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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看到沉晚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看了朱子陶一眼,朱子陶摇摇头,显然这事是瞒不住的。萧也却是一副不认识的表情,脸上依然是大方得体的笑容陪着老人聊天。
陆俊荣看到沉晚却是很高兴,笑着招手让她过去。沉晚笑着走了过去,在老人身前站定,说道:“叔叔生病我竟然不知道,现在才过来看您,不会生我的气吧。”看着他精神气色还好,心里也就稍稍放心些。
陆俊荣慈爱的笑道:“不会不会,又不是什么大病,告诉你们白白让你们担心。”
“不告诉我,我心里更过意不去,知道了,过来看看您没事也能安心啊。”
老人点点头,倒是看不出太多病人的疲态,稍稍打量了沉晚一下,说道:“在国外这两年还好吧,我看你好像是瘦了。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啊?”
提到出国,屋里几个人都变了脸色,陆清随声望了过来和沉晚的视线碰了个正着,两个人都尴尬的躲开了。陆俊荣毫无察觉,望着沉晚,又和蔼又欣慰,萧也看在眼里脸上没变心里却是冷眼。
沉晚努力压下情绪,笑道:“哪有,可能是最近太忙了。”
“那可要好好休息,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老了可要吃亏的。”
“好。”
“看到你们都这么有出息,我很欣慰。还记得那个时候你们经常到家里来玩,还是那个时候热闹。”陆俊荣瞅了眼屋里的几个孩子,忍不住就地就开始回忆。
“爸,该吃药了。”陆清不想再让父亲提起以前的事,白白伤心。拿了药递到陆俊荣面前,萧也顺手递上水杯,两个人默契的伺候老人吃药。
沉晚往后让开了些,看着他们,心里却止不住的伤心。陆俊荣还不知道自己的病,而这一屋子的人,也是各有心事,谁都不轻松。
“爸,吃过药先睡会儿吧,医生让你多休息,过几天还要再做一次检查。”
“你们也都回去吧,都有工作,忙去吧。这里有的是医生护士,不用陪着我。”
陆清想留下来,朱子陶劝道:“是啊,大哥,你们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跟沉晚照应着,有事给你打电话。”
陆清看看他们,点了点头,想道谢却被朱子陶拦下了。
回办公室时沉晚和朱子陶都卸下了故作轻松的表情,心里发堵,在走廊的窗户透气。正看到陆清和萧也走出大楼,两个人好像是说了什么,陆清看上去表情严肃,又说了什么便转身自己开车走了。萧也站了一会儿也自己走了。
“萧也经常过来么?”
“嗯,隔一两天就会过来。”
“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沉晚”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装作不知道,病的是陆浊的父亲,差点就成为我的父亲。他们一直把我当亲人,即使现在也依然为我着想。”
“那就别难过了。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大哥说,先让他来做个检查。最好还要不惊动他。”
“他知道叔叔的病因吗?”
“知道。”
“他是律师,不会连这点敏感也没有,陆浊的病例就在他手里。他只怕不肯来做检查。”
朱子陶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她解释道:“没有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能真正的做到坦然,何况,他现在是他父母的全部,他不可能让自己在他们前面发生任何意外。哪怕是潜在的意外,他也宁愿视而不见,不知道就意味着自己还健康,还有希望。”
朱子陶长叹一声,望着进出门诊大楼的芸芸众生,也许是视线的缘故让他们变得很渺小,也许是他们本来就很渺小,疾病给他们重重一击,他们却无力反抗半分。哪怕是他们自己,陆浊就是最好的例子。
“沉晚,我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大哥身上。肺癌遗传根本没有得到论证,它还只是一种猜测。”
“我也不相信。”她比谁都不愿意相信,陆清这样的人该健康的活着,活的幸福。
吴叙和于自雅终于结束了十年的拉锯战,订了婚期,准备结婚过日子。他们是这一群人当中鲜有的能修成正果的一对,其间羡慕的有,惋惜的也有。用吴叙的话说,结不结婚他是无所谓,关键是要给于自雅一个交代,在他看来结婚真的就只是一个形式。可是也只有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愿意给这个形式。
婚期将近,吴叙叫来沈家平几个聚会,一群人逮着机会借着恭喜的由头狠狠的灌了他不少酒。吴叙喝了不少,后来沈家平帮他当掉一部分。吴叙就嘿嘿笑着说,结婚那天,伴郎非沈家平不可,不然就不结了。沈家平笑骂着却也接了下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今也要成家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难受却更多的是祝福。
吴叙实在撑不下去了,撇了众人去卫生间,折回来时看见沈家平倚着露台旁的栏杆抽烟。吴叙走了过去,伸手从沈家平的衣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两个人各自沉默着吸烟,空气中除了安静就只剩了两个人之间的烟雾。
两个人出奇的谁也不说话,就是你一支我一支的吸烟,好像约定好了似的,要把所有的烟吸完。终于,剩了最后一支,沈家平捏着烟盒瞅吴叙,两个人都笑了。
还是吴叙先开了口,叹道:“还记得第一次抽烟吗?”
