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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浩看见那个可疑又似乎、好像眼熟的资料袋时,眼神突然一闪,嘴角轻轻抽蓄了两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夏浩天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的封口,拿出里面的一沓A4纸,又诧异地翻了下没有任何危险的大信封,看的确是没什么问题后,便开始仔细地看起了A4纸上的内容。
“这……这是?”
夏浩天看完后,吃惊的把他们递给了其他人。
其余三个人也看过后,均深吸一口气。
“天啊,真是没想到啊。”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年纪轻轻,竟然能藏得如此之深,怪不得这个计划如此周详。”
三个人分别发表了一下感慨后,一起看向最惊讶的夏浩天。
夏浩天真是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凶手竟然是他最没有怀疑的人。
“走吧,浩天,去问问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重仁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虽然知道了凶手是谁,可是他一定不敢相信,不亲自去问问,他一定不会甘心的。解铃还须系铃人,直接去问凶手吧。
……
夏浩天自己走了,没有带任何人,别人要跟,他却不肯。
但是夏小天他们并没有真的放任他独自去涉险,所以早就派了人悄悄跟随,真有危险,随时保护。
夏浩天一步一步的来到市政府,他家离市政府并不远,可是这一道他却走得很慢,也想了很多。
夏浩天上了三楼办公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这间是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办公室主人的声音温和而拘谨。
夏浩天推开门,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
干净朴素的办公室里,傅君悦神色平静的坐着,看见夏浩天进来,温文尔雅地起身让坐。
“夏市长?您怎么来了,有事让秘书吩咐一声不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这几天您一定没有休息好吧?快坐下,我给您倒杯水。”
说完,傅君悦优雅地转身,到储物柜前,拿起杯子给夏浩天倒了杯白开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听见夏浩天毫无情绪起伏地声音,傅君悦拿着水杯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又快速地恢复镇定。
“天哥,你到底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他的声音亲切平和。
他俩私下里一向都是天哥、君老弟这样称呼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大嫂?”夏浩天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
放下水杯,傅君悦站在夏浩天的对面,眼神平静淡然,“夏市长,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您不舒服或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就不留您了,不好意思,怠慢了。”
“瑞嘉集团是君丽的前身,瑞嘉集体的创始人是梅树人老先生。梅老先生一生无子女,但是他收养了一儿一女。养子叫梅昊,也就是现任君丽的当家话事人。养女叫梅丽,此女身体先天病弱,很少见外人,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梅老先生只有一个养子。而梅丽虽然体弱,但是她很幸运的有个爱她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大学同学。”
“梅丽结婚后的几年过的很幸福,唯一的缺憾就是他们没有亲生子女,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再有她的丈夫也心疼她,不愿接承受失去她的可能,所以一直没有同意要孩子。直到去年,善良的梅丽第一次背着丈夫,偷偷地扔掉了避孕药,成功怀孕。”
“她之所以要冒险怀孕,就是因为她预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想临死前为爱人生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想给丈夫留个后,留个孩子陪他,她怕自己走后,丈夫太孤单,太可怜了,所以她便铤而走险,冒死怀孕。可是这个她冒着生命危险怀上的孩子,并没有平安降生,最终不止孩子死了,就连梅丽自己也死在了手术台上。”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傅君悦的声音低沉、阴冷。
“既然老婆孩子都死了,那么作为丈夫的你——傅市长,你是怎么想的呢?”
夏浩天目光锐利地看着傅君悦,凶狠地眼光里藏着悲痛与失望。
“怎么想的?呵呵,我还能怎么想呢?毕竟我最爱的妻子和儿子都没了,彻底的离开了我,我还能如何呢?夏浩天,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
傅君悦阴狠狠地瞪着夏浩天,双眼泛红,额头青筋绽起,像个随时要发怒的野兽一样,疯狂暴虐。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你失去了老婆、孩子,所以就要无辜的人给你们陪葬吗?”
夏浩天终于忍不住的悲愤嘶吼出声,痛苦万分。
“无辜?呵呵,无辜的人?你们是无辜的人吗?啊?夏浩天,你真好意思说出口。”
咣呛!
“那难不成是不无辜?我倒要听听,我们怎么就“不无辜”的得罪你了,啊?”
