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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客房睡,睡在这里也想感冒吗?”
“本来没想睡的,就躺了一下。你赶紧回屋吧,才刚好点别折腾了。”
“夏沉晚,我不想追着你跑,所以,你老实点。客房在那边。”周绍言说完就自己回卧室了,又恢复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他。
被他这一搅和她算是彻底失了睡意,心里怪怪的,高兴又好像是失落。
医院里到处是排队看病的病人,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却还是抽空打了个电话,只叮嘱了几句按时吃药就被叫进了急诊室,一台手术下来已到下班时间。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孙谨红却来了。
“夏医生,要下班了吗?”孙谨红站在办公室门口,笑得很亲切。
“孙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进来坐。”沉晚把她请了进来,给她倒了杯水,两个人坐在了办公桌前。
“送他过来复查,护士说你在手术,就找了别的医生。”
“情况怎么样,恢复的不错吧?”李承文是她回国后的第一个病人,因此她格外上心。
“还可以,不过还是会发病,但症状比以前有好转了。”
“那就好。”
“还得多谢你悉心的治疗,不然不知道他还要受多少罪。今天,是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还要感谢您的配合呢,吃饭就不必了,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的好意。”
孙谨红似是料到沉晚会拒绝,也没有着急,只是温然一笑,说道:“夏医生为什么要拒绝呢,难道还是因为我当时的不信任,所以才不愿与我接近?”
沉晚一愣,病人家属请医生吃饭送红包是常有的事,虽然医院三令五申的禁止医生与病人家属过于亲近,但是这种情况却始终存在。尽管医生会拒绝,但是作为病人家属,为了安心还是会进行这样的行为。沉晚不只是出于遵循医院规章制度,更多的还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只做了她该做的,尽了一个做医生的职责。
“孙总,您误会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而且您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感谢您后来对我的信任。毕竟作为医生,我还很年轻,从技术上还有欠缺,可您还是选择了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沉晚说得很真诚,让孙谨红有些不好意思,笑容里含了些歉意,“夏医生别忘心里去,是我唐突了。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今天不方便的话,那就改天吧。到时叫上沈先生一起。”
“啊?”沉晚有些怔然的看着孙谨红,孙谨红却笑的有些释然,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夏医生。”
沉晚送走孙谨红,心里惦记着生病的那个,也就没把刚才的事放进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需要过程,好在,两个人开始慢慢冰融了。。。两个爱折腾的人。。
、47
生病这东西从来都是来的时候山雨欲来风满楼,声势大得很,去的时候却也干脆。只是感冒好了也要拖上几天,才能好彻底。周绍言退了烧,嗓子好了很多,话也比前几天多了。只是他咳得厉害,却总是刻意压制着,每次他咳得时候沉晚都会盯着他看半天,一副紧张的样子。
吃饭时,他不经意的问道:“你把李承文治好了?”
“没有,还没有彻底恢复。不过很难了。”
“你很厉害。”
“我更佩服孙总。”她一个人撑起一个公司,还要照顾李承文,家里家外井井有条。沈家平也说这个女人不容易。
听她这样说,周绍言笑了,“她能撑到现在的确不容易。”
沉晚不置可否,也没去理会他说这话的真实含义。起身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再出来时,他正在打电话。
“没什么,感冒而已。”
“听刘秘书说你已经病了有两个多星期了,烧了好几天。你不告诉我们也就算了,怎么也不早点去看病。”
“嗯,已经退烧了,现在没事了。”
“自己住也不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回家住几天吧,不想回来就让许阿姨过去照顾你。”
“不用,许阿姨还要照顾你们,我有人照顾。”他说这话时向阳台看去,沉晚正摆弄他那几盆花,这几天她没事总会给它们浇浇水。
那边电话里声音停了一会儿,才又说道:“那好吧,她到底是医生。”周夫人挂了电话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儿子心里已经满是那个女孩了,从他的声音里她已经听明白了。越是这样心里越是不安,自己的儿子了解的很清楚,如果到时候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会不会怪他们瞒着他?