沈家平笑笑,没说话。
吴叙瞟了他一眼,说道:“谁能想到我生平第一次抽烟竟是被你这个好孩子鼓动的。说出去都没人信,记得当时被我爸抓现行的时候,就一口咬定了是我教唆你学坏。”说到这吴叙一脸无奈,接道,“我当时就想,反正我说什么也洗脱不了我的罪名了,干脆就背下来,大不了就是一顿打,反正平时打的也不止这一次。没想到你就认了,死死拽着我爸的手,就是不让他的皮带落下来。”
沈家平也笑了,说道:“后来,叔叔被我气得直跳脚。也是巧,我爸就来了,问完就是一顿打。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爸下手真是狠。”
吴叙撇撇嘴,嗤道,“一看就是小时候没挨过打,我就不一样了,被我爸打着长大的。就是前些年,一句话说的不对路了还上来给我一耳刮子呢。”
沈家平拍拍他的肩,叹道:“以后不会了,有了儿媳妇,总要给你留面子的。”
吴叙搓搓冻得有些发凉的手,说道:“哥们这就要跟你们不一样了,以后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语气里有那么些萦绕不开的思绪。
“好好跟自雅过日子,她跟你这么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不容易。”
吴叙点点头,对着沈家平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明白。最后问了句,“为什么要放弃和孙谨红合作,她向你抛橄榄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不该把阿晚也扯进来,那天她看见我和阿晚吃饭就动了别的心思,竟然跑到医院去约阿晚吃饭。阿晚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却也知道她是有求于我。这个项目周绍言志在必得。”
“所以,你就这么放弃了,为了阿晚?”
“我不想他因为阿晚跟我较劲。”
“那件事还不打算告诉阿晚吗?周家怕是什么都知道了。要说这么多年他们不知道阿晚的存在,我可真不信。”
“他也猜到了,就阿晚不知道。这么些年周家倒是没说什么,想必也是老爷子在压着。其实,还是要看周绍言的态度,他不会放弃的。”
吴叙拍了怕沈家平的肩膀,说道:“还是那句话,好事多磨。你这么让着他,他未必看不到。”
沈家平心里想得是只要他的妹妹不因此受伤害就行了。
沉晚趁着下午倒休的时间打算买些清肺润肺的食材给陆俊荣煮汤,正在超市挑选食材,周绍言打来电话问晚上去哪吃饭。
“我在超市买菜,晚上就在家吃吧。”
“今天下午没上班?”周绍言有些惊讶,这几天打电话给她总是很忙,这会儿倒有时间逛超市,不过听到这个心情还是极好。
“我今天下午倒休,不用上班。你什么时候过来?”
