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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茵:“照这么说,你肯定要使坏的吧?”
江淮放还真不能由着他们钻空子,到了那时候,他会又一脚把木头蹬进水里,还连翻它好几个身。
所以,包括他在内的负责制定训练计划的队长们,个个在饱受摧残的队员眼里那都是爱恨交加。
嘉茵与其他来参观的男女们跟着警队安排的一位年轻特警,来到一个个设施点,除了射击场,还有一间间模拟出来的房屋、街区,他们经常会设计一些情景,检验处突成果。
操场上还有破旧的大巴士,是为公交车人质劫持案特地准备的。
嘉茵看得入神,身边的江淮放把手放在耳鬓旁,在给人打什么手势。
领队的小特警笑着冲他们打了招呼,还特意多看嘉茵几眼。
接着,警队邀请市民一起参与体验,包括介绍侦察机器人、无线信号屏蔽车的使用,还能在特警指导下亲身体验真枪实弹。
江淮放提出要教她射击,嘉茵却不乐意,跑去找带队的小特警。
“这是咱们队里的新武器,有拐角操作平台,俗称‘拐弯枪’。”小特警说着,发现两道寒颤人的目光直射过来,那人还嘟噜着脸呢,“呃,嫂子,不如让江队教你怎么操作吧。”
怪了,她当个绯闻女友也能出这么大的名气了吗,个个都以为她和江队有一腿?
嘉茵憋屈,还没来得急说上话,从江淮放身后走上一位穿毛线开衫的男人,他斯斯文文朝他俩点一点头。
江淮放招呼道:“蒋医生,见着你真巧了,回头给你弟捎一句,就说哥们对不住,那次喝高了。”
蒋瑛闻不急着回答,先把注意力放在俏丽洋溢的女孩儿这边,“这位是你说的嘉茵吧?我弟是江队的朋友,我是他心理导师。”
嘉茵略吃一惊,眼前这人是给江淮放做治疗的心理医生,就上次说的那些病症吗?
“江队,瑛宇上回跟我提了,他说你喝就喝吧,干嘛把实验用的小白鼠抱在手里,还说什么‘皮卡丘’,他不能理解了,这什么节奏?”
江淮放:“……”
嘉茵又好气又好笑,憋笑憋的辛苦极了,这货怎么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其实,她有种冲动,很想问一问蒋医生,江淮放究竟好了几成,他到底有怎样的心路历程。
谁让江淮放这男人不会主动把事情详细交代给她,即使说了,估摸着也不是完整版。
蒋瑛闻提议:“嘉小姐,方便的话,能跟你聊聊吗?”
江淮放一听,脸色不大好看:“你这……”
正要说什么,蒋医生用手势打断他:“亲属参与治疗会对病人有很大帮助,你要真想完全好起来,听我的没错。”
嘉茵不等江淮放拒绝,“蒋医生,我跟你私下谈一谈。”
江淮放眼瞅着这姑娘满口答应,是表示她还在乎他了?要不然,他怎么死的也不关她的事吧?
俩人给队里负责参观日安排的特警打过招呼,随后来到蒋医生的办公地点。
蒋瑛闻先给嘉茵从头梳理了一下江淮放这几年的遭遇,说着说着,他感叹:“他这人是硬点子,我做心理咨询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更惨的。”
这话听着好笑,实则藏了太多凄凉无奈。
嘉茵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她心想,江淮放能不得病吗?
他少时无人依赖扶持,跟爸爸关系僵,缺少亲情滋润,长大好不容易一家人和和睦睦了,母亲却是因他而死。
再说他被一小护士勾搭,人家最后还彻底把他给忘了,跟别人好上,他不懂情爱,只好把自己的心从此囚禁起来。
嘉茵忽然醒悟,这人是挺混蛋的,可他的混蛋不是他故意的。江淮放好不容易来老家找她,她却已经毅然决然不要回头,这对他来说,又该是一个打击吧?
这男人即使错得离谱,可他自己也煎熬了好久。
嘉茵心中攥成一团,原本也都已知道这些,可听完蒋医生的叙述,她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毕竟他与江淮放不同,他说的更具体,用词更精确、客观,还告诉她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事儿。
江淮放到底还有哪些症状,包括记忆闪回,并有睡眠困难,感觉与人分离和疏远……
那时候蒋瑛闻也没真见着,他听他弟弟说,江淮放一双眼睛整日暗红暗红,能射出冰渣子似得,不吃不喝,没有感觉,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着的机器。
气促、出汗、心悸、血压变化、恶心,因而出现回避反应,差点影响特警工作,后来找蒋医生作生理疏导,才慢慢缓和下来。
江淮放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接受最严酷的训练,为的是不去想那些糟心的过去,蒋瑛闻还提到那朵白蔷薇。
江伯母的尸体旁有白蔷薇,陈婉瑜出事的地点也有,那是从地狱来的信号,就像割去他心底的一块肉。
难怪那天他撒那么大的火气!
