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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躲什么?”
“什么?”
“在酒楼,为什么要躲开?”他盯着她,分明是要逼她回答。
他们站的地方是小区里一个小型的喷泉,沉晚转过身让自己对着喷泉,水珠打在脸上,渐渐降温了浮躁不安的心,或许她该有预料的,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她。“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你也不能答应,不是吗?”她有些答非所问,其实心里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得。
“那你怕什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时你是在心虚吧?”他侧转了身子,看着她略显惊讶的侧脸,追问道,“为什么会心虚?”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因为她的有意躲避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手藏在衣服里紧紧住,脸上却还在故作镇静,“我为什么要心虚,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到底是强硬不起来,话一出口就让他抓到了她底气不足。
“沉晚,你习惯撒谎吗?如果不习惯就不要尝试,真的没有说服力。”
“为什么你又回来,不是放弃了吗?我们想要的不一样,我要的你给不了而你想要的却是我不想给的。”她转头看着他,“还是算了吧。”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要急着否定我。是因为我一开始表现得太明显让你觉得我不真诚了,是吗?”见她不否定,他笑了,再开口时多了些无奈,“你想得那些我全承认,就是你想得那样。”
沉晚也笑了,已知的答案听到他亲口承认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可她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平静,反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竟也是憋得难受。但还是,抬起头很真诚的说道:“谢谢你的坦诚。”
她拿□上的衣服还给他,他不接,她干脆塞到他怀里竟带了些赌气的成分。然后转身快步开,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竟然在发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全身都在抖而抖得更厉害的是心。说不清哪里传来的痛感让她一时难以呼吸,只觉得全身冰凉。
周绍言几步追上她,话还没说完她就又要走,扳过她的身体对着自己,“我话还没说完为什么要走?”他带了些恼意,俊眉纠结着 ,如果今天就这么让她走了,恐怕以后都解释不清了。
沉晚被他突然的动作带的一个踉跄,心里也起了恼怒,“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觉得我好欺吗,你要找情妇找替身随便你找谁都可以,我没空陪你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要玩我,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她冲他吼着,掰开他的手向楼道里跑去。
周绍言被她吼得一愣,可是看着那愤怒委屈的小脸他来不及解释只是凭着本能又追了上去。沉晚脚下穿着拖鞋根本跑不快,又气愤得很,心里把他骂了个遍,脚下步子也凌乱起来。他腿长步子大一把拽过她揉在怀里就吻了上去,他死死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生生的挤进自己的身体里,趁她惊讶时长驱直入,霸道而热烈。
他就只会强迫她,她一双手徒劳的在他胸前挣扎着,他稍一用力就把她紧紧的压进了怀里动弹不得,下巴抵着她的深入而强势。 唇齿相抵间,谁也不肯相让,最后还是他放过了她,搂着她大口喘息。听着她在他怀里细细喘气好似带着委屈的啜泣,温热的气体透过他的毛衫衬衣熨帖在皮肤上,他也就忍不住了。也许几秒也许只有一秒他再次吻了上去,这次却是温柔至极,她的唇舌早已麻木没了任何反抗的力气,由着他吻了个彻底。直到她呜咽着真的要哭出来他才肯手。
“我就是要欺负你,欺负你一辈子。”三十几岁的人说出的话竟像个孩子,有点霸道有点撒娇,粗重的喘气声绕在她耳边,一波一波竟像是从心底蔓延出的甜蜜。
沉晚伏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的抱着,刚刚他真的活像要吞了她似的。他的呼吸就在她耳边,那么近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好像就要和她的融为一体。而就在刚才,他吻她的时候那混着酒气的烟草味,很淡却莫名的让她生出一种熟悉感,好像他每次吻她的时候都是这种味道。她的心像被谁挠着烧着,酥酥麻麻又像着了火一般,也许下一秒她就会被他融化。