挂了电话周绍言起身走过去,在她身旁站定,看着她给那些花浇水。这些花都是他从家里挪过来的,他母亲向来爱侍弄些花草,他闲时陪着没事也跟着摆弄,时间一长也喜欢上了。母亲常说,侍弄这些花草就像和人交往,要细心更要有耐心,不能急于求成,要一点一点的来,让它们慢慢长大,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朵。
只是他更喜欢那些观叶植物,花朵再妖冶美丽也会落去,而整棵植物却为此付出了近乎所有的营养,他觉得有些华而不实,更替那些绿叶不值。而这些绿色植物却不一样,他们每一片都是平等的吸收养料,一起茂盛一起凋落,没有哪一个更突出,也不需要哪一个去牺牲,这样才更能平和的去完成自己的生命。
“这盆花叫什么名字?”
“格桑花,中文学名波斯菊。”
“这个就是格桑花,原来只是听过。怎么单单养了这么一盆花,你这里可都是清一色的绿叶。”
“这个是一个朋友送的。”他蹲□,拿过沉晚手里的小喷壶给那盆格桑花洒了些水,枕着水珠的花朵更是娇艳可人。“藏族中有一个传说,格桑花代表幸福,谁能找到八瓣花瓣的格桑花就能拥有幸福。”
听了他的话,沉晚低头去看那些花瓣,惊讶的发现竟然每一朵都是八瓣,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周绍言,好像在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周绍言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会要一盆普通的花吗?”
沉晚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也对,这盆花,值不少钱吧?”
周绍言看向她,说道:“你试试送我一盆金子看我会不会眨一下眼?”
“你钱多,当然不在乎。估计你送出去十盆金子你也不会眨一下眼。”沉晚起身,不打算跟他继续着无聊的玩笑。
周绍言却轻声道出,“它的花语是珍惜眼前人。”
她回头,正碰上他也回头,眼神碰到一起,他自然的起身,却转了话头,“我明天要去公司了,医院里忙吗?”
“还行。”她愣愣的回了一句,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怔怔的。
周绍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她站在沙发边,想坐下却又不知道坐下干什么,双手交握在身前时松时紧,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她有些尴尬,这些天都是他睡后她才去客房休息的,中途还要叫醒他吃药,现在她反倒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回自己家。
周绍言看出她的局促,说道:“我去书房看点东西,有事叫我。”
客厅里又剩了她一个人,电视里全是些生面孔,她看得无聊干脆窝在沙发上培养睡眠,想着一会儿困了再回屋。只是没等来睡意却等来了肚子疼,这个不让人安生的疼法肯定是来例假了。
她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自己的包翻看,竟然连个备用的都没有,没办法只好穿了外套去楼下买。
周绍言在书房里其实也看不进去,上网浏览了一下新闻,觉得没意思关了电脑出来倒水,顺便看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只是一出门,就看见那个女人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
“要走?”周绍言看着被她打开的门,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想着如果不是他恰巧出来了,这个女人又要跟他不辞而别。他的病才好,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对于他的脾气她早已经习惯,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根本用不着管他,过会儿自然就没事了。她不过是想下楼买点东西,想着没几分钟的事也就没打算告诉他,没想到他就出来了。被他这么一问,感觉像是逃跑被抓现形,一想是要去买那个更觉得尴尬。瞅了他一眼,说道:“不是,我想下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他显然是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
“呃我肚子疼。”沉晚觉得难为情,那个尴尬的东西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绍言却是听明白了,瞅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没了刚才的冲劲儿,说道:“不舒服就回去躺着,乱跑什么,我马上回来。”也不管她作何反应,拿过外套转身出了门。
沉晚关了门,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跟他之间的关系这么晴一阵阴一阵的竟也憋屈的难受。她不是不想他对她好,也曾经渴望过他,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曾经,真要不计过往的在一起短时间看来很难。