嘉茵越听越是心里发虚,那时候她还在生江淮放的气,脑子一根筋,所以还没这么强烈的触动,现在被蒋医生一抖料,她不禁捏紧膝盖。
原以为,她算了解这男人的,但一直以来,他所遭受的虐心,早已经是她的千百倍。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不经意间,戳上你心口一刀,要你无力抗拒。
嘉茵以前也没想明白,他还真没怎么对不起她,他最对不起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英魂特警小剧场————
蒋瑛宇与江淮放的初遇。
某天,江队在执行任务的询问中碰上还未加入英魂的蒋医生。
江淮放问:“叫什么名字?”
蒋:“蒋瑛宇。”
江队不耐:“你叫什么名字!”
蒋:“蒋瑛宇!”
江队怒了,吼:“*,what is your name!”
蒋:“……jiangyingyu。”
(网络上的盛传的一个笑话,蒋医生兄弟俩的名字由来,咩哈哈哈!)
、34
第33章 东窗事发
“我之前帮他做过‘现场还原’;他的表现很好;我要他以后减轻药量;尽量慢慢戒掉药物依赖。”
蒋瑛闻还告诉嘉茵,他还会继续跟进行为治疗与松弛疗法,主要是有这种心理问题的人在某些时候易激惹,需要全方位的给予尊重;以及身边人无微不至的关怀。
嘉茵这时候想的却是另外一桩心事,江淮放对陈婉瑜真没什么可惦记的吧,他真只稀罕过她一个?
这男人并非因为曾经的错过、或者得不到而耿耿于怀,他是真的在当初与她一样,不经意间已经被下了套。
嘉茵以前也怪过他不少;特别是第一次被他迂回拒绝的时候;又怨又恶;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这人讨厌死了。
归根究底,她没能想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也谈不上体不体谅……真有些内疚。
还能怎么办呢,撞着他真算她倒霉。
屋外的阳光很好,湛蓝如洗的天,罩在特警队的白色大楼,到处都有“和平使命、克难奋进”之类的大标语,操场上是还在勤奋训练的年轻小伙子们,英姿勃发。
嘉茵一仰头,瞧见江淮放在外边等她,他磊落地背光而立,就像什么伤都不曾受过,那满面笑容透着点点的光,上天成雄鹰,落地成猛虎。
她鼻子一酸,顾不得还在特警总队,上前抱着这人劲瘦的腰身。那是没有任何欲念的拥抱,只想倾付她涌起的种种心绪,可丫头片子胸口起伏,这么一搂,难免让这火力壮实的男人有了动静。
江淮放的背绷得倍儿直,不少路过的特警都朝他们笑嘻嘻的,老不正经呢,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就乐开锅了,也管不得这么多,反正老子现在便衣,不代表公安执法人员。
嘉茵心中的愧疚感松了松,正要放手,没想到这厮得寸进尺,一只手托着她软绵绵的腰,她四肢都有些酥酥的,他手指粗长,抓得她没地方躲。
“你干嘛呢,放开。”
怎么这女人的心思就这么难猜呢,是她投怀送抱,就不准他多吃几块豆腐?
“你又什么意思?”
“反正没那意思。”
江淮放挑眉咬牙,不给他一个说法他还不干了,“就装吧你。”
“江淮放,你这人的自恋是充话费送的吧?”嘉茵故意嘲笑他一句,不跟他计较了,转身去找同事们。
直到俩人回归大部队,才发现其中多了一个穿特警制服的窈窕丽人,她状似熟识地喊出江淮放的名字。
嘉茵听介绍才知道,那女的是他们特警总队出了名的一朵警花,邱小曼,她是防爆突击一支队女子大队副队长,在一群硬汉子里边独树一帜。
“江队,这么用功?放假还来队里训练?”
“这不陪我媳妇儿来看看嘛。”
嘉茵立刻又瞪这男人一眼,谁是你媳妇儿,不要乱套近乎!
