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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尹伊对面坐下,尹伊收回眼神打量了她几眼,笑道:“好像没怎么瘦,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其实只是个小手术。”侍应生给她端上一杯果汁,尹伊说道:“给你点的。”
沉晚喝了两口果汁,看了看对面的人,眼睛里好像没什么神采,问道:“最近怎么样?”
尹伊也不遮掩,知道她问什么,娇唇一抿给出一个略显魅惑却又无奈的笑容,“就那样呗,凑和。”纤细的手指捏着勺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动作优雅,语气却是低沉的,“其实我也说不清他怎么想的,他有别的女人却又抓着我不放。前些日子你也看见了,我本是想着和他吵一架就分了的,哪知道他又来找我,现在看来竟是体贴的不得了。”尹伊摇了摇头,嘴角一抹苦笑,喝了口咖啡重又说道,“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是觉得累了,跟他也有两三年了,估计他也是早就烦了,不过是偶尔心情好了给个好脸,有时想想还真就觉得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好。”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沉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许找个工作能让尹伊换个心境。就算真要离开梁寒,也要有个安身立命的工作。
“找了几个都不太满意,你也看见了,我这两年都没工作,没什么经验。一般的又看不上。”
“你英语学的不错,这个特长利用好了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回头我帮你做份简历。”
“那先谢谢你了。”
沉晚垂了眼睫,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尹伊不像她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帮衬着,尹伊在这里就只有自己了。思忖着还是问了句,“尹伊,有没有想过回家?”其实她想问,有没有想过找那个人。尹伊告诉她,上了大学也谈了几次恋爱,却都是无疾而终,没什么留恋的,却总是避而不谈高中的事。
“回家?”尹伊摇了摇头,叹道:“家里又没有人等我。”
“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回家看看吧,我就算了,家里是真没人了。你不一样,回去看看,见见以前的老同学,也许会有意外收获呢。”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尹伊的脸色,娇艳的脸庞掩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不搭话也不回应。
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恰巧是许政打来的,她失笑一声,接了电话,“什么事?”
“明天要回云南了,想请你和陆律师吃个饭,毕竟你们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
“好。”她挂了电话,尹伊把视线从别处收回来看着她笑道:“今天就到这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再坐会儿。”
“那,再联系吧。”她握着手机,差点就说出许政的事,转身看到梁寒的车就停在路边,眼睛正望着她们这边。她暗笑一声,想到陈简跟她说过的话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也许真的会越管越乱。
出门正好迎面遇上梁寒,淡笑着算是打了招呼,梁寒却是咧嘴一笑,说道:“夏小姐病好了?”
“谢谢梁少关心,已经好了。她在里面,先告辞了。”她不欲多留,寒暄两句就要走,梁寒却挑了挑眉,嬉笑道:“可我看有些人却不太好。”
梁寒笑得别有深意,她知道他说的是谁,装傻是没用的,微笑道:“那梁少多关心一下才是,外人是说不上话的。”
“我会把夏小姐的话带到,说不定这会是一剂猛药。先失陪了。”梁寒含笑离去,剩下她一人在路边茫然所思。他好不好她不知道,其实也不关心,只希望大家相安无事各过各的。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不能保证日更了,但会尽量更新,边写边改,等于重写~~~~~~~~
、23
给陆清打了电话,陆清问了她的位置接了她一起过去。许政客气的给他们倒茶,说道:“这次真是多亏你们帮忙,不然回去也够我们头疼,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丈夫又是我们抓的,不管也说不过去。”
“不用客气,这事也是碰巧赶上了。”陆清接过茶递给沉晚,这件事真的就是碰巧让他赶上了,碰巧是她认识的人。
“不管怎么说,是要谢谢你们的。这一杯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许政很是豪爽,一杯白酒仰脖灌下,亮了亮杯底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陆清酒量也不差,但他为人自律所以很少豪饮,平时也是喝红酒比较多,这会儿看见许政豪爽的干了一杯,也喝净了自己杯中的酒。许政一愣,没想到看上去严谨寡言的陆律师会和他干了杯中的酒,笑着又给他倒满酒,说道:“想不到陆律师也是个豪爽的人,酒量这么好。”
