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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一听到一星半点的动静就旺旺叫个不停,再这样下去邻居还不得找上门来。
她这边一下床,妮妮听到动静就跑过来挠卧室门。林菀走过去推开门,它立即亲昵的往她腿上蹭,她用脚踢踢它,无奈的低语:“就知道叫,你不困吗?真是个小混蛋。”
被妮妮这么一搅和,林菀也睡不着了,躺床上闭着眼睛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昨天下午她去机场送她爸爸,她爸说,有空回家看看吧。
她在听到“家”这个字眼时微愣,她爸有些尴尬的补充道,有爸爸在的地方就是家,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弟弟很懂事,你阿姨人也很好……
她说,给我点时间。
她爸连连说好。
聊了几句她爸又提起陈劲,说他前一晚去过酒店了,还带了不少特产和补品,她爸说着还指着助手拎着的几个礼品袋让她瞧。她当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个人太过分,太过分了。
她爸还说,阿劲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最近很辛苦,你要照顾好他的生活……
她当时就想,如果你知道他曾经对你女儿做过什么,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她甚至有种把这两年发生的一切都吼出来的冲动,看看她这位父亲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可是那念头在脑子里蹿了几圈,当视线触及到几根突兀的银丝时,她还是放弃了。没错,这份亲情像一只摔破了的碗一般带着瑕疵,可她还是舍不得拒绝,也许这就是生活的真实面目吧,纯粹的东西太稀有,人总得学会妥协。
今天晚上,她和思思米兰小聚。都忙着各自的事,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思思婚期将至,举手投足间都带了小女人的妩媚,一口一个我们家老郑,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备受呵护对生活心满意足的幸福感。米兰现在是准妈妈身份,怀胎四月有余,可是爱美的她还是坚持穿高跟鞋,宣称生了娃儿也要当辣妈。
席间米兰说,都说酸儿辣女,我最近总爱吃辣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思思揶揄她,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米兰放下筷子教育她,告诉你吧,甭管到了二十几世纪这儿子都比闺女吃香,我要是生了个胖小子就是老钱家一等功臣,要是生个丫头片子,嗐,那就是千古罪人。
林菀听到这话时正在夹一块糖醋里脊,插话道,咱们不都是丫头片子么?
米兰说,这是两码事儿,等你到了我这时候就知道了。
她幽幽的说,我喜欢女孩儿。
米兰笑,那你就生女儿好了,到时候给我们家钱串子当媳妇。
另外俩人无语,钱串子……
米兰洋洋得意,这小名儿不错吧,要说钱嘉伟这人唯一可取的就是这个姓了。
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准新娘一个准妈妈,替她们高兴的同时,林菀心里还是有点酸。因为自己也是曾经要结婚的,脸上也有过思思这般笑容,也曾有过一个孩子,那个还不知性别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儿,应该会很像自己吧……
陈劲在第十五次翻身之后,恨恨的骂了句脏话,摸起床头的手机一瞧都凌晨两点了,身体明明疲惫的像一滩烂泥,可是大脑却异常的清醒,清醒的感受着这少了一个人的寂寞,清醒得让人抓狂。他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不是为了别的,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
无奈之下他求助于传说中的属羊法,一只羊两只羊……三十八只羊……一百二十八只羊,他发现这种方法真不适合自己,大脑总是本能的想要保持清醒,可越是这样越要跟自己较劲,继续数,一百二十九只羊……三百八十只林菀……
陈劲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然后起身扯开被子下床,这觉没法睡了,那个名字就像一只小蚊子一样在他脑子里嗡嗡的飞,抓不着,躲不掉。他来到客厅,斜斜的靠在沙发上两脚搭着茶几,一手揉着砰砰跳的太阳穴,一手拿起遥控器随便一通乱按,经过电影频道时停了下来。
屏幕上有一个长得很奇怪的家伙,脸色白的吓人,头发乱糟糟,最怪异的是他没有手,代替手的是两把张牙舞爪的大剪刀……
《剪刀手爱德华》,十几年前他就看过,那时候唯一的感受就是强尼?戴普演技真好,唯二感受是,那女的挺漂亮。此时,当他听到女主角说hold me,男主角说I can’t的时候,心猛的一震,想起林菀流着泪说,我们不可能,我过不去这个坎儿……
