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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晚心里偷笑,这人原来小气的很。
宋军还记得沉晚,只是今晚也是眼前一亮,不为别的,只为两人自始至终都牵着的手。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把谁拿下了,总之,周少到底是把这个女人追到手了。之前那些玩笑话里少不得有些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意味,在他看来他们这群人玩玩就行了,何必那么认真。看周少就知道了,认真了人家还未必领情,不是说走就走了吗?可是现在,这两个人还真就在一起了,看着人家那么恩爱的样子还真就有那么些羡慕嫉妒恨的感觉,酸溜溜的怪不是滋味的。
林昊辰一直觉得这样的女人他这辈子是碰不到了,不过看到周少修成正果,自己突然觉得也有点盼头了,或许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能碰到一个。
众人各有心思,这两个人当然是不知道的。相互打了招呼,有些面孔沉晚看着还是眼熟的,不过,不管认不认识,周绍言还是逐一介绍了一番,用的都是“我女朋友”这个称呼,言语中颇有些得意的成分。因为今晚来的这些人当中,只有他带的是女朋友,其他的无一例外都是女伴,有那么个把结了婚的带的也都不是结婚证上的人。
周绍言看见梁寒一个人喝闷酒,有些奇怪的问了句,“你一个人来的?”
梁寒呵呵一笑,说道:“都成双成对的我能一个人在这碍眼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边萧也正和几个少爷公子聊天。
沉晚看着萧也笑如灿花的脸,又想起早上医院里她看她时的眼神,淡淡的转开了眼神,相信,萧也早就看到她了。也许,早上她接电话时她就知道今晚会再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和梁寒在一起。
萧也走了过来,脸上微笑,看到沉晚也并无半分不妥,梁寒刚要介绍,萧也却笑着说道:“我们认识,在德国,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室友。”
“这么巧。”梁寒有些惊讶,转了头又问萧也,“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过啊,再说我也不知道周少的女朋友是沉晚啊。在德国时,她经常是独来独往,没见她和男人来往,除了???”
萧也看了眼周绍言没往下说,转了话头,说道:“还真是巧呢。”她看着沉晚,脸上笑容无懈可击,沉晚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情绪的回道:“是很巧。”
“那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啊。”萧也倩然一笑,挽了梁寒的胳膊道了声失陪,两个人觅食去了。
沉晚低头,萧也人前总是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今天却又主动承认,她想不出萧也到底想干什么。因为她始终坚信即使萧也要报复她也不会因为她而毁了陆清,那样她能得到什么?
周绍言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他虽然不了解萧也但却知道她,她虽待人不十分热情但却是极和善的,像刚才那样简单敷衍不像是她的作风,而萧也刚才的话也分明是意有所指,她们在德国一定是相处的不愉快的。
沉晚抬头正迎上他的眼睛,温然一笑,说道:“我跟她只相处过一小段时间,不怎么熟悉的。”
听她这样说他也放了心,毕竟女人之间相处起来比起男人更麻烦些,也许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先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带你过去休息。”
宋军过来找周绍言喝酒,正听到这话,闹起来,说道:“那可不行,才来这么一会儿就要溜太不够意思了。也不想想我们一大帮人等了你多长时间,可不能就这么放你们走了。”
这些人都是爱起哄的主儿,这会让听到宋军和周少叫板全都凑了过来,附和着帮宋军打边鼓,要周少表示一下,不然不放他们走。
周绍言和这群人是厮混惯了的,自然知道这群人心里打得什么坏主意,也不恼,大有放纵之意。沉晚却是有些脸皮薄,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等着下文。
梁寒慢悠悠的走过来,搂着宋军的肩膀笑骂道:“我说你丫又憋什么坏水呢,这会儿有什么好表示的,要表示也得等结婚闹洞房的时候啊。是不是?”梁寒虽是在和宋军说话,可却是问的所有人。
一群人听了梁寒的话全都笑着说是,这等于又在众人面前承认,周少是认定这位夏小姐,要娶她了。不过逮着热闹不看根本不是这些人的性格,宋军首先嚷嚷道:“那可等不及,就得现在表示一下,表示完了就放你们走,怎么样?这样,也不为难你们,喝个交杯酒总可以吧。”
梁寒瞅着周绍言笑得贼兮兮的,一边还假惺惺的对宋军说道:“这要求低了点,机会难得啊。”
