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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诗皱眉,轻轻抬起她胳膊:“流血了……丫头,没出什么事吧?”
陈安这才留意手肘擦破了皮,她竟然没有发现。
她只好解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还好,一点也不疼。”
宝诗没有深究,事实上钟立维也没说太多,她只嗔怪道:“难怪钟立维那么紧张,你呀,工作很辛苦,更要学会心疼自己,知道吗?”
陈安点头,心里七上八下。
宝诗取过消毒托盘,麻利地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在她手肘擦拭,棉球凉凉的,沁人心脾,而宝诗的手指细腻柔白,仿佛有安抚的作用,陈安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处理完手肘处的伤,宝诗小心掀开她额发,露出额角的纱布,又仔细端详了一会。
陈安问:“宝诗姐,怎么了?”
“得,多少得留一个疤,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天生就该完美无暇!”
陈安卟哧乐了,只听她又说:“哎,我记得你小时也跌过一跤,好象也是额角的位置……”说着又掀开另一边,果然有个细小的疤,时间久远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钟立维祸害的吧?我记得大伯那天揍了他一顿,第二天就看见你光荣负伤了……得,这下一左一右对称极了!”
陈安乐了:“宝诗姐,你改行去当整容专家吧,我一定第一个让你开刀!”
“别,钟立维可饶不了我!”宝诗笑嘻嘻的。
第六十八章 耐不住寂寞
陈安有些别扭,小时候,长辈们常爱开他俩的玩笑,把她和钟立维送作堆。
宝诗小心给她上药,陈安想起了什么。
“好久没看到三哥了,你们在一个医院,他最近好吗?”
宝诗挖苦她:“你只关心他,就不关心我了?”
陈安仰着头,扑闪着大眼睛:“我关心三哥,自然就是关心你……对了,你们还不把事办了?”
宝诗倒笑了,手上还是小心翼翼的:“快了,日子订在了十月,滨川说十月金秋,天高云淡,是收获的季节,他喜欢,而且我们今年恰好都有长假。”
陈安一喜:“恭喜了,你们多年的感情,而且还一直这么好,瓷实得让人羡慕!”
“羡慕吧?那就赶快找个人结婚,安安,你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该抓紧了!”
陈安笑而不语。
宝诗看了她一眼:“给我当伴娘如何?咱既是发小,又是最好的姐们儿,沾我点喜气,保管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这好事,你可不能推托!”
陈安抓了抓头发,顾左而言它:“愿意为宝诗姐效劳,不过,我以后称呼你三嫂,还是继续叫姐?”
宝诗乐了,轻轻拍了她的手一下:“咳,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偏偏学钟立维那厮,他一赖皮就有挠头的习惯,象孙猴子一样从小挠到大的。”
陈安也乐了,好象是这么回事。
转眼又是周五,一大早赵嫣打来电话发牢骚,陈安一边翻着资料核对图片,一边听她象机关枪似的突突。
赵嫣很丧气,不由抱怨:“诶,不象话啊,我这都口干舌燥了,你到底听进去没,给点建议啊?”
陈安乐了:“大小姐,您一口气不带喘的,我压根没插话的机会,还赖我头上了!不就是你们这期的女性杂志缺个封面人物嘛……”
赵嫣在那头没心没肺地笑:“切,说得倒轻巧,你变一个给我试试?”她忽地压低了声音,有点神秘,:“哎,说个秘密,就我那副主编,知道吧?”
“嗯?”陈安暗自叹息,这妞儿又开始八卦了。
“她呀,成天一身黑乌鸦皮,冰冷冷一看就是个性冷淡,严肃得象黄世仁他后妈似的,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出轨,唯独她不能,怪不得快奔四了也没个男人要……安安,你猜我昨晚看到了什么?”
陈安皱眉:“你跟踪人家了?”
赵嫣一阵奸笑:“嘿嘿,职业病!不过昨晚真令我大跌眼镜啊,人果真不可貌相,我那主编大人也耐不住寂寞了,穿得那叫一暴露,和一年轻小伙在酒吧里喝酒,俩人腻腻歪歪的,最后去了宾馆。”
陈安说:“与其八卦别人,不如担心你的封面。”
赵嫣嘻嘻笑:“安安,其实吧,我更担心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就不想那事?”
陈安有点恼:“不废话了,我要忙了。”
“得得,好心没好报,不招你烦了,不过安安,你要有了男人,一定第一个告诉我,那个乔羽,咱坚决不能要!”
