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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的恨那么深,又岂会真正去疼爱小星儿呢?”端木齐仍然坚定的认为当年的事情,的确就是连映雪见死不救,“好不容易出了宫,能够跟你所爱的男人双宿双飞了,却又让我的辰赫把你给抓了回来,心里是否很失望?”
他虽然神态已苍老,可是眼里的精神却又重新焕发一新。
这比此前司清瑶救他的时候,那种看透一切的凄凉之感截然不同,他是因为受了连映雪出现的这个刺激,才会如此么?假如端木齐的心已经偏向了端木辰赫,现在所有的证据又全都指向端木曦的皇室血统不纯,那么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一场艰苦的战争。
“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曦儿是你的儿子,你这样冤枉他,他的心里会有多么难过?更何况,他在位的这些年,做出了多少政绩,相信你是看在眼里的。”连映雪看着如此疯狂的端木齐,心如止水,这个男人,纠缠了她一生,如今,又要将所有的矛头指向曦儿,这让她情何以堪?
当她身上挂着端木齐妃子的身份时,她与师哥之间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逾越的事情。
可现在这些人全都说得有模有样的,这不等于在当众打曦儿的脸吗?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堪的局面?
“父皇,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您既然怀疑朕的身份,那么就让三哥将证据摆出来,既然你们都说朕的母亲说的话不能算数,那么现在朕这个被妒忌气到疯狂的父皇的话,是否也不能够相信呢?”端木曦牵着司清瑶的手上前,“朕相信自己的母亲,也相信朕就是端木家的子孙,这里不是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吗?让朕与父皇滴血认亲即可,何需如此麻烦?”
“慢着,十七弟,滴血认亲,并非十成十的准确,纵使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有可能二者的血能够相融,这个方法不可取。”端木辰赫走到端木齐的身侧,“再者,父皇现在认定你不是他的儿子,父皇也不会愿意与你滴血认亲,还是等我将证人带上来吧,他的话,才是最可信的。”
他所指的证人,当然是丛意。
司清瑶有些惊讶,这个端木辰赫在滴血认亲这个事上的看法与她的一致,据她所知,人的血型分为四种,只要是同血种的人的血滴到一起,自然是可以融合的,但是在这样的时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证实人与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连映雪的眼里,掠过一抹浅浅的哀怨。
丛意大哥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转了心性似的,说出这些无中生有的话来?
自打从东安国被带到这里,她与丛意便被分开交给不同的人看管,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丛意大哥一定是难言的苦衷才会这样,他不会背叛自己的。
丛意也在人的带领之下到了冷宫,见到连映雪的安然无恙,他心里像一块大石落了地,同时眼里的纠结又让连映雪颇为担忧,他到底怎么了?是被什么事情威胁了吗?
“你现在可以指认一下,在场的这些人里,到底谁是你与连映雪公主产生的孩子了吧?”
端木辰赫见状,眉眼里划过一道凌厉,看着丛意,唇角在上扬。
一见他如此,丛意心里似乎有些慌,垂了垂眼帘,看了一眼端木曦,沉默半晌,这才幽幽开口:“曦儿,的确实就是我与映雪的孩子。”
此话一出,司清瑶率先没有忍住想要上前,这个丛意是怎么回事?承认这回事,意味着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吗?连映雪曾经是端木齐的妃子,她导致皇室血统不纯,这个罪,可是会杀头的!
还有端木曦的处境,那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端木曦看他一眼,神情复杂:“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光凭你一个人说,朕就得认你这个爹不成?”
“假如我没有记错,曦儿应该是比预期的要早出生一个月,至于这是为什么,那就是因为刚好是在皇上当时出宫狩猎,映雪未跟随出行的日子里发生的。”丛意垂眸,不再看任何人的眼睛,径直说道。
“丛意大哥!他们到底拿什么在威胁你?你要承认这些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你可知道,你承认这一切,等于否定了所有的一切吗?”连映雪有些激动不已,“你是为了我吗?他们是不是拿我的性命威胁你?丛意,你若真心为了我好,就将实话说出来,哪怕是死,我也不可以连累曦儿被人诬蔑。”
听到这里,丛意的眼里,有抹动容。
这个他愿意用尽生命去爱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可是他若不这样说,她身上的毒便会发作,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他是自私,自私到只想让映雪活下来,不愿意再去考虑任何人的生死。
“我猜对了,他们拿我威胁你是不是?”