周绍言放任一群人玩笑,沉晚却不知该怎样推脱,他这么笑而不语的不就是默许了么?她是逃不过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早有人把酒递了过来,几十双眼睛全盯着,她若不接落在这群人眼里不知道又成了什么样子了。可若接了,也就是表了态,这等于是私定终身了。
沉晚转头看他,气定神闲,仿若这事与他无关似的,只是那眼神分明比这看热闹的人更期待。热得要把她融化似的,她在他的眼神下也就认了,主动端了杯子递给他,他含笑接了。
绕过他的臂弯,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那红色的液体倾数咽入了口中。然后便是一片叫好声。
萧也在远处冷眼旁观,嘴角噙笑,摁下手中的发送键将刚才这一幕发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机中。
喝过酒周绍言便带着她离开了,一众人又起哄喊道“入洞房”,她脸已红透,他倒是心安理得的受了,一路脚步轻快,带着她去了早已安排好的独栋小屋。他像是醉了般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她身上,不说话,就只是伏在她肩头呵呵笑。
沉晚无奈这人的赖皮,赶不走他还要用她瘦弱的身体支撑他的重躯,手扶着他,说道:“赶紧起来,重死了。”
他一个‘好’字说完,捧了她的脸火热的唇就盖了下去,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个吻热得有些发烫。他进入她的口中追逐,相同的味道让他分不清彼此却更加留恋紧迫。
轻如蚊音的呻吟声自她口中传出,悉数被他吞入口中引来更深一轮的追逐。大手沿着她的曲线向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火热,他挑的衣服所以他清楚的记得拉链在哪里,伸手解开她脖颈处的蝴蝶结,衣服顷刻滑落,露出白皙消瘦的躯体。他一寸一寸的抚摸亲吻,揉在怀里肆意的爱怜。
她眉头轻攒,承受着他的重量,身下的床单被她抓在了手中和她的理智一样溃不成军。
夜里周绍言埋首她颈间,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回想她回国后的事情,他不找她也不理她,可心里却等着她,带着怨气和愤怒,终于等来了她。他们的第一次他真是恨极了,他想着如果这个女人还不吸取教训他也懒得再做什么所谓的君子了,反正早晚都是那么回事,哪怕她恨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后来的事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她没有歇斯底里,安静的接受了他,他以为她是出于失身的无奈之举,可是后来她的主动献身让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哪怕仍是不肯对他倾吐所有。这是一个心思极重的女人,看似柔弱的外表心里却装了不知多少的人和事。
他常睡在她身边,她夜里失眠他知道,她天天半夜起来煮汤他也知道,当然他更知道如果只是为了他不至于半夜就进厨房。说到底她的过去给她留下了太多的后遗症,陆家的一切她都没办法置身事外,而他能做的就只能是装作不知道。不过,今天众人面前一番表示他是下了决心的,家里家外就是她了。至于她的身份,他真的是不愿去证实,就想着两个人这么下去也挺好。她是夏沉晚,姓夏不姓沈。
周绍言苦笑一声,搂紧了怀里的人,将唇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夏沉晚,你要瞒就瞒我一辈子,千万别告诉我。” 像是告诉她又像是对自己说,说完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漫无边际的化开去,好像释怀又仿佛更沉重起来。
三点多的时候沉晚醒了,这是最近形成的生物钟,起来煮汤。她习惯性的起了床,看到陌生的房间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城外。又想到白天时陆清的母亲说的那些话,她已经不用再做什么了,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受,就觉得突然空落落的。她睡不着又不愿翻身吵了他睡觉,便穿了衣服去屋外。
他们这个小屋在最深处,几条石子路各自通向别的住处,她坐在廊檐下掏出手机,翻到陆清的名字,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她当然没那个勇气何况又是半夜,只好把想说的话编辑了短信,饶是这样也是删了又删改了又改,弄到最后也没发出去。她是不敢再去惹他烦恼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陆清收到萧也的照片,心里只剩了苦涩,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她何曾站在过他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一早就注定了的,他也从来没有争取过,他的爱是不被允许的。
只是萧也又何必再来戳他一刀?他的痛苦真的能换来她的快乐吗?