“是你酒量太好,我才不能表现得太差。”陆清脸上有了些笑意,表情也不似平时严肃。
许政会心一笑,看了眼沉晚,说道:“那这一杯就敬你们俩吧,祝你们俩幸福,我们队长都说你们般配得很,都是热心人。”
沉晚正喝茶,原本两个大男人喝酒没她什么事也就没去在意,现听他这么一说一口茶呛在嗓子里脸憋得通红,急忙站起来要解释,“不是不是,许政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咳咳”她呛得难受,话也说不利索。
许政一脸真诚,陆清也被他的话怔住了,此时听沉晚一解释脸上有些尴尬,却也没顾得先去解释,看她咳得难受忙递过一杯水,“先喝点水。”然后才转头对许政解释道:“我跟她只是朋友。”话是对着许政说的,眼睛却又转回到了沉晚脸上,见她没什么事了才放下心来。
许政还不明所以,看着陆律师那一脸的关心和再自然不过的照顾,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俩是情侣,这会儿两个人都解释他倒是愣住了,举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挠了挠头,对着沉晚难为情的说道:“那天晚上你也没,没说不是啊,我还以为,算了,这杯酒我自己喝了吧,算是惩罚我刚才的鲁莽。”许政给自己灌下一杯白酒,嘿嘿一笑,“其实我们队长说得也没错,你们俩是挺般配的。”
沉晚又是一阵尴尬,没想到许政直爽的过了头,刚澄清误会又要做红娘了,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陆清,握着杯子沉默不语,略低着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她稍稍松了口气,陆清应该没往心里去,对许政笑道:“那天不是没来的及说吗。”心里想着都怪陈简拦住她,不然哪有今天的误会。
许政呵呵一笑,忙说自己误会了,他酒量一上来就拦不住,陆清今天看上去兴致也不错竟从头陪到尾。两个大男人推杯换盏也算聊得开,她插不上话就坐一边看着两个人相互敬酒,一轮下来两个人都喝了不少,中途许政接了个电话先走了。
陆清喝得有些醉了,闭着眼睛手指按着眉心,靠在椅子上不说话,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肃。
“要不要紧,先喝点水。”沉晚递过一杯茶,略略打量了一下陆清的神色,好像醉得很厉害。
陆清睁开眼,眼底沉暗迷离,像寒夜里的古井之水,清冽透亮,却又带着些雾气似的,氤氲在眼底,藏了多少的情绪。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开口,“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嗓音有些暗哑,说话时也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那就先坐会儿,等酒劲儿散了再走。”侍应生经过她让重新上了一壶热茶,给陆清倒了递到面前,“大哥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平时不是很少喝白酒吗?”
陆清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嗯,突然想喝了。”话音里透出些若有若无的无奈,他抬眼看过去,她低头安静的坐着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橘黄的灯光映着她的脸染上一层柔晕,睫毛很长轻轻的扇动着,每一下都带出一波醉意,像一只调皮的精灵一下一下搔动他的心。他看得入神一时移不开眼,就这么看着突然觉得这酒后劲儿更大了。他苦笑一声,重又仰回头,好像醉得更厉害了。
沉晚抬起头时陆清仍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她看时间不早了想了想还是叫了他,“大哥,好点没,时间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他醉成这样开车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她也不放心让他自己回去,醉酒的人最是需要人照顾的。
陆清点点头,起身时没站稳,她扶了他一把,问道:“醉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走吧。”陆清脚下有些虚浮,先走了出去。她不放心还是上前几步紧跟着他,防着他要摔倒时扶他一把。
快到门口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一脸笑意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向着窗口的客人走去,声音里全是恭敬,“周少今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包厢一直给您留着的,要不现在过去吧。”
“不用。”他声音很淡,辨不出情绪。
听到他的声音沉晚脚下一顿,想不到他也在这里,不知道他坐了多长时间又看到了多少,这么想着却是没转头去看他,只是心里还想着听那声音又是不高兴了。不然,他高兴时,尾音是有些上扬的,总像是藏着些笑意在里面。