“还躲着我吗,嗯?”周绍言含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用牙齿厮磨着,热气灌进她的耳朵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低笑着更凑近她干脆伸出舌尖舔吻她的耳廓,暗哑的嗓音极尽温柔诱惑,“快回答我,不然要你好看。”作势就要吻她。
沉晚猛然推开他,裹紧了衣服在原地转了几圈,脸上滚烫被冷空气一催又冷又热,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就那么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 。他刚刚的话不是都已经承认他的目的了吗,那现在又算什么?她越想越怕,难道自己是真的动心了?不行,来得太突然了。
周绍言微一皱眉,她的不安全落在了他眼里,上前重新抱住她,轻声道:“没头苍蝇似的,跟我一起就那么没安全感吗?”他微叹了口气,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轻责。
他的一句轻叹却让她心上一酸,就是因为跟他没有安全感才会选择一直拒绝,可她的拒绝从来都是不彻底的,她的软弱助长了他的强势,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纠缠着。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至于安全感可以慢慢找。”他近似轻叹的声音低沉而滑腻,像是化掉的冰激凌只剩了甜蜜。
“谁说要跟你一起了,我可不会给你做情妇。”她这会让倒也老实任他抱着,感觉还很温暖,本是拒绝的话因为没加上多少力气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周绍言微挑嘴角,一抹微笑自唇角漾开直到眉梢眼角,一颗毛茸茸的头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硬硬的头发扎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又疼又痒,她躲了躲没躲过干脆也就任他去了。只听他说道:“小心眼的东西,谁要你做情妇了,女朋友不比情妇更好吗?我今晚可是来表白的。小气鬼。”他忍不住就笑起来,果真是个爱生气的,话都不容他说完就气得要走。她还是在乎他的,得意又满足,起初他还很小声,后来干脆放声大笑。
像是被人投进了石头的古井,咚的一声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的回声,而回声之后又是无尽的涟漪,泛着水花,将她的一颗心荡漾的无尽温柔。难怪会心虚,难怪他消失之后会想起他,难怪听他承认后会生气难过,原来如此。原来她对他的躲避,在他的追逐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心里竟是喜欢他的。
半天他止住笑声,歪了头看她,表情呆呆的,昏黄的路灯打在她脸上将一脸绯红晕染成了淡淡的粉色,摸了摸果然是烫的。
“阿晚,好冷啊。”他算计着要到楼上去,不过他也是真的冷,刚才一阵闹衣服早就被他丢在地上了,大冬天里身上也就一件衬衫一件毛衫,这会儿早就是透心凉了。
“不冷啊。”她明显是不在状态,何况又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周绍言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一个中年男人从不远处的小卖部里出来,身上穿的是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外套,正夹紧了衣服往楼道里走,路过他们身边时看了一眼,喊了句:“还不赶紧回家,大冬天的找冻呢。要抱回家抱去。”
“马上就回,您先走一步。”他倒也不认生,笑呵呵的跟人打了招呼,弄得好像住了十几年的邻居似的。
沉晚如梦初醒,那声音她认识,就住在对门,平时进进出出总能碰着,也经常打个招呼什么的。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急忙从他怀里跳出来,做贼心虚的向楼道口看去,正碰上那人回头,一个对视她瞬间觉得有种身败名裂的悲壮感。
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赶紧往楼上跑,进了电梯他本想跟进去却被她一把挡在了外面,冲着有些错愕的他说道:“你赶紧回家吧,我要 上去睡觉了。”
直到电梯门关上再看不见他的脸她才恍惚着靠在墙壁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摸摸脸还是很热,心里满满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就觉得心里有什么情绪一股一股的往上涌压都压不住,一颗心砰砰乱跳。
走出电梯,沉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好像是来那个了,急忙掏出钥匙开门,随手将门一关就几步跑进了卫生间,果然是来了,怪不得刚才会觉得那么疼。她哀叹着,今天晚上和明天都甭想着舒服了。
沉晚冲了个热水澡,驱走了身上的寒气,神经也放松了不少。拍了拍脸,总结道,今天又是反转的一天。换了睡衣出来发现门没关好,正要关门就看见他走了过来,她一愣,问道:“你没走?”
