属感。这些旧疆人千里迢迢的来到我们湖岭讨生活,或许他们其中有败类,或许他们是犯了些错,但我们也不能一竿子就将人打死,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吧?里面可能也有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因为是旧疆人,就一样的受到牵连,那我们湖岭是不是以后都要定一条规矩:旧疆人禁止入内?”
刚开始语气还比较轻和,笑着笑着的说道,可越说却越严厉,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矛头却直指陆明强和姜云辉,就差给他们扣上破坏民族团结的大帽子了。
朱克民说得是义正言辞的,可其他人却是偷偷瞥着姜云辉,似乎想要看他有什么反应。不过令他们都有些失望的是,姜云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喝着茶,脸上的表情也很轻松。
不过他不说话,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话。他话音刚落,纪委书记邢谓东就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说道:“一派胡言!”
朱克民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呵斥邢谓东,却听乐安民重重咳嗽了一声,他这才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邢谓东。
乐安民笑呵呵的对邢谓东说道:“邢书记,不知道你有何高见?”
邢谓东沉着脸说道:“高见谈不上,不过我敢说,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那些旧疆人强买强卖的行径?可你们谁管过?任由其愈演愈烈,不就是怕给自己沾惹一身骚吗?大家都只顾着自己,什么时候考虑过老百姓的感受?”
“现在市局花大力气打掉了这个恶瘤,你们却又在这里声讨这个,指责那个的,你们自己扪心自问,这样合适吗?又对得起在这次行动中受伤的干警吗?要我说啊,市局不仅无过,反倒是有功!”
听邢谓东这么一说,众人不禁都面露几分愧色。的确,旧疆人的行径,他们并非毫不知情,只不过没有触及到自身利益,而少数民族问题又太过于敏感,费力不讨好的,因此都懒得去管。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这时,自从开会就一直都保持沉默,没有吭声的赵明德出声说道:“警察维护社会治安是应该的,可我们国家是法制国家,一切都有着严格的法律规定。即便是执法,也不能执法过度吧?如果没有法律法规的约束,随意执法,那又如何保证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
“因此,在这点上我同意朱部长的意见。市局的行为,的确有许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我们也是否应该就此进行检讨一下,看其中是否存在滥用职权的行为?”
至始至终,他和朱克民一样,都没有提及姜云辉和陆明强,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只是针对市局,但大家都知道,所谓的市局,那就是陆明强,而陆明强背后,站着的自然也就是姜云辉。
他们这么说,不外乎就只是为了不那么刺激到姜云辉罢了。毕竟姜云辉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赵明德和朱可民,从来都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这次却能破天荒的走到一起,正好验证了一句话:官场里真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
众人心中都是一晒,都已经说到滥用职权上了,看来赵明德显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打击姜云辉的机会。哪怕伤不到姜云辉,可只要能够将陆明强拉下马,也算是斩断了姜云辉的一条强有力的臂膀。
邢谓东的心情尤为沉重。看样子赵明德和乐安民似乎在这件事上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哪怕有自己为他说话,可也势单力薄、无力回天。
赞同的意见无疑不再需要讨论,焦部长也叹口气,看来唐书记要断其一臂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只怕还有人不会罢休。会追究唐书记此次的责任,毕竟当时唐书记也在场。
赵明德开了口,陈思诚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赵明德的话语刚落,他就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媒体的反应很大,舆论对我们湖岭很不利啊。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恐怕事态会越来越严重,省里领导也会对我们的执政能力产生怀疑。”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事情发生之后,没有一个说法是很难交差的。这些年来,因为媒体和舆论倒下的官员干部还少吗?一旦引起了旧疆及其他地方少数民族的激烈反对,让中央领导都震动了,那就不仅仅只是上报纸那么简单了。恐怕整个湖岭班子都会受到处分,甚至被调整都是有可能的。
关键看姜云辉如何应对。如果姜云辉能够解决得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可如果姜云辉也束手无策,那以其大家一起倒霉,倒不如姜云辉倒霉好。
不过说是这么说,事情没发展到那一步,其中文章就玄妙了。常委大多都还在姜云辉的意见。说到底,姜云辉就好比是他们琢磨不透的潭水一般,看不到底。谁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就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困难,但亲眼目睹了姜云辉到湖岭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敢拿常人的标准来揣度他。
乐安民摩挲着头作沉思状,过了一会儿才又笑眯眯呵呵的向姜云辉问道:“云辉书记啊,这是你所分管的工作,你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大家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看是怎么想的?”
姜云辉这才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道:“这事让大家费心了,很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大家坐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纯粹是在Lang费时间。”
“姜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明德不由就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么大的事,难道还不能让我们都发表一下意见?你要知道,这湖岭是党和政府集体领导的,由不得谁来独断专行。”
“不是我独断专行。而是我们的工作原本就是按部就班的,到了该汇报的时候,我自然会向乐书记汇报的。”他刻意的说向乐安民汇报,却故意忽略掉了赵明德,那就是向他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赵明德眉头微微一蹙。他当然知道姜云辉的意思,不过姜云辉作为市委副书记,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虽然气恼,却也找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姜云辉又看了其他人一眼,坦然道:“市局的行动,是我下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