~这几天有点事,和亲们交流少,谢谢一直追文的朋友,谢谢天天送咖啡的亲人们(a300400,瑶落红尘……),我爱你们。
在此对QWL520说:安安只当钟是哥们儿,没爱上他是有原因的,后面会提及。
《凉缘》即将掀起一个小高潮,男女主角配角齐登场,很精彩的哦,亲会发现另一方面表现“惊喜”的小维子。
第六十九章 兔子也咬人
陈安挂了电话,用力搓了搓脸颊,牙疼。
一是烦的,二是真的牙疼了。
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纠结得让人搓火。
那个高樵,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道她要学赵嫣,从耗子洞里挖他出来?
还有乔羽,成了她心底隐隐的痛。
陈安不知不觉闪了神,从底层抽屉里拿出那些东西,石榴皮越发干枯,象皲裂粗糙的老人手背,拈在她细腻的掌心,硬得咯手,刺得心里发疼。而石榴内里,颗颗晶莹水润,似水晶玛瑙,珠圆玉润。
那时,她并不见得有多喜欢吃这东西,而观赏的成分居多,她觉得石榴仔清澈透亮,象玻璃心一样玲珑剔透,弥足珍贵,就象她和乔羽的爱情,纯洁无暇。
但玻璃心易碎,碎得晶莹片片,再也拼揍不起来……
下午五点半时,老向喊了一嗓子,宣告这周的工作提前告一段落,大厅里立时沸腾了,年轻的同事们,上了庭那是严阵以待的优秀律师,下了班也象孩子们一样贪玩。
方中平进来,见陈安还在忙,近前敲敲她桌子:“收工了,准备准备去聚餐。”
陈安抬头看着他,方中平笑了:“别说你不去啊?”
陈安认真地说:“我为什么不去,师兄你说过,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
方中平暗暗感叹,安安一直是个聪明人,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的确是乔羽的不幸。
他状似无意说:“这次聚会一方面是接受乔羽的邀请,再一方面,大师兄也考虑最近同事们都很辛苦,人困马乏需要适当放松一下,这顿饭,各出一半的费用。”
陈安只笑了笑,没说别的,低头收拾案头。
方中平也笑了:“你先忙着,一会坐我的车。”
她应了一声,看二师兄走了,她才僵硬地重新坐下,心里开始扑腾扑腾直跳。
她想了想才发现一个问题,刚刚忘了问二师兄,他们订在哪里聚餐,为什么她突然坐立不安了呢?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很偏僻,陈安远远看到小秋和赵冬生忤在那里,象对斗鸡似的,你瞪我我瞪你的,就差掐起来。
赵冬生在律师所出了名的实诚人,一张健康的麦色面皮,看似木讷,不善言谈,在法庭上却骁勇善战,心思缜密,老向就是老向,出了名的火眼金睛,面试时只谈了两轮就果断将他签了进来。
陈安偷着直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也咬人,瞧,这下小秋把老实的小赵逼急了吧。
她不动声色进了洗手间,方便完后洗了手,烘干机嗡嗡响着,小赵憋成酱紫的脸皮还晃在眼前,陈安突地有些不自在。
她是不是做错了?
其实,小秋和小赵蛮合适的一对,一动一静,多般配,她真不应该拆开他们。
第七十章 吃饱了不烦
从洗手间出来,小赵已经走了,小秋红着眼睛还站在那里,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
陈安问:“你们吵架了?”
小秋很委屈:“他凭什么管我,他是我什么人,管这管那的……”
陈安叹了口气:“傻丫头,他是真心喜欢你,不然你以为呢?”
小秋张口结舌,最后一撇嘴终于哭了:“可我不喜欢他,他不能仗着喜欢我,就管东管西吧,还吼我,呜呜……我妈都没那么凶过我……”
陈安知道她是独女,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受过丁点委屈。
她一揽她肩膀,安慰道:“他凶你,是因为他太在乎你。倒是你,平日里老欺负人家。”
小秋反驳:“我哪有欺负他,是他不知进退。”
陈安乐了,用手指点了点她脑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明明答应了跟人家约会,却次次放人家鸽子,鬼精灵一个,人小赵说啥了,还不是闷葫芦一个。”
小秋有点不安,陈安拉着她往外走:“得了,咱会餐去,吃饱了就不烦了!”