这么多年以来的默契,连映雪相信她说对了,
“丛意,你记住,我爱我的儿子,更甚过爱我自己,我不会成为你们任何人的拖累,我只求你将真相公布于众,端木齐,在皇宫里的日子,我对你,绝对问心无愧。”
她说完这些,以众人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朝嘴里送进去一粒药丸,这是她此前早就预备好的。
207 被动
眼前陡然陷入一阵无边的黑暗,耳畔传来焦虑的呼喊:
“映雪!映雪!”
端木齐与丛意二人异口同声唤道。
端木齐想上前去,却被离他最近的端木辰赫死死拉住:“父皇,您不要过去,说不定只是又一个阴谋!”
让他亲眼看着丛意将连映雪扶起来,让他无瑕去想连映雪方才的以死铭志。
“为什么这么傻?我做这一切全是为了让你能好好活下去?我只有这么一个心愿,能够看到你的下半生,过得开开心心的。”
丛意不是不明白,在她的心里,端木曦比任何人都重要。
可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毒发身亡,他没有办法在明知道她会死的情况下,还可以将真相说出来,明知道他这样会给端木曦带来无法想象的伤害,可是他没有办法,二者之间,他选择他爱的这个女人,他相信,如果端木曦站在了他的角度,他也会赞同自己去选择留下连映雪的生命。
“我不能成为你们所有人的累赘,师哥,好多年不曾这样称呼你了,我仿佛又能回到初见你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的我们,多开心哪,没有半点烦恼,我们三个人,每天都笑得那么幸福。”
连映雪的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丛意替她拭去鲜血时,发现她的唇形是上扬的,她在微笑。
甩开端木辰赫的手,端木齐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丛意,愤怒到极点的怒吼:“你已经霸占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就要死了,你还要完完全全的霸占他,那我算什么?我才是将他娶到宫里的男人,我才是她的相公,你永远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站在远处看着她的男人!”
将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搂到怀里,端木齐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前一刻他庆幸,映雪没有死,下一秒,他又必须面对她随时会真的离去这个事实,这样的大喜大悲,再加上丛意的刺激,已经让他频临崩溃的边缘,吼完丛意那些话之后,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样紧紧的搂着连映雪,半晌说不出话来。
端木曦与司清瑶急忙上前来,却被端木哲及几位大臣们拼命将二人拦下:“你们想做什么?”
“当然是救人!”
司清瑶看准这个冲到她跟前拦下她的大臣一眼,伸脚一踢,人立刻获得自由,飞奔至连映雪的身边,执起她的手腕探了探,气息极弱,且脉相跳动得很异常,忽快忽慢,这是毒气攻心所致,而在此前,她体内早就潜伏了一种慢性毒药,如今两种毒药相撞,只怕真的难以救活。
触到她眼里的失落,端木曦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
早知道让母亲回东安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当初即使是让她恨自己一辈子也应该强行将她给带到宫里来。
“端木齐,在宫里的生活,我与师兄之间从未有任何逾越,你却如此相信他人之言,中伤我,真的想让我连死,也无法瞑目吗?”连映雪的声音,极其微弱,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哀怨,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端木齐的眼神。
“我相信你。”
端木齐点头,这个女人心高气傲,他早该知道的,依她的个性,看似柔美,实则刚烈,她以这种决然的方式去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她的心里,自始至终不曾替他这个夫君想过,她这样一走,将他置于何处?
“我只是在气,气你为何始终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我毕竟与你孕育了两个孩子,你对我,当真就无一丝情意么?就连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也仍然不肯施舍一个你的眼神给我。我到底走错了哪一步,你的心里,竟是如此的绝情,对我要如此冰冷?”
