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明蔚不傻,听得出来是给自己找难堪,不过姑奶奶最大的本事就是没脸没皮,“过奖了,我这最远就去过海南,连港澳通行证都没见过,更别谈比利时了。不过巧克力吃过。”
林清笑,小声纠正,你吃的那是好时,是美国产的。
表少爷没听出这个茬,只顾着跟林清说:“哟,那林清,可是你不对了,怎么不带媳妇出去到处转转。”林清俩字念得颇重,他俩就差两个半月生日,平时也不叫什么哥哥弟弟的,今天却让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给叫了声弟弟。
林清回以微笑,说:“我们这都是小志气的人,没那么大报复满世界转悠,不能跟远大抱负的主比,生怕偌大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留不住一颗兼济天下的心。”
表少爷也笑,附和了一句,“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呵,还放上高产卫星了,也不知道您那块地有多大产。喝着张明蔚点来的二锅头,看她毫不经意、微不可闻的翻白眼,林清觉得就要憋出内伤了。又说了几句,他拉拉张明蔚的手指头,“走,媳妇,出去陪你老头儿透透气。”
张明蔚原本想,这么不给他兄弟留面子,他可能不太乐意,还有点小担心。听出林清还给她撑腰,立刻眉开眼笑跟出去。
天开始转凉了,已经又是凉秋。从2007年9月认识,到现在,他们交往不过一年,就已经发展到如斯地步了。张明蔚纳闷自己怎么就这么把自己给豁出去了,还轰轰烈烈的。林清也不得不感慨,缘分啊。
张明蔚贪着清新冰凉的空气,大大喘气,扎着两只手仰天长啸,搞得自己颇为风中凌乱。
林清则很不给面子的说:“中风啊你?”
张明蔚改手势为抱胸,又想起早先林齐给她看林清照片时就满嘴“想当初”的口头语、老爷子的忆往昔,还有刚才那个装ABC的表少爷的感怀岁月,叹气,问:“林清,你们家都有这样的遗传基因?”林清挑眉,她作进一步的解释:“你不会哪天也给我,想当年我在英国看的那一场光化学烟雾,那叫美得花枝乱颤……什么的吧?”
明白她意有所指,林清搂着她,“我可能基因突变,没发现有这个毛病。”
伸手描画他浓浓的眉毛,“你们家小孩都出过国吗?”她多少也沾了高干的边,但是看看俩人的生活质量,咋差十万八千里呢?
“我们家这代人,就我和林楚没出国过,念书啊,玩啊,都没去过。”亲一下她小鼻子,惹来她怕痒的抵抗。
“玩也没去过啊?OUT!”光明正大的鄙视他一下,又问:“可,为什么啊?”
“嫌麻烦呗。”他回答的老自然的,“我们老爷子也没出去过,没啥了不起的。资本主义的月亮就圆啦?”
“可是我觉得了不起啊,那布鲁塞尔的雪我也想看,看有没有东北的大。”
“要不咱俩蜜月出国吧,让我也借你的光开开眼界。你想去哪?”
“巴基斯坦。”
“嗯?”
“让我有机会感受一下战火中的悲壮,以后给我儿子讲——想当年你妈你爸就是在巴伊战争的战火纷飞中相爱结合的。”
“小肚鸡肠啊你。”没完没了了还。
张明蔚没接话,把头靠在他胸前,突然说:“我会努力的,努力的融进你的圈子,你要帮我。”
“嗯。”他收紧手臂,紧紧的,暖暖的。
@##@##@##@
林家一切准备OK,婚礼举行了。
婚礼两场,其实是在北京一场婚礼,在S市一场答谢。
北京的婚礼自是不用多说,甚是隆重。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家族的背景,也因为到场的人数众多,其中不乏来一探究竟和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两种类型。
婚礼上娘家人并不多,尤其张明蔚的朋友都在S市原地守候呢。场上到处都是借着场子沟通关系的会面情景。还有就是林清的狐朋狗友。
因为林清素在就不是能任他们玩儿的人,再加上这帮少爷们直到婚礼结束都没弄明白,这小子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了?所以也就没人想什么折磨新人的招数。
更甚的是,有两个小姑娘居然拉住要去隔壁桌敬酒的新郎,当着已经独自到了隔壁桌的张明蔚的面,泪眼涟涟拽着指责,“清少,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太没信用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婚了?你们自己瞎合计的。”林清端着酒杯嘴角抽筋,张明蔚面带微笑在他身后狠狠的拧着。他连连跟两个美女摆手,“宁教人打儿,莫教人休妻啊。”
张明蔚笑着跟他低语,“婚礼上都有找后帐的,清少,您年轻的时候放荡啊。”
这出闹得,虽然动静不大,也总够引来老爷子不悦的侧目了。他伸手搂了搂张明蔚的腰,跟在座的同学们介绍,“再有什么女性往我这瞄,你们可都帮忙拦着点。我媳妇可跟这儿呢,张明蔚,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啊,”
还真跟回事儿似的,林清几个大学同学诧异间只顾着看新娘子,一个个都傻呵呵任凭敬酒点烟,在毫无反应的状态下轻松的放人过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各位,先别着急,还没完啊。再允许我墨迹几章。
最近河蟹这事闹的,也不知道因为啥,反正严打无尽头,努力改文and沟通。下周更新两到三章,大概字数不会超过一万。周六日and周一去上全天自习,周三见了各位!