陈安说完倒怔住了,这话,她不是原创,是乔羽说过的。
父亲再婚那天,她一大早就溜了出来,乘地铁一口气到了通州,地铁的尽头,离那个家不能再远了,但她没有出站,呆呆坐在椅子上。
呼呼的西北风从通道口倒灌进来,迎头兜上来扇在脸上生疼,又嗖嗖地钻进脖领子,激起一身的栗,这个冬天格外冷,厚实的羽绒服也抵挡不了冷风的侵袭,她只觉周身冰透,唯有一颗心滚烫。
她所有的不满和怨怒化作熊熊的烈火,在胸膛里劈哩啪啦溅起火星子……
她讨厌那母女俩,讨厌她们赶走了妈妈,也夺走了爸爸,讨厌极了。
她头一回恶毒地咒骂她们:狐狸精,不要脸,专门拆毁别人的家庭,坏女人……
她一遍又一遍地骂,在心底,歹毒地、无声地、用世上最脏的字眼……
旁边空位上多了个人,白净的一张脸,清隽秀雅的气质,黑亮的眸子纯净得象一汪水,高高瘦瘦的个子,斜肩背着一只背包,很帅气很儒雅的一个少年,他只是讶然地扭脸看着“凶相毕露”、“面目狰狞”的她。
只是她一无所知,时而凝眉瞪眼,时而吡牙咧嘴,圆润的苹果脸变幻莫测,俩小拳头时张时握,在半空挥舞,穿着粉色雪地鞋的小脚也一跺一跺的……
张牙舞爪?……少年想起一词,越发对她感兴趣。
看了片刻,少年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厚书,翻阅几页,又扭头看看她,再看几页,又看看旁边……少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偶尔听到她小嘴里发出叽叽咕咕的几个单音字。
那样子虽凶,却滑稽得可爱,尤其那张圆圆的苹果脸,反让人心生怜爱。
十二点了……两点了……三点了……少年一直陪着她。
五点了,他收拾了书背,终于站起来,微笑着一伸手:“这位同学,我请你吃饭吧,吃饱了就不烦了!”
第七十一章 错乱的局面
安安猛一抬头,只见一张干净清雅的脸,唇边跳跃着两只小酒涡,似笑非笑,她的心莫名一荡,那笑仿佛熟悉千年似的钻进心里……而且伸展在眼前的手,修长细瘦却骨节分明,带着某种力量似的,她不由自主握住了他的。
少年笑意渐深,温暖动人,从座位上轻轻拉起她。
安安只觉心房里霎时充满阳光,周身融在暖暖的光晕里,又仿佛飘在海面上浮浮荡荡……她双腿发麻,身子往前一栽,竟跌进他怀里,鼻尖触及一片冰凉,激得她脑中顿时清明无比,一股子檀木香沁入心脾……
“安安姐……安安姐,你笑什么,莫非有什么奸。情?”
感觉胳膊被大力摇晃,陈安一惊,脸上烫得象烙铁,见小秋在贼贼地审视自己。
“刚才想到一件有趣儿的事……”她故意眨眨眼,见她期待的样子,逗她:“就是不告诉你!”
小秋一跺脚:“安安姐,你越来越坏了!”
陈安大笑,瞥见小赵站在不远瞅着这边,她碰了碰小秋:“哎,赵冬生太可怜了,遇上一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瓜儿,没得救了……”
小秋作势挠她:“谁不开窍了?哼,也不知哪个人,收了人家石榴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当垃圾扔在那里,简直暴殄天物!”
陈安愣了愣,反手挠她胳肢窝:“好啊,敢翻我抽屉,侵犯别人的隐私,身为律师,你犯了七出之罪!”
小秋连连告饶,笑得几乎岔了气:“我没翻……真没……我找你拿资料,你拉错了抽屉,恰好让我看到了……”
掐着架进了大厅,只见老向很有范儿地在演讲:“同志们,这次聚会不光是吃吃饭、唱唱歌那么简单,每人还有一项艰巨任务,也算老生长谈了,我们的目标是……”
下面的人异口同声喊:“没有蛀牙!”
老向一拧眉,一瞪眼:“我们新一轮的目标……”
有人紧跟着起哄:“大猫,你不如先给我们找个嫂子吧,这样才有说服力!”
大家乱笑一团,老向笑眯眯的,“快了,从丈母娘的肚子里生出来,你们就有嫂子了!”
众人唏嘘,大厅里象炸了锅,个个兴奋无比。
老向一挥大手:“赶紧的,姑娘们麻溜儿地擦胭脂涂粉,小伙们西装打领带,争取把忆安的人全部拿下!如果准备好了就出发,认识路的前面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