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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沉晚主动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他紧紧握住。他转头她正抬头,视线相抵,她说道:“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结婚吧。”
周绍言望着那双眼睛,没有闪躲没有害羞,有的只是平静。不自觉地周绍言的心跳就开始有些加速,不过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来,点头,只一个字,“好。”
、55
午饭时,沉晚和朱子陶在食堂里找了个人少的地儿坐过去,食堂里除了他们这些医生护士还有好多病人家属在这里买饭就餐,赶上饭点人来人往的有些嘈杂。
等桌子上的其他人走的差不多了,沉晚才问道,“最近去看过叔叔吗?”
“看过,精神倒还好,不过瘦了些。”
“叔叔没问自己的病情吗?”
朱子陶摇了摇头,“想必心里有数,不问也是不想让大哥担心。”朱子陶干脆放了筷子,看着沉晚,说道,“我跟大哥要了陆浊的病历,得尽快让他来做个检查。他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却是没理我,就像你说的,他不想来。”
听了朱子陶的话沉晚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疑问和不安,朱子陶有些闪躲,再开口语气多了几分沉重,“还不能肯定,要看最后的病理分析和化验结果。记得跟你说过,他们这个很可能是家族性的,虽然不一定是百分百,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提前做准备。”
“准备什么?”沉晚问得有些逃避,那个可能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她都不愿意发生在陆清身上。
“早点发现早做治疗,也许可以挽回。姜主任也说尽早让他过来,他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权威的。”
沉晚站起来,面色已恢复平静,说道:“我知道,把陆浊的病历给我吧,我想看看。”
朱子陶跟着站起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去?”
“总得让他来才能放心,不是吗?”沉晚停了停,想到那天陆清的妈妈跟她说的那些话又有些顾虑,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去?”
朱子陶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其实他只是出于关心,真要是让他来判这里面的官司,他说不清。他觉得沉晚的关心无可厚非,可又觉得她的关心会让陆清剪不断理还乱。
“算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不会过多的去打扰他。”
沉晚转身自己先走了,朱子陶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上学时。那个时候他们都看得出沉晚喜欢陆浊,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淡然无谓的表情,而只有在转身的时候才能看出她隐藏的倔强和执着。
她的爱很安静,关心很纯粹,除了陆浊,他们中的哪一个她都是随时放在心上的。不会用说的,只会去默默地做,让人不能忽视。
朱子陶把陆浊的病历给了沉晚,又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表情,本来有些不放心,不过看她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也就悄悄地放了心。“我去病房转一圈,一会儿替你去门诊坐班,你看吧。”
“嗯。”
朱子陶走后沉晚喝了杯水,盯着桌子上的病历袋看了很久,然后才打开将那一堆的化验单和医治记录拿了出来。
她一张一张的翻看,心情跟着化验单上的指标数据一点点往下沉,她几乎就要看不下去。陆俊荣的病历和他的这份很相似,右肺上半叶的反复性肺炎引发病变,到了后期癌细胞都是向主气管扩散。
沉晚啪的一声将病历按在桌子上,原本干涩的眼眶突然变得很肿胀,眼球刺痛,她闭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如她所料,陆浊就医的医院不是本院,他早就把一切都打点好了。陆浊千般算计,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
沈家平打来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沉晚擦了眼泪,问道:“什么事啊,晚上去陈简那,她孩子今天满月。”
“那就明天吧。”沈家平停了一下,又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事。”
“那好。”
挂了电话沉晚把东西重新装进纸袋放进了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了陆清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滴滴声让她心乱如麻,她根本不知道该跟陆清说什么。直接说让她过来检查,会太残忍,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一犹豫电话接通了,她却受惊似的摁了挂断。她怕陆清会打过来,扔了电话出了办公室。
陈简儿子的满月酒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几个同学。何力行和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来的也都是同学,大家一个学校所以聊起来也不陌生。
沉晚抱着小家伙,坐在沙发上不敢动,陈简笑话她动作僵硬。沉晚却很认真的说道:“我姐家的孩子刚出生我就抱过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站起来就感觉自己要摔跤似的,这会儿抱着小家伙更不敢乱动了。”
“小脑萎缩了?”