陆清燃了一支烟到窗前,把窗户打开,让烟味散去。自从父亲生病他就搬回了父母家,方便照顾父母但是也不能像自己住的时候那样随便了。就像现在他心里苦闷想抽根烟只能在自己屋里,如果去了客厅一定会被母亲知道,那样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而从母亲的言辞中也能感觉到她对他这种状态是不满的,而越是这样她对沉晚也越是不满。
陆清明白母亲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她这样对沉晚不只是因为他对她的感情,还有沈家与周家的婚约。沈家虽然是成全了陆浊和沉晚却并没有和周家解除婚约而是选择了隐瞒,一旦周家知晓他们这样的家庭又怎能与之抗衡?这样存在隐患的婚约母亲当然不能接受。
只是沉晚知道自己现在爱的是她的未婚夫吗?
陆清苦笑,原来,不管遇到多少人经过多少事,命运总能回到最初设定的轨道上。难怪人常说,命运从降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陆清一颗烟吸了几口夹在手中任由烟头在夜风中明灭闪烁,消瘦的脸上被夜色染上了些苍凉之色显得更加无奈。
、54
沉晚关了手机沿着小路往外走,相比外面的娱乐区这里很安静,她走了一路也没碰到人,却是在要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不算太熟的人,梁寒。
梁寒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嘴里叼着烟,他面前就是进山庄时看见的那片水,此时上面漂着些大大小小的纸船,梁寒的身边还剩了一些纸,而他手里还在折着一只纸船。
可能是烟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眼睛眯着手法略显粗糙笨拙,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周围有些暗看不大清他的表情,可是这样的他却是有些触动了沉晚。因为那船,尹伊也曾折过,笑着说要坐着船去找喜欢的人。
她不知道尹伊现在过得怎么样,出国匆忙都没见上一面,只收到她的邮件,后来却是断了联系。不知道她和许政是不是已经在一起还是又去了别的地方。
不远处梁寒把折好的船放在了水面上,看着它们顺着水流漂走,他轻咳着弹了弹烟灰。纸船已经漂远只剩了些烟雾随着夜风晃动,夜色下竟添了些落寞的感觉在他身上。她以为他早就忘了尹伊,不是又另结新欢了么?
沉晚转身要离开,梁寒却叫住了她,她转身,梁寒将烟头在那堆纸上捻了几下,站起身走过来。
“夏小姐又把他甩了?”梁寒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抬眼觑着她,嘴角挂笑。
“不会,正打算回去。”
梁寒抱臂一脸怪笑,见沉晚看着他便收了笑,换了一副极认真的表情说道:“他没有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有些事他也是自己逼自己,他心里矛盾着呢。有些事或许你不知道,不过这样也挺好,前提是你一直是你。不要再让他失去。”
沉晚有些意外,她和梁寒从认识起也没多说过几句话,不过每次都是和周绍言有关。第一次梁寒告诉她周绍言心情不好,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处于冰点,她不在乎;第二次告诉她周绍言生日希望她去敬杯酒,后来两个人断了联系,重新联系上之后的事也不是让人开心的事。这次,梁寒的话含了太多的忠告,她脸上淡淡的心里却翻涌着许多情绪。
梁寒和周绍言就像吴叙和沈家平,不管怎么样都帮衬着彼此,相信这两年周绍言过得怎么样梁寒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么,这些话是不是也是周绍言想说的?
这段感情不止她纠结矛盾,原来他也一样。
“谢谢,我知道了。”表情虽然还是淡淡的,不过语气却真诚了许多。
梁寒扯了扯嘴角,回头看了看河面上的纸船,有的漂远了有的已经被水浸湿打散。他突然觉得漂远了的那些是尹伊,而散掉的那些像极了现在的他,没了动力往前走只能停在原地越来越腐烂下去。可是这些事他是问不出口的,他没认真过,所以尹伊才会毫不留恋的离开,所以他才没资格去问。
沉晚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是自作多情了,她想梁寒未必真的在意尹伊,可是此情此景她又觉得梁寒或许也不像表面来的那么放荡不羁,沈家平说过他们这群人是有真心的。所以还是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