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掏出一支咬在嘴里,打了几次火才把烟点燃,一口接一口急促的吸着,任凭烟灰簌簌的落在睡袍上。直到烟盒里剩下的四五根都抽光了,抽得喉咙疼舌头发麻,他抬头一看电影早就结束了,正在播放欢快的广告。他恹恹的关了电视,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卧室,拉上窗帘把皎洁的月光挡在外面,闭上眼睛时还在想,同一轮明月照着的另一个人,此刻是否安睡。
次日是周六,林菀和思思约好了去婚纱店试穿礼服,同去的还有另外一位伴娘和思思的准老公,以及凑热闹充当点评嘉宾的米兰。
思思换上婚纱出来时众人眼前一亮,郑博士看得两眼发直,换上新郎礼服的他也添了几分俊朗,俩人往那一站还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伴娘服是白色抹胸小礼服,林菀从试衣间里出来时米兰惊艳的两眼放光,拉着她悄悄说:“当心抢了新娘子风头。”
林菀转过头看看那边你侬我侬的两人,笑笑说:“新娘子的光芒是抢不走的。”心中想,单凭那脸上绽放的光彩就是她无法企及的,由内而外挡都挡不住的幸福。
米兰看着镜子帮她整理裙摆和头发,感慨的说:“菀菀,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很多?”
她心不在焉的问:“哪儿变了?”
米兰捏着下巴打量着她说:“有女人味儿了,以前再怎么美也就是个青涩的小丫头。”她笑着点评道:“看来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滋润。”
这家伙说说就不着调,林菀瞪了她一眼:“当心让你儿子听到,你就是这么胎教的?”
思思刚好走过来,喜气十足的说:“菀菀,这回可得让我看看你那位神秘男友了吧?”
“必须的。”米兰附和。
林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说:“分了。”
“啊?”俩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把店里其他人的目光也给吸引了过来,林菀心里开始隐隐的烦躁,说了句“合则来不合并则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拉开试衣间的门走了进去,米兰和思思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
等林菀换完衣服出来时,米兰换上严肃的表情说:“菀菀,别难过,这男人还不有的是,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思思也一脸担忧跟着点头。
林菀感激的笑笑,“谢谢你们,我没事儿,真的。”
她心里很愧疚,这么大的事儿一直瞒着她们,可是秘密一旦隐瞒久了就像暗处的苔藓,越发的见不得光。而且她还真没有跟人谈心的习惯,就连跟王潇在一起时也很少提及那些隐蔽在内心深处的东西。看着好友们替自己的担心的样子,她无奈的自我安慰,反正也过去了,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就烂在心里吧。
陈劲一觉睡到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午饭去公司,晚上难得没应酬,就把向阳方正约出来陪自己喝酒。
向阳第一个到,陈劲随后,等方正来时居然还带了个“尾巴”,而且是个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尾巴。方正冲陈劲摊摊手说:“刚才接你电话时这厮就在我旁边,非要跟过来甩都甩不掉。”
谭希哲一脸幸灾乐祸:“听说有人失恋了,我是来围观的。”
他倒是一点不生分,径直走到陈劲这边的沙发优雅落座,陈劲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低头继续喝闷酒。
侍者给后来的俩人倒了酒之后就轻轻退了出去,向阳和方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扯闲篇儿给陈劲解闷儿,方正说:“我小学三年级就遭遇失恋了,其实吧也没什么,这就跟出水痘一样,第一次刻骨铭心,可是经历过了以后就百毒不侵了。”
向阳说:“阿劲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人吧,现在跟我这妞儿是电影学院的,她们班上全是漂亮姑娘,随便领出一个都不比那谁差。”
方正接话:“电影学院那些都是一门心思攀高枝儿的,把你当冤大头,要找也得找,嗳那谁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陈劲把酒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指着俩人:“你们成心给我添堵是吧?”
俩人嘿嘿的笑,谭希哲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打量着旁边的人,等那两位一个接电话一个去洗手间时,他似笑非笑说:“行啊,装的挺像。”
陈劲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我没猜错的话,这所谓的分手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压根就没打算放弃林菀吧?”