“不是,偶尔会头晕。”
陈简突然凑近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不会是有了吧。”
沉晚抬头盯了陈简一眼,半天才说,“不会。”周绍言每次都会做措施,要知道那些东西他连车上都放了的,说是备用,没有的时候可以直接从车里拿不用去买了,当然更别说家里了。
陈简暗叹口气,是不会而不是不可能,那个人对沉晚果然有一套,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小介怀,不过还是八卦的凑了过去,问道:“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有没有跟你表示过什么,求婚什么的?”
“没有。”沉晚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我倒是跟他说了,算是求婚吧。”
陈简一撇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沉晚,这人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暗恋到天昏地暗都不敢表白的夏沉晚吗?
沉晚调整了下姿势,认真的看着陈简,说道:“他没跟我求过婚甚至没说过喜欢我,不过他答应和我结婚。有些事我到现在都没跟他坦白,我不想让那些事影响我们的关系。就算不结婚,现在这样也很好。至于陆清,我希望他能平安无事,不要再受到伤害。”
“他们兄弟也是太苦命了些。”陈简瞅瞅沉晚,又说道,“他妈妈跟你说的那些话别往心里去,要是你想去劝他去医院做检查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毕竟这是为了他好。有些事我们还真的无能为力,帮不上忙。”
沉晚眼里黯了黯,说道:“陈简,我想过的简单些。陆浊的病历在我这,我会尽快把它还给陆清的。就像朱子陶说的,早点出结果也好早做准备,不是就最好不过了。”她语气表情还是温温和和的,因为说得都是心里关心的人,所以听着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落落寡欢。
“别太为难自己,如果到时真的不方便还有我和朱子陶呢,毕竟你们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陈简始终站在沉晚这边,无论什么时候她的友谊天平始终是向沉晚倾斜的。沉晚觉得命运不公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她早就说过自己遇到的都是好人,都是对她很好的人。
第二天沉晚就给陆浊的主治医生陈主任打了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又约上了姜主任,三个人对陆浊和陆俊荣的病历进行了研究分析。两位主任都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次探讨的两份病历的主人又是父子关系,无论是出于帮忙还是对研究肺癌的家族性遗传的可能性都是一件有益的事,所以两位专家看得很仔细。
“他们父子俩癌细胞后期的扩散位置并不一样,而且从他们的医治记录来看,发病过程和症状也有很大的不同。”说话的是姜主任。
沉晚心里存了一丝侥幸,问道:“那这样是不是可以排除确定遗传这个可能性?”