原来康宏伟本来有事要找傅君悦,结果刚到他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夏浩天和傅君悦的对话,顿时就明白了凶手就是这个伪君子——傅君悦。
他强压着怒意在门口听着,可是当听到傅君悦用讽刺的口吻反问着夏浩天时,他忍不住了,这个凶手,他讽刺夏浩天的同时,不就是也讽刺了同样被他报复过的自己吗?
“呵呵,看来,主角都到了啊!”
“傅君悦,如果你真对我有气,为什么不冲我撒,而要伤害我的妻子?”
“是啊,你个畜生,有什么事你来找老子啊?对我儿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呵呵……真是笑死我了,两个蠢货,我对付你们有什么用?要报复当然是挑你们最痛的地方下手了!哈哈,怎么样?失去妻子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痛不欲生啊?呵呵,我也一样呢!呵呵,康宏伟,你儿子命大,躲过了一劫,可是,老天看着呢,你会有报应的,看好你儿子吧,说不定哪天老天爷看你不顺眼了,就夺走了他,让你和夏浩天一样痛苦,哈哈……”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浩天失望地问着他。
“那是因为以前我的爱人和孩子没有死!”
傅君悦说完这句后,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你妻子和孩子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这么恨我们?”
康宏伟气愤极了。
“那几天,丽丽的预产期快到了,她总是不安、焦躁,我和小昊怕她有事,就提前把她送到了医院。就在她生产的那天,我的心口无故的憋闷,我感觉她可能要出事,于是就想请假去医院看她,陪她待产。可是……可是就在这时候,你们俩,一个市长,一个书记,竟没一个人肯听我说话,就更不可能放我离开了,竟然二话不说地拉着我去了省里,去开什么汇报会,让我错过了丽丽,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小昊说,她一直到死都念着我、要找我,想看我最后一眼再走,可是……可是他们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我,啊……呜呜……她盼到死,也没有盼到我出现,她死不瞑目啊,就这么带着孩子含恨而终……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尝尝和我一样的痛苦……”
当一个人悲伤过度,又悔恨无比时,他会怎么做?
大部分的人一定会想要找个目标,发泄一下心里的苦闷。
可是当那个悲伤的人,实在不知道要找谁当那个发泄对象时,他就会找那些让他悲伤悔恨的人,找到他们发泄、报复;来填平心里的怒和怨。
“傅君悦,那天的事能怪我们吗?那是省里发起的大规模反腐清查行动,既然当时我们H市也出了大案件,省里让我们三个去汇报,那我们能不去吗?再说你又没把你妻子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会这样?领导发话,难道你还能拿乔?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啊?”
康宏伟感觉自己无辜极了。
“我说了、我有说,我说过了我妻子要生产,我说过了她身体弱,我要去陪她,可是你们俩个谁都没理我,还硬把我拉上车,说‘做个汇报而已,很快就回来。’可是,结果我们在省里耽误了一整天,等我回到医院时,丽丽的身体都已经开始僵了……”
夏浩天和康宏伟的心情很憋闷,他们已经忘了当时傅君悦到底有么有说了,那次的行动省里很重视,他们更加重视,所以听偏、听差、听漏都是有可能的。
办公室里一片静默,除了傅君悦的啜泣声外,没有任何人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傅君悦渐渐平复了情绪,面色也开始恢复平静。
夏浩天和康宏伟听了傅君悦说的前因后果后,也不知该如何决断了,如果事情的起因真是因为他们的话,他们也没有了立场归罪他,可是他俩也毕竟都是受害人。
而夏浩天还失去了他最爱的妻子,可此时无措的他,甚至不知该不该去告发他。
夏浩天没有再说话,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可就在他刚要走出去时,回到办公桌后的傅君悦叫住了他。
“天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丽丽和孩子,也对不起你和大嫂,回去后,替我向大嫂陪个不是,就告诉她,就说君悦下去后,一定亲自赔礼道歉,负荆请罪。”
夏浩天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过身看他,也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天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但我还是想最后再求你一件事,天哥,我死后,请将我和丽丽葬在一起,我希望在地下,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求你。”
“你要做什么?”
夏浩天听到这里后,顿时猜到事情要不妙,于是立刻转身,康宏伟也和他一起跑向傅君悦,想要阻止他做傻事。
可是他们再快,也没有傅君悦的动作快。
傅君悦不知在办公桌的什么位置,倏地拿出一把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枪。
砰!
“君老弟……”
“傅君悦……”
“对……不……”起!
一切尘埃落定。
尘归尘,土归土。
作者有话要说:重做系统什么的,最讨厌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