“下班之后。”
“嗯。”
沉晚看了下时间,才两点多,还早得很,回家收拾好东西先洗了个热水澡,这几天在医院值班已经两天没回家了,真是累了没等头发晾干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接了张颖一个电话,是问一份病历,通完话本想再睡会儿,想起晚上他要过来吃饭就起来了。
出了卧室,客厅里光线有些暗,她到阳台收衣服,对面街上那座大厦已经亮起了闪烁的霓虹灯,时间已经不早了。
洗了把脸睡衣也没换就直接进了厨房,这两年在德国除了赶时间她几乎都是自己做饭的,一来是吃不惯那边的食物,二来自己做饭也能省些钱,所以她的厨艺已经不局限于只是把饭煮熟。只不过她最拿手的还是做素菜,因为这个更简单些,若要加些肉进去她做出来的味道总是怪怪的。
费恩尝过她的手艺夸赞说不错,只是吃了几次之后就很委婉的问她是不是素食主义者,因为她做的饭菜里总见不到肉,这对以肉食为主的费恩来说简直受不了。
周绍言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她饭做得差不多了,给他开了门自己又回了厨房,对身后的他说道:“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先去洗手。”
没想到他直接跟进了厨房,看着她做的菜色,说道:“夏医生原来你只吃素。”
知道这人挑剔的毛病又犯了,沉晚也不恼,手上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头也不回的说道:“常吃蔬菜和豆制品可以帮助人体排除体内毒素,肉吃多了毒素会沉淀,人会变得暴躁。”她说得煞有介事,临了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
周绍言眉峰一挑,嘴角含笑,样子极好看。“我只是想说,荤素搭配营养会比较均衡,就像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样。我帮你把菜端出去。”他故意凑近了她说得极为暧昧,她却不再做任何反应,他轻笑一声端了盛好的菜出去,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对于他的种种她已经习惯,可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渐渐得她摸出门路,招架不住的时候就不招架,任他为之,他看她不接招也就不逗她了。就像刚才,换做以前她肯定脸红恨不得躲得他远远的,而此时她仍能泰然自若的翻炒自己的菜。
沉晚盛好最后一个菜,端出去的时候周绍言正站在阳台,她以为他在吸烟,有些皱了皱眉,虽然知道他不常抽烟可自上次病后还时常咳嗽,这个时候更不应该抽烟。走过去叫他时他正盯着对面的大厦,眼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没发现对面的大厦有什么异样,不过这会儿倒是把所有的灯都亮起来了,虽然漂亮不过这样的大厦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
“吃饭了。”
周绍言把视线从对面的大厦收回来转头看她,她穿着棉质的睡衣脚上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齐整的短发露出白皙的颈子,眼神安静又带着点无辜,微抬着头看他,眼睛清亮有神。现在的她在他面前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放以前她哪会跟他如此近的距离。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
沉晚呆呆的看着他,那眼睛里的情绪让她逃不开似乎也不想逃,被他这么看着都忘了自己来叫他的目的。
周绍言倾身抱住她,头枕在她颈边,周身都是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带着一股莉兰香。他不说话就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深情的不像话。
沉晚有些受不住他这突然地深情,大脑恢复意识,说好是来吃饭的,如今饭都已经摆上桌了,他却抱着她不说话。想提醒一句饭菜要凉了,又觉得自己不免落了不解风情的名头,可是饭还是要吃的。她试探的说了句,“你是不是真的想吃肉,我可以叫外卖。”
周绍言正享受着难得的温存,心里的情绪还没化解,被她一问硬是冲散了所有的温柔,恨恨的在她颈窝咬了一口,恶声道:“可恶。”嘴里这么说,可是一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就不舍得惩罚了,更不舍得离开,含了一口就又是吮又是吻的。
沉晚没来得及喊疼,就又被他弄得又麻又痒的,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见他嘴上用力她心里也着起急来,手里推打着,嘴上喊道:“别,我明天还要上班。”
听她真的急了,他不甘心的放开了她,手上却是没放松,瞅着她通红的小脸暧昧的说道:“没穿内衣?”他瞅着她一脸的坏笑。
沉晚脸上一热,自己怎么就忘了换衣服竟然连内衣也没穿,刚才被他那样抱着他一定感觉的一清二楚。心里懊恼的要死,嘴上却是恶狠狠地吐了句,“流氓。”
他笑得很大声,一下想到她第一次骂他流氓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还是现在的感觉好。心里想着脸上就不自觉得表现出来,故意摆出一副流氓的样子,极为挑逗的说道:“我就是流氓,专门调戏你。”
她被气得无语,撇过脸去不说话,他揽了她往餐桌走去,嘴里哄道:“好了,我们去吃饭。至于肉嘛可以一会儿再吃。”说完又笑起来。
她却是恨不得去撞墙。
、50
一顿饭下来,沉晚就没抬过头,对面那个人却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