到头来无雨无晴才生活(一)
北京那边场面隆重,除了宾客多点,点烟敬酒多点,别的倒是唬弄唬弄就过去了。
可是在S市的答谢宴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就跟上了大刑一样。出乎意料的是张明慧没有回来,罗阳也没什么特别。
方嵘和罗思妮准备了丰富多彩的婚礼游戏,为了这个,俩人跟百度熬到半夜两点。
游戏也都有好听的名字,比如五子登科比较常见,就是拿一根线,或者什么小绳子中间绑住一根香烟。在某种东西上插上五根火柴,他们把火柴插在西瓜皮上,新郎和新娘不用手帮忙,把火柴点燃。
张明蔚低骂一声,被林清在腰后狠狠的掐了一把。俩人眼睛都要被烟熏得出了眼泪,还是寥寥点燃了三根。最后张明蔚耍无赖,自己叼着一根烟结束了战斗。
罗思妮指着穿着华丽还叼着烟卷抖着腿的新娘子,喊:“靠,兄弟们随了这么多礼,你怎么也得演个百八十块的啊。”
林清弹她脑门,“你当看耍猴呢?”
方嵘则不紧不慢的说:“着什么急啊,啥叫过五关斩六将?还没完事呢。”
“呵,你可算会说个成语,数还挺大的。”张明蔚掐了烟卷,算是明白今天不拔层皮是走不出去了。
林清也配合,拍拍手大喝一声,道:“来吧!”
然后最近走红的两种游戏隆重出台,探囊取物、农夫山泉。那动作叫个猥琐,张明蔚总算挨过去了,拍拍何家勇说:“你们这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要多下流就多下流啊。”又转身跟罗思妮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姐们儿,你还没结婚呢。”
罗思妮呵呵干笑,“我不用你随礼。”
终于从这桌逃出去,却没想到在老同事那桌又栽了。张明蔚让跟妆的美女给自己补粉擦汗,看着林清信誓旦旦的说:“林清,要是什么时候想离婚,先想想今天受的罪。”
林清同样信誓旦旦的说:“这是我想说的。”
一场答谢宴,在两个新人的磨牙愤恨中悲壮的结束。
定义中在S市的洞房之夜,落地的装饰灯发散着橘色的光芒,白色轻纱窗帘分到两边,随着微开的窗子吹进的风轻轻飘动。在这浪漫的气氛中,张明蔚很没出息的“阿嚏”出声,林清赶紧给她披上个薄外套,“你就这命,玩不起风花雪月。”
伸手让他抱,等把自己打横抱起,再捏他鼻子说:“人贱没整儿。”林清张嘴咬她手指头,她轻松躲过,指指自己的鼻子说:“命贱没招儿。”
指挥林清抱她到窗边,伸手关了窗子。
他温柔的搂着张明蔚,依偎在南面的落地窗前看星星,“明蔚,咱俩一路太折腾了,轰轰烈烈咱俩也算有了吧?细水长流那就等以后了。这小打小闹是情趣,过上日子咱可不能这样了,岁数大了受不了折腾。”
张明蔚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明蔚,知道苏东坡的《定风波》吗?”他把下巴抵在她头顶,念着:“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看张明蔚没动静,他推推她的肩膀,“就是我们家老爷子在屋里挂的那副字。”
“知道,”她用脑顶去硌他下巴,“林清,你真酸,不过酸的有道理。无雨无晴才是生活嘛。”
“真乖,文化水平越来越高了。以后咱就无雨无晴了。”
@@&&@@&&@@
结婚之初都需要磨合,在他俩之间倒是省了这个,毕竟同居那些日子不是白过的。
倒是结婚之后在哪定居一直是个没有解决的问题。程姐在S市有自己的事业,林家在北京大有一番基业。
谁也离不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女们又不能真就一下子忍下不管。所以他们就两边跑来跑去的生活,赶场子坐飞机。这么一来林清顺理成章的包下了与北京以及其周边的商业谈判,不论谁是甲方,他们都愿意上门服务,一来二去,客户都说,这帮年轻人,服务意识还蛮强烈的。自然,林清的机票罗阳是要报销的。
李新哲拿着财务的报销票据,推推眼镜,“林清,看来得给你弄个航空月票卡,明儿跟徐蓓他们打听一下,明星见天儿的跑来跑去,坐飞机有什么优惠没?”