他抬眸,眼里全是悲泣。
“你很好,屡次都放过我,没有真的要了我的性命。”连映雪柔柔的说道,“其实我心里是感激你的,你明知道我心里没有你,却没有杀了我,而是将我留在这个世上,让我这样活着,走到这一步,我对你,哪里还会有恨呢?我只求你放了我,给我一封休书可好?这一辈子我负了你,来生我们若再能相见再相守,这一生我的爱全给了师兄,无法再发给其他人了,对不起。”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最后一口气陡然提了上来,睁开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了端木齐一眼,最终,唇角绽出一朵浅浅的笑,纤长的手永远的垂下了。
“母亲!”
“映雪!”
几个人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儿。
司清瑶只觉得脑海里有些东西正在迅速的被倒转过来,连映雪的这一生,过得何其辛苦。
到死之前,她心里渴望的是端木齐能给她一封休书,这样,她便可以明正言顺的跟丛意生活在一起了。
“映雪,哪怕是死,我也会一直追随你而去。”丛意突然起身,喃喃自语道,定定的看着端木齐:“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便是皇上深爱着的女子,她的心里却只有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个赢家,其实我明白,我一早就输给了你,我们彼此深爱,我却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名份,无法让她成为真正的丛夫人,她的身上,永远烙着你端木齐妃子的影子。我心甘情愿在皇宫里守着她这么多年,没有与她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当今皇上,的的确确就是皇室正统子嗣,只是因为三王爷他以映雪的性命为要挟,我才迫不得已撒了谎,相信你心里是有数的,映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何值得我一生去守护,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没有对你不忠,即使她不爱你,却执意的守着那道防线。你真的不应该不相信她的。”
他的话,只让端木齐越发的面如死灰,半晌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一突然的转变,使得端木辰赫越发的被动。
208 危急关头
一柄长剑,毫不犹豫的割向自己的脖颈,鲜血四射。
丛意就这样瞪大着双眼,看着连映雪的身影,缓缓倒下。
映雪,天上人间,我都会追随着你,永不与你分离。。。。。。
“诸位大臣都看到了吗?”端木曦转身,压下心里沉重的痛楚,缓缓说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是你们的三王爷他有心谋权篡位,设了这样一个阴谋想来陷害朕,将这个忤逆的乱臣贼子给朕拉下去!”
他的母亲已经为了这件事情死在了他的面前,端木辰赫,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端木曦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来将端木辰赫给控制住,与其一道入宫的四名大臣见大局已定,纷纷诚惶诚恐的跪下,哆嗦着身子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臣这么做,只是不容许皇室血统出任何差错,何罪之有?”
端木辰赫并不急着反抗,而是从容的抬眸,看一眼端木曦,他的身后,端木哲急了,一个剑步冲上来:“皇上,三哥他并不是有心这样去做,只是关于此事疑点颇多,才想着要来当面对质。”
“够了!”
端木齐突然缓缓出声,大起大落之后,他的眼里,再度蒙上了像死灰一般的肃穆。
映雪走了,丛意也随着她一块儿走了。
这两个人,即便是死,也要永远相守,将他端木齐置于何地呢?
“曦儿,此事辰赫的做法的确有失考虑,但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你若还唤我一声父皇,就听我的,对他从轻发落。”端木齐的眼,慢慢的转到了端木曦的脸庞之上,这张脸,像连映雪多过于像他,亦正是这个原因,让自己对他的感觉,忽远忽近,找不到真正应该如何与他相处,这一生,自己用在连映雪身上的情太多太多,导致忽略了这个儿子的感受,在自己的心目中,只记得要如何去防备其它人有夺位之心,只记得要去将连映雪的心给夺回到自己身上来,导致自己亲手推开了原本可以拥有美好亲情的这一切。
“是,父皇。”
他的眼神,饱含了太多的深意。
让端木曦明白,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深,有多重。
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