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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他淡淡的说。
她定定地站着,没有吭声。他又说:“晚安。”
她目送着他远离的背影,一步又一步,到最后看到车灯亮起,疾驰而去。她却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一样,一样的是他仍然像十年前那样神秘兮兮,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狗的猫宁
早上9点更文好不好呢~
、Chapter 6
当晚下了一场大雨,那样的天气很好让人入睡。安倾一觉醒来并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安倾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接起手机,困意满满地说:“怎么了?”
“安大小姐,你可终于接起电话了……”
耳边传来米漫大惊小怪的惊呼声,安倾端起被子盖起来,闷闷地说:“一大早吵什么啊,我还想睡会儿。”
“你还想不想上班啊,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啊!”米漫又大呼小叫了起来。
安倾猛地惊醒,直起身子,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居然已经九点半。她愤恨地拍了拍闹钟,又道:“你怎么不早打电话给我。”
“大小姐,我都打了快十个电话给你,你是怎么回事啊?居然睡得这么死?”
她迅速地下床,歪着头夹着手机,奔向了洗手间,一阵埋怨道:“怎么办?我早上那堂课是谁在代?”
“王老师,趁校长还没发现,你还不赶紧来。”
收了线,安倾连打了几个喷嚏,一定是她穿着单薄的衬衫找了赵奇奇一夜,而昨晚的那场雨,导致气温骤变,她又没盖好被子,着凉了,头太沉竟然浑然不觉地睡到了现在。
到了学校,还未踏进办公室。就听到身后有人弱弱地在叫她:“安老师。”
她回过头,发现赵奇奇小小的身子躲在墙后面,只探出一个头,有点怯怯地看着她。
“奇奇?”她疑惑道。
赵奇奇这才低着头,一步一步走的异常慢,慢吞吞地移动到她的面前后,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说:“安老师,对不起。”
她没有预料到,赵奇奇会主动来找她,并且向她道歉。她怔了一会儿,道:“你做错了什么?说给老师听听。”
“我不该撕破余小早的书,我会向他道歉的。还有,就是昨天我不该让小舅舅给我签请假条,故意不来上课,也不回家。我不该撒谎……”'
“小舅舅?”安倾很是吃惊。
“对,小舅舅。”赵奇奇嘟着嘴道。
“谁是你小舅舅”
赵奇奇抬起头,吧嗒吧嗒地眨着眼,一脸不解道:“你昨晚不是和小舅舅一起在找我吗?小舅舅说安老师很担心我,一夜都在外面找我。让我今天向你道歉。”
末了,赵奇奇又垂着头,道:“安老师,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的一颗心突然慢慢放平,这一下,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他不是赵奇奇的爸爸,只是舅舅。她微微地呼了口气,赵奇奇似乎察觉到安倾的表情,抬起头偷偷地望了她一眼。
安倾立马清清嗓子,又一副严肃的模样,看似无心却有心地问道:“你,你小舅舅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啊?”眼前这个小女孩一副懵懂的模样,望着她。
安倾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扯着嗓子又道:“那你先回去吧,快要上课了。”
小女孩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半天才踮起脚尖,示意着安倾蹲下身,安倾一脸古怪,满肚疑惑地蹲下身。赵奇奇伏在安倾的耳边,轻声说:“我小舅舅很帅吧,安老师,你跟他很配。”
还没等安倾回过神,赵奇奇早就蹦蹦跳跳地朝前奔去,她特意回过头,朝着安倾笑了笑。
安倾顿时觉得耳根子慢慢地涨红,最后整张脸都已经烧的红通通。
***
安倾为了赵奇奇的事和余小早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好说歹说,余小早的妈妈才同意下来不用请来赵奇奇的家长,而是让赵奇奇单独给余小早道歉。游说好家长,安倾才松了口气,但是感冒却变得越来越严重,不停的咳嗽,连米漫都捂着嘴一副嫌弃地望着她:“安老师,你要不要找简医生看看病啊?”