林清夺下票子,白他一眼,小气样。
辛苦的不止林清和罗阳的公司,某个周五,再看天天向上,发现欧弟半场后缺席时,张明蔚大发感慨。这明星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林清抱过她,“咱俩没那个无雨无晴的命,结婚前折腾,结了婚也折腾。”
“连领个证都折腾。”张明蔚累得提不起精神,眯着眼好像又回到领证那天。
其实他俩结婚证领的特波折,一度让张明蔚觉得老天就不想让他俩往一块堆儿凑合。
第一次俩人去,早上林清相当激动,根据俩人的生辰八字找人算了个好日子,挑了个好时间,往办事处一排。赶上那天人倒也不过,没一会儿就排上了。林清还美,说什么万事俱备只欠钢印。
等往桌上放本子的时候,林清惊异了,他放下的那个红色的大本本,烫金的大字,赫然写着“房屋所有权证”。
办事员乐了,说没事,把证件带齐了下回再来。
出了门,张明蔚拿着房证研究半天,跟林清说:“你们首都人民就是不一样,户口本都是立着开的?我们S市落后,到现在还是横着开口呢。”
林清抿着嘴也不说话,就要回去拿证。张明蔚嫌折腾,说下次吧。
第二次,林清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儿,又跟罗阳请了天假。穿戴正式,为了不紧张,林清还特意买了根抹茶雪糕给张明蔚,自己喝了半瓶冰红茶。材料是看了又看,钱包检查了又检查。
然后俩人站在办事处门口怅然,门口贴了个纸条,标语醒目:停电了,别等了。
多人性化的告示,林清狠狠的骂两声,也只能作罢,“你现在还能改户口不?换个区呗~”
“宝贝儿,晚了。下回吧。”张明蔚苦着脸,“你要是不介意再等一年,我可以找人改户口。”
林清懊恼,当时跟罗阳办公司办理股权、法人等等证明的时候,自己就一顺手把户口关系、档案都调过来了,现在想回北京办也不行了。最憋气的是,林清的落户地和张明蔚家明明离得好几站地,居然还在一个区的管辖范围之内。
话说,点背不能赖社会。只能再等下次。
第三次去,俩人都没什么兴奋的感觉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大抵如此吧。
终于做到走廊上的长椅上。其实距离第一次坐着个长椅也不过就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觉得前后差别这么大呢。好像来结婚的都受了不少折磨,没什么欢声笑语。
林清坐着也闲无聊,就在一边逗发短息的张明蔚,摸摸她的鼻子,拽拽她的头发,引得张明蔚直张嘴咬他。林清嘿嘿的收回手,抬头看见一个大爷。
大爷很关心的问,小伙子来干什么的啊?林清皱眉,以为遇见精神不正常的了,也没搭理。大爷讪讪的走了。没过二十分钟大爷又晃过来了,看了他们一会儿,欲言又止的走了。第三次大爷再过来,又忍不住问了一声,俩人干什么来了?
林清有点无奈,淡淡的说:“大爷,我上这儿还能干什么啊?”
大爷又走了。
直到从办公室出来的两口子在交费的时候破口大骂,林清才觉得不对劲,推推张明蔚看热闹。
大爷又过来了,林清乖乖的回答,我俩来结婚的。
大爷终于松了口气,和蔼的说:“办公室搬来,结婚在三楼。”
林清这才觉得,刚才俩人甜甜蜜蜜的,对旁边那些即将不是夫妻的夫妻来说是多大的刺激啊,能全身而退已经是幸运了。
这忒不顺了,要新婚的跟要离婚的坐一起一上午,叫什么事儿啊。张明蔚站在楼梯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