陈劲端起酒杯的手略微停顿,轻笑一声反问:“要是你你能放弃吗?”
“不能。”谭希哲果断回答,随即眼角一挑,揶揄道:“不过,我可没有那么个好弟弟。”陈劲脸上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谭希哲感慨:“这可是一场艰难战役,”他拍了拍陈劲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你可得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啊。”
陈劲朝他举了举杯子:“谢了兄弟,早准备好了。”
他当然不会放弃,如果说之前有过动摇,那么泸沽湖那一夜过后那个念头就彻底打消了。他坚信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爱林菀,也没人比他更能让她幸福。当然,除了林菀他也不认为还有哪个女人能让自己如此幸福。那些所谓的障碍在他看来并非不可逾越,要知道生活总是有缺憾的,人在现实面前总得适度妥协,他不也是一直在妥协吗,林菀只需在这一点上让步就可以了。
其他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比如她想要自由,那就给她。他从前不肯放手,是因为怕一松手她就像风筝一样飞走,不知道再用什么理由接近她,说白了是对自己没信心。现在他有了,那天从她家走出来,低头看看自己湿透了的衣襟,他就知道,他是有希望的。爱她,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知道林菀需要什么,就想方设法的对她好,用行动证明他能给她幸福,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同时让自己一点点渗透进她的生命,让她习惯他,像他习惯她那样,习惯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习惯对他的依赖,习惯做一个小女人。
现在,他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接下来就是辛勤浇灌,反正这辈子也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浪费一分一秒了,所有的时间都是她的。她什么都不用做,他们之间的距离无论是一百步还是一千一万步,都由他来走。
陈劲收回思绪,喝了口红酒淡淡的说:“不过你刚才说的不对,我不是装的,现在真挺难过……”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升起一抹苦笑,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很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完结了的传言,表示很无奈,多么明显的一个玩笑,作者有话说最后一句,都说了下次更新时间……好吧,向严重误会了的同学说声抱歉,老刘玩笑仿真度太高~~以后注意。
另外,推荐一个朋友的文,苏伊士的《绯闻男女》,娱乐圈的,很好玩。
85、心愿 。。。
今天是周六,也是是思思的婚礼。洁白的婚纱,红艳艳的玫瑰,还有新娘子脸上比花儿还要娇艳的笑容,林菀以为看到这些会触景生情,可事实上她根本无暇分神,伴娘不是个轻松角色,何况她心里早就被别的东西装的满满的。
一系列仪式结束后婚宴正式开始,伴娘伴郎分别陪着新郎新娘挨桌敬酒,思思没什么酒量,林菀也不能喝,幸好另一位伴娘还有些量,大家也不会太为难新娘,意思意思就混过去了。
走到第三桌时林菀就感觉不对劲儿,桌上大鱼大肉的味道变得异常恐怖,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拼命往上涌。众人的焦点都在新娘子身上,她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然后捂住嘴巴匆匆走出宴厅。一路上她不顾形象的狂奔,进了洗手间刚一推开隔间的门,就不可抑制的呕了出来,胃里的东西造反一般纷纷往出涌,直到吐得无物可吐。
林菀吐得身子发虚,几乎连迈出洗手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坐在马桶盖上歇一会儿,用手背随意的抹了抹嘴角。没错,她中奖了。明明吃了事后药,可还是被那百分之一的几率给砸中了。这个月好朋友迟迟未至,她还以为是药的副作用,直到一周前起了疑心买了验孕试纸……
第二天她就去妇婴医院化验确认,已经五周了,和上次惊人的相似。她当时就傻了,医生询问要不要时她愣了愣说要考虑一下。回来的路上,到家以后的几个小时里,她一直在考虑。她还记得那一次流产之后的夜夜噩梦,她真的不想再当一次刽子手了。
有些事一旦你开始犹豫,就代表你在心里已经有了倾向了。她一夜没睡,前半夜躺在床上睁着眼作抉择,后半夜一直上网查询,服了避孕药是否对胎儿有影响。次日又去了另一家大医院挂专家号,得到了一个让她消除了大半疑虑的答复。
然而,这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