安倾哑着嗓子,又轻咳了几声,恶狠狠地瞪了米漫好几眼。
米漫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简医生是外科医生,不看伤风感冒的。”
同办公室的还有其他老师,米漫倒是不避讳地提起校长的儿子简驰,安倾显得有些尴尬。安倾的喉咙痛的厉害,好不容易清清嗓子,憋出了一句话:“你有完没完啊。”
“没完啊。”米漫得意洋洋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安倾气急败坏地扯着米漫的衬衣,把她拖出办公室,望了望四周,费力地哑着嗓子道:“办公室还有别的单身老师,你别让我莫名其妙变成众矢之的。”
米漫捂着耳朵,皱了皱眉,嫌弃万分地瞥了安倾一眼道:“安老师,你还是请假去看个病,你的声音都要难听死了,小孩子会被你吓坏的。”
的确,她现在声音哑的自己都要厌恶,看来,现在她必须请个假去看个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没跨出脚步。米漫又说:“其实去找找简医生没有坏处。”
“比如说,可以走走后门,提早挂到号。”
要不是在学校,安倾顾忌为人师表,她非得狠狠地剥米漫一层皮。如今,她只好扯着嘴角,朝着米漫干笑了几声后立刻撤离。
***
安倾下午请了个假,挂了个号,看好医生,正在药房门口等药。今天的人特别多,连等个药都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拿到药就碰上了米漫口中叨叨不停的简医生。
简驰披着一身白色大褂,朝着她走来。她从未看过简驰穿白大褂的模样,现在看来,他披上白色的大褂,在医院行走的时候,的确是一位英俊又引人注目的医生。
“拿到药了吗?”简驰走近,关心地问道。
“没,还在等号。”安倾回道。
简驰一开口,问的不是安倾怎么会在医院,也不问她生了什么病,肯定是得到了米漫的通风报信。一想起米漫那么执意地要撮合她和简弛就有点不明所以。
“我帮你拿吧。”
安倾来不及回绝,简弛就已经挤入了队伍里面去。很快,他就拿好了药朝着安倾走了过来。她接过药,开玩笑道:“果然是医院有熟人好办事。”
“这样的说法,显得我好像以权谋私了。”简驰弯了弯唇,笑了笑,又说,“但是我不介意为一个这样的美女谋取一点点私利的。”
安倾仰起头望了望简驰,他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一脸无害的笑脸,好似医院外和煦的阳光一般。
“谢谢啊。”安倾笑了笑,道谢道。
“这么客气,生了病,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简驰又道。
安倾点点头,和简驰并排着往医院的出口处走去。
“简医生。”
简驰猛地回头,安倾也旋过头,不远处走来一个眉目清秀的护士,她的小虎牙异常招眼,快步走到面前的时候,她笑眯眯地对着简驰说:“简医生,去哪啊?”
“林护士。”简驰显然跟面前的这位女护士十分熟悉。
她目光温柔地看着简驰,不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了安倾的身上,她定定地盯着安倾半晌,想了半天,嘴唇一直动着:“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啊?”
“面熟?”安倾也很是吃惊,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护士。
“你们俩认识?”站在一旁的简驰也讶异道。
“你是安妮是吧?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见,但是我还认得你。”林护士像见到老朋友一般激动异常。
驻足在原地的安倾莫名的感受到全身发热,汗毛竖起,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护士眨眨眼,努力解释,想唤起安倾的记忆,她又道:“你不记得吗?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报的游泳班,你说你是一中的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林遥啊”
“我现在是变得比以前胖了,但是五官没变啊……”
半晌,安倾才咬着唇,哑声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安妮。”
“你不是安妮?可是你真的很像她。”林遥一脸不可置信,她又道,“虽然你现在比以前廋多了,但是那双眼眸简直一模一样啊。”
简驰见安倾神色微变,便解围道:“林护士,我刚刚看到护士长好像在找你。”
“找我?”林护士半信半疑道。
“是啊,你还不上去,小心被骂。”简驰故意威胁道。
“可是……”
林遥欲言又止,望了望安倾,依依不舍地往楼上去了。
林遥走远,安倾还愣愣地站在原地,装着一大包药的塑料袋不经意地落在了地上。简驰弯下身,拾起来。看着安倾失魂落魄的模样,关心地问道:“安倾,你还好吧?”