沉晚又换了个动作,整个人窝成一团,肚子上的阵痛让她不得不想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陈简告诉她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往往结果会令人意外,她想自己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因为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了。
周绍言回来时,沉晚正窝在沙发上,蜷着身子,穿着厚厚的衣服也才那么小小的一团,习惯性的把脸埋了起来。听到动静她坐了起来,脸色因疼痛有些苍白。周绍言拎着一大袋东西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拿着几包东西走了过来递给她,她红了脸,接过东西跑进了卫生间。
周绍言不知道在厨房里忙什么,听到门响,头也不回的说道:“给你买了睡衣,今晚还是先穿我的吧,那个一会儿拿进去泡一下。”
沉晚找到了沙发上他买的睡衣,还有一堆的日用品,牙膏牙刷连护肤品化妆品都替她买了,心想着,他这是在要求她同居吗?冲着他买的这些东西只住一晚是不可能的。
把睡衣放进洗衣机里泡上,牙刷和杯子放在了他的旁边,另外还有一大堆的洗漱用品,等把东西收拾好突然发现,原本空旷的空间也变得有些充实了。心里有些异样,像是自己闯进了别人的空间,又像是自己的空间被别人填满了。原本那些丝丝缕缕的纠结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或许,他们之间就应该像这些摆在一起的洗漱用具一样,彼此挨得紧一些,分得太清反而会伤害了彼此。而显然她跟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不打算出来了?”周绍言倚着卫生间的门框,不知道看了多久了。语气里有些揶揄。
沉晚侧首瞥了他一眼,慢步走了出来,说道:“憋不住了?”
周绍言轻笑一声,说道:“就算我不着急上厕所,你也不能住在里面。”
沉晚没再理他,周绍言瞅了一眼盥洗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前面那个假装不在意的身影,关上门跟着她进了厨房。
“怎么想到煮这个?”沉晚盖上了汤锅的盖子,熟悉的味道让她还没喝就已经觉得胃暖心暖。
“管用就行。”
转过身,周绍言就站在她身后,正好能看到他的下巴,沉晚慢声道:“管用。”她故意没去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会儿心情好,不似之前黑着脸。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坐到餐桌旁,又添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你手艺怎么样?”
“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我不过是把该放的全扔了进去然后把他们煮熟,我要的不是味道,反正药效是一样的。”然后转过身看着她说道:“夏医生,良药苦口。”
“周少,归芪乌鸡汤是药膳不是药。”
“可痛经是病。”
“纠正,是症。”
“既然夏医生很清楚,那应该知道痛经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不想吃药,不如试试偏方好了。”
“什么?”
周绍言凑近她,嘴角一扬溢出一抹暧昧至极的笑容,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吐出两个字,“做爱。”
她脸一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周少,把你煮的药端一大碗过来。”
周绍言一脸胜利的鸣金收鼓,斗嘴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她也是真的傻,这个人给他下套她也就真的钻,他心情好的时候有哪一次是她说得过他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睁开眼看到周绍言正坐在床头已经穿戴整齐,周绍言见她醒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问道:“不上班?”
沉晚翻了个身做出一副准备再睡的架势,回道:“医生也要休息的,要不,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我叫了,没叫醒。”想到她昨晚的表现,他觉得好笑又有意思,一个晚上都背对着他,愣是贴着床边睡了一宿。
沉晚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点不相信,昨晚喝过汤故意磨蹭了很久到底还是和他一张床上睡的。她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躺下就睡着了,更没想到的是她的睡眠质量竟然好到叫不醒。潜意识里她对他原来已经放心到这种地步了,她就是个别扭的人,想到这个她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嗡嗡的说道:“嗯,困。”
听到周绍言闷闷的笑声,她更觉得脸热。听到身后一阵动静,她以为周绍言要出去,正要松口气,周绍言却拿开了她头顶的被子,俯□头贴着她的,轻声道:“阿晚,那件事对不起,可我不后悔。”
她愣愣的听着,没做回应,她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