那朵铿锵玫瑰却笑得不怎么自然了:“是江队的家里人,欢迎来咱们总队参观。”
她一双眼睛在江淮放身上转悠,最后也不避嫌了,直接拿手捏着男人结实的肌肉,感叹:“江队,你看你这些天也不多吃点儿,怎么都瘦了……怪叫人心疼的。”
嘉茵简直要吐血了,这算什么,在她面前示威呢?
江淮放身材一直倍儿棒,虽说相思成病,人是瘦了一圈,可也没到能让人心疼的地步啊。
带队小特警到不乐意了:“邱队长,那心疼也轮不到你呀,人媳妇儿还在边上呢。”
嘉茵懒得搭理,谁知江淮放很应景地道:“那是,我家媳妇儿最知道疼人了。”
“谁稀罕。”她为了给这当队长的面子,只好小声咕哝。
男人在她耳根子处回应:“稀不稀罕,老子都是你的人,你还不抓紧?”
嘉茵胸口冒出一簇火花,小脸憋得通红。
邱小曼已经一声不吭,笑了笑,接着带他们去参观。
嘉茵下意识地偷瞄这警界巾帼,她这专业人才能看得出制服下边那丰满的身材,又圆又翘的屁股。
这俩人是不是常常一块儿工作,怎么就没擦出点什么革命感情之外的禁忌?
下午,总队特警们介绍了警械的使用,以及给大家展示了擒拿格斗、索降等拿手把戏。
左档劈击、右格扫劈、下扫挑砸、摆击撩劈……江淮放是擒拿格斗以及警械使用教官,对这些当然再熟悉不过。
最刺激的部分总算来了,那是穿防爆服的拆弹部队给大家演示炸弹的定位和排除。
这些布置虽然全是假的,嘉茵看着警员匍匐在地的画面,还是触动不少,最主要的是她想起江阿姨当初怎么死的。
丫头片子默默看向江淮放,那人凝神专注,神色中像有饱满激荡的一腔热血。
他好像已经不那么悲伤了。
她心里一颤,就跟揣了个活蹦乱跳的小仓鼠。难怪人说工作中的男人也格外吸引人,经过这一天开放日,接触江淮放的工作环境,她多少有了更进一步的高山仰止。
特警对犯罪分子永远跑得过追的上打得赢,他们的舞台不会存在风平浪静,也不会只有荣耀。
笼子关起来是要养野性,放出去也要能咬人。
这些男人们枕戈待旦,不仅是搏击长空的飞鹰,更是披荆斩棘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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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茵自从回南法市,那群闹腾的小样儿们就千方百计想着要把她留下来。
一会儿是邀她颁奖典礼、一会儿是警队开放日,这不她都已经打包回程了,KiKi又说有一场由诸多国外动画名家组成的演讲会,他们会亲自来南法市现场指导。
陵安县那种小城乡也实在没那条件,嘉茵觉得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也挺好。
出发的那个早上却下起一场不小的雨,淋淋簌簌,透明的温柔来回覆在城市上空,如渐强渐弱的渲染。
嘉茵站在景泰公寓楼下,担心出门会拦不到的士。
一男人把大众高尔夫停在她面前,露出一口白牙:“要出去?”
嘉茵盯着满脸得瑟的江淮放,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下雨难打车,送你,上来。”
嘉茵生怕拒绝把他惹急了,上车之后,俩人一开始谁也没说话,气氛怪冷清的,车玻璃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白雾,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这感觉就像似曾相识,让人惦记。
男人冷不防说:“想喝灌装的啤酒,好久没喝了,特别想喝。”
“去买不就行了。”嘉茵撇撇嘴。
“我是指你帮我把易拉罐拉开的那种。”
江淮放的话把嘉茵噎的生生冷却了数十秒,他得意地扬了扬唇。
“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
“别闹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反正你也没人证物证结婚证,我瞎扯什么都成。
“你要还稀罕我,就趁早说,你高兴我也跟着高兴。你要不稀罕我呢……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高兴,这不好,说不准还会给人类增加负能量,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这都什么没天没地的歪理啊!!
江淮放还想说什么,嘉茵电话响了,男人眼尖,一看来电屏幕,可不又是阴魂不散的柯圳尧!
“嘉茵,方便吗?和你说个事儿。”
“嗯,你说。”
柯圳尧嘴角浮现她看不见的笑:“我电脑格盘,里边东西都没来得及保存,那张画也没了,你有时间再给我发一次。”
“就这事呀?行,我正好带着呢。”
这演讲本来就是关于绘画CG的技巧,她为了方便随身携带电脑。
江淮放留意他们的谈话没什么进展,就继续专心开他的车。
前方红灯,男人趁着间隙扭头去看那张让他日夜思慕的侧