安倾这才回过神,望着简驰,笑道:“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她晃了晃手上那包药,扯着嘴角,微笑显得不自然:“谢谢你帮我拿了药。”
安倾刚准备跨出脚步,简驰就说:“我正好要下班了,你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简驰没有直接送安倾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医院附近的一个粥店,下了车,安倾显得有些不明所以,道:“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这家粥店的粥不错,喝完粥,不影响你回家吧?”简驰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既然到了粥店门口,安倾就点了一份粥,粥的分量特别足,喝了几口,安倾就有些喝不下去了。她突然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些事啊?”
简驰猛地抬起头,道:“没有,我就是想你生病了胃口可能不太好,所以带你来这家粥店尝尝。”
顿了顿,简驰又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简医生的推荐不错吧。”
安倾低头搅了搅粥,说:“林护士的口中的安妮,就是我的姐姐……”
“你说过你有个姐姐,原来叫安妮啊。你们真的像林护士说的那么像,该不会是孪生姐妹吧……”简驰接道。
“对,她是这世上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
“那你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吧。”简驰低头专心喝粥,看似漫不经心地应道。
过了这么多年,安倾一直自然地以为安妮还在,她就在自己的身旁,她不愿想起十六岁的那个冬天,因为每每想起那个冬天,仍然有着窒息的痛楚,她的勺子慢慢滑过粥,最后抬起头,眼里有雾气慢慢涌上来,费劲地说“是,可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简驰抬起眼眸,那双深邃的眸里蕴着愕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十六岁……她去滑雪发生了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进展其实很快的。
因为后文有段被某人说像跳水。。。。
咳咳,人家有铺垫啦~~~
、Chapter 7
面前的粥还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安倾搁下勺子,眼里的雾气慢慢变成滚烫的热泪,满满地蓄满了眼眶。她原以为已经忘记了那年的往事,但是事实上,她从还未忘记。
十六岁的那个冬天实在是让人难以遗忘,她和安妮跟着易言城去北方的一个城市一座雪山滑雪,那是安倾第一次看见那样横亘绵延覆盖白雪的山,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弥漫着雪的气味,踏在雪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连呼出的冷气都带着雪的纯净的味道。这是一个雪白的世界,这让两个从小就生活在南方城市的小女孩好奇的不得了。
易言城和安妮持着雪杖和雪板往山上进发,从小就平衡感不好的安倾不敢尝试着滑雪,生怕在这样的大冷天摔着。
安妮穿着厚实的白色羽绒服,耳朵上罩着小兔子的保暖护耳罩,手上戴着厚厚的白色皮手套兴奋地朝着安倾挥挥手,她的手攀着易言城的手,满脸盈盈的笑意。远处看来,安妮就像是白色世界里翩翩降临的白色小天使。
安妮逞强地说会滑雪,但是安倾从来都不知道她会滑雪。安妮刚刚上坡,就往后一倒,整个人噗通地落在了地上,但是固执的她几经挣扎,握着雪杖,踩好滑雪板重新站了起来。站直的她回过头仍然兴致高昂地又朝着不远处的安倾招了招手。
安倾本想叫回安妮,可是执拗的安妮偏偏要跟着易言城上山,安倾最后也就放弃了。
后来,她才知道根本没有滑过雪的安妮,居然和易言城上了中级滑雪道。她在山下等了很久,一个人躲在休息室里喝了几杯咖啡后,还没等到他们俩,直到过了很久,她才看到易言城和一个滑雪者把安妮抬了下来。
安倾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吓呆了,慢慢地往安妮的方向靠近,直到看到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满脸都是血。
120的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当下就进行了抢救,她认不得的机器放在了安妮的身上,一下,一下,又一下,但是安妮却毫无反应。她恐慌地后退了一步,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雪,翩翩落下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头上,她的脸上,凛冽的寒风刺骨地让她感到全身无力。
她俯下身,用力握着安妮的手,可是安妮的手比她的手还要冷。她紧紧地握着,想把安妮的手握暖,不管她怎么努力,安妮的手一样那么冰冷。
“为什么要仍由她和你上中级雪道,她不会滑雪,她根本不会滑雪。”她站在医院的门口,眼里尽是泪水。她哑着声,撕心裂肺地质问着易言城。
易言城木然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