“肺癌的发病率很高,而且病因也很多,但是像这样极其相似的家族病例还是很少见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家属尽快做一下检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话的是陈主任,他同意姜主任的看法,但还是主张家属尽早检查。他对这个病例很感兴趣,当初知道陆浊也是医生时还着实可惜了一番。想着那么年轻一个后生,得了这个病真的可惜了。
送走陈主任,姜主任说道:“尽快安排他过来吧,我记得早就跟朱医生说过了,陆先生的病情也不容乐观。”
“我会尽快通知他的。”
沉晚又独自坐了会儿,盘算着该怎么和陆清开口,昨天她打出去的电话陆清根本没给她回。她拿出手机翻到之前编辑的那条短信,犹豫了一下发了出去。一杯咖啡的时间过去,陆清还没有回复,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故意回避了。沉晚又打了电话过去,电话一直响着,无人接听,后来却是被人为摁断的。
萧也笑着看陆清掐断了电话,心情很好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陆清看着来电显和屏幕上的短信提示,却没有点开来看,他心里猜到是什么,前几天,朱子陶跟他提过的。虽然隐晦,可是,他还是猜到了,父亲被确诊那一刻他就想到了。他不是讳疾忌医,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陆清抬眼去看萧也,想起自己今天找她的目的,那张照片在他手机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又必须得说。“萧也,我最后劝你一次,收手。”
“你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劝我?”回国后这还是陆清第一次主动约她,她意外又不意外。
“萧也,如果我真的没有立场来劝你,你也没必要把照片发给我。如果是为了刺激我,我已经不在乎,可如果为了其他,我还是想劝你,这对你好。”
“不在乎?”萧也唇角挑起一抹笑,说道,“是不能在乎吧。”
“不管你怎么想,他们的事你不要再插手。我不想你到时候无法收场。”
“你都不在乎了我还有什么在乎的,再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陆清脸色有些发白,知道她提得是什么,他没办法去指责她,那样会显得他太虚伪,他也不是什么彻底的正人君子。陆清沉了沉脸色,说道:“萧也,你做的那些不仅会毁了我们,也会毁了你。不要觉得我跟你说这些是要保护谁,我这么做对你也是一种保护。如果,你真的要那样做,我不在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是你,其实是无辜的。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陆清,如果你说一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我会立马就收手回德国。”萧也笑看着陆清,眼中不无挑衅。
陆清知道萧也心里想什么,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几句话就能被哄骗的女人,他看着萧也脸上的笑容,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萧也曾经是他们同学中的翘楚,张扬直爽,仰慕她的人不在少数。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他说不出什么,如果怪只能怪自己太固执。
陆清说道:“萧也,对不起。”
萧也笑了,语气一贯的尖锐,“你这句对不起指的是什么?是不能满足我刚才的要求还是以前对我的无视?”
“所有。”
萧也并不接受他的道歉,施施然起身,凉声道:“我不需要。如果找我,让你觉得这么为难的话你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她看了眼陆清的手机,说道,“有时间还是回个电话吧,说不定她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我办不到的事或许你看在她的面子上,会去。”
萧也说完话自顾离去了,她跟陆清的情分今天过后怕是一点也没了,就像陆清说得,她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如果得不到,那么毁在她手里也好过毁在敌人手里。
陆清拿过手机拨了电话,和陆浊的主治医生约了时间,挂掉电话后他觉得心里松了些,他能做的只有现在这些了。
、56
沉晚去找沈家平,正碰上孙谨红和萧也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孙谨红略显焦色疲态,简单的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沉晚有些纳闷,之前孙谨红就找过她,那意思是想通过她找沈家平。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孙谨红好像还是一脸愁容,按说沈家平对孙谨红是钦佩的,不至于有忙不帮。
沈家平见她进来,脸上还是对着孙谨红时的那副为难的表情,当然,对她也没必要隐瞒。
沉晚自然是看出来的,本就心里疑惑,所以直接问了出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家平瞅了她一眼,笑了笑,却还是稍显沉重。沉晚看着他心里有些担心起来。沈家平拍拍她的肩,说道:“孙谨红找过你你还记的吧?”
沉晚点了点头,沈家平接着说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找我吗?”
“生意上的事?”
沈家平点头,沉吟了一下,又开口说道:“阿晚,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最好你去劝劝他。”沈家平看着她,表情有些凝重。
沉晚会意,问道:“什么事?”
“孙谨红的一个项目被他盯上了,可他的手段却太过强硬,孙谨红没办法来找我帮忙。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刚才进来时你也看见了,孙谨红真的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生意上的事沉晚不太懂,可听沈家平这么说也知道周绍言用的方法应该有些过分了。她看着沈家平,心里也开始思量着他会不会听她的。
沈家平看出她的顾虑,说道:“你必须得劝他。”语气比刚才更凝重。
“到底怎么了?他做了什么?”
“他逼得孙谨红要破产了。”
“啊?”她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绝,有些意外。
“孙谨红破产对他没好处,这点他应该清楚,如果他再继续施压孙谨红真的会申请破产。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