陆清出了门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见她还站在门口发呆,喊了她一声,“沉晚。”带着些醉意的朦胧和眷恋,让外人听了不自觉地就会想到情重意浓。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坐在窗边的他听了个清楚。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周绍言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啊?”沉晚回过神急步走了出去,陆清正疑惑的望着她,她笑了笑,说道:“走吧。”心里却想着,与她无关的事,何必多想。
只是她这么想,别人却未必,身后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又冷又寒。也许是她的错觉,在她出门那一刻听见了一声玻璃容器碎裂的声音,尖刻刺耳,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下,正对上那人寒气逼人的眼神,不知为何,这一眼让她想逃跑。
车上陆清抵挡不住醉意终是睡了过去,叫了几声也没反应,沉晚一个人弄不动他最后叫了一个值班的保安才把他弄回家。把陆清安顿好,小保安见没什么事就下楼去了,她回房替他关灯时听见他呼吸沉重浑浊,头上也出了汗。
去卫生间拧了毛巾,回来时陆清陆清趴在枕头上睡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翻转过来,给他摘掉眼镜的那一刻她愣住了。端正清秀的五官,瘦削的线条,这分明就是以前看惯了的脸。此时因为紧闭着眼而显得有些严肃,她呼吸一痛,这张脸,陆浊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沉晚怔然的望着眼前的脸,陆浊的照片她看过无数次,每张都是灿烂的笑容,她会不自觉的跟他一起笑,尽管难受,却是明媚的,可眼前的这张脸却只想让她痛哭。
陆清又翻了个身侧对着她,她一惊,低头,陆清的脸正贴着她的腿,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料灼得她皮肤阵阵发烫。她心中一动,嘴里轻叫了出来“陆浊”,床上的人没有知觉似的,只是温热的气息依然还在。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以为陆浊真的回来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摸摸那张熟悉到刻在脑子里的脸,却在快碰触到时停住了,隔着空气抚摸他脸部的轮廓。
她心跳加快手不自觉的抖动着,怔怔的看着陆清,想起陆浊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而这个人却是时常不笑的。陆浊,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最后留给她的只是混着泥土的血肉,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想。她收回手,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到陆清脸上。
“渴,有水吗?”陆清的一声呓语让她及时清醒过来,慌乱的擦了眼泪又拿毛巾给他擦了脸,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给他喂水。陆清喝了半杯水才又睡过去,昏昏沉沉得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起来。沉晚兀自呆愣了会儿,等到桌上电子表上的数字变到23点的时候她才恍然过来自己是在陆清家里,重新又擦了眼泪,倒了杯水给他放在桌子上才关灯离开。
门关上那一刻陆清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刚她是哭了吧。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透过厚重的窗帘看见她从楼道里出来,瘦削的背影渐渐融在夜色里,和着浓重的夜色更加的单薄起来。陆清回头,桌上的玻璃杯在黑暗中反射着月光有一丝晶亮,他嘴角噙笑,苦涩无奈,她的关心是对谁的?这张脸是不是让她模糊了?
陆清没了睡意,转身出了卧室,书房里他只开了一盏台灯,就着稍显昏暗的光线他打开了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份病历,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金属隔层里。陆清感觉从未有过的清冷孤寂,心口像被棉絮堵住,每呼吸一次就沉重一分,他不禁怀疑,他们这样的打算真的能换来最终的结果吗?
电话铃声打断了陆清的思绪,他起身接了电话,德国来的长途,陆清看清了名字,心情又不可避免的的沉重了几分,用德语说道:“费恩。”
“陆,我知道你那边现在是深夜,抱歉打扰你休息,可是萧住院了。”
“怎么回事?还是因为酗酒吗?”陆清皱了皱眉,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陆,我觉得萧很可怜,可是她不肯回国,你还是过来劝劝她吧。”
陆清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按向了额头,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费恩,你觉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这样回去只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只会让她越来越厉害。”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