“嗯。”他敛了平时慵懒的笑容,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她,“我上来是想告诉你,再有一个星期是新年,我们第一次约会。”
除了那次她去找他签合同见过他极正式认真的一面后,平时他都是一副慵懒闲适的纨绔模样,对着她要么是发脾气,要么是调笑挑逗,偶尔的温柔也都被她忽略了。可是他现在的样子竟然让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脚局促的像是在别人家。
周绍言极清淡一笑,嘴角轻轻的弯一个弧度,竟是出奇的沉稳内敛,本就清俊的面庞因着他这笑容在灯光的柔和作用下让她不禁看得有些愣了。这样的他还真的是跟刚才楼下那个判若两人。
“这几天我不会来找你,好好准备,”他顿了一下,略作思考后开口道,“也算是给你点时间,适应也好考虑也好,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晚安,我回了。”
待他走后,沉晚愣愣的关上门,头发还在滴水却想不起去擦,碰上他,或许她真的没得选择吧。他一上来就看穿了她,似乎没有给她更多考虑的时间就将她瓦解占领了。而她对自己却没他看得明白,这么些日子他不来找她她也就不主动去想他,想起来的时候也是强迫自己压下那些不清不楚的情绪,其实,她是早就在心里有了他的影子的。只是,她一直以理智为借口把他给推开了。所以他今晚的出现让她心乱如麻,心虚到不能面对他。
她从来都习惯过平静的生活,自然也希望着平淡如水的爱情,像陆浊那样细细守候耐心陪伴,什么都不会说,却什么都明白,从来不逼她只是微笑着等她。这样的感情让她感动,更让她安心。可周绍言却是霸道的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强行介入她的生活,他和陆浊两个极端,却挑起了她几乎所有深埋的情绪,无奈,失望,心酸,气愤和无时不刻的心动和想念,而这些陆浊是没给过她的。尽管她有足够的理由拒绝他 ,可她就真的是对他动心了。
沉晚释然地笑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感情是真的最没法预设的事情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躲着藏着,哪怕明知不应该,可爱情就是爱情啊。
、30
来例假一直是沉晚最痛苦的事,疼了一晚上,天快亮时才睡着,再醒来时已经快中午,还好昨晚提前跟朱莉请了假。朱莉笑着说她连最后一天都坚持不下去,原本定了这个星期过后就不再去上班了,没想到还碰上这事。她也叹气,昨晚着了凉疼起来更是没谱 ,说后天中午请大家吃饭,算是跟大家告别了。
挂了电话本想再在床上赖一会儿,陈简打来电话把她叫了出去,在她们常去的小餐馆,没想到刘美玉也在。
刘美玉看见她进去站起来跟她打招呼,笑得一脸腼腆。
“美玉也在?不用客气赶紧坐下。”她挨着陈简坐下,陈简正喝着热茶,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脸色这么差,来那个了?”
沉晚点点头,一个寝室住五年她这点毛病陈简全知道,“好多了这会儿,把美玉叫来有事啊?”
陈简看了对面刘美玉一眼,说道:“是美玉要见你。”
沉晚看向刘美玉,问道:“找我有事?”
刘美玉点了点头,怯怯的看了她一眼,有些难为情张了几次嘴都没出声。
陈简看不下去,干脆替刘美玉开了口,“她就是想让你一起跟着去云南,她觉得陆清太严肃,跟他沟通起来有些不方便。你跟着一起去她会放心些。”
沉晚略感惊讶的看了看刘美玉,没想到看上去木讷的她还有这番心思。刘美玉抬头殷切的看着她,说道:“我不太会说话,那天陆律师来找我问情况,我说的不太好,没说清楚。”刘美玉揉着衣角,眼睛不安的闪动着。
沉晚和陈简对视一眼,陈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她的情况我们都不太了解,不过你要是跟着过去跟你那个同学一起帮着应该会好一点,毕竟人你都认识嘛。再者,路上也方便点。”
陈简说的她都知道,原本自己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想起之前自己的那些小想法就还是有些犹豫,总觉得应该保持点距离,何况沈家平也不希望她去。
刘美玉见沉晚有些犹豫,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她,让她有些不忍拒绝。她心软拒绝不起来,刘美玉是真的让她心生爱护之意的,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吧,我跟你去,帮人帮到底嘛,总不能什么功劳都让别人抢了去。”
陈简一拍手,笑道:“大功告成,美玉放心了?”
刘美玉激动的直点头,一叠声的说着谢谢。三个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